摆了。
挺直的坐于案前,唤奴将笔墨备好,思前想后,她终是决定出手了。
、第六十一章:改造生产工具
姜宜最精何物?乃暗杀。但如何才能在神鬼不知之下使人死得其所?姜宜琴棋书画不精,搏击枪杀不优,但精通各种器械,她通工,哪怕小到了支圆珠笔亦能制造出来,在她认知之中天时地利人和都可以造出。
心怀大才,姜宜绝对能得当得起这四个字,之前不过是一心想离开,满腹心神都用在与慕容郎七对抗之上,如今不走了,往日看不到或者说看到亦不在意的画面在她脑海之中清晰了起来,平头百姓食不裹腹,衣不保暖,今日一见不仅仅是齐国战地如此,原来就连慕容郎七最为丰饶的城池亦有如此存在。
百姓只能卖身为奴依附权贵而活,可奴多了生产力便是堆积不用,打杀了去那亦为一种浪费根源,凭白的浪费的劳动力。
废除奴隶制?
不,这个念头不过在姜宜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便渺无踪迹了,文化和生产力水平决定了社会发展的地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且她一妇人之力难以实施,而慕容,她相信他不会令她失望。
清风轻拂而来,微微吹在倾城的脸颊之上,此时的安宁静谧静静流趟着,姜宜低头的侧脸很是认真,不消半刻一张张图纸从她手中出现,黑白分明的图纸灵活灵现。
姜宜的素描技术绝对称得上大师级别,只是此时她无心观赏自己的水平,她拿着这些图纸敲开司农大门时,那瘦小的老头只看了一眼图纸便瞬间激动了,自然他亦无心欣赏哪些举世皆异的涂画方式,甚至连姜宜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容都无法入他眼中,兴奋之余露出满口黄牙。
“此物乃何人所赠?”竟让一妇人送来,但他已经顾不上计较别人这等不顾礼数行事方式,他已被这些内容震憾了,只想着以最为尊敬的礼仪将图纸的主子请做上宾,不不,他定将向慕容郎七进言,甚至他愿意退做下手给此人当副职。
“司农可有凝问?”姜宜浅浅一笑,送别人或者不能一眼看懂,但是这样精通农具农时农务的司农定然是懂了,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请入内详谈。”司农只略一迟凝便让姜宜入内,在他看来这定美姬是哪位隐世贤者遣来的,时下时人潇脱且追求个性自由的时代,有着不愿被世人所知的隐者很是正常,遣一绝色美姬前来虽然过于与同不众,确也能说得通,再者司农如今怎会认为还有甚不通?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认为说得通了。
“上茶。”
“不用,司农大人若有不懂尽言便可。”姜宜打断,却也不谦让的坐于高位之上。
“然然。”司农连连点头,见姜宜这般不区于礼节,越发认为定是哪位不世隐者了。
“此物可乃耕犁?”第一张图纸便是改造过的耕犁,图上耕犁不同于现下的两牛耕用,它只需一牛一人便可,大大减少了人力与牛力的参加,提高了工作速度水平。司农一看到此图便如同见到仙女下凡一般,惊得如同见了绝世美人。
“然,司农只需按照图纸所画一般实施便可。”
“然然。”司农激动非常,如今下种时节将过,时间已不可一拖再拖,他连翻几张乃一些锄头镰刀改造图纸,清晰如同实物摆在眼前,他自然不必再过问,等他看到最后一张时他愣住了。
图纸画着城外的田野,已是庄稼茂盛,阡陌井然有条,蓝天白云与城墙相呼应,不远处乃一个巨大的水车,引着远处来水,阡陌之间细看之处有着一条条不可忽视的水渠,清野碧水蓝天垣墙,他从来不知武垣城如此美景,更不知田陌之间竟能美至如此,而画中万田碧绿,不正是他年轻时心怀所想?司农一日之内经一世之惊,他当年激情澎湃这情仿若被唤醒。
“此为何物?”司农良久之后方压下心神,颤手指着水车。
“乃改造而成的水车。若安此图构建,一年之后便如此图一般。”
“真乃天人所造之物。”司农已经震到麻木,他自知农田之上常常因灌溉而去几里之外挑水,若是此图得以完成,那将是武垣城一件大事。
“当务之急乃是补种农时之物,再找能工巧匠将水车造出,图纸拿去。”从头至尾姜宜细观他颜色一翻之后,才再次将身上所留图纸拿出。
她向来是做事求万全之人,她本就无法相信任何人之人,再者武垣城已出奸作,她自然猜测会不会还有奸作躲于城中,再伺机而动。而这司农经她观察之后,她此时才放心将所留的图纸交出,已是相信司农乃慕容郎七的人。
见她藏有后招,司农见此只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
“不知姬为何人。”司农双手接过问道。言下之意亦是想问她身后之人是谁。
“我乃慕容郎七齐姬。”
司农一惊,直到那绝世身姿从容离开,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暗暗吸着一口冷气,向来听闻慕容郎七身侧皆是国士之才的大家,他没想到区区一姬竟亦有此等本事,又想到她那留了一手的表现,心中越发严谨,刘城主已叛变,谁知城中可还有暗桩,可是将军有意让齐姬暗中为之?如此珍贵图纸在他手中,他不由的也提防了几分。
农时却是不等人的,司农怀着这些图纸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姜宜所画的那画美景之中,仿佛已经近在眼前,且乃他亲手完成的。
“剑,在否。”回到府邸之中,姜宜已当剑一般下人呼唤了。
“帮我把此物送去城中能匠手中,务必一夜赶出。”姜宜把自己所画的太师椅图纸拿出。
剑无声无息的靠近拿了。
“明日清早将此物送去我师尊住处。”可怜她如今无胆去面对师尊。
“然。”剑脚步一顿,竟然开口了应了才走,往日他还到齐姬天不怕不地惧,原来她对自家师尊倒是敬怕三分的。
“谢谢。”眸子微微一眯,想起田的怒火,浑然一颤,她绝对不搞那种负荆请罪蠢事,如今老头子正余怒未息,她可不敢送上门去,否则他老人家认为她艺不及人,手段阴暗,他想领教一二,她估计小命不保。
、第六十二章:讨好
自大街之上亲眼目睹他那弟子逃走之后,田在自己住处足足等到明月高照,等那小兔崽子前来负荆请罪,好使他能痛痛快快光明正大抽上几鞭子,平息他那满腔怒火,结果竟然没有。
怒,怒杀人也。
果然妇人与小人难养,他当时真是鬼迷心窍收的弟子,耻失了师门颜面。本来他认为武不及人且用了下三流药物,亦是被逼无奈之举,不仅不弃夫而逃且护主有功,本来他深以为不亏他田弟子,当得起大义二字。
如今种种皆被他推翻了,果然不该将武艺传受妇人,他当要手刃弟子大义灭亲。怀着如此心态田终于沉沉睡去。
清晨未醒之时,门外喜鹊已声声起叫,令人难眠。
“何人何事喧哗。”田手隔空一挥,人未告诉门便打开了。
“见过田老。”门外正是剑带着两个同样眼神敬畏着的侍卫站在哪里。
“齐姬命属下将此物送来。”剑不动声色往后轻移半步,三两拔千斤将打扰田的责任推向姜宜。
“束束拿走。”田眼光落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只觉越发之怒。
“晚辈告辞。”剑领着两人,身形极快竟是走了。
而那太师椅在他门口处摇摇晃晃,带着些许欢快。田蓦然一怒,正要一脚毁了这前所未见之物,却在离着仅仅半寸之近又生生停住了,脑海之中浮现姜宜那狡黠模样,活了半辈子的老叟亦不由妥协,冷冷哼着大摇大摆坐了下去。
中午之时田老仍然没有盼来那负荆请罪的娇小身子,只是那小小房屋之内一道道色、香、味皆俱的美食被慕容府下人端了上来,香味飘出五丈之远,勾得躺在太师椅之上的田老眯着眼睛,闭着黄牙,亦是挡不住口水,和脑海之中的幻想,加之他多日不曾尝姜宜亲手所做菜肴,腹中饥虫早被勾出。
“此乃齐姬亲手所制,齐姬言无法日夜侍候师尊身侧,心有愧疚,不敢上门求见,深觉无颜再面对师尊。”府中管事复述着姜宜的话语,语气之中不由自主便带着嫉妒。齐姬温和如水高雅如兰,倾国之美,他真心不知此满口黄牙老叟如何能做齐姬师尊,这好比明月照沟渠,耀阳落屎池,实不耻与之共处。
“不敢?”田胡子都翘起,只觉那消了点点的恼怒再一次升起,那臭娃子竟敢说不敢上门求见?她便是该给他三拜九叩,一路负荆而来。
“请慢用。”管事实难以接受这这种事实,亦是冷冷一哼,带着他的手从容而去。对于这种年迈无力赖在他们齐姬身侧,贪图富贵之徒,简直就是耻了门风,耻了剑客名誉,他压根不想正眼相对。
“尔是何等态度?便是如此对待贵客?”田手指管事背景,愤懑已可见。
相对于田那一翘一炸的模样,姜宜如今谄媚讨好的模样亦是相去不远了。
司农没有令她失望,昨晚起连夜便令铁匠打出了犁的样式,今日未明便匆匆伙同刚官上任钟城主一道而来见了慕容郎七,粮乃万民之根本,慕容郎七不仅允了他们计划甚至大力相助,甚至姜宜出乎意料之外,他竟下令用哪些奴隶,令这些奴隶通通下地帮忙耕种,并且允许收成之后每人可分得一份粮。
这等壮举,这般魄力,竟是出自她夫主之手,且她从未提醒他奴乃当令无廉价劳动力,果然那男人便是如同天神般的存在,智慧惊人心思颇测,可惜当时她一心为田做菜并未在场,生生错过了一个决定了历史性的时刻。
“夫主真乃神人。”姜宜妖媚眸子映着爱慕之意,跪坐在他身侧。俊美如天神的眼帘底下竟泛起了青纹,昨夜他通宵达旦了。
“夫主如此不顾休息,铁打之躯亦难以消受。”纤手不由的揉上他肩膀处。
“武垣风景如画,姬可四处观赏。”他自然知晓她出去过,不想竟是不反对的,武垣事将平落,倒是他回国大军若他再迟些不归,便要落入有心人之手了。
“武垣虽好,却无夫主相陪,亦无甚趣。”红唇吹过他脸颊,姜宜从不曾经自己恶兴趣的喜调戏如此一本正经之中的慕容郎七。
“喔?”无波眸子终于从那竹简之中移开,落到她脸上。
“姬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当了解她之人舍慕容其谁?真真当属他第一也。
姜宜动作不由一颤,而后又倾城浅笑,纤纤玉手攀住他胸膛,大胆之极扑入他怀中,坐在他盘着的腿上,如同野猫慵懒望着冷硬下巴。
“妾并不是拿功要挟,不知轻重之人。只要夫主相安无事,妾便不得那百金亦无所谓。然,妾师尊出手相助当属首功,夫主若不闻不问,妾便是不依。”红唇轻启,姜宜声柔语轻,若是不在意还提又为哪般?分明正拿功要挟,竟说得如此坦然。
慕容郎七隐隐压下心中笑意,指腹磨擦着娇艳欲滴红唇。
“听闻齐姬阴毒手段有耻师门,令得其师尊大怒。齐姬如今想从为夫此处讨得何物讨师尊欢喜?”
姜宜一颤,望着慕容郎七归然不动模样,不由启唇般咬住那手指,瞪着他不满道。
“妾不过怕夫主忘记,若是处理不均有损夫主名誉,落得坦护不公之名声,夫主怎的如此说我?”
“狡黠善论。”慕容郎七眸光化柔语气之中略带纵容,而后目光再回落到竹简之上,竟是不再理会她了?
竟敢不理她?可知她如今百般媚态,千种风情?
“不许看。”姜宜直腰坐正,挡在他与竹简之间,一双纤臂搭在他肩头,妩媚眸子对上无波黑墨。
慕容郎七呼吸一紧,大手松开竹简,紧紧攥住眼前细腰。
“齐姬可是怪我昨晚冷落了?”调戏的语气竟是从泰山压顶亦脸不改色的慕容郎七口中说出,不由的,明知道是假的,姜宜竟亦不可抑制的心胸之中如万马奔跑一般跳动着。
只在停了两秒之数,男人的薄唇便覆了上来,狂野旖旎冗长一吻结束之后,姜宜早已如他所愿的,乖巧无比的软在他怀中。
“簇簇!”慕容郎七再次拿起竹简。
竟然还看?想她被田吓得日夜不安,不答应她休想看。姜宜怒视向竹简。
咦?
她古文不好,无法确定之下再看一遍。竟是早已写好的一纸文书,上面是封田为千户候?连地契都已经准备好了?
轰!脑中一炸,她让他耍了。
“拿去。”果然,他真的早已准备好了,却迟迟不说?为何?气她?或者提醒她凡事不可过,须以他为首,提醒她一切他愿给便给他才是主?
姜宜大恼,却又生生压住打人冲动,很是欢喜一般连亲那冷硬下巴好几,只后在脖子明显处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红唇之印。
“夫主日理万机,我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夫主可要早日回房休息。”竹简一收,姜宜功成身退,对着慕容郎七说了几句得体之话便从容告退。
拿着赏赐竹简,她匆匆回到房中,拿着自己准备的东西,便往着田的住处赶去,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嘴软,师尊可得饶过她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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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月上枝头
姜宜拿着写着千户候的赐赏塞到田怀中,并且拿出自己命人所制的香皂、牙刷,这些连她自己都不曾享用的东西,交到田手中,费力讨好之余,她还一脸无辜的望着田,说艺不及人师亦有错,一哭一闹之间竟又使得田教了她一套凌厉大气的剑法。
一连四日,慕容郎七忙碌之余,姜宜表示亦不曾得闲,除去练习剑法之外,她在费力讨好田之时忆起前世诸多事物。
一并的给自己亦做了一张太师椅,且四处寻找城中可有能合伙之人,多做些香皂、牙刷,手余之时她为自己创新了月事带,并造出肚兜此物。
一时之间,姜宜仿若看到新的世界在她眼前,她看到了无限的商机,她不可否认的想去把诸多种种实现出来。
经商,前世今生她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出现在她脑海之中了。前世她为杀手,年幼之时她只模糊记得她有一个爷爷,因太过年幼她连自己名字都不曾记得,后一直为杀人,无欲无念杀人无形之中,她只有一个数字号,连名字亦无,甚至外界根本不知她的存在,只因她手段高超到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除了老板,唯一知道的是阿萧,同为杀人还是她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大道无名、大商无算,事实上姜宜就是那种真正的顶极杀手,无名无姓,不曾被外人所知,她动手杀的哪怕是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