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姬竟是欢喜至此?”回到寝室之中竟仍是魂飞九天之外,慕容郎七语气深沉,含着一丝想要反悔的错觉。
“将军。”姜宜小嘴一嘟,整个人大胆的扑面他,小脑袋很是兴奋的点呀点呀。
“我不是奴籍了,将军。”天见可怜她来这几月如同活了一世,四处遮掩躲藏不说,还顶着任人索取打杀的奴籍。
“谢将军。”姜宜并不如同当下时人一般下跪谢恩,竟是攀着高大的腰肢,踮起脚尖可爱无比的吻着慕容郎七脸颊,吻了左边再右边,一连数下。
“堪比天下第一美人?”一手托在姜宜臀部,一手捏着光洁下巴,将湖乱亲吻的小脸移开,对上他无波的眸子,算帐?姜宜心里戈登着。
“真的?”姜宜笑脸如花。
“将军亦觉得我美么?”软棉棉小手已攀上结实的胸膛。
“往日从不曾以粉敷脸,今夜倒下得如此功夫?”连他都被惊艳。
“连病数日,妾脸色苍白如纸,将军唤妾前去,齐国美人如云妾甚是担心打理不周落了将军颜面,将军若是不喜妾日后不敷便是。”姜宜委屈无限楚楚可怜。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将军误会妾矣。”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腰间手臂突然紧了,慕容郎七从来便不受她的诱惑。
“齐姬竟断文识字。”时人识字者只有贵族士大夫之辈,放眼天下也极少妇人识字的还是出口便是章句,明明是燕国蛮野之人怎的心细至此,这男人绝不是姜宜敢小觑的。
“然,李大公子曾教我。”对于姜宜而言,只要她想便从没有她圆不回来的话。
“难怪聪慧非常。”无波眸子依旧平静,但是姜宜知道他是信了。
“将军这是夸妾?妾便是八马齐追对将军望尘莫及。”小脸兴奋盈盈而笑,想追究?姜宜可不依。
“望尘莫及?”慕容郎七对着这张小脸如此亦难以大怒,当下身形一转直接搂着怀中小儿坐于案前,将姜宜稳稳置于身前,不由生出几分挑逗之意。
“然、然。”声音清脆无比,小身子紧紧贴着。
“妾对将军抑之慕之悦之。”容颜比往日更添之分妖娆颜色的,大胆的小手已经搂上了脖子,张着小嘴便去啃那完美的下巴。
“嗯?”下巴传来微微的酥麻感,大手稳稳的帮姜宜托着身子纵容她大胆的行为,明眼人便能看出,不管是话还是姜宜的东西都深深的讨他喜悦了。
“夜深已,妾给将军侍寝。”媚眼如丝一勾,慕容郎七便心中微软,任由眼前妇人放肆做乱,但凡尝过姜宜滋味的根本受不住她的撩拨,只消往怀中一带便能生出炽热的炎火,只想狠狠的将怀中软弱之躯镶入骨子之内。
“将军?”一双大手将她作乱兴风的小手握住,姜宜抬头望着那幽深的眸子。慕容郎七早已动情,但是如何能让她主导?低头紧紧的吻住那红唇,将所有的声音吞入腹中。直到姜宜完全软在怀中身上的狼却狼性全起,一路往下半亲半咬,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粗暴鲁莽。
“咯咯咯!好痒,将军。”姜宜颤粟不已,不边又止不住的要笑,灿脸如花,换着胸前银花一片春光,慕容郎七喘气更浊了,狼血沸腾不已,岂会真放过她?一路往下直到大腿内侧,震得姜宜娇嗔不已。
“将军。”姜宜首次没有撕裂般的痛,唤出的颤音如同呻吟。
“齐姬紧如处子”慕容郎七喘出一口浊气。
闻言,姜宜怒。眯着迷离的目光,攀住肩胛再次咬了下去,真当她心甘情愿与她欢好乎?真当她乐意如此媚身示好?
喝!一道极强烈电流从身体流过。握住纤腰的大手用力将人儿带向自己,激起的狼性完全发作,不是耕耘而是掠夺。
“慢、慢点。”细细的声音至房间传出,许久之后终于水到渠成,男人喘气的声音之中微微夹着妇人的呻吟。
银装素裹的安幽之境,明月皎洁高升,男人与妇人传递着土地的福音。
、第三十九章:陪葬
“啊!砰砰砰。”来仪殿内,青铜陶器摔满成,首饰帘幔都被撕裂,住在此处的燕九公主已经处于暴走状态,双目浑浊,头发披散而凌乱,身上衣物松垮散落,大声尖叫用力摔着可以搬动的任何物件。
“公主。”所有婢人站在三米开外,胆颤心寒的望着她,已有两人上前劝说被燕九公主砸得头破血流了。
“不过一奴,他、他竟除了奴籍。”脸的白粉被泪水冲得簌簌落下。
“公主。”长年随身而侍的婢奴贞急忙上前换扶。
“说,那奴有甚好的?瘦弱胆小身轻如衣,本公主还比不上那奴?”燕九公主紧紧握着婢女手臂,力道大的几乎想要插断一般。
“那齐姬不过一奴之身公主金贵如日月。”婢女稳稳不动,此事早已不知几回,心中早的应对之策。
“那慕郎为何当众公布她为齐姬,还、还废除奴籍。”想着姜宜日夜留宿主殿,她便在这来仪殿内如刀悬空,寝食难安,他对她不辞颜色,竟是让那齐奴得了宠,这口气她怎得能吞咽?
“本公主定要杀了她。”她恨不得吮姜宜肉血。
“公主只需休息妥当,她齐姬手段再是利害也不过一齐姬,公主暗中打杀了去慕容将军自然也是不计较的。”总算安稳不闹了,所有婢人心中暗暗松得一口气。至于那齐姬若了燕公主倒霉她一人便好。
竖日清早,姜宜便被身侧的声音惊醒,眯着惺忪的眸子竟是慕容郎七要起身。
“甚早。”声音略带沙哑,姜宜不动窝着缓和的被窝里,眯着的眸子又闭上了,慵懒似猫儿一般,昨晚真是太晚才睡了,如今不仅声音连同身子都在朝她叫嚣。
“更衣。”慕容郎七望着软懒如猫的妇人,手上不留情面直接扯下被子,刹时嫩小的身子暴露在空中,赤果的身子上全是他所留的记印,无波眸色又添了几分。
“将军。”正是深冬时节,虽不如室外寒冷,却也足够冻得。姜宜惊的跳了起来,将他手中的被子夺了披在身上,眸子又微微睁开一条缝,正对着一双无波眸子,不由惊醒,这是她金主不可得罪的。
“将军闻鸡起舞,妾身好是敬佩。”慵懒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这边却眯着眼睛如同梦游一般的为慕容郎七穿衣,马屁却拍的无半分真实,安理说她应提前于慕容郎七起床穿戴整齐,等着慕容郎七起来侍候更衣的,现在却是直接裹着被子,眯眼做着这天下有夫之妇应做之事,敢这般胆大无礼模样的妇人,数完天下估计亦找不出第二个来。
“操练兵器,再开晨会,今已晚半个时辰已。”慕容郎七忍不住伸手将摇摇欲坠的身子托住,竟开口解释。
“嗯,喔、然、然。”姜宜迷迷糊糊,随口应着,又发现自己说法不符合当下时人,连改数回,慕容郎七已颦眉直觑,望着这颗不停点着的小脑袋。
“另河事配齐姬婢女。”一般大家族的姬妾都是有随身婢女的,然而,姜宜的家奴早已在国破家亡之时便死了,如今里里外外都得她一人一手打理,不想慕容郎七竟是注意到了,并且赐她婢女,这倒是让姜宜有些受惊若宠。
“谢将军。”
“已为我齐姬,日后唤夫主便是。”唤将军过于生分。
“夫主,衣物已打理妥帖。”姜宜从顺如流,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竟是真有几分夫妻之感,大约两者都不曾发现罢了,慕容郎七不再理会她走出寝室,若大的房中顿时安静了,姜宜理了理身上的被子他不唤她随身侍候,算是应承着了让她再睡,重新躺回榻上姜宜却再无睡意。
等她出门之时河事已站在门口等着她了,身后跟着四个燕婢,见她出来便快速进入寝室打理。
“齐姬想要燕婢还是齐奴?”想来慕容郎七已交代他了,再者河事是个负责任的,得了任务便是早早过来,须知这齐姬容貌倾国倾城,如今日夜留宿将军榻上,想来日后定然随将军回燕国,若是再生得一儿半女的,此齐姬定是大富大贵的,他自然不敢怠慢。
“我想要之前客房侍候我的那婢可否?”不管是燕婢还是齐奴,小桃算是半个熟人又是知根底的,如果可以总算是个好的。
“这是自然,奴才立马去办。”河事倒是恭敬。
“如此有劳河事矣,那奴唤小桃,河事找人一问便知。”
“然。”河事快速退下,里里外外只剩得姜宜一个,今日早出心情甚好之下,姜宜倒是有心机打量这齐宫一草一木了,银雪过厚早已将原来的阶梯颜色都染成白色,殿前有着一处不小的广场,两侧种着些许花草,前方还有着高大的大树,只是此时都是枯枝败落,被雪积压得厚厚的一片叶子都不曾见,她亦不知道是何种树木,倒是梅花含苞代放着,显示出几分生机昂扬来。
突然,她想到了那桃花居,说起桃花居不由的又想起那如莲少年,那日之后便是不曾在去,不知那李俊之可有再去,也不知这出使燕尾州之中可是有他呢,不知那少年可还去那桃花居等她,身随心念四下无人,姜宜抬脚朝着桃花居走去,那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少年,姜宜已然将自己当作姜宜本身,自然而然的将李俊之喜欢之人自恋的认为便是自己了,如此一走对她而言是理所当然的。
“小姐,那姜宜如今已住主殿。”姜宜路过花园之时,听得一道不小的声音传来。
“哼,当初便是一副妲已妖妇模样,如今果真迷惑了慕容郎七。”声音又细又尖,含着讽刺。姜宜不由的脚步一顿。
“奴婢听闻那李大公子还曾向慕容郎七索要。”
“哼,真真一骚货。”声音很是刺耳。
“不过一克父克夫的妖妇。”
“此妇或带有阴鬼之气,往田公索求而后坠马,如今李大公子刚刚求而未得,便要去那野蛮之地。”
“哼,颜厚无耻之极,想那慕容郎七正是她国破家亡仇人,如今姜宜这骚妇夜夜委身于榻上,与敌人同眠。”
“之前田公向慕容将军索求,慕容将军早已允得,小姐不如等大公子归来事,让大公子向慕容将军所她索走,让她与田公陪葬。”
好歹毒阴狠的计划,假山之后姜宜脸色冷硬如霜,十指紧紧扣于冻石之上,直等着说话声音渐行渐远,方远远的探出头来,望着远去的背景,臃肿无比的田氏贵女在一众婢奴的参扶之下,装着赢弱之态,不正是那田氏田英。
这也是如同那张氏嫡女一般与她有过节的?或者无怨无仇想找她不痛快的?不管如何对方已是想她死,姜宜不曾想出来一趟竟然得到的是一个要将她处死的消息,不由的心惊如若她不兴起而来,怕是等到被田氏之人带走亦不会懵懵不知何事。
直直好一个田氏,死一田公仍不够,竟还是想她姜宜去陪葬。
、第四十章:无题
无意之中偷听得田氏田英与下人的一翻话,姜宜倚着假山将心中的杀气给平复下来,大树欲静而风不息,说得般是如今的她吧!果真慕容郎七如同耀日一般炫目,在他身则自己便如同污点般人人都想除之而后快。
不过是无所倚靠而已,真当她姜宜好欺负?
葱玉般的十指死死扣着石子,原本打算去桃花居的,半分闲情都生不出来了,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能让那田英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消失,天空多蓝空气多甜,一切美好如惜,只需将碍眼的产除。
藏着碧绿蓝天的瞳孔终于有所反应,微微荡漾着笑意,开春将至届时她许能离开了的,望着眼前凯凯白雪,上面正飞舞着几只青鸟在雪地之上觅食,姜宜侧身不去打扰往另一处步行而去。
齐宫分为四大方位,正方为青龙,乃王所主之地如今亦正是慕容郎七入住其中,朱雀所在地乃后院之所,往日齐宫后妃所住之处,而西方为玄武,乃往日姜宜与下人小桃所住过的客房之处,而侧方最为靠近阳城街道的为白虎区,白虎区所住之人皆是守卫齐宫的士兵与剑客们。
齐宫与各国都郡都有所异,它地势亦是连着后面连绵起伏的山峦,与阳城四大方位相互呼应,而齐宫所在与后面山峦相互相成,如果细心观察必能发现此处乃风水学说之中的龙脉之所,而齐宫正处于龙头之位。龙蟠虎踞之地,金龙生威而齐宫正在抬起的龙头之所,意为尊。可惜齐王姜氏便由最初最强诸候国由强至弱到亡,不过历经十一代便终止,徒留这堪比阿房宫之建筑于后人,后人悲而不鉴亦使后人复衰后人也。
姜宜想了想,走回主殿之中稍做打扮之后便朝白虎区走去。一路之上微微低着头,躲过不少路上相遇的。
“咦!齐姬乎?”刚刚走至院子门口处,里面敏锐的剑客便有人发现她了,而喊她之人正是来阳城路上所处过的亚山,少年儿郎很是阳光笑得几分灿烂。
“然。”姜宜抬眸回已美艳笑容。
“真齐姬乎?”亚山穿着一双葛鞋便匆匆走上前。
“白日做梦不成?”姜宜狠狠一瞪,当下毫不客气一脚踢去。
“果真齐姬也。”亚山兔子般轻松跳开,哈哈大笑,便随意将她带入屋中。屋内并不如主殿之中温和,摆设亦极之简单,使人一看便知是下人所住之房,却也干净利落,人气十足并不觉得阴寒。
“纳,齐姬来瞧我们也。”豪气汉子中气十足的虎吼一声,怕是连着几个院子的人都已知晓她来此处了,低头不语的姜宜不由的脸色微红。
“可是要喊给齐宫所有人知?”姜宜气恨的瞪着亚山,这小子做事能否低调些。
“齐姬?”一道身影极快的出现于门口处,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外射入的阳光,炽热之光直直的朝着姜宜射来,气息微微喘着。
姜宜不由抬头望去,正是不知从何处赶回来的纳,此时他气息未定,亮晶晶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喜悦,此人是看她甚悦的。
“纳。”巴掌大的小脸之上不由的升起妖娆的笑容。
“真乃姜氏。”纳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翻。
“如今观之齐姬气色极好,听闻慕容郎七极是宠爱,看来不假。”如此他便放心了。
宠爱?姜宜嗤之以鼻,如不是她有手段怕是早随了姜氏祖宗而去了,自然她不会表现出来,亦不会与何人去诉说,一路走来连着几月,几经生死。亏得她从不怨天由人,她亦不心慈手软,从去周台之路到回阳城之路,去时数百人之多,回时却只有她一人,再到如今的除去奴籍,所有一切她从来都能认清那是凭着自己手段得来的,但是这一切远远不够,她要的更多,她要所有人都不能轻易动她,她要所有想要害她之人都要惧她,永远的畏惧。她已厌倦这种随地跪拜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