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凛冽萧煞,如冷面战神。只是望着街道盛世,无波眸中染上一丝笑意。
姜宜不再去注意这些,一边努力回想一边暗中打量四周,早已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人丁兴旺,接踵比肩。加之燕国来人,竟比记忆中还要兴盛几分。
、第二十三章:田公
当夜,九层宫殿之上大设宴请,广场之外停满了贵族世家的马车,大殿之内满坐满了人。一国之都自然不是周台那小地方可以比拟的,王宫大殿更不是周台郡王府可以相提并论的,姜宜不曾回忆齐宫的大殿,早已忘却了这大殿模样,如今也是吃了一惊,好不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在后世之时听闻哪里有遗址出土,便是圈起多少土地来挖挖掘,本还不相信,原来都不是假像,至身其中更是大如空旷之地。
慕容郎七换得一身蓝色衣物,从容坐于主位之上,姜宜便随跪于一边侍酒,他的左下方是田姓大贵族,族长田机,三十开外岁数,身体臃肿矮小,脸上胖肉堆切,满口黄牙。双手戴满金银珠玉,脸上铺着一层白粉,一双细眼满满的淫秽好色。
如此败类,如此让人作呕之态。姜宜只消侧视一眼便再无法观看第二眼,低低的垂着脑袋。此时的贵女、妇人自然比周台所见形态好上千万倍,而去周台妇人中去时数百人,回时却得姜宜一人,她知道就算还有活着的,亦生不如死。而回来的姜宜亦早已不在是曾经的姜宜,战争带给妇人的残忍,那远远是不如男儿战死沙场来的轻松的。
田机身侧一连前后坐下五名,就连慕容郎七身则除姜宜之外亦坐有两妇,一则田氏贵女,年芳十六,小脸绝色而苍白赢弱,惹人怜惜不已。二则为燕国公主,爱慕慕容郎七人尽皆知,年芳十七,体态娇美身材凸凹有致。两妇皆是青春逼人之势,傲现于庭芳众妇。
姜宜只望了一眼,田氏贵女五官苍白,体形肥肉堆积真真好不羸弱,而燕国公主肤色健美,却亦学得齐国妇人脸铺白粉,这东施效颦真真效到了极致。她是想笑来着,然而对上那双无波黑眸时,却是生生忍住了。
给慕容郎七添好酒之后,迅速低头。
“咦?此妇甚眼熟。”说话之人是那田氏田机,一直顾着慕容郎七这边的他倒是注意到了姜宜的存在。满场的妇人之中估计只有姜宜一人是素颜,这些日子她又将自己好生调养一翻,原本绝色的五官更加的妖媚,加上之分睿智淡定的神色,如此妇人又如何能逃得过阅女无数的田机之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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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宜暗中翻白眼,脸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曾挑一下。大殿之内妇人何其多,单是这边便有好几个,她又何必自作多情的认为是在说自己呢?
“原齐国公主。”高位之上男人高傲的开口道。
“今为我奴。”
姜宜侍酒双手微微一颤,而随着慕容郎七声音落下,连同他身侧二女都望了过来,姜宜依旧垂着头,只是微微的抖了抖衣袖,将右手的奴印露了出来。
“这不是姜宜公主?”田氏贵女竟然还认得她。
“难怪如此眼熟。”一个一头牛都可换的奴,田机双眸更淫秽了。
“正是姜宜。”见慕容郎七脸色,姜宜只得出席行礼。
“好、好、好。”田机见得她整张小脸之后,简直就发光了。
“过来让我好生瞧瞧。”一只胖手正朝她挥来,姜宜侧目望了望慕容郎七,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妾已是燕奴。”姜宜脸色苍白,底底道。
“我出五百金换一妇如何。”五百金可不是少数了,姜宜紧张的望向慕容郎七。
“咦?何妇值得五百金?”有人发出凝惑。
“出金之人乃田大家也。”财大气粗则不奇矣。
“郎七可应。”说话的正是那随入阳城的翁公。
姜宜心头发紧,脑袋越发的往下低着,时间过去不久,就听得一个准字毫无感情的从头顶响起,姜宜浑身一颤,只觉得心头有什么碎了,如今却顾不得去看碎得如何血肉模糊,她颤颤缩缩几乎要随时晕厥一般,谁人不知田机不仅好色且男女通吃,还甚喜鞭打绳捆的,尽得他房间的男女哪个不是抬出来的?有几个不是非死即残的?
她要与侧原公子走时,他不允,那时她还曾想过他许是不舍得。如今、如今竟将她许与这等禽兽?他、他太过残忍,姜宜扒在地上浑然不觉得冷亦不知有许多眼睛正看着她反应一般。
“去吧!”
“然。”姜宜自始至终都不曾抬头,只觉得声音干涩的发痛。
“妇有一计愿献与将军。”姜宜仍然跪于地上。
“可言。”无波眸子落在五体投地的身子之上。
“燕国雪害,然,将军铁骑养于周台,亦需要粮草。妾以为可从凉城调至粮草,一则凉城十年不曾有天灾,粮草各方面想法丰厚。”
此言一出,在坐莫不点头,相信高位之人亦早已想到此地了。
“一则可解将军粮草燃眉之急,二则可救燕国雪害之灾。”姜宜添添干涩的口唇,稳住心神,这种情况越发的不能乱。
“然,凉城不曾落入他国之手,妾以为可派田公出使凉城。”
田机?他出使凉城?一时之间所有人纷纷交头接耳。
“说下去。”无波眸子微闪。
“田氏尊贵等同齐王,乃当今亡齐最有影晌力家族,凉城不曾被攻破,由田氏出使最为合适受当。”她所说半分不错,田氏既然要投诚必是要拿出诚意来,如此必是要有一翻行动,而这由齐人出马自然比燕人少些纷乱,燕人亦是急须一批物资。而对于田氏来说此行并非坏事,既可体现他于燕国的地位和稳固性,又可体现他于齐国的超然位置无人能及左右,想通个中利害之后,双方人马纷纷点头。
“妾恳求将军,等田公功成归来之日许妾带五百金一并送与田大家。”姜宜这下连头都埋在地板之下了,她并所说的是事成之后,就将她当作礼物送与田氏,解决了田氏回来还需要分功,所说的五百金更是刚刚田氏所提出的。
此计只是缓和她离开的时间并不能让她脱离危险,却是对慕容郎七来说万分有利的,一时间慕容郎七底下的贤士纷纷赞许她的行为,即将离开旧主亦能为主尽最后心力,实是难能可贵。
她不曾多想,只是在为自己争取些许时间,再是思考如何脱身。姜宜缓缓说完,只觉得全身笼在一处无比阴寒之处,上头是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她压住。等待如过了半个世纪亦不曾听得一个允字。
“田公认为如何?”平静无波的声音终于响起。
“好计、好计,田机当力尽所能。”哈哈一笑,田机目光直接落到姜宜身上,此妇长得明艳动人,竟亦能有如此妙计。
姜宜一听,微微抬眼正对上田机淫秽不已的目光,媚艳小脸微微朝他一笑,又红通的低下。
见此,慕容郎七心中冷笑,果真为祸国妖妇。
“就如此办,明日便安排田公上路,今晚尽兴方休。”慕容郎七哈哈一笑,主动朝田机举杯。
“然、然也。”肥肉随着笑容层层垒垒。
“妾敬田公一杯,祝田公马到功成,早日归来。”姜宜细腰一扭,主动提壶走了过去,目光盈盈如水,红唇轻勾主动弯腰添上一杯方退回自己的位置,这种做法安后世规矩来说,她必是错的,在这里时人眼中她却是合情合理的,即将前行之人乃是将成为她新主之人,她上前添酒无可口非。
然而,却亦落得喜新厌旧之意,不说别人,高位之上的慕容郎七脸色就冷了几分。
、第二十四章:田公出使
是夜,慕容郎七留宿主殿之内,倍夜之人正是宴会上的田氏贵女,田英。
“将军!”寝室之内只剩下两人,田英主动上前为其宽衣。
“嘶!”慕容郎七脸色不改,直接将其衣物撕去。
“啊!”田英吓得浑身肥肉颤动着,腰间三层肥肉往下垂着,与姜宜完全无一处相似,已如同三十有余妇人的身子。
慕容郎七单手一搂,长年好吃赖动的肥肉太过松软,竟然随着他手臂跑动,一挤挤出一团如棉花,整团肥肉在他手上瑟瑟发抖着。
“将军!”眉眼间全然的吓破了胆子,这燕人燕好之时亦如此让人胆颤心惊么?
“滚!”慕容郎七胃口全无,随手一松将人甩到地上。要是那妇人早已狡计百出,形态百变,哪里会如此模样,逼狠了甚至敢反咬一口,如此一想慕容郎七平添几分烦恼,真是惑人妖妇,自己离得如此之远竟还受她蛊惑,转眼刚想回头入眼处却是一团如肉猪般肥肉死烂在地面,顿时,高大身躯大步迈出房门。
而将要送人的姜宜自然是不在有资格住入寝室之外的偏殿,早已被人接到了客人房间之内。
安静才是最舒服的,姜宜拒绝自己去想其他无关要紧之事,小心翼翼的得自己路上带着的瓶瓶罐罐装理一遍之后,开始思考着如何离开的问题,思考暂时无果之后,她发现自己一个铜板都没有,完全的两袖清风,难道真要为了一顿饭去牺牲?
这是不可能的,想起哪肥肉堆成的田机,姜宜不由的一阵阵反胃,暗房之中幽幽目光露出一丝丝杀意。
“吱!”门忽然无声的被打开了。
“谁?”姜宜目光一凛,背光处一个高大身躯走了进来。
“将军?”如此迫人气势舍他其谁?可是他不是该在主室落寝了么?
“何故不燃灯?”大手准确无误搂住,声音至她头顶住响起,深深的吸着下面传来的清新体香,今日真让胭脂粉味熏过了。
“妾方要落寝。”姜宜浑身一僵,低低道。她只是不喜燃灯而已,那他夜深人静来此处所谓何事?
“将军请回。”等得半响,姜宜只好再次发话。腰间手臂却蓦然加紧。
“燃灯。”闻言,她只得匆匆将牛油灯燃上,幽光之处照得一张无波无情的脸面,更映得绝色五官几分神秘。
“将军,妾、妾要睡了。”太过压抑,姜宜只得暗暗提示,她已是代送之人,此处乃客房。
“为田机守节?”天神般的五官染上薄冰,慕容郎七直接将人捆住。
“我如今才是你夫主。”无波眸子不由狠狠一眯,想起她宴会之上对着田机骚首弄姿之态,更别提那眉目传情。
“方一个时辰便想着新主之怀了?”罪名不可谓不大,姜宜气急咬牙怒视,半夜上门作何发疯?野蛮无礼得紧。
“此乃客房。”姜宜义正言辞道。
“客房?”慕容郎七捏着她下巴,嚼着她吐出的字眼。
“齐国亦不过是我囊中之物,就算那田机取其头颅易如反掌。齐殿不过我行宫,客房由谁论定?”
平日怎不见如此嚣张傲慢?如今跑来与她炫耀?看着那副高高在上模样,姜宜气极粗鲁将他的手拍下,指着门口方向。
“将军已醉,夜深请回。”姜宜媚目不已的望着前眼男人,慕容郎七目露寒光,凶狠无比的盯着她,姜宜一惊刚觉得自己表现太硬又是惹怒这男人了刚要服软,便是脚下一空,直接被抱上榻上。
嘶!衣物被粗鲁撕裂,姜宜半躺之际已是空门大开。
一边将她送给禽兽,一边还想占她便宜?姜宜真心恨不得咬断他脖子。
“认清楚我才是汝夫主。”慕容郎七掰着她脑袋,一边狠狠的占有着,无波双眸泛得赤红,他真有几分酒意的。连翻下来姜宜恨意一下暴发彻底。
“慕容郎七,尔真为禽兽。”刚挣扎得双手却又让他按在头顶住,姜宜眯着眸子恨声骂道。
“禽兽?汝这妇人不正喜爱禽兽?”慕容郎七只觉得一晚的闷火终于得到的泄处。
“汝不正盼着去那禽兽身侧日夜侍候着?”原来田机在他心目之中亦不过禽兽之流,他明明知晓却还是决定送走她。
“是尔这混蛋为那五百金要将我送与他。”姜宜更气,简直气糊了,恨不得往这脖子补上几口,却如此挣扎也挣扎不开头上那只手,气得两眼通红,她亦知道不单单是五百金问题,慕容郎七会缺这点小钱?只是田机要他随口而出而已,他却应了,生生的用那五百金来耻她,而且眼都不眨一下就决意将她送人。
“放开我,禽兽不如的东西。”
“我禽兽不如?便让汝知晓如何禽兽不如。”此妇果真胆大涛天,竟敢如此骂他?慕容郎七眸色全黑,俯身狠狠咬住那张利嘴,又是啃又是咬,一手却紧紧圈住纤细的腰身,发了狠劲的掠夺。
等他脚步轻松离开之时,姜宜已经如一滩烂泥般躺着晕死过去了。
田公出行凉城。
竖日清早般已传遍阳城各个角落了,连夜准备的物品亦都早已在宫殿之外广场上整齐排列好。送行之人自然是只多不少,然则,姜宜却亦来了,而且来得比谁都早,将那些个马车新切的打量了一遍,安静不语的等着田公的到来。
“她便是此计的现计之妇。”却是有人认出了她来。
“听闻田公与五百金换她,她便献此一计。”
“这算得甚?据闻她便是在燕军之中使得五箭之妇,还伤得燕国第一勇士。”
“噫?听闻慕容郎七只得一齐姬,日夜宠爱,去哪里都随身携带。”
“如此倾城绝色,自然宠爱。”
“慕容郎七能送与田机倒是个明白不受美诱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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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语言纷纷皆落到她头上,目光皆往此处飘来,姜宜双腿发软,脸色苍白,加之睡眠不好,如此竟在众人目光之下竟有一种眩晕感。
“慕容郎七、田公到。”随着尖细的声音响起,姜宜终于解脱了,微微抬起眸子望着高土层上缓步下来的人。一个一如既往的冷俊如天神,一个亦是如昨日般淫猥污秽。倒是两双眸子同时对上她的。
“妾祝田公早日归来。”姜宜走上前,直接对上田机完全忽视了慕容郎七此人。
“祝田公早已归来。”身周的人一听,亦一同高声道。
“哈哈哈!然也。”闻得她身上与众不同的香味,田机哈哈一笑,淫秽之意加深,望着那婀娜腰肢,恨不能一同带着姜宜前往,路上便成了那好事,省得如昨晚一便心心念念不曾入睡的。
“田公请上车。”姜宜眉眼皆笑春意盈盈般,侧身伸出玉指将车帘子挑起,弯候着他进去,一如送行的是她夫主一般。整装待发的车队本就只差人而已,如今人员一齐,立时就可以出城了。
慕容郎七再无二话,倒是将目光落在姜宜身上,昨晚明明将她折腾的今日不能早起的,竟还是赶了来,而且今日不但换了新衣,还化了装容,且身上施了香粉,比平常多添了几分明艳,如此打扮竟是早早赶来送田机?竟然打扮的如此明艳就是为那田机送行?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