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另外一点,就是养猪场对农户所养的生猪不定时进行体检,以防范传染病的发生,治疗普通疾病所需要的药物,则是基本奉送,虽然数目不是很大,投入不是很多,却让农户们感受到了养猪场对于自己的关照之意,因此双方合作都比较愉快。
“范总说的话果然不错,如今咱们可是从繁重的饲养当中解脱出来了,接下来的话,完全有时间有能力搞我们的老专业,制造饲料了!”王老大正坐在办公室里面跟老二和老三谈事儿。
“可是销售问题也很让人头痛,咱们是不是得考虑专门成立一个销售科了?就像城里面的工厂一样?”老二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觉得,我更喜欢搞农艺园,范总搞的那个生态系统,我就很感兴趣。”老三低声说道。
“你省省吧,那个东西又不能赚钱,你弄个破园子干啥?”老大和老二毫不客气地同时敲了敲老三的脑壳,疼得他哇哇乱叫。
“破园子怎么了?你们有意见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三兄弟一惊,抬头看时,却发现范总无病少爷一惊施施然走了进来,满面春风,步履轻快,不由得心中惴惴。
对于范无病搞的那个植物园,三兄弟中也就老三比较喜欢,老大和老二对于这个长时间没有产出的破园子都不怎么感冒,占地方不说了,还得耗着人工,养猪场的工人们每个月都要对植物园里面的垃圾进行清理,浇水施肥什么的不胜其烦。
咱们是养猪场的技术员,可不是种庄稼的老农民啊!很多人都这么发牢骚,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猪场里面的那些臭哄哄的猪粪有了去处,另外一个,每当玫瑰花开的时候,那个香味儿确实太好了。
对于跟臭猪成天打交道的养猪场饲养员们,最高兴的日子,就是玫瑰花开的时候,不仅可以赏心悦目,还可以偷偷地采摘几支带回去送人,就是插在糖水瓶子里面放在家里当熏香也不错。
三兄弟虽然也知道大家伙儿常常摘几支玫瑰回去,但是只要不把玫瑰园给拔秃了,也就随他们去吧,好歹咱也是几十上百亩的园子啊!
此时忽然让范总听见了自己对园子的腹诽,老大和老二自然有些面色微红,深感这话说的实在是不是时候。若是当着范总的面说说,那也无所谓,可是背后乱说,偏又叫范总给听到了,这就有点儿尴尬了。
范无病过来的时候,又去猪圈里面转了一圈儿,发现猪猡们照例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浑然不知某一个清晨,它们就会成为屠夫们刀下的牺牲,等他返回办公室的时候,却听到王老大和王老二在非议他的伟大创举,不由得有些不满。
还是王老大有些急智,见范总已经有些不满了,此时推搪自然不是上佳之选,便索性说了出来,“范总,这事儿其实我早就想跟您说了,只是您平时事儿忙,我不至于因为一园子跟你叨扰,既然您如今已经知道了,索性我就把这事儿给说开了,不瞒您说,咱们猪场的上上下下,对您那个园子都有些意见啊!”
“哦?都有什么意见,你说来听听?”范无病安心坐了下来,目光炯炯地看着王老二,心中似乎有所感触,随口问道。
王老二见范无病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表情,不由得对他的城府又佩服多两分,便敞开了说道,“其实大家早就有意见了,您那园子一分钱不赚,几年下来还得搭上人工、水费、肥料,细算下来可是不少!虽然我知道范总您也不在乎这么几个小钱儿,可是看在大家伙儿的眼里,确实不太靠谱儿。人家还当您是搞什么资产阶级情调呢!若是放在文化大革命这会儿,起码先给你扣上个小资的帽子,然后再牵出去游街示众。所以呢,我劝您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把那园子给拆了算啦,那么大一块儿地方,建成养猪场,起码可以把咱们的猪场规模扩大一倍!那得产生多大的效益啊!您说是不是呢?”
“嗯,其实你说的都是实情,这件事情上,你想的也没错儿。”范无病点了点头,首先是肯定了王老二的看法,然后又向王老大和老三征求意见道,“你们俩认为老二说的话如何?”
“我觉得老二说的没什么问题,占着这么大的地方,又没有产出,这园子实在没有什么办下去的必要。您要是喜欢玫瑰花,我们保留一小片儿地方,弄个小花园不就成了吗?没有必要这么浪费。”王老大是王老二的坚定支持者。
“老三你觉得呢?”范无病又转向王老三。
“我——”王老三说话之前,忍不住看了老大和老二一眼,却发现两位兄长都对他龇牙咧嘴地威胁着,于是便口风一转道,“我哥他们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办园子确实有点儿费钱了。”
“那你们就先看看这些东西吧——”范无病把一堆报纸扔到了桌子上。
第二十九章 最大的一笔投资
“啊?!一盆破花儿就能卖这么多钱?!”王老二看到报纸上面说的,在长春一盆君子兰居然可以卖到上万元,顿时惊呆了,有些难以置信。
王老大也感到匪夷所思,“什么花儿?究竟是什么花儿这么金贵?镶了金子了?”
三兄弟扒在报纸上翻看了半天,忽然发现一副图片,虽然当时受印刷质量所限,有点儿影影绰绰的样子,可老三还是看出点儿门道儿来。
“这花儿,不就跟咱们园子里面种的那些么?”老三平时喜欢往园子里面跑,侍弄一下花草什么的,此时他抓住报纸琢磨了半天,总算看出了问题。
老大和老二经老三这么一说,顿时也反应过来,再看的时候,果然发现很多君子兰跟自己的植物园里面栽的那些花儿非常像,不由得都将震惊的目光转向了静坐一旁喝水的范无病身上,希望自己这个小老板能够予以确认。
范无病稳坐如磐石,看到手下三员大将都满脸期望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微微一笑,举起杯子对他们说道,“多喝白开水,不容易得肾结石。”
“范总,你知道我们兄弟是啥意思,就别卖关子了吧!”王老大满脸哀怨地说道。
“哈哈哈哈——”范无病大笑了起来,“方才你不是还嫌我的花儿占地方,影响你赚钱么?怎么现在又换了一副嘴脸,这么变来变去,很容易在脸上添表情纹啊!”
看到范无病脸上的淡定表情,三兄弟顿时明白过来,感情范总真的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大能,居然在几年前就能够预知到君子兰的价值,并且种植了几十亩地的君子兰!像种庄稼一样种君子兰啊!王老大已经不敢想象了,这得给自己带来多少财富?!
在长春那边儿,很多成龄君子兰已经买到万元一盆以上,普通的也在数千元不等,幼苗的价格也节节上升,算一算自己园子里面的这些君子兰,怕是有几千棵吧!这要是都卖出去的话,王老大已经不敢去算收益了!
“你们也不用高兴的太早。”范无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对三兄弟说道,“有一句老话,叫作落袋为安,意思就是说只有装到你的口袋里面的钱,才是属于你自己的。虽然我们面前摆着一张非常大非常诱人的馅饼,但是只有吃到嘴里,才算是我们的,至于能不能吃到,该怎么去吃,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范总,我们都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吧!”王老二的眼睛都绿了。
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之下,没有几个人能够挺得住,王氏三兄弟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园子里面的君子兰都给折现了,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
范无病看着三兄弟笑了笑,心道真是财帛动人心啊,就算是年入数万的八十年代新富豪,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是自己在重生之前看到价值几十亿的财富唾手可得,恐怕也不会比他们现在的样子好上多少。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要发财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先得做点儿准备工作。”范无病对着三兄弟招了招手,让他们围到了办公桌四周,然后面授机宜道,“这个事情暂时还是要保密的,虽然君子兰的价格已经炒热了,但是市场还远远没有达到疯狂的境地,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搞些包装来,省的日后我们要脱手的时候手忙脚乱。”
“包装?具体要怎么做?”王老大听得很仔细,闻言立刻问道。
“我记得北窑那里好像有个烧花盆儿的作坊,你们可以先去订上一批花盆儿,记住一定要上档次的,否则宁肯不要,若是因为花盆的卖相不好,最后影响了销售,那可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记住,这可是我们这几年里最大的一笔投资呢!”范无病笑道。
“这个我们自然是明白了,范总你放心好了,我们兄弟一定给你办得妥妥贴贴。”最后三兄弟拍着胸脯向范无病保证道,就如同三员大将在上沙场前给统帅表决心一样。
范无病从养猪场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父亲范亨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连范无病进门儿都没有察觉到。
“看什么东西呢,老爸?”范无病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范亨的手上拿着一章满是图片的报纸,上面的几个图案恰好就是最近在东北那里传疯了的君子兰。
“这叫君子兰,是一种很好看很高雅的花儿,现在全国都开始流行种植君子兰了,你不在家里摆一盆,那绝对会被人当成土老帽来对待的。”范亨兴致勃勃地对范无病解释道。
“您也这么认为?种一盆花就能让自己变得高雅起来?”范无病反问道。
范亨见儿子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不是扯么?气质高雅跟种花儿有什么联系?不是土老帽的自然不是土老帽,该是土老帽的种的再多也还是土老帽。腹有诗书气自华,高雅这东西,不是土老帽玩得起的。”
嗯,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范无病点了点头,心道自己老爸毕竟还是见过些大场面,没有被各种媒体上不负责任的追捧报道给迷惑了双眼,知道君子兰被炒得再火,也不过是一种花儿而已,这让他感到有些欣慰。
看来在我的熏陶之下,即便是老爸这样的基层知识分子,气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呀!范无病觉得自己这几年的折腾没有白费。
“不过,我好像记得前几年的时候,你就在你那个养猪场种了些君子兰啊!你是不是先给我搬几盆过来?咱家这么大的空间,不弄几盆君子兰来装点一下门面,让外人看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还没有等到范无病笑完,范亨就转口要求道。
“你——”范无病顿时给噎住了。
看来教化人心,是需要很长的一个过程的
第三十章 意外之喜
“我回来了——”
随着一声房门转动的声音,范康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脸上都是汗珠儿,显然有点儿激动,一看到范无病正坐在在那里看着自己,就一声欢呼,立刻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按到在沙发上,在他的脸上狂亲一通儿。
“走开——我又不是玻璃——”范无病感到非常郁闷,老子长得好又不是错,你们心中仰慕一下也就可以了,为啥偏要付诸行动呢?似乎每个见到自己的人,最后都会被范无病的气势风度所折服,唉,仰慕者多了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儿。
还没有等范无病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外又是一阵响动。
“我回来了——”
这次是姐姐范婷,她的声音自然要好听很多。
“哇——”只不过当范婷一眼看到正被范康蹂躏的范无病,立刻也跳了起来,长着双臂扑了过来,一把将范康给推到旁边,然后保住范无病亲了起来。
“你们——我真是被你们打败了——”范无病别提多郁闷了,都不知道他们今天发了什么疯,一个比一个张狂,一个比一个嚣张,很是怪异啊。
“行了,行了。”老爸范亨在一旁看得笑了起来,“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也没有见你们这么样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大喜事啊!”范婷和范康兄妹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说着范婷从书包里面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范亨。
“杂志社?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杂志社?”范亨感到万分惊奇,自己没有听说过这个杂志社倒在其次,中国这么大了,自己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可是一个杂志社给自己的孩子写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这里也有一封!”还没有等范亨打开那信封来看,范康也在一旁大声喊道。
范亨扭头一看,只见范康的手里面也握着一封信,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将范康的信接过来一看,范亨顿时就愣住了,因为,这封信的封皮上面的落款,居然是杂志社。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儿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范亨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有点儿晕,按照常理来讲,杂志社给一个普通学生来信,自然是因为对方在杂志社投过稿,而且通过了,可这次范婷和范康同时接到了不同杂志社的来信,就有点儿令人惊愕了,他们究竟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会让两家不同的杂志社同时找上他们呢?
还没有等到范亨想出个所以然来,范婷和范康就在一阵狂笑当中,又从书包里面翻出十几封信件来,虽然花样儿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所有的信件全部都是从什么杂志寄记过来的。
范无病突然之间看到这么多的信件,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是觉得又不是很确定,他从众人中间钻了进去,取过一封信来,打开一看,顿时一声惨叫。
居然是邀请函!范无病又拆了几封信来看,居然全部都是邀请函,清一色的邀请函!而上面的字里行间,措辞虽然不同,行文也有区别,可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童年”两个字眼,几乎占据了整个信件内容的三分之一。
“尊敬的范无病先生:您好!
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您出席定于12月18日在北京世纪大酒店举行的年度流行歌曲金典至尊评选活动,作为我们的特邀词曲作者,以及歌曲的唯一词曲作者,在评选活动期间,我们将为您提供如下待遇——”
范无病的脸都绿了,自己一直想要保持低调,低调,可如今这他母亲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嘛!就算是自己不小心剽窃了人家一首歌儿,而这首歌又偏偏不可避免地火了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