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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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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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焉不详地道:“你如今身处元府,常接触到元夔,还须小心谨慎,金色曼陀便由我暂时保管吧。”
“可是,这不合祖宗的规矩啊?”芸娘故意将声音放软,娇嗔道:“虽说咱们天水族被毁的七七八八了,族人大多流离失所。但我既是族中圣女,肩负起圣女的使命,便责无旁贷!瀚郎,芸娘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为我,可我也想尽自己的努力帮到族人嘛!”
“这……”宗瀚沉吟不语,不是他不放心芸娘,而是此物对天水族来说,非同小可,他委实大意不得。
芸娘心里焦急万分,还待再向他撒撒娇,谁知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肩,沉声道:“芸娘,此事莫急,我先将此物给萨觋师验看,若他无甚异议,便依旧由你来掌管,如何?”
“……”芸娘红唇翕了翕,欲言又止,由萨觋师一瞬间想到他那冰冷而丑陋的男根,最后将话咽了回去。毕竟,巫觋师在南蛮,不管国大国小,族大族小,都是非常受人尊敬的。
他们不仅仅担负族中盛大的祈神、祭礼等祭祀活动,还能为族人祛邪驱灾、治病,观风水,甚至能替人占卜算卦,预言等等。虽然有人以巫师多丑陋和以怪力乱神,来否定巫师的巫术,但他们在治病、占卜等方面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像南诏第一觋师,不仅巫术厉害,还能像预言家一样,预言许多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他们天水族,也曾出现过萨方那样巫术顶尖的觋师。而族中现在的首席觋师大人,便是萨方的后人,地位仅次于族长之下。
宗瀚虽然贵为族长,但族中每遇到难以决择的事情,依旧会请觋师大人帮忙占卜,或问吉凶,或寻求神的启示和指引。不光他如此,族人亦是如此。
其实,巫觋师这项古老的职业,真要追溯起来,怕是要追溯到远古时代。最早前,人人都会玩两手巫术。不过,那时人们使用巫术就像我们现在吃饭、握手一样平常,并没有人以此为职业。
但世上无论什么事,都有好坏和高下之分,巫术亦不例外。在后来,巫术高明的巫觋师,越来越得到人们的推崇,如果哪位巫术玩得纯熟,且打仗勇猛,众人肯定会推举他做首领。因为那时候只有巫术和打仗两件事较为重要,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巫觋师俱是智商极高的人,且有千里眼、顺风耳,能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吉凶。
那些能在史书上留一笔的上古贤君贤臣,多半也都有巫术绝活。据说,大禹在治水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步伐,这套“凌波微步”,被后来的道士们奉为“万术之根源,玄机之要旨”,比起少林寺的《易筋经》亦未遑多让。
僻如巫贤,在商王太戌时,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兴致高时,常常亲自参与占卜活动,忽尔说这块龟甲的洞烧得不好,忽尔说我来看看明天下不下雨,且还要收版税,因此在甲骨文里,经常见到“王占曰”的字样。
却说宗瀚见到芸娘再无异议,便抱着她亲了两口,低声安抚道:“莫担心,你为族人如此尽心尽力,我总归是不会忘了你的好的。”
“但愿如此吧!”芸娘半闭上眼睛,仰头迎接他的亲吻,内心却苦涩的无以名状。
……
富丽奢华的湮国皇宫。
“啪!”庆丰帝龙颜大怒,狠狠将手中的奏折摔在龙案上:“可恶,当真可恶至极!”他并非耳目闭塞的帝王,不用多时,便得知羽千夜不但被张、董两派合而攻之,还被张少昊射伤的消息。
“岂有此理!这两个老匹夫是不要命了么?竟敢如此对待老九,朕要灭了他们的九族,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他一时震惊莫名,既心疼羽千夜受到伤害,又对张大将军和董太师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帝王的行为感到极为愤怒,恨不得马上将这两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然,许是他上了年纪,许是这则消息对他内心的震憾太大,狠狠刺激了他,他居然在未做出决策前,便昏倒了。
“皇上,皇上!”太监宫女等人皆吓坏了,慌忙传唤太医:“皇上昏倒了,快宣御医……”。
尽管御医来的很快,可庆丰帝的情况却没能得到改善,他卧于龙床,人也不甚清醒,浑浑噩噩的,嘴里常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庆丰帝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龙体违和。太子和六皇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争先恐后地奔到父皇身边去侍疾,也好显出自己的一片拳拳孝心。生恐去的晚了,父皇已清醒,便会立下传位于谁的圣旨了。
他们甚至暗中威胁知情的宫人和大臣:“你们可听好了啊,谁也不许泄露皇上龙体抱恙的消息,更不许传信锦王,不然便唯你们是论!”
众大臣和宫于摄于他们的淫威,不敢以鸡蛋碰石头,只好三缄其口。
而身受重伤的羽千夜被心腹近卫带回王府后,府中派人去请的太医,却一个也没有来。
往常但凡九王爷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这些太医便蜂涌而至,那紧张的神情仿佛九王爷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今九王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可谓性命攸关,那些太医却一径装聋做哑。
羽千夜的授业恩师之一梁文普,还有傅逸云,以及众幕僚皆不傻,明白宫中那位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否则,光凭众太医,是绝不会如此怠慢九王爷!定是别有用心的人从中做梗,利用九王爷危难之际,落井下石。
“好个趁你病,要你命!”众幕僚无不愤然咬牙。
太医是指望不上了,又赶紧派人去请各药房坐镇的大夫,凡是帝都小有名气的大夫,愿来,不愿来的,俱被风胤颢和陌缥郜等人用刀逼着来王府了。
“各位大人,老朽实在无能,九王爷身上的箭伤,老朽可以治,可他所中的息泯蛇之毒,实属当世罕见,老朽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啊!”
“大人们,草民委实解不了九王爷身上所中的剧毒,羞愧的无地自容,烦请大人们高抬贵手,放了草民吧!”
“各位军爷,在下长这么大,尚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毒!着实汗颜,还请军爷们另请高明。”
大夫们皆摇头叹息,千篇一律的说辞,但合在一起,都是一个意思——九王爷身上的箭伤好治,但他中的息泯蛇毒,他们都无能为力,大伙儿俨然黔驴技穷了。
说虽是这样说,但大夫们本着一颗医者父母心,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甚至摒弃成见,聚拢在一起,开了个“息泯蛇之毒讨论会”,每位大夫尽可能的畅所欲言,凡是有点用处的法子,都能马上得到采用。
众大夫反复研讨,医书医册不知翻烂了多少卷,最后交流来,交流去,他们竟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道:“为何不请白马寺的释圆大师来瞧瞧?”
当真是关心则乱,众大夫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府诸人犹如醍醐灌顶,立即快马加鞭的去请释圆大师。
释圆大师不愧为得道高僧,饱览群书,见地非凡,息泯蛇他此生还没有亲眼见过,但能有机会研究息泯蛇之毒,他深觉三生有幸,竟凡心大动,大有一试身手的感觉。
“阿弥陀佛!”释圆大师双手合什,高宣佛号。
他的姿态,犹如佛祖拈花一笑般的安宁祥和,佛光普照,但他望着一息尚存的羽千夜的眼神,却仿佛在看做实验用的白老鼠,“老纳定会运用平生所学,尽力救治九王爷。若不幸失手,老纳也会为九王爷好生越渡一番,送他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永享太平。”
“……”王府诸人念及此时须求着他,还是低声下气为好,对他的话自是敢怒不敢言,都尽量忽略后半句,只听前一句。
正忙着部署报仇事宜的锦王,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他望着奄奄一息的羽千夜,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双目赤红,对着释圆大师行了个大礼,“大师,请你尽力救治他!无论有什么要求,大师尽管提,本王便是上天入地,赴汤滔火,也定会替大师办到。”
释圆大师装模作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高深莫测地道:“锦王殿下,如若老纳没记错,你此时不应该身在南疆吗?”
锦王面色自若,毫不避讳:“本王一直在帝都。”所以,太子和六皇子妄图瞒住他的计划,又打了水漂。
“阿弥陀佛,老纳到着相了,那个一直在南疆发号施令的锦王,原来是假的。”
锦王龙章凤姿,喜怒不形于色:“此事稍后本王会对大师解释,现下还是请大师救治吾弟。”在南疆的那位锦王,是他安排的一个替身,代他在南疆偶尔露个面,以掩人耳目,达到迷惑敌人的目的。
释圆大师微颌首,去救治羽千夜。临了,他又双手合什,以悲天悯人的口气道:“硝烟顿起,生灵涂炭,此乃百姓之劫难,老纳诚愿锦王怜惜天下苍生,莫滥造杀孽。”
锦王朗长身玉立,月星眸深深,犹如一口见不到底的千年古潭,同样微颌首,“大师慈悲为怀,肺腑之言,本王铭记于心。”
“老纳替天下苍生谢过锦王殿下。”
释圆大师磨磨叽叽了大半天,终于决定去救人了。诸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
有释圆大师出手,大伙儿好歹松了一口气,但他们很快便发现了异样:“王娇娇呢?他怎么不见了?莫不是战死了?”
“那个,谁谁谁……有谁替王娇娇收尸了?”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春天脚步匆匆,欢快地替大地换上绿装,便被初夏所代替。
易国的冷色调也挡不住夏天的热情攻势,国都阳城一片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处处鸟语莺啼,垂柳如丝,水波粼粼。人们尽情倘佯在这迷人的春光山色中,用心感受大自然的美好。
位于颐芳路的紫宸王府,府中同样绿树成荫,郁郁丛丛,各种鲜花争奇斗艳,花香弥漫了整个王园,一片姹紫嫣红中,欲迷人眼。
小径上缓缓行来一位身形纤瘦的锦衣少年,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云的黑发由玉冠束起,模样偏女相,阴柔气颇重。
他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滑,白皙中透着粉红,在灿烂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诱的人恨不能伸手在他脸上摸一把,看看是不是像豆腐一般的软嫩可口。五官生得更为精致可人,眉尖若蹙,琼鼻秀美,菱形檀口生就嫣红欲滴的好颜色。
尤其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盈盈似水,长而浓黑的睫毛宛如小扇子一般,顾盼之间微微眨动,令他的熠熠生辉的双眸仿佛会说话一般。
他安步当车,步履不疾不徐。途中见花圊中鲜花盛开,朵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略作停顿,美眸中闪过犹豫之色,似乎颇想摘上一朵把玩。但不知为何,他垂下头,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然后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依旧负手向前行。
“小月啊!”蓦然,他身后传来一道亲切的呼唤。
锦衣少年闻声停下步伐,回头望去,见来人是位中年文士,便莞尔一笑,“复先生安好。”他的声音比一般少年要柔和许多,还带着一丝娇音。他可能知道自己的声音和别的男子有所不同,索性将声线压低了许多。光听声音,倒显得雌雄莫辩。
复先生一身青衫,颌下飘须,磊落中不失儒雅。见少年伫足等他,他微微加快步伐,几步就赶上了少年。
两人比肩而行,复先生偏头打量少年。见他红润嘴角含笑,眉目弯弯,标致迷人的面容比之园中任何一朵鲜花都要美上几分,便暗自惋惜不已。
但他面上依旧温和:“小月,你这是回紫罗院吗?”
“正是,复先生莫不是有事找小月?”小月依旧微笑着道。
两人年龄虽相差颇大,但观两人的神情和话语,倒很随意。
复先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道:“非也,是王爷找你。”
小月眨了眨眼睛,恬淡的神色顿时变得相当地微妙,“王爷?他能有什么事找我?公事上,他有成打的幕僚,比如复先生您这样优秀的人才。而吉祥楼的一应帐册,木掌柜早送过去了啊?”
复先生没有回答,而是天外飞来一笔:“小月,你打算什么时候换回女装啊?这女扮男装,也非长久之计。而且,你莫嫌愚唠叨,你生来太女相,怎么扮也不像个男子!你自欺欺人也就罢了,但我们这些装瞎子的人,装的甚是辛苦,你能否体谅大伙儿一回?”
对于复先生文不对题的话,小月选择忽略,对于天生的长相,他也郁闷不已。时下绝没有整容一说,除了毁容,他别无他法。
思及此,他免不了也抱怨上了:“王爷不是会做以假充真的人皮面具吗?我都提向他好几次了,他却硬是不理我。帮我做一张男性化点的,又怎样?小气巴拉的紧。”
“咳咳!”复先生不敢随意诽谤自己的主子,只好不住清咳:“……那个,愚偶然听王爷提过,常戴会使人变丑……你一个姑娘家家,还是莫要戴那个玩意儿为好。”
他旧话重提:“小月,你换回女装吧。”
小月却眼神幽怨地瞥了他一眼,“复先生,你难道不晓得湮国四处张贴了皇榜捉拿我吗?我可是杀福昌公主的重犯呐!想想都叫人郁闷。若我穿回女装,保不齐会被人认出来,到时枉送了我卿卿性命。”
这位叫小月的少年,正是逃到易国来的萌紫玥。不过她现在不叫萌紫玥,叫明小月。她本打算沿用“萌小月”这个名字,可王娇娇那厮死活不同意,给她办新路引的时候,他擅自专权,帮她换成“明小月”了。
顺代说一下,王娇娇,也就是易公子,其真实身分乃是易国的紫宸王,易国大名鼎鼎的战神易流光!而复先生,便是他的首席幕僚复愚。复先生一口一个愚,萌紫玥起先还以为他是谦称和卑称,最后方知道人家全名复愚,取大智若愚之意。他自称愚,两种意思便都齐活了。
话说那天,萌紫玥知道王娇娇即易公子,那感觉真是各种坑爹,尴尬的无以言表,险些尿遁。如果能学土行孙土遁,她一准儿土遁了。
幸好王娇娇一脸坦荡,只字不提那夜的事情,倒令她松了口气。
他身份错综复杂,萌紫玥便免不了要问:“你既是易国人,在易国的身份想必非尊即贵,为何要扮女人到羽千夜身边去?是想暗杀他?还是想盗窃湮国的情报?或是还抱有别的目的和企图?不过不管是哪种,想必都不单纯吧?”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如同连珠炮,但易公子却稳如泰山,有条不紊的一一回答:“我乃易国的易流光,即便我不说,你也会猜到吧?”
萌紫玥面不改色地摇头,她穿来这个时代也只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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