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沈氏,可以说是元府变化最大的人。
帝都曾经的八美之一,在一双腿被被马匹踩断之前,尚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然而在双腿瘫痪,且儿子不举的双重折磨下,这个当初对萌紫玥动辄打骂的女人便飞快地开始衰老。
脸上布满了细细的皱纹,眼角有她这个年龄没有的鱼尾纹,鼻翼两侧的法令纹深的像两道沟壑,就连一头让她引以为荣的乌发也变成花白的头发,又枯又干,没有半点光泽。
垂垂老矣的模样一如老妪,且在这二月的天气,她还穿着冬季的厚袄裙,手里常常抱着手炉。
“娘!你小声点。”
元朝暮见母亲又开始发火,赶紧挥手,将屋中的丫鬟婆子谴退出去,低声道:“她如今可是宝睿王妃,皇宫里刚刚传出消息,据说是太上皇替他们主的婚,就连皇上都无可奈何地默认了。”
彼时,他匆匆离开宝睿王府,立刻便回到府中找母亲商量对策。
实际上,他的肚子都快饿瘪了——那两口子只顾自己用膳,压根不管他的死活。而王爷如神仙一般的人物,还会哭穷,让他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由神到凡人的幻灭。
“可恶,真真可恶!”沈氏的眼皮耷拉,一双眼睛里会是怨毒和愤恨。
恨恨地捶着没有知觉地双腿,气咻咻地骂道:“怎么就让那小贱人飞上了枝头呢?老天真不长眼,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我满心以为皇上容不下她,顶多让她做个妾……”
元朝暮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沉默不语。
元府的没落,归咎于他尚公主之故,甚至连带表妹惨死。可母亲变成残废,萌紫玥却难辞其咎。若不是她当初马踏元府,母亲的腿便不会断,府里的人也不会死的死,伤的伤,导致元府元气大伤。
还有一件事,他一直隐瞒着母亲。那时,他的命根子被萌紫玥砸伤了,当时虽不大要紧,却留下了隐患。
再加上那次和表妹行房的时候,被狠狠扭伤了,导致后来他好长一段日子不举,像个太监一般生活着。母亲发现了他的异样,焦急不已,一边为他延医问药,一边询问原因。他不敢说出实情,只说自己无意中撞伤了。
治来治去,不知换了多少大夫。幸而治到后来,病情稍有起色了,母亲便心急火燎的替他完了婚,见他又和新妇顺利地圆了房,母亲便放下心来,一心等着抱孙子。
但,元朝暮心知肚明,那房圆的很勉强,若不是他经历了不少人事,只怕成不成功还两说。成亲之后的夫妻生活,他同样过的力不从心,就连妻子都看出了不妥,对他颇对怨言。
他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难免觉得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便多方忍让,养得妻子越发的得寸进尺,不知进退。
沈氏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了半晌,陡然想起一事:“暮儿,你将娘的话对她说了没有?”
元朝暮摇了摇头:“娘,话以后再说不迟,她的身份越高,对我们越有利。当务之急,还是让人去探探皇上的口风,不然朝雪十有**要丧身虎口。”
沈氏眼神阴沉着脸想了想,也觉得儿子的话有理,便恨恨地道:“明儿一早就使人去打探。”
……
翌日早朝,金龙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刚刚行完礼,御史大夫率先出列,道:“臣有本要奏!”
元盛帝还未来张嘴,忽感下身一紧,一股原始的**狂猛地涌了上来,不禁呻吟出声:“嗯……”
这声音甚是**,在百官肃立的大殿之中很清晰,竟令那个出列的御史大夫都愣住了。
未免出丑,元盛帝努力压制小腹中的那股邪火,可越压制,那**越来势汹汹!
、071 五十万两
元盛帝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唇,防止声音泄露出来,暗暗对内侍大太监应公公使了个眼色。
应公公立刻尖声喊道:“有本明日早朝再奏!散朝!”
金龙大殿上文武百官俱是一楞,刚来,就散朝?
哪儿都不缺不会看眼色的,有个不怕死的家伙楞是在底下道:“陛下,微臣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奏啊!”
元盛帝额头已沁出了汗珠,早已一柱擎天,急息急促地道:“朕今日身体不适,众卿家有事明日再奏吧,退朝!”
话落,龙卷风一样的不见踪影,独留下百官面面相觑。
棠晴宫。
“皇上到!”晴妃起了之后,正在宫女的服侍下精心打扮,就听太监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起晚了,皇上是来兴师问罪的。
孰料还未等她起身去接驾,就觉一陈天旋地转。
“啊!”
“啊!”宫女惊叫起来,晴妃吓的也尖叫起来,但下一刻,已被人扔在纱帐高挂的床榻上。
“皇上!皇上这是?”晴妃一脸惊讶地望着压在身上的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羽寰大手一伸,哧拉一声撕掉她身上精美的宫装,喘着粗气道:“侍寝!”
晴妃身上的衣帛碎裂,如雪花翻飞,但她脸上惊惧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狂喜之色,今日是走了什么好运?皇上竟然连早朝都不上了,要她侍寝?
晴妃乃阮明经之女,自小美貌,去年选进宫中。她没进宫之前颇为自负,认为自己的姿色举世无双,岂料进了宫,美人成箩成筐,她这样的,充其量算个中上之姿,实难有出头之日。
所幸她老子阮明经深得圣心,连带着她也涨脸,进宫没多久,就晋了晴妃。份位虽有了,但甚少被宠幸。
原本后妃进御,十五日轮一遍,但皇帝掌世间生杀大权,为了满足**,又拥有三宫六院,如果连侍寝这样的事都要周而复始,个个点卯,如服劳役乎,那还有何种乐趣可言?
所以,皇帝想宠幸谁,取决于皇帝的兴致,没有兴致,也可以独寝。
大多数嫔妃对于侍寝只能抱以听天由命、无可奈何的态度。但是,也有不少宫中女子对侍寝采取积极主动的态度,以各式各样的方式来争取侍寝,以图获得帝王的宠爱。
晴妃是个有心计的女子,加上父亲在一旁推波助澜,也想了不少法子拢络皇上。
奈何羽寰此人少时被复仇心蒙蔽,一心复仇,当了皇帝后,要稳固政权,多半将精力放在国事上,极少将心思放在女色上。导致宫中嫔妃多空置,日日干熬者居多,宫怨严重。
因此晴妃一听要侍寝,激动的心怦怦直跳,自然要殷勤侍候,百般献媚。
然而,还未等晴妃从惊喜之中缓过神来,羽寰衣服未脱,只掀了龙袍下摆就直捣黄龙。
“啊,皇上!”晴妃压根没料到皇上动作这么快,她久不侍寝,兼之未准备好,顿时似痛非痛的叫了一声。
羽寰却舒坦的闷哼了一声。
棠晴宫内的宫人一看皇上这架式,不但光天化日之下宠幸,还急不可耐的当着他们的面儿,都羞红着脸退出宫外。心里却在为自家主子暗喜,能获得皇上的宠幸,主子有脸,他们也有脸啊!
其实,这些宫人真的是想多了,羽寰欲火焚身,虽然知道后宫的女人皆可以为他所用,所幸尚残留几丝理智,没有随意拉了个宫女,而是往后宫奔来。
棠晴宫住着谁,他差不多都忘光了,但棠睛宫顺路,且近,可以解他燃眉之急。于是不假思索地进了棠晴宫。
小羽寰大小适中,晴妃雪雪呼了几声疼,毕竟不是初次,逐渐适应过来,久旷的身体也开始得趣了。
一时间睛妃面似桃花,唇似春密,小嘴里哼哼唧唧不停,时而会赞陛下好神勇。两人浑然忘我。
但不得一刻,晴妃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皇上的动作太霸道,犹如野兽鲁莽,一点都不像以前。弄得她有些受不住他的野蛮,只得软声开口求皇上慢点。
但她这么小小的抗议声,听在羽寰耳里更像是在撒娇,反而火上浇油,眼睛赤红,喘着气道:“弄死你,就是要弄死你。”
睛妃受不住他玩命似的折腾,漂亮的头颅无法抑制得向后倒去,缕缕青丝黏在了她娇颜之上,樱唇微微张开:“皇上,臣妾受不住了。”
羽寰的理智尽失,只觉得体内有一股邪火,想要烧婪他,所有的动作都有些身不由己,他用力拉扯着晴妃,竟然有啃咬的**,然后他就一口咬了下去。
晴妃叫的惨绝人寰,凄厉无比,身体里的最后一丝痛快也消失怠尽,只余疼痛。苦苦哀求:“皇上,不要咬。”
羽寰次次用力的咬,轮流咬,忙的不亦乐乎。
晴妃有些地方开始渗出血迹,忍不住哭了起来,不停的求饶。羽寰充耳不闻,充分的享受,浑然不觉身下的女人有多痛苦。
这犹如酷刑,晴妃眼泪成河,顾不得皇上,开始剧烈挣挣起来。
羽寰又岂会理会她的求饶,见她扭来扭去,甚是烦躁,此时方觉得衣服未除。他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龙袍撕掉,又将晴妃的双手用腰带绑在床柱两旁。
然后继续完成未完的事。
晴妃浑身冷汗和眼泪直冒,手脚不能动弹,只能白白痛着,她痛不欲生,不由哭喊起来:“王公公,救救本宫啊!”
王公公是敬事房的总管太监,隶属内务府,敬事房的任务就是在夜晚来到之前,记上当日谁侍御寝。
“昼漏不尽八刻,白录所记推当御见者”,各个朝代,宫中都有一本备忘录,专记皇帝御幸之事,嫔妃们的每一次侍寝,宦官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
尽管今日是白昼,但皇帝大过天,他想此时宠幸嫔妃,王公公等人也无权置喙,尽职录下侍寝嫔妃则可。
王公公和外面的一众太监,平素只听到嫔妃巴得皇上不放,恨不得多让皇上多入几回的,还是头一次碰到一个喊救命的,不免都有些愣住了。
先前,他们是觉得皇上和晴妃的动静闹得忒大了点,皇上好像特别亢奋,不同于以往,可没多想,以为两人在耍花枪,都不以为意。然晴妃一喊救命,哭的甚是厉害,好像真的快死了。
“王公公,救救我。”晴妃听不到王公公的回答,病急乱投医,竟然哭道:“王公公,让个宫女来替替我啊,随便哪个都行。”
王公公没听到皇上的反对声,便急忙向小太临挥手,示意他快去找别的嫔妃来,宫女还是免了。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柔妃来到棠晴宫,她心里既高兴,又烦躁,高兴是可以侍寝,烦躁却是不在自己的宫里。不过转念一想,这样还可以打晴妃的脸,倒也是件称心事。她平日和晴妃是口和心不和,能给晴妃添堵的事,极乐意为之。
刚被太监带到棠晴宫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晴妃凄惨的喊痛声和哭泣声,还有讨饶声,只觉得奇怪。听晴妃这声音,不似做伪,照说嫔妃为了邀宠争幸,高兴都来不及啊,何至如此。
奇心驱使,她在未掩的门缝中往里看,只这一瞧,看得她心跳、腿软、浑身发酥,恨不得在陛下身下的是自己。
晴妃在里面哀求道:“王公公,不拘于宫女,或似哪位嫔妃姐妹也行啊!”
王公公平日受了阮明经的好处,也真怕晴妃有个万一,便催柔妃快进去,柔妃巴之不得,眼含春水的进去了。
晴妃一看到柔妃的身影,马上叫道:“柔妃姐姐快来,救救妹妹。”她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柔妃同志。
又道:“陛下,柔妃姐姐来了,她比臣妾美,会侍候陛下。”
柔妃生得妖艳魅惑,本就比晴妃美,羽寰正觉晴妃扫兴,这女人不但老是哭,还瑟瑟缩缩,恁是让人不痛快。一见柔妃,便道:“除衣!”
柔妃边恭敬地道是,边羞答答的解衣服,羽寰不耐烦了,将晴妃往边上推了推,一把拉过她往床榻上一扔。
晴妃终于解脱了,闭上眼睛,浑身一动不动,瘫痪在床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柔妃的娇媚和放荡,使得羽寰没有尽兴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
同样不用多久,柔妃没口子的哼哼,嘴儿发白抖索着,几近虚脱,直喊晴妃来接班。
晴妃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姐姐,这下痛快不?”
柔妃说:“好妹妹!痛死了,妹妹来吧!”
晴妃呵呵冷笑,置之不理。
但不一会,羽寰又开始咬柔妃,而且力气很大。
突如其来痛楚让柔妃惊叫起来:“陛下,饶了我吧!”
羽寰像有虐待狂似的,听着她渐渐嘶哑的哭叫哀号,从心理到生理都感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
柔妃痛的乱喊乱叫,发出的惨叫与哀号在棠晴宫内回响,彻底撕碎了后宫的宁静。叫了一阵后,见陛下心如铁石,并不怜悯她,同时晴妃像死人一样,也不说半句为她求情的话,眼看没了指望。
她也急中生智:“王公公,救本宫,救我,快死了!”
王公公经验老道,拿眼角撇了一下小太监。
柔妃足足叫了半个时辰,嗓子都叫哑了,犹如地狱苦刑般的煎熬才结束,因为明妃和霜美人来了。
这次为了以防万一,王公公一口气通知了十位嫔妃在门口备用,先让明妃和霜美人来。
明妃跟着羽寰多年,有经验,先让霜美人将晴妃手上的布带解开,扶她到一边休息,腾出位置,然后自己褪了衣服躺到床上。
羽寰早就累的不行,浑身汗如雨下,但体的邪火一直消。
被替下的柔妃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不着寸缕,双眸无神,像个活死人一般。
明妃也不敌。
羽寰身体其实已到了极限,累的喘气如牛,都快站不住了,但身体难受,如何打住?
一看的霜美人看呆了,暗生羡慕。明妃痛苦地哼道:“死人,你快来吧,真看着我被陛下弄死啊!”
霜美人份位低,只得顺从地躺下身子,幸好皇宫里的床榻够大,四个人在床上也不嫌挤。
明妃翻身睡在一傍休息,瞪着眼睛看们两个人。
须臾,霜美人已被整治得钗斜发乱,两眼反白,娇躯抖动不已,口流白沫,不省人事了。
明妃只好对外面喊:“贵妃娘娘救命。”
德贵妃早听到里面的情况了,也不矫情,将霜美人、柔妃让人搬下床,然后除了衣服,平躺身子。
羽寰这会只要女人,累死也行,管她是谁,红着眼儿。
德贵妃叫了一声。
王公公等人不住冒冷汗,陛下从来没有这么行事过,夜御两女的时候都极少,今日发威了,居然要夜御百女?不,日御百女?
德贵妃哀求的喊叫着,非但没使羽寰怜悯,反而更野蛮。
棠睛宫的狂欢一直到日头要偏西了,还有嫔妃在痛哭。
王公公和张公公大眼瞪小眼,他们虽然不算真正的男人,但也知道男人在女色上要适可而止啊,不可整日纵欲,陛下这也太不对头了!
岂止不对头,简直是要疯了!
顿时,两人恍若醍醐灌顶,顾不得在宫内不可大声喧哗,同时往外跑:“快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