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雍正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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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雍正王朝-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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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一种微妙的均势,而且康熙还是想要护着太子些的。

现如今,情况又有所不同了,如果郭琇参了这些人,康熙大半会认为这是汉臣之间的互相倾轧。康熙一直说,汉臣就是这个习性不好。结果,一定是各打五十大板。在上书房大臣已经开始被大洗牌的格局下,高士奇即便不像熊赐履,张英似的被撵回家,至少也得降级靠边。这样一来,索额图这边就得避嫌,从而就不会再对高士奇穷追不舍了。

而且,以康熙的个性,不会真的对高士奇下狠手。康熙念旧,上书房的旧臣,多少还是给点面子的。哪怕像明珠那样,被参了十几条大罪的,搁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是灭门的结果,到了康熙手里,也不过就是夺职回家读书。明珠的几个儿子,一点也没有受影响,揆叙还升了侍郎。所以,高士奇并不担心,当下向佟国维拱了拱手道:“多些佟公指点迷津,改日士奇若能如愿,再来相谢,就此告辞了。”

佟国维一面送着高士奇,一面心中也抒了口气。四阿哥的事情也可以因为这份郭琇的参奏而必然不会被康熙追究。这个关节就在陪同高士奇被参的其他几个人身上。这几位平时和高士奇走的比较近,但是同时,如王项龄,何楷几人都是当着皇上侍讲学士的差,也都是简在帝心之人,康熙曾经向自己几次提到这些清流都是赞不绝口。如果郭琇参了他们,即便康熙明里不说什么,暗中也会觉得郭琇所参有问题。这时再看他对四阿哥的参章,也就会存着一份疑问了。更而况,自己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郭琇有一个手下,叫做张星法的,参了山东巡抚钱珏贪恶秽迹。可是佟国维知道,这份参奏不实。起因是:郭琇曾放过一任主考,取过一批举子,其中有几人资质确实不错,凡取中之人都以郭琇为房师,郭琇也是爱才心切,便去信嘱咐钱珏荐举他的这几名学生为知县或者教谕,却被钱珏拒绝了,因此便与钱珏交恶,命令手下的御史特别注意山东的事情,凡是有所风闻,就一定要参钱珏。刚好前一阵,钱珏遇到一件牵涉到手下一个知府的案子,这名知府便欲以一千两银票行贿钱珏,不知道张星法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由此就参了钱珏一本,上面郭琇也联了名。可是,张星法和郭琇不知道的是,钱珏早已将这份书信连同备案的折子一同呈给了上书房,正是佟国维接的折子。现在这两份折子都在佟国维的手中。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呈给康熙,郭琇必定因此得罪,这样一来,,郭琇所参的两件事情都有问题,那么他参四阿哥之事,还会有多少份量呢?

高士奇的动作很快。没有两天的功夫,郭琇的参劾就被递了上去,当然,这份折子,佟国维没有耽搁,马上就送到了康熙的手中。康熙一看,果不其然,勃然大怒。

郭琇参几人“植党营私,表里为奸,招摇纳贿。”更是称高士奇有可诛之罪四:“言陈高士奇出身微贱,皇上用其书法工整,不拘资格擢用翰林,如南书房供奉。而其不思圣恩,却只知结纳谄附大臣,揽事招摇,以图分肥,凡大小臣工,无不知有高士奇之名。看了这条,佟国维暗自摇头,郭琇真是鲁莽,这样表面是在指责高士奇,其实连带康熙一起骂了进去。君主圣明如康熙,若是高士奇真的只知道拍马屁,康熙怎么会把他留在身边中用十多年,甚至数日七迁为台阁大臣?这岂不是再说康熙无识人之明?

其他罪款,又称:高士奇羽翼既多,虽自立门户,勾结王鸿绪,陈元龙,何楷,王项龄,寄以心腹,在外招揽,内结各官,奸贪坏法,全无顾忌。欺君灭法,背公形私。好像高士奇十恶不赦一般。但是这其实又招了康熙的忌讳。这些人都是康熙的近臣,如果他们都是如此不堪,康熙这个皇帝又能圣明到哪里去呢?佟国维透过这份参奏,给郭琇心中下了三个字的评语:傻大炮。

康熙一阵震怒之后,居然没有什么动作,又过了几天,才下了旨意,让高士奇,王鸿绪,陈元龙赐金休致回藉,剩下两人留用,什么处分都没有加。又过了两天,看了佟国维二次递上的张星法郭琇参钱珏的折子和钱珏的备案折,康熙只是在上面批了几行字:所参无形之事,着实可恶,张,郭二人交吏,刑二部,都察院议处。

第六十五章何去何从(六)

更新时间2006…12…2220:02:00字数:2717

佟国维一见批示,即刻意识到目前就是呈上郭琇第一封参奏的最好时机,此时郭琇的奏章,只会让康熙的怒气火上浇油。于是第二天他就把奏章呈了上去,果然康熙余怒未消,见了参奏就要李德全传郭琇进来,也不见他,只是传了口谕罚他在南书房外跪着思过,不奉圣谕不得起身。照佟国维的经验,这下郭琇最轻也是夺职罢官的下场了。

这一天,胤禛也被康熙匆匆传了去见驾,他抑制不住心中忐忑,尽管佟国维承诺会为他周旋,可是这些天来一直没有什么音信,他也因为天天要为佟皇后守灵无法外出而消息闭塞,不知道康熙打算怎么发落这件事情。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为自己辩解,不过,他倒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想方设法为大清朝留下戴梓这个人才。离着南书房挺远就瞧见一人直挺挺地跪着,顶戴放在一旁的地上,胤禛料想一定是哪个倒霉犯了圣颜的朝臣,康熙不是盛怒之下,也不会公然地让大臣罚跪,尽管可能处罚不重,却是让被罚之人颜面扫地。走近一点儿,才看清楚皂色丧议朝服之上赫然却是仙鹤的补子,就更是吃了一惊。

见到胤禛走过去,李德全连忙迎了上来,笑呵呵地请安。胤禛低声问道:“李公公,请教这位正在候驾的大臣是?”胤禛虽然心知肚明这是大臣挨罚,却不肯挑明了说,只是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

李德全压低了声音,回道:“四爷,您说话真厚道,那位就是左都御史郭琇郭大人。今天皇上看了他一份折子,就龙颜大怒,让奴才叫了他来,命他在这里思过。恕奴才多嘴,四爷今天进去也当心着点,皇上现在心情可不好。”

胤禛微笑道:“胤禛承情了,这是一点小意思,李公公拿着喝茶。”顺势从袖中掏出一张四方折的银票,递了过去。李德全笑意就更浓了,连声道:“多谢四爷的赏。”回身展开一看,居然是张百两的龙头票,心中不禁对胤禛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胤禛倒是不在乎这些个银子,自从自己领了爵位,又受赏拿了双份的俸银,而且以前佟皇后处也经常会拿些自己的体积银子给胤禛,告诉他说阿哥身边不能没有银子,赏赐奴才的时候得有个爷的样子,所以胤禛对宫中伺候他的下人从来都是出手大方。而戴铎也高瞻远瞩地以自己的名义帮助胤禛在京郊置了些产业,每年也有五万银子的进项。胤禛从现代的经验明白一个道理,要让别人帮助自己死心塌地地做事,光有口头的情谊是绝对不够的,必须有实质的东西,而银子在这个时代的功用是不可小觑的。

得知郭琇被罚,胤禛心中惶惑稍减,知道一定是佟国维的安排起了作用。于是,正了正衣冠,躬身跪下,朗声道:“儿臣胤禛奉旨候见。”

就听得康熙在里面答道:“进来吧。”听上去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风雨欲来的迹象。

胤禛刚放下来的心却突然又提了起来,他知道,按照康熙的性子,越是临近大事越是有静气。进了南书房,看见康熙背着手,站在案旁,一言不发。胤禛有些战战兢兢,打下马蹄袖,按例请安。康熙没有叫起,胤禛也不敢动,只是心中越发有些慌张。

过了一会儿,康熙叹了口气,道:“胤禛,你可知道门口跪着的是谁?”

胤禛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知。”

康熙缓缓回过身,深深地看着胤禛,道:“他是左都御史郭琇。你可知道,朕为何罚他?”

胤禛被康熙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愣,旋即勉力控制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回道:“儿臣不知。”

康熙冷冷道:“好一个不知。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真的不知道吗?”

胤禛这时候不能再说不知道,否则被安个欺君的罪名可就真的麻烦大了。但是没弄清楚状况也不能随便就认了啊,而况他也不认为这件事情他有什么过错。于是便急忙低下头道:“儿臣愚钝,必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合皇阿玛的意,请皇阿玛教训。”

康熙拿过案上的一本奏折,便丢了下来,道:“你自己看。”

胤禛一看之下,正是郭琇的参折,心中便有数了。匆匆看毕,道:“儿臣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确实救过戴梓的性命,也确实给了他些银两,帮助他安顿在了客栈。然而儿臣没有递话给刑部,也没有做有违国法之事。儿臣以为,儿臣救人,与礼与情,没错。若是刑部因儿臣于此事有碍,所以未能及时处理,请皇阿玛追究刑部之责。但儿臣以为,此事上有商榷之处。戴梓获罪,皆为风闻之事,未尝有实证。此事又牵涉倭人,儿臣听师傅们讲史,知道倭人前明时期一直骚扰浙江海域,烧杀掳掠,无恶不做,儿臣不免存了疑问,会不会是倭人使得离间之计?戴梓曾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且是难得人才,儿臣恳请皇阿玛三思。”

一席话说得康熙变了颜色,斥道:“放肆,你才多大年纪就妄言朝政?你读过多少书?又知道什么历史?戴梓是什么人,该如何处置,朕难道不知道?”

胤禛却不卑不亢道:“皇阿玛曾在数年前围猎之时教导儿臣们,要多读书,也要多参习政事。儿臣没有几位哥哥学识深厚,虑事周详,却也不敢不皇阿玛的教诲。至于如何处置戴梓,还请皇阿玛圣断,只是儿臣既为人子又为臣,便应该对皇阿玛知无不言。”

康熙不怒反笑,道:“这么说,倒是朕让你这么做的?”

胤禛感觉到了康熙言外之意,磕头道:“儿臣不敢忤逆顶撞皇阿玛。”

康熙沉默了很久,道:“朕也是爱才之人,戴梓却有其能,只是他潜心奇淫技巧,终究不是正路。再者,此事正是因为牵涉到倭人,朕才不能不慎重。有些事,只可信其有啊。对他,朕已经有了旨意,按律他当发往盛京交盛京将军看管,大赦之后,算是以夺职论处。朕把他交给裕亲王看管,你暂时就不要和他来往了。”

胤禛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交给裕亲王,和交给他本人没有任何区别,连忙跪地谢恩道:“儿臣谢皇阿玛!”

康熙沉声道:“朕发落郭琇,不是因为他参你参错了,朕这么处置,看得是孝懿贤皇后的面,当然也是因为郭琇有其他的事。朕答应过皇后好好照顾你。但是朕可不是可欺之君,可瞒之父。你若是真的没有管过这件事情,又怎么会对戴梓的案卷如此熟稔?若不是看在你确实有善念救人在前,又为社稷留才在后,就算有孝懿贤皇后的托付,朕也决不饶你。你可听清楚了?”

胤禛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看来康熙还真不是盖的,以后还是小心些好。”

胤禛于是叩首道:“皇阿玛的教训儿臣记下了。此事儿臣确有过错,多谢皇阿玛如此维护儿臣。只是郭琇素有忠直之名,若是因为儿臣之事,还请皇阿玛赦了他吧。当罚得是儿臣。”

康熙道:“郭琇之罪,在于他事君不诚。他不论事实如何,只要是贵胄重臣,一律严参。这是什么?这叫做求名。求得是忠直之名,朕深恶之。而且他在另一件案子上也有以公泄私愤之嫌,所以朕必须让他好好反省一番。”

胤禛犹豫了一下,道:“儿臣还有几句话,请皇阿玛许儿臣一吐为快。”

第六十六章何去何从(七)

更新时间2006…12…2821:21:00字数:2330

康熙探究地看了胤禛一眼,道:“说吧。朕不怪你。”

胤禛道:“儿臣听师傅们教导说,文臣死谏而武将死战,自古读圣贤书之人,无一不注重修身,要有谏臣名节。国有诤臣可以为鉴,皇阿玛用人也一贯以其人清廉之名如何以为考核标准。此次郭琇参奏儿臣,虽说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儿臣还是佩服他的胆识的,若是事君不诚,断然不会冒此天下之大不韪而参奏儿臣。皇阿玛所指的求名,儿臣也不得其解,还请皇阿玛教诲。”

康熙闻言有些惊讶,疑道:“你是在为郭琇求情?为什么?”

胤禛郝颜道:“儿臣觉得此人敢言常人所不能言,实在难得,倒不是因为他参了儿臣。”

“如果以你为帅,择将才之时,你认为是有胆有识好,还是单有血气之勇好?”康熙突然问道。

“自然是有胆有识好。”胤禛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

“你还是纸上谈兵,不仅要多读些书,还要多多实地历练才好。”康熙笑道:“依情景势不同,选择当不尽然也。治国如烹小鲜,有时要急火猛攻,有时却要微火慢熬。情、理、法三者皆不可废。朕看,你对朕关于郭琇的论断并不赞同,可对?”

胤禛略一停顿,还是道:“请皇阿玛恕儿臣鲁钝,儿臣确有疑惑。”

“起码你能对朕说实话。朕说过,不怪你。朕对郭琇有两种看法:一是,单凭一时之勇,不顾及大局。郭琇身为台阁大臣,就需要从朝局全局出发,而非单看某一层面。以他参明珠为例,明珠固然是结党营私,罪有应得,然而,在他的参奏之中,罗列明珠罪款十余条,条条几乎都是当诛之罪。而且,还同折参了明珠一党几十人,建议朕将这些人交部议处。明珠一直位居中枢,若是他真的如此不堪,而朕又重用了他这么长时间,那么朕成了什么?这就是于理不合。明珠上书房当差几十载,也算是功劳颇多,若是真的杀了,朝臣虽不敢言,只怕也会存了帝心难测,人人自危的念头,与情也不符。明珠经营久已,相与的官员在京的,地方的一大堆,如果朕真的按照郭琇的建议,把他们都处置了,谁来办差?空缺又有谁来补?郭琇受了法家的影响太深,严刑治乱世,而如今情景不同了。”康熙既像是对胤禛又像是对自己说道。

胤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且他知道康熙还有一层顾虑,若是真的全部灭了明珠一党,就会让索额图一派独大,这才是触动康熙心底最深处敏感神经的。

康熙接着道:“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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