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二贵一下坐了起来,满脸的沙土不算,口里,鼻里,嘴里全是灰尘,一下呛的不轻,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水口水喷了一地,大怒道:“哪个混账乱扔沙子的。”
“你少爷我。”萧文凌瞪了他一眼,“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去洗把脸接着睡。”
还睡?二贵顿时焉了下去,才小睡一会,就被你扔了一脸沙子,要是再睡下去你指不定把我扔猪圈了,感觉到鼻子里那酸酸涩涩,想要喷又喷不出来的感觉,二贵连连摇头,不睡了,打死我也不睡了。
算你小子识相,萧文凌本来还想整整他,但看他鼻涕一把,眼泪水一把的可怜样,轻哼了一声,转身朝马车行去,唉,我这人就是心太软了,这一直是我的致命弱点啊,他很是无耻的摇了摇头,实在太无奈了。
“你家小姐呢?”萧文凌看着站在马车外的小蝶,有些莫名其妙。
“小姐在马车里。”小蝶的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哦。”萧文凌点了点头,很没自觉就欲拉开帘子,小蝶却是急了,慌忙拦在萧文凌的前面,小声道:“萧公子,我家小姐说了,便是放些阿猫阿狗进来,也千万不能让那萧文凌进来。”
什么?萧文凌眼睛瞪得溜圆,岂有此理,这小娘皮反了天吧,她这句话的涵义分明就是说我还不如那阿猫阿狗了,不行,我得找她好好理论一番,他很有气势的哼了一声,就欲伸手去掀那帘子。
“萧公子不要啊。”小蝶急忙道:“小姐说了,若是你强行上去,她就拿剪刀刺你”
啥?萧文凌的手顿时就僵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给那里来那么一下,那人生就真没乐趣了,他小心翼翼试探道:“小蝶,你告诉我,你家小姐是不是有着严重的防狼意识,身上经常带着剪刀的?”
“没有啊。”小蝶摇了摇头。
原来是虚张声势啊,萧文凌摸了头上一把冷汗,早说嘛,吓得人家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直跳。
“不过小姐的马车倒是放着一把剪刀,她有时会在马车里修指甲。”小蝶补了一句,差点没把萧文凌给噎死。
他娘的,太危险了,珍爱生命,远离剪刀,萧文凌又有些愤愤不平,不就摸了你一下咪咪么,又没少你一块肉,至于吗?
他想归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马车前,在边缘位置坐下,此刻二贵倒把全身泥土拍个干净,看到少爷灰溜溜的走过来,忍不住得偷笑。
“笑什么笑,没见过媳妇赶下车的?”萧文凌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二贵的肩膀道:“我告诉你,日后你娶了媳妇,千万别跟少爷一样,少爷我这人怜香惜玉,太宠她们了,你现在这不都反了天了,所以说嘛,女人都惯不得的,一惯她,她那小尾巴就翘的比谁还高,现在都在男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那少爷依你之见,我日后娶了媳妇咋办?”二贵很是配合的问道。
不愧跟了我这么久,真没白培养你,萧文凌嘿嘿一笑,勾搭着二贵的肩膀道:“首先嘛,女人是打不得的,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那简直是个败类,其次嘛,女人虽然打不得,但你可以耍无赖嘛,列如强吻呐,摸摸抓抓啊,还有咳咳至于下列步骤,有待探索,有待探索,咦,你那么YD的看着我干嘛,即使你那么真诚的看着我,可少爷我是个正经人,啥也不会。”
你是正经人,你正经起来不是人,二贵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个少爷,每当吊起我的胃口,就来这一套,天诛啊。
相比之下,马车里的小蝶羞红了脸,这个萧公子还真的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像萧丞相如此古板的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有辱斯文的儿子。
魏语灵更是气的不轻,这人也真是不要脸之极,又说什么媳妇,又怜香惜玉的,难道不知道无耻这两字怎么写吗?
一路无话,待马车行到尚书府的时候,另一辆马车也行了过来,里面的人掀开帘子,顿时没将萧文凌惊坐到地上。
日啊,老头子来了,萧文凌脸色一变,拉了二贵一把,就欲撒腿逃跑。
“凌儿,你要上哪儿去啊?”一声浑厚的声音顿时镇住了萧文凌,他还没着地的腿顿时僵住了。
“夜色正浓,星光灿烂,这个时候我自然是欣赏夜景去了。”萧文凌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这次他可学乖了,打死我也不找二贵那厮做掩护,这孩子啥都不行,出卖主子倒是一把好手。
“是吗,你在萧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你这么有过雅兴。”萧易闻脸上无喜无怒,看了他一眼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还坐着一辆马车回来,我倒是奇怪了,看个夜景还要跑个几里路吗?”
“那是自然了。”萧文凌是什么人,虽然有点惧他老爹,但说起谎来仍是眼睛也不眨一下,他叹了一口气道:“像我这样的杰出文人,最为崇尚的就是意境了,看夜景这种高雅的情操,肯定要找一个最适合的环境去观赏,这不,我一下便寻到灵感了,还作出一首诗。”
“哦?是什么诗啊?”萧易闻似乎有了点兴趣。
马车里的魏语灵也竖起了耳朵,她这几个时辰都呆在萧文凌身边,哪见过他观赏什么夜景,更别提作什么诗了,如今萧丞相这么一问,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自圆其说了。
“这不太好吧,大半夜的让人站在尚书府门口作诗,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萧文凌面有难色,眼珠子转个不停。
果然是这样,魏语灵心里大畅,跟这无赖在一起,自己从来就没有见过他憋屈的时候,现在终于有个人能制住他,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说!”萧易闻的脸色顷刻就变了,铁青着一张臭脸,一声狮子吼差点没将萧文凌震的魂飞天外。
“月从断山口,遥吐柴门端。万木分空霁,流阴中夜攒。光连虚象白,气与风露寒。谷静秋泉响,岩深青霭残。清灯入幽梦,破影抱空峦。恍惚琴窗里,松溪晓思难。”萧文凌一首诗念的飞着老头子隐隐有发飙的迹象,他心里毛毛的。
这人倒是有些急智,难怪连萧丞相也说他有状元之才,魏语灵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可就萧文凌这份顷刻间作出一首诗的速度,就连那意境也让她神往不已,只是她很不明白,为什么这诗意境如此深远,可作出诗的人却是如此无赖的呢?若是放在以前,她真是无法想象。
“哼,你倒是有几分聪明,可你这份聪明就不会放到正道上去。”萧易闻眼睛瞪着溜圆,冷哼道:“我才将你送到尚书府一天,你就耐不住寂寞跑到外面去了,这还不算,便是灵儿那丫头也被你唆使**去,我就想不通了,究竟你又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竟然让灵儿这样斯文的丫头撒谎带你出去,莫不是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坏事?”
“我真没”萧文凌连连摆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头子发起飙六亲不认,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来上演一个全武行,脸都丢尽了。
“萧伯伯,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马车里传来一声又委屈又柔弱的声音,听的萧文凌直起鸡皮疙瘩,这妞怎么也能发出如此声音,还让不让人活了。
帘子被掀开,魏语灵从马车里下来,对着萧易闻行了一礼,口中虽未说话,那脸上那委屈的神色已然说明了一切。
“你尽管说,是不是凌儿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萧易闻狠狠的瞪了萧文凌一眼,转眼又和颜悦色的对魏语灵道:“这个臭小子被他娘宠坏了,没法没天,你告诉我,若是他欺负你了,我非好好的揍他一顿,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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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她欺负我怎办?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个魏语灵平时看来淡然典雅,没想到居然也是一个爱打小报告的主,不过话说回来,我除了不小心撞她一下咪咪还真的啥也没干了,萧文凌慌忙摇了摇头,又指着魏语灵一脸悲愤的道:“老爹,你莫要信她的话,我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什么性格你还会不知道吗,我从小柔弱,又胆小又善良,面对这个才女,我才只有被欺负的份,她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你要是敢认柔弱胆小,那这个大龙朝就没有胆大的人了,魏语灵见他在萧丞相面前仍是说话不着边际,不由心里暗自古怪,萧丞相古板正直,萧夫人出了名的温柔贤惠,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这么无赖了呢?
见萧丞相脸色不变,知道他估计是听多了萧文凌的疯言疯语,她脸上浮现出一丝委屈幽怨之色,道;“萧伯伯,今日我爹让我陪着文凌,他却闲我烦闷,非要到外面去寻花问柳,还处处威胁于我,说若是我不将他**去,婚后一定要百般虐待于我,我心里害怕,这才不得以撒谎带他出”
她说着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晶莹,声音居然带上了哭腔,似乎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萧文凌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我他娘的自认很会演戏了,没想到这位才女比我还厉害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瞧瞧那梨花带雨的姿态,啧啧,看的我都有几分相信了,难怪别人都说,女人是天生演戏的行家。
不过这样下去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萧文凌连忙摇摇头道:“老爹,你莫要听她胡说,事实上根本就是她跟我对对子输给了我,她愿赌服输,这才带我出去,这欺负一词根本无从说起啊,你若不信,二贵和李大哥也也可以作证。”
“少啰嗦,那二贵与李元天跟了你这么久,早就一心向着你了,肯定一心帮着你掩护。”萧易闻瞪了他一眼,又淡淡的对魏语灵道:“你莫怕,这事有老夫跟你做主,他这只小蚂蚱跳不了多久了,若是你没有其他的事,就先进我刚接到你家人的通知,立马赶了过来,想必你爹娘也急了,都怪这逆子不好。”
萧文凌苦着一张脸,这老爹还真是独断独行,说什么二贵一心向着我,见着你还是老鼠见到猫似的,一眨眼便把少爷我忘了一干二净,恨不得将我的丑事都说与你听,冤枉人也不是这么冤枉的。
魏语灵见萧易闻一张脸乌黑乌黑的,心里也有几分害怕,虽然不能看到萧丞相怎么惩罚萧文凌,有几分遗憾,不过见计谋已经得逞,便也不再拖延,给萧易闻行了一礼,这才在小蝶的带领下朝尚书府里行去。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见魏语灵已走,萧易闻脸色似乎缓了缓,轻轻哼了一声道:“你看看你,像什么话,你的未婚妻才与你见面一天,就来向我告状,一点出息也没有。”
“老爹,我真的没有欺负她,我是清白的”萧文凌苦着一张脸,心里对魏语灵实在无语,这个妞还真受不了一点点侵犯,还小肚鸡肠,这报复心理也太严重了一点吧。
“哼,我还不知道你”萧易闻摇了摇头,又道:“你是什么心性我还会不知道吗,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有几人能在我面前撒谎,魏语灵表情虽然真切,但说出的话我却是不信的,她是京城第一才女,心性稳重,哪会是怕威胁的人?还有你,跟几个女人油腔滑调,不清不楚的,倒也没欺负过哪个女人,我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清楚的。”
本来听到老头子前面一句,萧文凌还以为这黑锅背定了,也不知道会怎么罚自己,谁知道老头子话锋一转,倒是轻而易举为自己开脱了,不禁眉开眼笑的道:“老爹果然英明神武,气宇轩昂,乃是我朝的楷模,实在敬佩,敬佩。”
“少给我拍马匹。”萧易闻一脚就踹在他的**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又哼声道:“即便如此,我也敢肯定你得罪了人家,要不她堂堂一个才女,为何还要跑我这里告状,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要让着点人家,展现出一个男子应该有的气度,日后总不能让我来管你们两夫妻之间的破事吧。”
“是极是极。”见老头子没有要发飙的迹象,萧文凌心里大爽,原本还以为拿魏语灵这个小妞没法,现在听了老爹这一番话,分明是没有在他们之间参合的打算,最多在魏语灵在的时候说自己几句,也不会真拿自己怎样。
“今天的事还没完呢!”萧易闻似是看出了他所想,又怒道:“你这逆子,竟然一刻也闲不住,让你安心在尚书府呆着,你第二天就跑了出去,万一被阴花派的妖女劫去了怎么办?你就不能让老夫安心下来。”
老头子变脸比谁还快,萧文凌心里有些发咻,又嘿嘿笑道:“老爹莫要动怒,其实孩儿早有妙策,正所谓邪不压正,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为一个女人而龟缩起来,这不,以我超凡的胆识,超高的修养,我特地跑到外面,就是为了引她出来。”
“引她出来?”萧易闻听的一愣,若是别人被阴花派的人盯上,躲起来还来不及,这小子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引她出来,难不成他真想到什么妙计不成?
“当然了。”萧文凌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以我的聪明才智,还有对女人心理的把握程度咳咳,这句当我没说,我琢磨透了倪晨紫的心性,以她那自负的性子,一定会中激将法。”
“是吗?”萧易闻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虽然管的都是朝政之事,但倪晨紫这个人我还是有所听闻,据说她不但武功高强,心智也很是杰出,不像是会中激将法的人啊。”
“所以说江湖传言害死人。”萧文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想想看,身为一个女子,武功又是傲视群雄,她那么一点点虚荣心难道不会作祟吗?这样的女人最受不得激将了,我与她立下赌约,我习武一年,在此期间,她不准打扰我,待一年后,我再与她决一胜负,谁输了听谁的。”
“哦。”萧易闻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明显是不信他说的话,不过萧文凌虽然满嘴胡话,但正事还是不会乱说,他从中已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这个倪晨紫的女人在一段时间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他又是怎么劝动倪晨紫改变主意的?萧易闻百思不得其解,将眼光放在了李元天与二贵身上,心想找个机会,定要找这两人问清楚事件的始末。
几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跟着萧易闻进了大厅,魏语灵与小蝶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厅也只有一个魏雅青,一张白皙的脸隐约有些发青,想必是已经大发雷霆过,而魏夫人带着魏语灵去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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