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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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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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笑了笑:“没甚么!我只是飞马去东京,走一走太师蔡京的门路!”

“啊?!”武大郎和焦挺闻言,都是瞠目结舌,大吃一惊!这正是:

马踏千里生死路,智欺一世jian佞人。却不知西门庆东京之行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95 太师府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西门庆身上背了缠袋,骑了白马,在十里长亭会合了宋御史。宋乔年身后,宋桑牵了一匹黑马,浑身上下也是收拾得紧抻利落,一副远行的打扮。

把酒三杯,宋乔年道:“星主大官人,你这一去,必有好处,在下眼望旌节至,耳听好消息。”

西门庆抱了一躬,飞身上马,扬鞭而去,宋桑在后紧紧跟上。

一路朝登紫陌,暮践红尘,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西门庆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宋桑居然并不叫苦,硬是陪着西门庆把这一路的艰辛都吃了下去,倒叫西门庆对此人刮目相看。怪不得他能成为宋御史的心腹,果然有其过人的一面。

六天之后,东京开封府那高大的城门已经在望,这时的宋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连续赶路,可把他累坏了。

眼看天se向晚,西门庆和宋桑进城落店。先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赴赴风尘,打叠好新衣服,做足了明天去太师府上拜见的准备后,放开肚子吃了一顿好料,累坏了的两个人倒头便睡。

睡梦中,西门庆梦到自己揪住了陈经济那小厮,拉到泪流满面的李娇儿面前,痛骂一番后,一刀杀了个干干净净。是真的干干净净,因为一刀挥下后,陈经济那小厮居然就融化在空气里不见了,倒叫西门庆一阵好找,找来找去找不到,一着急,西门庆就醒了。

看着窗外黎明的晨光,西门庆大睁着两只眼睛,木然了半晌,这才吁了一口长气。心下暗道:“陈经济,这一次救武松要紧,却不是寻你晦气的时候。总有一天,让你连本带利,一块儿偿还!”

这时宋桑也起来了,二人梳洗完毕,周身上下收拾得焕然一新,宋桑带路来到天汉桥蔡太师府门前。

离得尚远,就见府前车水马龙,执帖的,禀见的,各路官吏,纷纷芸芸而来,熙熙攘攘而往。来到门前时,就见两条大板凳上,高高矮矮坐了许多守门的官吏,都是戴着将巾,穿着暗龙的缎袍,白粉底的快靴,见了宋桑和西门庆是生面孔,这些人连眼角儿都不再往这边转一下。

宋桑上前唱喏,半晌才有一个人用长长的鼻音哼道:“你们是做什么来的?”

宋桑笑了笑,淡淡地道:“我和这位大官人,是来晋见太师老爷的。”

那门上官吏听了这话,便一起都变了脸,一人喝骂道:“我把你们这些乡下的土鳖!‘大官人’这三个字,也是你在相府门前叫的?你四两棉花纺一纺,我家太师老爷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论三台八位,不论公子王孙,谁敢在我家太师老爷府前卖弄这等称呼?趁早靠后,免得找打!”

宋桑又笑了笑,说道:“我是从山东清河县来的!”

一听此言,那些门上的官吏“哗啦啦”都站了起来,面上都堆满了笑容,先前那人便道:“莫非阁下就是我家太师老爷的爱徒,山东巡按监察御史宋大人的管家?”

宋桑微微躬身:“不敢,在下宋桑。”

“哎呀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刚才喝骂的那个人便抢着来拉宋桑的手,“宋兄,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宋兄大人有大量,恕我!——不敢请问宋兄,你背后这位公子,莫非就是清河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宋桑点头道:“正是!”

“哎呀呀!”这一回,所有的门官都围到西门庆身边来了,“小人们有眼无珠,该死该死!我家太师老爷早有吩咐,若清河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到了,不必传禀,随到随进,大官人这便随小人来!”

当下便有两个为首的门官,前行引导,毕恭毕敬地将西门庆和宋桑接了进去。

原来早在西门庆动身前一ri,宋御史就通过“急递铺”给蔡京送了消息。急递铺的驿马脖子上系着铜铃,在道上奔驰时,白天响铃,夜间举火,和现代开宝马的一样,撞死人不用负责。就这样铺铺换马,数铺换人,风雨无阻,昼夜兼程,消息早到东京,因此蔡京府上才早有准备。

那两个门官将西门庆和宋桑引到二门,就停步不敢再往里走了,而是向门中行礼唱喏道:“门上哪一位哥哥在?”

二门旁的阁子里闪出两个人,便问道:“却不知是哪里来的贵人?”

门官毕恭毕敬地道:“这位公子,便是太师老爷ri夜吩咐过了的,那位山东清河县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

那两个人一听之下,不敢怠慢,早已上前向西门庆唱个肥喏,然后在前方导引而行。

直到这时,西门庆才低声问宋桑道:“刚才,你是故意的?”

宋桑低了头,咕哝道:“大官人恕罪,咱只是小耍而已。”

西门庆忍俊不禁:“这只是小耍,若大耍起来,那还了得?”

引路的二人虽然听到西门庆低声笑语,却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太师府虽有规矩,但也不敢限制在太师老爷亲自叮咛嘱咐过的贵宾身上。

一路走来,看不尽的雕梁画栋,赏不完的水榭楼台。宽敞的屏洞,专为香车宝辇而设,高大的廊檐,可供仪仗牙旗而行。百花荫里,时闻珍禽鸣欢,珠光影里,隐见佳人卖俏。脂粉香来,金钗何止十二?靴声响起,珠履哪限三千?遥想皇宫,只说天子万年贵,近看相府,才信宰执一朝尊。只惋惜,五湖四海百姓,榨尽了多少脂膏;唯可恨,三衙六部九卿,养肥了大小豺狼。

西门庆冷眼旁观,已经来到了前方一座院子,四周都是雕栏,一个人背着手在那里欣赏着陈设的盆景花木,背后看上去,此人穿着凉鞋净袜,青丝绢道袍,倒也显得随意,很有些飘然出尘的味道。

西门庆暗想道:“莫非此人就是蔡京蔡元长吗?”

这时那引路的二人向背身人行礼:“爷,贵客到了!”

那人一挥手:“好了!你们退下!”声音中倒也甚有威严。

引路二人离开后,那人这才一回身。他这一回头不打紧,却让西门庆大吃一惊!这正是:

宰相府深深似海,豪杰气壮壮如虹。yu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96 见蔡京

西门庆为何吃惊?

因为历史上的蔡京,今年已经是六十五岁的老人了,而面前的这个人,却是面白微须,富富态态,分明就是一个保养得法的中年人。

“难道是蔡京的儿子?却不知是哪一个?”西门庆正思忖间,那人已经向他深深一躬:“小人太师府上管家翟谦,见过清河县的转世天星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这才恍然大悟。与此同时,他不得不感叹果然是宰相门中深似海,这么走了半天,却只见到了一个管家。都说宰相府上七品官,可这位管家的气度,哪里是七品官能限量的?只能说是主子多大奴才多大了。

一边想着,西门庆一边回礼:“原来是翟管家,西门庆失敬了!”

翟谦道:“岂敢岂敢!我家太师老爷这几天常常在我面前念叨,期盼清河西门大官人之心甚是殷切,因此,小人今ri一听到西门大官人进府,便急急赶来迎接,谁知还是迟了一步,未能在府门前恭候大驾,还望西门大官人恕罪!”

西门庆忙道:“哪里哪里!是西门庆来得唐突了!”

翟谦右手食中二指轻轻在左掌心里击了两下,旁边的穿廊里马上转出两个清俊的小厮来。翟谦笑道:“这位是乔年兄府上的客家?远来辛苦,且随家中小仆去那边倒座里吃杯茶。西门大官人,请随小人来。”

那两个小厮上前,引着宋桑转另一道游廊出去了。翟谦自领着西门庆,又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一处院落,中间大厅房三间,隐约传来说话声。

翟谦歉然道:“西门大官人且稍停玉趾,待小人去回禀一声。”

西门庆道:“有劳管家费心。”翟谦轻轻走进屋中去了。

不多时,却听厅中一阵喧哗,几个乌纱补服的官员排列着从厅中鱼贯而出,从另一道甬路穿过一座月洞门不见了。

厅中沉寂了片刻,想来是下人在收拾客走后的凌乱局面,然后翟谦快步从厅中小跑了出来,满面喜意,来到西门庆身边深深一躬,笑道:“西门大官人果然是好大的面子!我家太师老爷正和工部各堂官议运木料,起盖延福宫,一听是西门大官人来了,我家太师老爷立即吩咐停议,打发了那些椿朽之材,专诚迎接西门大官人。小人打小服侍太师老爷,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能和太师老爷投缘到这般地步呢!”

西门庆听了,急忙作惶恐状:“唉!只因为我西门庆一人,却耽误了朝堂大事,真是罪过,罪过!”

翟谦洒然一笑:“西门大官人也太谦了!还有甚么国家大事,能比得上让太师老爷开心顺气更重要的?只要放着他老人家多福多寿,就能扶保我大宋江山万万年!其它的那些芝麻粒般的琐事,何足道哉?”

西门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受教了!”心中却道:“有如此贪渎的主子,就有如此无耻的奴才!这样的国家不败亡,还有天理吗?只可怜无数的黎民百姓,却要给这些贼子陪葬,陷进天下的一池血海里去,我西门庆若是没有穿越还则罢了,既然我穿越了,岂能袖手旁观,坐看云起?虽然为人处世,贵在顺势应时,但世界上有些事情,就算是螳臂挡车,男儿汉也是不能不做的!”

心中想得通达,整个人都显得jing神焕发起来。翟谦见了,还以为西门庆之所以抖擞jing神,是准备迎接蔡京的检阅,点头微笑了下,说道:“大官人请跟我来罢!我家太师老爷吩咐了,待会儿会面之时,一概俗礼,全部免去,世间的那些虚礼,岂能束缚了转世的天星?”

西门庆大喜:“此举正合我意!”但面子上还是躇躇道:“这……这等失仪,如何使得?”

翟谦笑道:“嗐!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若西门大官人硬要行礼,失了我家太师老爷敬贤之意,那天理人情上,才是个使不得!”

说着话,早已走过石子道,来到厅房门前,翟谦朗声道:“启禀老爷,山东东平府清河县西门大官人到了!”

只听厅堂中一阵响亮的大笑,一人清声道:“老朽riri思念你,今ri你总算来了!哈哈哈!老朽幸甚!天下幸甚!大宋幸甚!”

西门庆心中一笑:“天下幸甚,大宋幸甚倒也罢了,至于你蔡京老儿,却未必幸甚!”当下整整衣冠,定睛向厅门前看去,只见一个六十余岁的老人,虽然皓首白须,却是jing神矍铄,身上穿着油丝se飞鱼貂氅,足蹬金丝步云履,眯缝着眼一边向自己这边打量,一边接了出来。

西门庆只觉得其人目光如针,心中倒也佩服:“这蔡京能几落几起,实非等闲之辈,虽然他没什么武功,但这等锐利的目光,比起我师傅来也差不了多少!”

当下踏步上前,大大方方的一抱拳,宏声道:“小人清河西门庆,见过太师!”

在蔡京面前,西门庆之所以自称“小人”,却也是费了一番心思。“小人”之称,先秦诸书常见,到了北宋,更是不分士庶,都自称小人。有辽国右金吾卫士将军,姓韩,单名一个正字,归朝后授检校少保节度使,对中人以上说话,即称小人,对中人以下,即称我家。每ri朗诵《天童经》时,说什么“对天童岂可称我?”于是把经中的“我”字,皆改为“小人”,以致于读起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皇天生小人,皇地载小人,ri月照小人,北斗辅小人……”前后二十亲句,都是小人。

由此可见,北宋小人之盛。西门庆见了蔡京,不愿在他面前饰自己以卑词,折了心中锐气,索xing入乡随俗,在北宋的小人堆里凑了个数目。

蔡京满面堆笑,伸手在西门庆臂弯上一扶,又将他仔细看了一回,这才点头道:“果然是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不愧是地府还魂、天星转世的星主!今ri老朽能与你相见,大是有缘,来来来!咱们这便厅中说话!”说着,牵了西门庆的手,步入厅堂。这正是:

本是英雄群中客,非为jian邪队里人。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97 性命交关?

到了厅堂中,蔡京便吩咐左右,看个座儿来,请西门庆落座。

西门庆假意推辞道:“太师列国公之位,为天子之羽翼辅佐,小人今ri能和太师同处一室,当真是米粒之珠,难与ri月争辉,怎能再与太师列坐?”

西门庆话中,句句都有深意。蔡京封楚国公,是宋徽宗那昏君败家的得力助手,今天和他西门庆身在同一个屋檐下,谁是米粒之珠,谁是昭明ri月,那就见仁见智了。

这番隐意,蔡京哪里能听得出来?他今年年已六十五岁,虽然jing力未衰,还能在政坛上呼风唤雨,但老年人的那一点昏愦,还是慢慢地袭上身来。此前亲身领教了西门庆谶言的神奇,今风道:“我虽为太师,但你亦是天星,你我名无统辖,索xing各安其位,何必客套?不如收拾情怀,且尽今ri宾主之欢,甚么功名利禄,暂时便忘了它!”

西门庆笑道:“既然如此,小人恭敬不如从命。”当下把椅子再往下首搬了一搬,这才坐了下来。

蔡京暗暗点头,心想此子不愧是富家出身,于这礼数上甚是明白。

待坐定后,蔡京便问道:“西门星主,这天星转世之事,老夫却是孤陋寡闻,你何不细细讲来,一开老夫茅塞,亦属生平快事。”

西门庆依然语带双关道:“既然如此,小人也顾不得那井蛙之讥,这便斗胆说了。若说得不中听,太师休笑。”

随后,西门庆便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将那西游记之幽冥景象、封神演义之洞仙标格、魔法门英雄无敌的地狱城规模、烟雨江南的尘缘气派,各取其中之jing华,中西合璧揉合融炼为一炉,更以单田芳先生的评书艺术叙述出来,其跌荡起伏处,只听得蔡京如痴如醉。

西门庆说完良久,厅堂中依然是默默无声。突听“啪嗒”一响,原来是翟谦心醉神驰之下,把手里捧着的尘麈给掉到地下了。

众人一惊之下,这才神魂归窍。翟谦马上跪下,哭丧着脸道:“老爷,云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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