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局,韩队已经显出浓浓得疲惫,花队却个个生龙活虎!
但是,终场:韩队以1比0胜花队。
全局,花队的四棒孙正皓被各种保送、没机会出手;
韩队的四棒被各种三振出局,韩佳清也根本没机会和花木溪正面对决,因为每次到他打击,花木溪都需要处理棘手的三垒跑者!
休息区,邱柏鸣问安暋眩�
“这两个投手,你喜欢谁?”
“……”对于这个调戏式的、唐突的问题,安暋涯藕谙摺�
“花木溪那小子,很对我胃口!”
邱教笑容大得夸张:
“不过,他的不安定因素却是致命的!想当初,【祥华中学】败给【乌兰中学】,正是因为花木溪不肯保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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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输掉比赛的‘花队’比赢得比赛的‘韩队’更加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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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役投手宣布后,花木溪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毕竟‘投手上位赛’谁赢谁当家!
反倒是那六位前辈炸毛了:
“教练,丢分是我的失误,算在花木溪头上不公平!”
“我们临时凑成的队伍,配合不好大大影响了花木溪控场,本来我们的胜算更大!”
“教练,我们……”
“闭嘴吧都!”邱柏鸣直视花木溪的眼睛:
“谁不是临时凑成的队伍!配合没有默契不是借口,输了就是输了!”
“是,教练!”花木溪挺胸收腹,声音洪亮。
“木溪呀……”
语气突然缓和,柔得跟水似的——众人各种哆嗦——大大的笑容:
“候补投手肯不肯做?”
花木溪用坦诚的目光和表情面对:
“教练,不是我心高气傲看不上候补投手,而是我上场比赛的愿望太强烈,确定肯定一定会用各种方法诅咒韩佳宇重病重伤上不了场!”
“……”N多人唇角抽搐。
“……”韩佳宇冷冷的面孔终于受不了地做了个超长吐气的动作。
邱柏鸣酝酿出耐心:
“成大事者要能屈能伸……”
花木溪耐心地解释:
“我很能屈,当候补的绝对没问题!但是打心眼儿里诅咒主役投手也是绝对的!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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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组两个队吧。轮流参赛,大家休息调整的时间的更充分。”
“……”
邱柏鸣顿时将眼睛眯缝紧、很紧、非常紧:花木溪多么努力才把他那幅狡诈、奸猾的面孔修炼出纯洁而善良光华!
深深吸了口气:韩佳宇是个人才,花木溪是个天才;人才很难得,天才更稀有……
深深呼了口气:
“阿暄的建议很不错。不过,要组一个主队、一个副队;关键比赛主队上,不痛不痒的比赛,副队上。怎样啊,小木溪?”
“我主?”花木溪‘天真’地期待着。
“你副!”邱柏鸣想摔人。
“开玩笑而已!”花木溪无辜而单纯地耸耸肩膀。
“滚吧!其他队员名单,下周一公布!”
就这样,花木溪成了副队的主投!
不管怎样,生活总算回到了正规——就算没完全回到、也差不多回到了!
“呀~~~~~”
“花木溪~是花木溪诶!!”
“李思达~~他们居然还在一起~~~~”
“听说突然不上课、也不回寝室,还以为闹大了得休学呢……”
“他们两个悲剧的命运共同体,又回来啦~~”
“咱们‘风云’了!”花木溪经受着群体视奸,感慨万分。
“下月初,我们学院有‘新生音乐赛’,我们搭档吧!”李思达第N次央求。
“那是你要走的路,别死乞白咧地非拖我下水!”
“说好了‘你继续唱歌、我不退学’!你怎么这样!”
“谁跟你说好了?你一厢情愿的好不好?!”
“你是不是非逼我退学才甘心?!”
“我……苍天and大地~~~~飞虎,你莫名其妙地建议个什么劲儿!本来是他自己神叨叨地退学啊退学,现在居然变成我逼他!!”
“你就和他搭档参赛呗!”孙正皓眼睛黑亮亮地坏笑个不停:
“我还真没听你正经唱过。”
“拜托,我小三就在不再接受专业训练,正儿八经的演唱私底下都顶不上去,还参加比赛?!哥,你们真看得你我!我只是个平凡的未成年人,不是‘神’好不好!”
李思达抽抽嘴角:
“飞虎,有没发觉木溪最近使用‘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次数很频繁?”
孙正皓突然近距离贴近他的眼睛戏谑:
“他才16岁,终于体会到年龄的差距了吧!”
“滚!都滚!!”
“呀呀~~小孩子发脾气撒娇啦!!”李思达嗲嗲地将‘撒娇’回赠给花木溪。
“……”花木溪气绝and泪牛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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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的阴影暂时不会消散!
独自一人的时候,花木溪电话骚扰安暋眩�
“听说三年一代沟,我才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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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本人年底19。”
花木溪故作惊讶,肚子里偷笑的欢乐:
“诶?怎么会这样?!我还以为终于找到咱们俩矛盾重重的本质因素是:我还年轻!”
“你放心,人类和猴子的代沟是永恒的,与年龄无关。”
“……!!”花木溪再次深刻地反省:咱说不过人家!
“还有没有其他不是废话的话要说?”酝酿出耐心。
“‘投手上位战’,你和韩佳宇一队么?”最近酸溜溜的情愫始终霸占着他的整个胸膛。
“……‘投手的尊严’不允许他拉我入队。”
“那……你来我这队吧,我这投手没啥‘尊严’!”花木溪阴笑阵阵。
“我不会全力打小宇投出的球,你拉我入队没意义……”
“你什么意思!昭然显著地劈腿吗?”
“……”安暋阎沼谌涛蘅扇痰嘏缌耍嵝νü窍⒋牖鞠小�
花木溪松口气,淡淡地微笑着回应:
“我做投手没‘尊严’,但是有‘原则’…… 想知道吗?”
“‘初中棒球联赛’,那个时候你竟然没有保送我……如果不是投手的‘尊严’,就应该是你的‘原则’……”
“我说过,我做投手没‘尊严’!”
花木溪声音冷冷地笑了:
“但是我绝对不会保送第四棒!就算会因此输掉比赛也在所不惜!如果没有这点觉悟,最好不要对我这个投手抱太大的期望!因为,或许某一天,我们会一起在‘全国联赛’中面对争夺冠军的队伍,就算是制胜球,我也绝对不会为了冠军的荣耀放弃这个‘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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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鼻息传入花木溪耳中的轻笑,在他胸口暖出强烈的酸楚,突然抽了抽鼻子,声音很轻很小:
“我那时太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对不起!”
“不记得最好……”
“啊?”惊讶。
“我和孙正皓的胜负……不需要靠‘记忆’……”
“你们……我……靠~~~~我有那么好吗??”花木溪对自己的魅力表示怀疑。
“我似乎没用‘好’之类的描述过你……”戏弄,又是赤果果的戏弄。
“……”花木溪深刻地进行终极反省:安暋咽羌校鸥媚校赖牟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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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场休息区,花木溪毕恭毕敬地面对邱柏鸣:
“教练好!”
邱柏鸣斜着眼角审视,唇笑弧度长得很假:
“木溪啊,本教还以为又要和你永别了!”
“哪能呢!一次就够了!”
“‘够了’就好!你和小宇的比赛还有两周,该认真准备了!”
“是,教练!”
“明白了还不快去!”
“是,教练!”
花木溪找到温芮:
“前辈,跟我一队吧。”
温芮笑温温:
“呀?小宇已经找过我,你邀请晚了!”
“前辈,我在棒球队可一点儿人脉都没有,你帮我找几个吧!”酝酿出可怜兮兮。
“找人可以,但是如果他们不服你,一盘散沙样的队伍,你们能赢吗?”
“先凑合着呗,‘不服我’总比‘不甩我强’!”
“呵呵,我让辉子带几个关系不错的去帮你。至于他们会不会安分守己不填乱子,就在我控制范围之外了!”
“谢前辈!”
很快,连子辉带着五个一线正选浩浩荡荡地归入花木溪组建的棒球队!
正式登场参赛的球员有九位,花木溪自己人有三个,再加上临时凑进来的六个……
李思达极度心虚:
“木溪,这定时炸弹也太多、太大号了吧!三分之二是不可控的陌生人!”
“还有两周熟悉和征服的时间。”笑容邪恶。
“一军前辈诶!凭你在棒球队积累起来的不良声誉,能征服得了么?”
“有我呢!”孙正皓冷冷酷酷地插话。
花、李一人一个飞踹过去:
“滚!这是很严肃的话题!”
然而,刚开始练习的时候,‘定时炸弹’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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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队伍凑成之后的第一次集合训练,确定防守位置和打击顺序是关键。
六前辈一个比一个大爷,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说说笑笑、闲闲聊聊:
“先声明,我打四棒,其他的位置你们爱怎么抢怎么抢!”卫正彬。
“小彬子,你有能力清垒吗?还‘四棒’!我看你打一、三棒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哈……” 苏佳言。
“是诶,一军正式赛中没办法实现的‘四棒’梦,现在是实现and满足的好机会!”于子苹。
“那咱们就成全了小彬子呗,这种比赛,难得他还有点儿斗志!”戴永宁。
“我也先声明,咱打‘游击’已经腻烦了,这次换点儿新鲜的,除了‘游击手’其他的什么都行。”乔文敏。
连子辉受温芮嘱托,时刻铭记‘安抚民心’的工作:
“喂,我看温芮的面子请你们过来帮忙,你们可别先宾夺主,防守位置和打击顺序得和小投手商量决定!”
“说到投手……”
卫正彬打个哈欠,冲热身运动的花木溪喊:
“喂,小子,‘当家投手’是队伍的凝聚力,让哥哥们看看你的水准究竟有多稚嫩,比赛的时候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嗯嗯,应该的。”花木溪颠儿颠儿地招呼李思达,乖巧又听话,没脾气的样子超贱。
李思达怒了:
“看你那卑躬屈膝的样子,学哈巴狗讨好人啊!那家伙扬言非四棒不打,就凭他的水准?他们根本就没把这场比赛当回事!‘投手上位’战,你打算赢韩佳宇,还是陪这群来玩儿玩儿的人走走过场!”
花木溪还来不及回应,卫正彬已经先炸了:
“‘就凭他的水准’?我操!!老子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水准’!打不出全垒打,老子绕操场狗爬狗叫三圈,否则你们仨一起给老子狗爬狗叫绕操场三圈!”
“行了!我们现在是同一个队伍的,要共同面对胜利和失败,谁输了狗爬狗叫,难看是我们所有人!”
孙正皓冷酷着拽拽的面孔,超级难得地没跟着起哄。
戴永宁抽了抽唇角,轻蔑而羞恼:
“听见了没,咱们被新嫩教训了呢!”
闹哄哄的‘散伙’言论越演越烈:
“走了、走了!辉子,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现在的新人完全介于牛A与牛C之间……”
“前辈,这样不好吧……”
一直沉默得花木溪突然发出很阴冷的哼笑:
“这样看来,似乎是前辈被我们小辈欺负得夹着尾巴跑了……”
“我……靠~~~~”
“你确定这是大一新嫩说的话吗?”
“我看你贱得皮痒痒欠修理……”
“……”
连子辉喉咙紧紧地call温芮:
“你交代的事,咱干不了了……快要发生群殴了,你过来劝劝吧,我闪了,就这样!!”
“前辈!”花木溪迎上各种磨拳与擦掌:
“不是想看我做投手的水准‘究竟有多稚嫩’吗?试过觉着我不够格,我挨个给前辈道歉,并且恭恭敬敬送前辈离队;如果感觉跟着我还是有可能赢比赛的,防守位置和打击顺序由我决定!怎么样?”
“道歉?”
“小子,‘道歉’算个屁?!”
“老子已经被你们耍得只想揍人,见你们一次海扁你们一次!”
“前辈,我没那么小气,我的道歉是‘下跪’!”
花木溪冷笑出老大的风范: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所以我的‘道歉’是很重的!”
“……”众前辈宁静了,各种压低视线盯凝住眼前霸气十足的小新嫩。
“哼,给你下跪的机会!”卫正彬从背包里抽出球棒,蛮横地走进练球区。
花木溪带好手套,小球在指尖摩挲:
“胖达,走了!”
李思达沉浸在花木溪的高压气场中,一时半刻没有回神,直到孙正皓拍着他的脊背往前带,才汩汩地吞了口唾液,感慨:
“好久没见着木溪这么霸气了!”
“……”孙正皓凝望前方的背影,唇角弯出大大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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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球!
卫正彬呆愣愣地盯着球棒,肌肉劲暴的双臂微微颤抖着:
根本……根本碰不到球!
“小彬子,放水爱护小弟吗!!”
“……”卫正彬调整心情和表情,重整旗鼓迎接下一球。
花木溪莞尔:
“前辈,该换人了!”
“小子,还不算完!”卫正彬恼羞成怒地固执起来。
又三个球!
卫正彬双目瞪大,里面充盈着震惊的情绪!
同伴总算相信了一个事实:以卫正彬‘联赛强打’的水准,却根本连球都碰不到!
“怎、怎么可能?”
“球是很快,也不至于猛到根本碰不到的程度!”
戴永宁挥动球棒将卫正彬挤出打击区:
“小彬子,我看你是犯困瞌睡了……”
他摆出长打的pose,锁定了投手!
花木溪将松脂粉袋攥在手中揉捏过瘾,‘啪’地丢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