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耸耸肩“这个手术不简单呐,一颗子弹在肺部,一颗已经打穿肺叶与心脏毫厘之差,啧,危险危险。”
马克说一个字,宫肆轩的心便凉一分,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上前抓住马克的衣领,吼声道。
“我让你救活她!她如果死了那你也去陪葬!”
“好了马克,别玩儿了,开始手术吧。”一边的白逸寒出声,马克就是改不了这个欠抽的嘴,这个时候还不忘刺激宫肆轩。
马克这才笑眯眯的掰开宫肆轩抓着他衣领的手,看向宋白的时候神色开始变得严肃,他开始认真了。
宋白身上插上密密麻麻的管子,看着血肉翻卷的伤口处,马克手拿手术刀伸向那皮肉,然后一层一层的划开……
当看到那两颗子弹的时候,马克忽然皱起眉头,情况不太好,靠近心脏的那颗子弹紧紧挨着的是血管轻轻的触碰都会弄破,造成大出血,那么就更加危险了。
宫肆轩看到马克神色不对,心也跟着一紧,可他没有开口,这种时候不可以打扰到他。
白逸寒身子坐直了一些,他怎么会不了解马克,宋白的情况……很不好,抿紧薄唇,莫名奇妙的紧张。
……
砰!
水杯落地,应声而碎溅洒了一地,齐承之怔怔的看着,手还保持着拿着水杯的那个姿势,心脏猛地一
疼,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他捂上心口,怔怔的站在原地。
躲在一边的秦钰看到这个情况立刻跑了出来,担忧的看着齐承之。
“boss你没事吧?”
齐承之回神,神色不变,依旧的清冷淡漠,只是那双眼眸变得死寂,再没有光亮。
“没事。”说罢,他转身上楼,背影萧瑟沉默又沉寂,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这样的他才更加让他们担心。
已经一天一夜了,不吃不喝也不和他们说话,整个人扑在工作上,秦钰是不喜欢宋白的,三番两次的让齐承之这样,十年前一次,十年后又一次,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宋白永远不要再出现打扰齐承之的生活。
她,不配齐承之这样对她,她不配!
……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手术还在进行,马克神色专注的把肺部的子弹慢慢取了出来,然后目光落在那颗有可能致命的子弹上,活动了活动手指,看了看仪器上的各项指标后低头紧紧盯着那颗子弹。
手术钳缓缓伸向那颗子弹,一边的宫肆轩的心都仿佛要提到嗓子眼,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凉,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错。
几人目光紧紧盯着那个手术钳,然后看着它轻轻夹住子弹头,马克顿了顿呼了一口气后,手一动缓缓抽离,神经高度绷紧,血管几乎贴着,马上,马上就要取出来了。
白逸寒和宫肆轩不由的手心出汗,一点一点的小心抽离,整整花了十分钟,子弹取了出来,几人都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嘀嘀嘀!
旁边的仪器忽然急促的响起,一股血从伤口处喷洒了出来,马克脸色一变,迅速上手控制出血,还是来了,血管破了,耳边的仪器响个不停,白逸寒也猛地站了起来,迈着大步走到马克身边,血喷到了宫肆轩的脸上,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看向旁边精密的医学仪器,各项指标都极速下降着,心顿时冰冷一片。
Rh阴性血,极为稀有的一种血型,而现在她又大出血,急需这样的血,但是……
马克纠结了,一边的白逸寒见马克神色不对立即出声。
“怎么了?赶紧输血啊!”
马克看向白逸寒,好一会儿才出声“boss,她……是Rh阴性血……”
白逸寒怔了怔,然后转身沉默的走到一边的的暗格旁,这是一个小型冰库,打开暗格取出仅有的几袋血袋,递给马克。
“给她输,快点!”
马克皱着眉,接过来立刻给宋白输上,这可是可白逸寒关键时刻救命的,白逸寒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而他,正是Rh阴性血。
宫肆轩看向白逸寒冷漠的脸,他不懂,也想不明白,白逸寒这么劳心劳力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一点都不符合这个男人的做事风格。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稳定了宋白的伤势,中途因为血袋的血不够用白逸寒给抽了不少他的血,当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冷墨冷染守在外面,而晟谦早已在冷墨怀里睡着,这么一天一夜下来,被追杀又是赶飞机又是这么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大人都扛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孩子。
白逸寒其他的手下皆十分惊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白逸寒从中国带到他们本部,他们可是没有听说过白逸寒有什么女人的,问冷墨冷染吧根本就问不出什么,一个个的站在一边没人敢去多嘴。
古堡很大,房间也很多,宋白还在昏迷状态,什么时候会醒也不一定,小心翼翼的将宋白放在床上打上点滴,整个人虚弱的仿佛要随时随风而去一般,宫肆轩把晟谦放在另一边的房间后便来到宋白床边,脸色极其不好,眼底是一片乌青,平时放荡不羁的潇洒模样与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不是西蒙的女人么?”白逸寒是疑惑的,那天明明看到宋白和西蒙看似很亲密的一起去吃饭,明明就是男女恋爱关系,而宫肆轩在飞机上又说宋白是他的女人。
宫肆轩想要给宋白掖被子的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眼底是冰冷的幽光,齐承之……晟谦在飞机上都和他说了的,他大概也听明白了,无非就是那男人不信宋白,也不信晟谦是他的儿子,光凭着这一点他都不配拥有宋白!
宋白十年里经历过什么没有人比他宫肆轩更清楚的了,为了那个男人,她受了多少伤害,多少痛苦,而如今却换来那男人一句不信,所以,他死都不会让宋白和齐承之再有任何瓜葛了!
“西蒙……宋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不要在她面前在提起那个男人。”
说完,宫肆轩转身继续给宋白掖好被子,手指触碰到宋白的手腕时顿了顿,宋白的手表在与杀手搏斗的时候可能碰掉了,没有了手表,手腕处赫然是一道狰狞的伤疤,宫肆轩看着那道伤疤,手指轻轻触碰,像是一把把烙铁烙在他的心上,她为了那男人所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所以,他不想,不想再让她再受一丝伤害。
“等她休息两天我就带她走。”宫肆轩站起身,看向白逸寒。
“你放心吧,我既然那么远带她回来白帝就不会有别的用心,她现在不适合长途奔波,等她伤好了之后随你怎么安排。”
白逸寒声音冰冷,锋利般冷冽的俊脸上平静无波,幽深的眼眸扫了扫宋白,然后这才转身出去,米勒有防备之心在所难免,只是他不希望好不容易救活的人又出什么问题罢了。
门一开一合,房间里只剩下宫肆轩和宋白,晟谦在另一个房间睡觉,宫肆轩的眼眸落在宋白苍白的脸上,他和宋白,六岁的时候认识,那时候他不喜欢家族里的打打杀杀所以去了中国学习中国文化,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伪装成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时候,邻居就是宋白。
他记得那个时候,明明年龄和他一样大却格外的老气横秋的,冷冰冰的对他爱搭不理,所有人都喜欢他,唯独她好像不太待见他,所以他那个时候就总往宋白身边凑,还特意去了她的学校和她在一个班级读书,那个时候一年级,有几个小男孩欺负他,他到现在都记得,就是那么个瘦瘦小小的小女孩为了他,和几个比她大的男孩撕打在一起,那股狠劲儿完全不像一个六岁的女孩子,那些个男孩也怕了,最后跑了,而她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哭不闹。
小时候没受过什么委屈,他老爹很疼爱他也没让他很早就见识那种黑暗的世界,那一刻,他竟然哭了,更多的是心疼,莫名的为这个女孩子心疼,到如今二十多年之后,他依旧清晰的记得那种感觉。
明明他没有受一点伤,小女孩鼻青脸肿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还不如回家吃奶。”她说,小小的年纪却像一个大人,然后她转身离开,没有再和他说过话,可是每当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她总会第一个冲出来保护他。
他本来就是奔着她才来的这个学校,却总是因为他而让她受伤,那时候已经在中国呆了好几个月了,他老爹着急让他回意大利,虽然舍不得,但他还是走了,没有和那个小女孩儿打招呼,小小的心里从此有了一个执念,总有一天要换他来保护她。
回去后,他提出要求要参加各种魔鬼训练,当时他老爹是很震惊的,没想到他会转变的这么快,他回去找过她,可是她家房子都卖给了别人,不知去往了哪里,最后他决定去娱乐圈,在各大荧幕出现,希望她能看到他,老天还是眷顾他的,十八岁的那年,他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了她。
失去亲人,失去……恋人,帮忙葬了宋妈妈之后,他带她离开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走就是十年,只是没想到,十年之后,宋白和那个男人再次遇见了,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恐慌,十年来,宋白把自己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只有装作没皮没脸的模样才能没有负担的接近她,他等了二十多年,却被齐承之捷足先登,命吗?不,他从来不信命,如果已成必然,那么……他不介意全部毁掉。
------题外话------
齐承之“你竟然给男二那个骚包货加戏份!”
万能的亲爹我“谁让你虐我家宋宋?活该你丫的!”(仰天大笑三声)
齐承之“下一章你到底让不让我上场?!”
万能的亲爹我(得瑟脸)“你求我啊,你夸我啊,你跪舔我啊~”
齐承之“来人,把这个坑爹货拉出去毙了。”
万能的亲爹我(惊恐挣扎扑腾)“臭小子!你不能这样做!我可是你亲爹啊!亲……爹~”
☆、76 那年真相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之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大雨应声而下,昏暗的房间内,向欣然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男人,眼底是疯狂的执拗痴迷之色,这个男人马上就会是她的了,她才会是最终的赢家,是他们逼她的,这个男人死也得是她的!
黑色的大床上,少年被汗湿了脸颊,白皙的下巴扬起,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神色有些痛苦,五官精致美丽像是漫画里的吸血鬼王子一般,他眼眸紧闭,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滑至脖颈没入衣襟,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一般,那白皙到近乎苍白的脸颊一片烧红,俨然是一副诱人的画面。
她也不想的,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得到他,从国外偷偷运回来的烈性媚药,药效是非常霸道强烈的,就算是柳下惠也会变得凶猛,就像是控制了心性一般,无法抗拒。
向欣然缓缓拉下她的真丝睡衣,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肩膀掉落脚下,眼里是疯狂的迷恋之色,缓缓的爬上了大床……
嘟嘟嘟
已经打了无数次电话,可齐承之就是不接,宋白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明明说好的今天陪她去看她妈妈的,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宋白把着伞站在路口,倾盆大雨哗啦啦的砸下来,吹来阵阵冷风。
已经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如果有事的话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她的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打电话给秦钰,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宋白?”
“承之呢?还没有出门么?怎么不接电话呢?”
那边秦钰有些疑惑,半天才道“很早就出门了啊,向欣然那个女人来找boss谈了点事情离开后不久boss也很快离开了。”
宋白皱了皱眉,又是向欣然,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竟然还敢去找齐承之。
“哦,没事了,我再等等吧,或许是塞车了。”
挂断电话,宋白看了看路面上来来往往的车子,然后打开手机的GPS定位系统,想要看看齐承之走到了哪里,打开一看,宋白皱起眉,水滨苑别墅区……不是向欣然那女人住的地方吗?
宋白忽然觉得有些不安,立刻转身去路边打车去往水滨苑,平时齐承之不管再怎么忙都不会不接她的电话,更何况还和向欣然那女人在一起呢,所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
向欣然缓缓的靠近齐承之,伸手想要抚摸齐承之的脸颊,谁知下一瞬间,齐承之竟然歪了歪头躲开了,似乎要抗拒这种情况的想要挪动身体,意识一片混乱,唯有的信念就是想要撕裂自己,仿佛心中有一个恶魔在蛊惑着他的心神,他潜意识里非常抗拒这种感觉,可是像是被控制一般,无法操控自己。
他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脑袋仿佛要爆炸一般,让他心乱如麻,身体里一股无名的烈火燃烧着,想要发泄一些什么。
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他皱眉,不喜这种呛鼻的味道。
向欣然的手慢慢的解他的衬衫扣子,当快要解开的时候,原本意识混乱模糊的男人却清醒了几分,他抓住向欣然的手,眼底燃烧着浓浓的怒火,对上齐承之的眼睛让向欣然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有一瞬间划过畏惧的感觉手不自觉的挪开了一些。
“向欣然!你敢!”他死死抓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吐露出冰冷入骨的话语,整个人散发着肃杀冷漠的气息,像是化作了一片片冰刃一般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向欣然先是被齐承之的模样吓到了,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顿时扭曲了几分,冷笑了几声后看着齐承之,一字一句的道。
“为什么不可以?啊?我向欣然喜欢了你齐承之整整十年!可你呢?你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吗?现如今却爱上了宋白那样的女人!她配吗?配吗?!”她声音拔高了几分,听在耳朵里十分的尖锐。
她追随了齐承之十年的脚步,而他却从未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反而对她还有种不屑,她恨透了这样的感觉,恨透了她小心翼翼守了十年的男人却被宋白那个小贱人横叉一脚,这让她怎么再容忍下去?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可宋白呢?她有什么?她凭什么?
齐承之冷漠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可言,死死抓着她的手骨节泛着森森的白,饶是这样霸道的药都没办法完全控制的了他,薄唇微微轻启。
“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而你……我不屑!”他的话让向欣然一瞬间难堪起来,仅存的一丝理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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