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不是要我还钱吗?”看他这样我就更害怕了。
“你…你他妈的学我?学我结巴?”
“我…我没学你呀,我…本来就这样的。”
“哦。”他又躺了下来,真是吓死我了,害怕再惹到他什么,我也不说话了。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叫我妈妈?难道我长得像女人吗?”过了好久,我都快要睡着了,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吓了我一跳。回想起那天晚上,我记不太清楚了,隐约记得我被谁给拖到地上,抬起头就看到徐梓裕的眼睛,他的眼睛长得真的很像我的妈妈。当我看到他那关切、焦急的眼神时,我想如果是我妈妈看到当时的我也会是那种眼神吧。
“你…你的眼睛跟我妈妈的眼睛很像。”我越说声音越小,他听了这个肯定会生气的,我也不知道我发什么疯了,居然告诉他这个,这不是找骂吗?
“你妈妈?真的吗?”他又来了兴趣,转过头看我。我是平躺着挨着他,把手伸向床边的衣服兜里,拿出钱包打开给他看,那里面有我们一家四口的全家福,那是我和夏音音上初中时照的照片。
他拿了过去看了看,“嗯,是挺像的,鼻子也挺像的,你妈妈真漂亮。”他感叹着,奇怪这有什么好高兴着。
“嗯,小时候我们家的邻居里面就没有比我妈长得好看的了。”一说到我妈,我的话就多了起来了,也不结巴了,看到钱包我就想起来钱的事。“对了,去医院花了多少钱?”
“干嘛,你要还呀?”他轻蔑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那是小数目,你先把那一万……”大概是觉得尴尬,他没接着往下说。
“我真没偷林永哲的东西!”也许是这几天他对我特别地好,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我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奋力地大叫着。
“你到现在还他妈的不承认?我就烦你这点,”他跳下床,背对着我。“偷了就偷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敢当的。”
见他这样,委屈的抽抽鼻子,可能是因为病的原因,我现在挺脆弱的,眼泪不经激,唔唔地就开始哭,“我…我真…没…偷。咳咳”哭急了有些差气了,这么一咳震得伤口有点痛。
听到声音他连忙转过身,坐到我旁边,“别哭了,伤口要裂开了。”拍我的背帮我顺了顺气,我把手挡住眼睛,擦着眼泪。过了一会,不哭了,我就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右耳却被塞了东西,是耳机。
“prison gates won't open up for me on these hands and knees i'm crawlin' oh; i reach for you
well i'm terrified of these four walls these iron bars can't hold my soul in all i need is you
e please i'm callin' and oh i scream for you hurry i'm fallin'i'm fallin' show me what it's like
to be the last one standing and teach me wrong from right and i'll show you what i can be
say it for me say it to me and i'll leave this life behind me say it if it's worth saving me”
是首很吵的歌,好像是摇滚,我很惊讶徐梓裕会听这么吵的歌,平时他总是静静的,我还以为他会听些安静的歌曲,这歌实在是有些吵,主要是他开的声音有些大,皱着眉头把耳机拿了下来。
“怎么了,不爱听呀?”刚拿下来就听到他的声音,因为戴着耳机的原因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太吵了。”
“不懂欣赏,我最爱听这歌了。”他负气地瞅我,看着他的眼睛真像妈妈。他是想让我解解闷,不去想那些破事了,我还挑三拣四的,我真不知好歹。重新拿起耳机戴上,“你…能小点声吗?”
是我的错觉吗?我看到他的嘴角有些微微向上扬,然后装作没事人似的把声音调小了些,看着我问:“那你喜欢什么歌?”我平时是不听歌的,那些明星什么的我也不清楚,可是他这么问我倒让我想起了李加常放的那首。
“我不知道歌名,好像是两个男的还是一个男的唱的,只记得里面的歌词。”
“唱来听听。”
打死我也不会在别人面前唱歌的,我只能念给他听,“也许有一天 我会爱上你 也许有一天 我们在一起 也许有一天 等一个也许 也许有一天 我们都忘记 如果一切都会过去 不如留点回忆 当我看着你的眼睛 我等的是奇迹 ”
他听完了也没有说话,我想他可能是不知道这首歌。果然不能总躺在床上,不一会我就睡过去了,音乐什么时候停的我都不知道,直到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我才醒过来。
“卞卞—”听声音是夏音音,睁开眼看她,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旁边的徐梓裕,她后面的林永哲和冯凯脸色也没好到哪去,转过头看徐梓裕,他正悠哉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听着歌。
“你…你怎么在卞卞的床上?”她指着徐梓裕大叫,然后坐到我身边,推开徐梓裕扶着我坐了起来。“卞卞,他有没有占你的便宜。”我已经习惯夏音音这样的个性了,“音音。”我试图让她住口,惹恼了徐梓裕没好果子吃,虽然我也很惊讶他的举动。
“神经病。”丢下一句徐梓裕就跳下了床,“裕,给你带了饭,快吃吧。”冯凯笑着冲着徐梓裕说。原来已经中午了,我真是睡迷糊了。
“卞卞,我给你买了饭,快吃吧,早饭没吃吧。”看着油腻的菜,我没什么胃口,可是看着夏音音我就接过饭盒,夏音音是从来不伺候人的,在家里连个水果都不洗,她能为我打饭,我真的是很感动很欣慰。
“你这女人傻呀?你想害死他呀。”不知道徐梓裕什么时候冲过来夺过我手中的盒饭。
“你干什么呀?我害他?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弟弟。”夏音音站了起来大叫。
“你没听医生说吗?这几天让他吃软食,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听了后夏音音好像才恍然大悟,自责地看着我,“没事,音音。”
“卞卞,我下去给你买,你是想吃稀饭还是想吃面条。”夏音音愁眉苦脸地问我。
“不用了,音音,把那米饭泡上热水就行了。”有些心疼这样的夏音音,也不好意思让她再跑一趟,中午的食堂全是人,我每次打饭都累得半死,哪舍得让夏音音去挤。
“不行,我去给你买面条吧,等我回来,听话。”丢下这句,夏音音就离开了寝室。不好意思地看着徐梓裕,他突然从床上拿起我的钱包,找开来看。
“她刚才说你是他弟弟?”他抓住我的胳膊,瞪着我看。
“是呀,她是我姐。”
“那你们怎么同年级,还有,你们的姓也不一样呀?”林永哲冲过来问。
“我早上一年学,她是我继父和前妻所生的女儿,怎么了?”回答完话,他们也没人理我。
不一会儿夏音音就回来了,“怎么这么快?”我有些奇怪她怎么会这么快。
“哦,刚才在食堂看到李加学长了,这还是他帮我买的呢,唉学长就是学长,可真有面子,他一往里走,就都给他让道呢。”
“他怎么会帮你呀?”我担心夏音音会告诉他,这样我的谎话就穿邦了。
“哦,昨天你在医院,晚上他来找我,他问你怎么没去上课,我告诉他你得阑尾炎住在医院,卞卞,你跟他挺熟吗?我还想问你了呢,他怎么会来找你?卞卞,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呀。”
我无心去回答夏音音的问题,看着面条也没味口,我知道李加为什么挂电话时有些生气了,他在怪我瞒了他,我现就想马上去找他,向他解释,可是我见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十四、李加:疯了
自从那傻小子病了后我基本就没怎么回家,不是去“Purple”就是去我哥家,都过去一个星期了,我空下来想想他,还真是气得够呛,这个死小子,居然不告诉我他病了,我还能炒了他不成,为什么就不能让我知道,难道我连知道他病了的资格都没有吗?今天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了,再去我哥家,嫂子大概都能把我给踢出来了,在“Purple”呆了一会我就骑车回家了。
到了楼下看看窗户,灯亮着的,那傻蛋来了?有些莫明的高兴,兴奋地赶紧上了楼,匆匆地打开家门,哎呀,好久没闻到这么香的饭菜味了,脱了鞋,一路钻进厨房,那小子正在炒菜,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过头看我。
“你回来了呀?一会就能吃饭了。”淡淡地说了句,又继续他的炒菜工程。
也不理他,进了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后菜饭已经端上桌了。坐到桌边,见他杵在一旁。不打算理他,得给他点脸色看看,要不当我一点脾气也没有。
“也许有一天……”手机响了,是谁这么不长眼力件,烦死了,居然还是不认识的号。
“喂!”
“我是卞小曲的同学,他现在在你那吗?”那边的人是谁呀,说话声音这么难听不说,还好死不死的问起那傻蛋。
“你谁呀?”不管那人是谁,首先我气势上得压倒对方。
“我说了我是他同学,请你不要再雇佣他了,他刚刚做完手术,不能做太大的运动。”疯了,这小子是谁,居然敢打电话来教育我怎么做事?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到底是谁呀?”
“我叫徐梓裕,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麻烦你叫他接下电话。”徐梓裕,那不就是傻蛋寝室里的那个吗?我转过去看那傻蛋,他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不看我。
“用不着你来管。”挂上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我狠狠地瞪着这个傻蛋,他寝室的人跟他不是不合吗?怎么又跑过来关心他来了?难不成这小子勾上那个姓徐的吗?看那姓徐的像个有钱人,估计这傻蛋也用不着我这份工作了吧?看他那纯样我还没看出来他有这个能耐。
“你不想干这活了吗?”看着他,也没看出来哪儿长得好,连“Purple”的服务生都不如,怎么勾搭男人的?
“没…我没不想干。”说话还结巴,看他那葱样,细葱一根似的。
“那这怎么回事?”我把手指向手机,“得,我也不爱碰那些混蛋事,怪恶心的,既然徐梓裕打电话来要求我解雇你,想必是给你安排好道了,我这儿也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徐…徐梓裕,他…他说什么了?我……”看他那样,装纯装的如火纯青的,我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李加还有看错人的时候。疯了!
“得,得,得了,别在那跟我装了。”不待见他那样,我起了身,从衣柜找了套衣服胡乱套上,拿上车钥匙就往外走。“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虽然不到一个月,我也给你满份的,就当是情意了,钥匙你给我放在桌子上就行了,以后不用再来了。”也不理他也不看他,我就离开那个家。
一路狂奔来到“Purple”,进了门就见大志坐在吧台旁,走近了才发现他旁边坐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估计是谈事的,我也不打扰他转身要去我那专用座。
“加加,过来,快!”被大志发现了,只是硬着头皮往那去,坐到大志另一边。服务生很懂事的老规矩地给我上了一杯啤酒。
“换杯伏加特。”冷冷地说,这服务生以为自己做错事了,手忙脚乱地换了杯放我面前。
“哟,今天心情不好呀?我听说你刚走怎么又折回来了”大志就是大志,永远第一个发现我的情绪。
“没什么,我没打扰你吧?”用下巴冲他身边那男人抬了抬,那男人戴着无框眼睛,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没,来,香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李加。”我刚喝的酒差点没喷出来,“湘琴”这是男人的名字吗?我怎么记得是什么偶像剧里女主角的名字。“他是我上次跟你说要带给你看的人,加加,这是香琴。”
“噗—”这回我是真的喷了,看大志那得意的笑,我就郁闷了,今儿个这世界是怎么了,先是让那小子气得要死,接着这大志又来给我加戏码。我怎么不记得大志玩过男人,他都是找女人的。这个倒不是重点,他生平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我和陈景言,所以他走“弯”道我是可以理解的,最大的问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三十多岁了吧,大志比我大五岁,今天年才二十六岁,看那男人的样儿估计是个0,大志怎么还玩年下攻?这男人虽是斯斯文文,可是看不出哪里出众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掉人群里也找不出来的活儿,还不如那傻蛋呢,疯了,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我最想不通的是,大志要是想玩男人,这“Purple”里还能少了他,他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产次品。
“大…大志呀。”我有些不知所言了。
“李公子呀?初次见面,香琴向您问个好了!”公子?这个男人他……?
“香琴,你忘了吗?要叫先生。”大志无奈地向那男人说,“不用叫他先生,叫他加加就行了,他是我的哥们。”这个男人是傻子?真疯了。
“大…大志呀,咱们谈谈。”那个男人的眼神不对劲,他看我的眼神绝对不对劲。
“哦,香琴,先去别的地方玩玩,好好招呼客人。听话。”我怎么听大志这语气像哄孩子似的。
“香琴知道了。”说完那男人就离开了,他…他居然还扭着腰走路。疯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连忙把大志看向他的头转了过来,强迫他与我面对面。
“就那么回事呗,碰上了就喜欢上了。”
“他…他……”这话让我怎么说呀?
“我知道他看起来有些不正常,加加,我说了你能信吗?” “说!”
“他是古代人,是穿越到这来的!”我盯着大志,这家伙怎么了?他没事吧?
“大志,最近是不是跟刘毅闹矛盾了?”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说说你吧,你今儿个怎么了?又是喝酒又是闹脾气的?”他自嘲地笑了笑。
“没什么。”
“你可别跟我没什么的了,就你刚才那样,眼睛不是眼神,鼻子不是鼻子的,快说。”
“没事,就是觉得我挺不会看人的。”猛灌了一口酒,呛得我没忍住,咳了起来。
“不会看人,谁呀?”
“没谁,就我家那保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