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春梦了还是怎么了,你给我出去。”接着林永哲推开傻站着的冯凯,走到床边抓住卞小曲的胳膊就把他拖到地上了。
“嗯,唔唔唔…”把手往前支在床上要看躺在地上的卞小曲,这才发现床上他躺的被褥已经半湿了,再看那小子,身上全是汗,前面的头发已经湿了。脸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深深地皱着眉头,痛苦地看着我们三个。
“操,就摔了一下,你在这装什么死人!”林永哲走到他面前,用脚踢了下他的腿。
“疼,嗯……”我这才注意到他手捂着右跨上,气息粗喘着。
“他,他这是怎么了?”林永哲有些慌,看了看我们俩个人。
“阑尾炎,不用管他。”冯凯丢下一句话就回床上去了,林永哲看看冯凯,又看看我,傻站在卞小曲身边。“就…就这么放着?”
不看林永哲,我依旧坐在床上看着地上的那小子,才发现他半眯着眼睛,眼睛里的泪水向外流,眼神一闪一闪的,很迷人,我发现我有些变态,都这时候还注意这个,他在看我,确切的说是在看我的眼睛,是在向我求救吗?这小子还真把他当回事,就因为我抱着他睡过觉就认为我会救他,可是我现在在做什么,要叫平时我肯定不管他接着睡我的觉,但现在我却担心地看着他,他好像很痛,那些汗水不是假的,到底要不要管他呢。
“妈…妈,疼—”我真想上去踢他,他居然看着我的脸叫我妈,抓起被褥我跳下床冲向他。我没踢他,而是把被褥包在他身上,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我很轻松地就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裕…裕,你……”林永哲石化了。转头瞅他一眼,“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呀!”想要站起来穿件衣服,却发现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勾住我的脖子,脸埋在我的胸前大哭,“疼,唔唔唔。”。林永哲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然后跑到我身旁,“所有的手机都让我给砸了。”瞅林永哲那呆样,我负气地转了过来,那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劲,搂住我的脖子怎么也不放手。
“倒霉透了。”什么也没想,我把他抱了起来。
“裕?”冯凯不知何时下了床跑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看样子他是要阻止我,我瞪着他,对视了一会,他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朝林永哲说:“拿上钱包,再拿件裕的衣服到楼下来,下来之前先去借个电话打120。”我承认刚才冯凯有些小人,他想眼睁睁地看着卞小曲死,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所吩咐的事是我此时此刻没有想到的。“先把你的鞋穿上。”冯凯把鞋扔在我面前,我这才发现我没有穿鞋,我真是急糊涂了?
抱着卞小曲往外走,电梯已经停了,我只能抱着他走楼梯,冯凯先我一步下去通知寝室老师,看着怀里的卞小曲,手还是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头顶在我的心脏处,汗水和泪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襟,顿时我的心里莫明的有些疼,我从来没有像刚才那样的不冷静,连鞋都忘记穿。不想那么多了,现在救人要紧。
寝室老师可能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事,并不慌张地打开宿舍楼的大门,我抱着人就往外走,林永哲已经向旁边寝室的人同学借了电话打了120,等车到学校还得慢慢地找宿舍区,我还不如在学校门口等比较快些。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看到了车,车上坐不下那么多人,就留下林永哲善后,我和冯凯上了车,看着车上的医生处理着卞小曲,“怎么这么晚才发现呀?”医生埋怨着,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直到手术结束,卞小曲被送到病房后我才真真正正的松了口气。
折腾了一夜,天亮了,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卞小曲,脸色还是那么的苍白,医生对他的诊断让我有些不理解,除了阑尾炎之外还有营养不良,难道他都没好好吃饭吗?他这一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裕,你……”冯凯走到我身后,吱吱唔唔地想要说什么。
“什么?”没有回头看他,依旧看着床上的人。
“你和他,嗯……” “什么?”回头看他,对于他将要说的话我有些莫明的烦燥。
“咣—”门被大力的推开,“卞卞—”回头一看是母老虎,她看都不看我们,直接冲到床边,摇晃着床上的人。
“喂—”掰开她的手,查看了一下床上的人,“你这么晃他,会把他的伤口弄裂的。”真是怀疑卞小曲的眼光,怎么这么蠢,一点也不温柔,他到底看上她的什么了。
“伤口?你们把他怎么了?啊!”质问地看着我们,两个眉毛凑到了一起,这个母老虎怎么长得这么丑,生气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那卞小曲眼睛是瞎了还是怎么了?
“什么?永哲,你没跟她说吗?”冯凯把矛头指向杵在门口的林永哲,林永哲丧气瞅了一眼母老虎,“说,她给我机会了吗?操!”见他捂着左脸,估计是吃哑巴亏了。
“他是阑尾炎,你应该谢谢我们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来,要不就死在寝室了。”冯凯显然还是在意昨天被称为“四眼田鸡”的事。
“唔唔唔。”唉,我要是卞小曲打死我也不跟这个女人谈恋爱,跟个猪似的,什么都不问,就知道哭。
“别哭了,他刚做完手术,你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我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话已经说出嘴了,所有的人,包括母老虎,除了床上的卞小曲,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
“哦,对对,谢谢你。”母老虎很老实的闭上了嘴。
“裕,既然他情儿来了,咱们就走吧。”冯凯走到我旁边拍了拍我的肩。
“不,我要留在这儿,这个女人那么粗鲁,能照顾什么,再说我是男人能方便些。”说完这话,那三个人又石化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想看着他醒来,再则我知道冯凯和林永哲对我有好多问题和疑惑,我也在问我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可是我不知道答案,一点也想不通,所以就不想去想,只想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
把冯凯和林永哲赶走后,我也想把母老虎赶走,可是我没有立场,静静地会在床边,那母老虎一会走过来,一会走过去,再要不就一直盯着我看,我怎么看她怎么觉得碍眼。
“唉,你…我有事问你。”好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跟我说话,真怀疑她昨天晚上大闹男寝的阵式哪去了?“你…你是不是喜欢卞卞?”
喜欢?这一个词把我问懵了,喜欢?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词,我喜欢他,不可能,他是男人,我喜欢女人,不会的。可是,可是我对他所做的一切要怎么解释,是同情?他一个手脚不干净,贪图虚荣的小偷我为什么要同情他;是我好心,自问我徐梓裕从来不是个善良的人。那是为什么,不是喜欢,一定不是,我不是同性恋。
“你有病呀,他是男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他?”瞪着眼前的母老虎,她一脸失望地转了过去。
“我就问问,你喊什么喊?”小声喃喃着。我狠狠地瞪着这只母老虎,我现在又不觉得她碍眼了,是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现在就是想再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折腾了一夜,我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就枕在床边睡过去了,还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那母老虎给我披了件衣服,这时候装温柔,谁要她给我披衣服了,我还显她的衣服脏呢,不过也没有力气去拿开了,脑袋涨涨地,这样也算在他的身边,安心的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P图P得我眼睛都花了,这才发现这么晚上了,抱歉了,更新晚上,大家见谅。
徐同学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了哟,嘿嘿,我也很喜欢夏音音,已经决定要写夏音音和林永哲的故事了,HOHO
十三、卞小曲:这是什么情况
在医院住了两天我就出院了,虽然是动了刀,可我认为这根本就是小病,在医院也只是躺着,何必浪费那钱呢。我没让夏音音通知家里,妈妈知道了也只是干着急,医生嘱咐让我静养两三天,基本就可以上课了,在医院的第一天我基本就是睡觉,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困,大概是因为麻醉药的关系吧,第二天才稍稍地有了精神头。
回到寝室有些莫明的亲切感,毕竟不如医院的陌生,刚刚睡醒看着上铺的床板发呆,那三个人大概是上课去了吧,想想那天晚上的情形,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那天晚上我真的是累坏了,也不管床上的徐梓裕躺到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到了下半夜就感跨部很疼,本想爬起来的,可是却怕吵醒那三个人,只能忍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忍不住了痛得叫出了声,接着就被拖到地上,然后就被抱了起来,后来脑袋就混混沌沌的记不太清了。但是徐梓裕抱着我下楼的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那三个人虽讨厌我,可是在生死关头还是他们救了我一命,以前他们虽对我不好,可冲着这次的事我也不能把他们当仇人看了。
“吱”门被轻轻的打开,是谁?不像是那三个人,那三个人开门从没有这么温柔过,尤其是林永哲,他几乎都用脚开门。听到脚步声,我费力地想要坐起来看看进来的人,那人却加快速度走到我床前,徐梓裕?他不是去上课了吗?
“别乱动,伤口裂了怎么办?先吃饭。”他翘着脚一伸手就把他床上的羽绒枕头拿了下来,慢慢地把我扶了起来,让我靠在枕头前。从进医院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个样,第一天虽是睡睡醒醒的,可每次醒来他总是坐在我床边;昨天他又在床旁照顾了我一天,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怪招来整我,还是我这是在作梦?
“愣什么愣,喝粥。”他递了碗粥给我,我没接就一直盯着他,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事我从昨天就开始想也没想明白。
“你…吃呀,老子给你买回来你也不吃,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他把脸别过一旁。
“谢谢。”人家是好意,我要是再不吃就不太好了,战战兢兢地拿过碗,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虽然对眼前的这个情况不太清楚,但也只能默然接受了。
喝完了粥,胃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些舒服又有些难受,徐梓裕把碗扔到一旁,掀开我的被。“医生说了,你得多走动走动,这样促进肠蠕动恢复,防止肠粘连发生。”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扶下床,昨天在医院他就是这套话,被他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在地上走了一会他就把我扶到床上让我休息,然后他脱掉了鞋上床坐着看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平时叫我闭嘴,我是想问他为什么有这样的变化,可是却不敢跟他说。突然想起来,我这几天都没有去李加家,看我这个情况近期是去不了了,得打个电话告诉李加,想到这我就要下床。
“你要干什么?”他凑了上来,对于他坐我的床我已经习惯了,可是我却受不了他离我这么近,向后靠了靠。
“我想出去打个电话,有急事。”宿舍楼每层都有IC电话可以使用,上了大学我没有买手机,我没什么朋友要联系,家里如果有事就会给夏音音打电话,夏音音的手机是她妈妈送她的,本来我妈妈怕委屈了我,准备要给我买一个,我没让,毕竟买手机的钱是从家里拿,两个孩子都要公平,我不想让妈妈难做,再说我根本就用不着,每层楼的IC电话挺方便的。
“你躺下,用我手机打。”他从桌上把手机递给我。我有时还真是羡慕他们有钱人,那天晚上林永哲和夏音音吵架时气得把桌子上的电脑和手机全砸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新买的手机。
“不…不用了,我到外…”
“让你用你就用,哪那么多毛病,难道要我帮你输入号码吗?”他坐在我脚底处靠着墙看着我。
“不…那,谢谢了。”接过电话我就拨了李加的手机号,那边响了很长时间李加才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我是卞小曲,吵到你睡觉了吗?”看看时间才上午九点多一些,李加又没去上课在家睡觉,他总是这样,学校好像也没有人管他。
“你呀?疯了,怎么这么早打电话?”
“对…对不起,我这几天有事,不能去你那儿了,”
“有事?什么事不能来我这了呀?”
“我…”我抬起头看了看徐梓裕,他的眼睛一起就没离开我这,耳朵也坚起来听着我打电话,向外靠了靠,“我…我报了个班,这几天晚上要上课,不能过去了,下个星期就完课了,到时候再去你那,行吗?”我也不知道我这谎话可信不可信,李加那边静了一会,害我以为他睡着了。
“那行,挂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李加就把电话挂了,我听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不想告诉他我病了。我还没高估自己到他会为了这个担心我,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麻烦。失望的放下电话,呆呆的看着上铺的木板。
“你背着母老虎在外面还有一情儿?”徐梓裕的声音有些冷冷的,跟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母老虎,是指夏音音吗?
“不…不是的。”他一严肃起来我就有些害怕他,见他凑了过来,我把脖子向后缩了缩。
“呵呵,”他笑着看着我,生怕碰到我似的小心翼翼地侧躺在我身旁看着我,“你一缩脖子就像只小乌龟,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外遇,听声音是个男的。”
惊讶地看着他,他们三个虽然坏,可是也是有教养的人,可他怎么能偷听我打电话呢。“那人是谁?”真奇怪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本想质问他,可一看到他冷冷的眼神我就害怕了,有时我真痛恨自己的懦弱。
“是…我打工的老板。”小声地喃喃着。
“打工?你在外面打工?”他声音提高了些。
“嗯。”不明白他为什么惊讶。
“你…你没事向外面打工干什么?”他噌地坐了起来。
“你…你们不是要我还钱吗?”看他这样我就更害怕了。
“你…你他妈的学我?学我结巴?”
“我…我没学你呀,我…本来就这样的。”
“哦。”他又躺了下来,真是吓死我了,害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