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正在漱口,将杯子伸到水龙口处接了一杯子水,然后收回来挨到嘴边,不过杯子倾斜了一下,却是没有水倒进嘴里,不由得诧异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杯子里一滴水都没有,真是怪了,明明接了一杯子水,怎么就是个空杯子呢?
没想明白,傅盈还以为刚刚并没有接进水,也没多想,然后又打开水龙头接水。这一次接满了,水都溢出杯子来了。
傅盈这才把杯子递到嘴边,稍稍倾斜了一下,但还是没将水倒进嘴里,再倾斜了一些,结果是仍然没将水倒进嘴里。
傅盈诧异之极,难道见鬼了?将杯子放下又一瞧,手里的感觉明显轻了,杯子里又没有水了,从镜子里面瞧着自己嘴里的泡沫,气极了,放下杯子牙刷,然后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就气冲冲的出房来到她自己的房间里。
周宣正坐在床上,傅盈气呼呼的走过去,盯着周宣不说话,只是生闷气!
周宣赶紧举了双手笑道:“盈盈,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
傅盈哼了哼,然后走进洗手间里涮口。
周宣不敢再作弄她,赶紧起身穿了衣裤,踏了鞋子。
傅盈涮了口出来,恨恨的道:“赶紧下楼来,等一会儿再跟你算帐!”说完急急的就出门下楼。
周宣洗涮完,对于傅盈说要跟他算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傅盈说这话明显是色厉内茬,就算要真的跟他算什么帐,那也是甜蜜蜜的帐吧。
只是等周宣下楼后,傅盈正陪着老娘金秀梅说着笑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昨晚的那些气似乎忘了一般。
周宣就觉得傅盈这点好,大大咧咧的,又纯真又大度,哪怕是生气,在过一夜后就忘了,当然,如果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她绝不会原谅,但像周宣这些事,她只是吃吃小醋罢了,周宣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天气很冷,今天的雪依旧在下着,这样的天气,周宣也没有打算出去,吃了饭就准备在家里好好跟一家人聊天看电视。
但妹妹,弟弟,父亲还是没有空,不是周宣没有孝心,他是早说劝过周苍松了,让他就在家里别到店里帮忙,享享清福就够了。
但周苍松是农村人,做事勤快惯了。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在古玩店里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是帮儿子们看家业,二是觉得自己有点用处不是废人,三来这些事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事,就当是在玩一般,不觉得累,反而是特别有兴趣,周宣要他回来他也不答应,说多了还跟周宣急。周宣也就由得他去了。
金秀梅也不反对老头子替儿子瞧着这些家业,反正也不累,他愿意就愿意吧,古玩店的员工都叫他董事长,说实话,周苍松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虚荣心嘛,谁都有,再说这店不是自己儿子的吗?说他是太上皇,是懂事长,那也没有什么,如果自己要,他相信儿子是要什么就给什么的,自己儿子,他可明白清楚得很!
吃过早餐后,周宣意外的接到了许俊成的电话,说是周大兴的周开伦来找他,想要见周宣,周宣直接回答道:“老许,这个人我不见,你自己看着搞定吧!”
这个周开伦的嚣张,周宣在前头可是看得很清楚,一吃到亏,有了麻烦就来认错,虽然说商场上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但周宣不喜欢他,尤其是他自以为是的死盯着傅盈的时候,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这天下的财宝女人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凭这个表情,周宣就想把他抡阴沟里好好的臭一臭!
有老爷子发话打招呼,魏海洪出面,这个周大兴在国内的生意,怕是难以再做开了,再说周开伦确实讨厌。
许俊成又介绍了最近的情况,找他们周氏公司麻烦的人和单位都好像掉进大海里一般自动消失了。而相反的是,周大兴倒是全方面的接受了比他们之前遭受到的更严厉十倍的待遇。
周宣最后只是跟许俊成嘱咐道:“老许,本来说呢,做人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能做绝,但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对周开伦,你别管那么多,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我来管,来理会,像他这种人,就算你对他好,但以后只要到了有可能的时候,他仍然会反咬你一口,知道吗!”
许俊成当然知道,也明白,周开伦之前可是把他逼得像条丧家犬一样,如果不是周宣解救他,也许就被逼死了,说到底,虽然公司的败象是他自己赌石引起的,但周开伦对他的狠,到后来甚至都摆在了明面处。
听到周宣交待的底后,许俊成又喜悦又激动,周宣对周开伦的态度是他最想期待的,但如果周宣不愿意跟周大兴交恶的话,他还是要跟着周宣的步子走,因为他对周宣是无条件的信任,做事可不能依着自己的喜好来办,跟周宣做事,他明白,最重要的相互信任,周宣对他那么信任,那他就不能做对不起周宣信任他的事。
在家里跟老妈闲聊了一阵,刘嫂做完家务出来,金秀梅拖着她一起看肥皂剧。
最近金秀梅迷上了韩剧,现在看的是一部专门讲婆婆跟儿媳妇之间的故事,哭哭嘀嘀的爱情戏家庭温情赚足了金秀梅的眼泪。
傅盈没事儿就找了一副扑克牌来跟周宣玩,周宣笑笑问道:“要玩哪一种?”
傅盈正要说一种,但想了想,哼了哼就说道:“不管玩哪一种,你都不准做弊,要是你做弊了,我就罚你……罚你……”
一时也不知道要罚他什么,傅盈沉吟着。
“这样吧,要是我做弊了,就罚我亲你一下!”周宣笑呵呵的说着。
傅盈啐了一口,恼道:“美死你吧,你做弊还有这好事?”
“哈哈,要不,就罚你亲我一下吧!”周宣嘻嘻哈哈的瞎扯着。
金秀梅在旁边倒不觉得肉麻,只是笑着,装没听到一般。
周宣又道:“盈盈,给你讲个笑话,有个小女孩子亲了嘴后害怕得不得了,担心会有小孩子,就去问她妈妈,她妈妈为了吓唬她,就回答说,根据量子力学的海森堡测不准原理,这是有可能的,而且很多人去游泳都会怀孕!结果那女孩子吓得以后都不敢去游泳场了,更别说跟男孩子亲嘴!”
傅盈听周宣瞎扯,因为不是跟他单独在一边,旁边又有金秀梅跟刘嫂在,只是红了脸嘻嘻笑着。(!)
第二百四十三章 瞎蒙
跟傅盈嘻嘻闹闹的玩耍了半天。傅盈基本上都是输,因为周宣就算不做弊,但他有冰气探测,对傅盈的底牌了若指掌,早计算好了要出什么牌,牌面上虽然没有做手法,但实际上还是等于利用了冰气做弊了。
一开始傅盈还跟他嘻闹着玩,时间一久就没兴趣了,从头到尾都是输,明知道周宣肯定用了冰气,便不依了。
“不准你耍赖!”傅盈生气的嗔道。
周宣笑嘻嘻的道:“我也不想耍赖,但自个儿就看到了,我也没办法!”
金秀梅看到两人在嘻闹,加上这会儿是广告,便过来帮傅盈,说道:“不准耍赖,盈盈,逮着就罚他,妈给你帮忙!”
傅盈直是笑,欲言又止的,最后才说道:“妈妈。他……他眼睛贼得很,我的牌不管怎么藏他都看得到的!”
金秀梅一愣,当即道:“我就不信邪了,盈盈你等着!”说完就到里间找了条厚实的毛巾出来,先蒙在自己眼上试了试,确定不可能看得穿,然后才拿到周宣面前道:“你给我老实点,妈给你把眼蒙上了,看你还怎么瞧!”
傅盈咬着唇,无可奈何的道:“妈妈,你……那样也是没用的!”
金秀梅才不相信,把毛巾蒙在周宣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对傅盈道:“盈盈,我试过了,看不透!”
“妈妈!”傅盈微笑着摇头道,“没用的,他……他记心好得很,就算蒙住了眼,他也知道这牌是些什么的!”
金秀梅自然是不信,儿子是她自己的,她怎么不知道,当即抓起扑克牌,随便取了一张问周宣:“蒙了眼也能记得?小时候你读书是比较聪明,但还没有这么聪明吧?儿子,我手上是什么牌?”
“扑克牌!”周宣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结果惹来金秀梅狠狠的敲了他一下头。
“老实点。说,我手里拿的这张是什么牌?”金秀梅又问他,但心里是不相信儿子能知道的。
周宣呵呵直笑,然后说道:“眼都蒙住了,我哪里能知道,也许是红桃三,也许就是黑桃四!”
金秀梅一怔,她手里拿的正是一张红桃三!
但周宣说这话的语气是像开玩笑似的,一点也不正经,金秀梅看起来,心里觉得儿子是无意中蒙到的成份更大,后面不是还有一句“也许就是黑桃四”吗!
金秀梅怔了怔后,随即又从扑克牌里取了另一张出来,是张黑桃九,又问道:“再猜我手里是什么?”
周宣笑道:“妈,我又不是神童,我说笑的,哪里记得到那么多牌,五十四张牌,你随便拿一张黑桃九红桃二什么的,我怎么猜得到?”
金秀梅又呆了呆。听儿子好像胡说八道的,但是不可能接连第二次还说得出来吧?
就算蒙,瞎蒙的事也不可能把把准的,金秀梅想了想,赶紧把手里的扑克牌混和到一齐,然后乱七八糟的洗了几遍,准备抽一张出来时,瞧了瞧儿子,又背转身子,脸瞧着儿子,手却把扑克牌藏到了身后,然后再偷偷抽出来一张,自己也不瞧,问道:“儿子,你再瞎蒙给我看看,我还就不信邪了!”
周宣笑道:“妈,我瞎蒙你也信啊?那我就瞎蒙了,嗯,是一张方片J。”
金秀梅这才把手从背后拿到面前来,手里的牌却正是一张方片J,不由得愣了,好半天才说道:“不行,这毛巾可以偷看到!”
说着又左右瞧了瞧,见沙边上放了一件皮衣,立即拿了过来又蒙在周宣头上。
周宣只是笑,傅盈说道:“妈妈,没用的,他……他知道的!”
金秀梅哪里肯信,又推着周宣背转过身去坐着。眼睛上蒙了一条毛巾,又在头盖了一件又厚又大的皮衣,这应该不可能再做弊了吧?
傅盈又是微笑又是摇头,她当然明白,别说遮了这么两样,就算是再给周宣头盖上十床八床的厚被子,他还是一样的能知道!
金秀梅瞧了瞧,这才满意的罢了手,又拿起扑克牌,胡乱的再洗了几遍,然后又抽了一张出来,这张是个梅花八,问道:“我手上是什么牌,儿子?”
周宣嗡嗡的道:“妈,你在我头上蒙了条毛巾再盖了这么厚一件大皮衣,然后才抽了张梅花八黑桃二什么的牌出来,我能知道吗?”
金秀梅一呆,随即又笑又诧,说道:“儿子,你到底怎么弄的?真是奇了怪了,这样也还能瞧见我手里的牌?”
“瞧不见的,我就是瞎猜瞎蒙的!”周宣把皮衣取了,又取了毛巾。然后转过身来笑笑道,“妈,我瞎蒙的你也真信啊?我说我是神仙妈信不信?”
金秀梅笑骂道:“你是个大头神!”
周宣笑笑道:“我是神仙的话,那盈盈就是七仙女了,我妈就是王母娘娘!”
金秀梅吓了一跳,忙道:“可别瞎说胡说的!”
农村人是有些信神信佛的,虽然没见过,但心里总是有种不能得罪神佛的念头,儿子说他自个儿跟傅盈是金童玉女都没什么,但说她是王母娘娘就过了!
金秀梅恼了一下儿子瞎说,但瞧着他跟傅盈的样子心里却是热呼呼的。儿子结婚的日子眼看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抱孙子的事自然也就不远了,人活到她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再企求的了,儿子争气,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全家人都够花上几辈子了,而且又找了个这么漂亮又懂事又孝顺的儿媳妇,如果再生了孙子后,那她就心满意足了,本来就没有事,带带孙子就成了她做梦而且很迫切的想着的事了。
热呼呼的想了一会儿,低下头瞧着自己手里的扑克牌后,金秀梅忽然又想起刚刚跟儿子玩的这个认牌猜牌游戏,好奇心又起来了。
“儿子,你这个认牌到底是怎么弄的?”金秀梅想不明白,的确是很好奇。
“妈,其实很简单,我并没有透视的功夫,我也不是神仙,我只是记心好!”周宣跟老娘瞎扯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我记心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来越好了,看什么都能记得住,而且我听力也好,一丁点的动作我都听得到,所以无论你怎么洗那副扑克牌,我都听得到!”
金秀梅笑骂道:“就跟你老娘瞎扯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周宣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现在也没有要赚钱的压力,傅盈又跟自己在一起,一家人也都在一起,这种日子,就是神仙也不换!
这场大雪一连又下了三天,天终晴了,不过太阳光似乎没有什么热力度,雪在太阳光下没有融化的迹象。
下大雪的这几天。李为难得的没有过来骚扰周宣,不过雪一停,周宣家里才刚刚吃早餐的时候,李为就又不请自到了。
金秀梅其实还挺喜欢李为的,也听周宣说过了,李为是跟洪哥家一样的大贵家庭,但李为除了说话直,性格鲁莽一些,倒是没有别的毛病,这种性格在她看来,她反而觉得这是种纯朴,至少李为没有官家子弟那种盛气凌人,一点也不嚣张妄为,对她也很有礼貌,来到家里对她阿姨阿姨的叫得很亲热。
金秀梅当即叫刘嫂盛多一碗饭,李为也不客气,接过碗就吃了起来,呼呼啦啦的就吃了两碗饭。
周宣奇道:“李为,你在家没吃过饭?”
“吃过了。”李为老老实实的道,“可是你们家的饭菜好吃!”
周宣笑了笑,说道:“李为,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能吃?”
金秀梅当即嗔道:“周宣,哪能这样子说人家?”
李为不会生气,周宣也是说笑的,因为熟悉李为的性格他才会这样说,也正因为当成自己人才会这样无间隙的说。
“我知道你说我是饭桶,但是我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嘛,吃得多也正常!”李为大言不惭的解释着。
周宣差点一口饭喷了出来,好不容易才忍住,不过一桌子边的人都笑了起来。
李为都二十六七的人了,还长身体的时候?
吃完饭,周宣对傅盈道:“盈盈,今天天气也晴了,我们到街上逛逛吧。”
傅盈点点头,不过想了想又说道:“不过那辆不方便,天冷路滑,那辆布加迪威龙底盘低,不适合。”
周宣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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