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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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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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街的沧桑,映入眼帘的满满都是人的脸,高兴的脸,悲伤的脸,面无表情的脸,无知所错的脸。
可能挂的是北风,她的头发被吹飘在半空中,空中隐隐有结冰的温度然后猛然就罩在脸上,极冰极寒,那种感觉就跟用刀去挂贴在窗子上的冰霜似的。
她的鼻子被吹得通红,两边的耳朵似乎已经成了冰坨。
进入地铁入口,下楼梯的时候,在快要入主门的地方有一个少年,黑色的卷发,暗色的格子衬衫军绿色的马甲,袖口的位置微微挽起露出一双长而干净的大掌,脖子上围着一个由粉、紫、金黄柔和在一起的羊绒围巾,围巾一圈一圈的围在脖子上,只能看见他半个下巴。
男孩儿的眉头像是极浓的笔头灌注在眉间上,细细长长的眉眼,橘色的唇嘟嘟着,像是一块果冻,在唇的下方有一道从中间竖下去的痕迹,左侧的卷发微微倾荡着,而右侧的发则是如常。孤傲的一个人弹着吉他,身后放着一把黑色的打伞。闭着眼睛,不管他人,他的指尖在弦上游荡,唱着:
……
当你在穿山越领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
思念是一种病
……
素素的脚尖满满停下,就站在少年的五步之内,她突然肩膀抖动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拼命的从眼眶中跌落,快速落在地面上。
明媚的阳光随着进入的人来来回回的映照进来,光束斜斜推在半掩未掩的入口绵门帘上,碎碎烁烁的。
外面和入口之处的温度差异极大,绵门帘上几个塑料透明的小窗子里面有水珠不断坠下来,坠在塑料面上汇集成水雾,满满上面的水雾多了起来,然后汇流而下。
而易素就站在门边,单薄的背影,肩头一直在抖,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好奇的人的视线,像是站在风中的小稚菊。
男孩儿一曲完毕之后,挑起极阴柔的眉眼滑过易素的脸,衬衫微微一动露着可见性感锁骨上面戴着一条有星星形状的铂金链子。一秒之后调整自己的姿势,又闭上了眼睛,用一种极致华丽的女音演唱着:
……
客官不可以
你靠的越来越近
你眼睛在看哪里
还假装那么冷静
客官不可以
都怪我生的美丽
气质又那么多情
小心我真的生气
……
客官客官客官不可以
客官客官客官你在哪里
客官客官客官我想你
小姐小姐小姐不可以
小姐小姐小姐别伤心
小姐小姐小姐对不起
……
突然转换的风格,一些背着书包穿着校服,身后背着各种可爱书包的女初中生、女高中生都停下脚步跟着调子哼哼起来,随之而来的动静将易素的哭声给压了下去,没有人在会注意到人群之外有个女孩依然在哭泣,也没有人在好奇她在哭什么。
男孩儿的唇角挑起一抹笑容,在男女声之间驾轻就熟的转换着,年轻桀骜不驯、张扬的脸孔迎着骄阳。
旁边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一面听着一面皱眉,一面嚷嚷着:“这跟要饭的有什么差别?这唱的是什么……”
有些白领从少年身后走过,淡淡的眼睛在扫到他身后放着的那把大伞会意的一笑BillionaireCouture。

心有千千结22 被掩埋在心底里的秘密(二十二)
原来,一直以为的伤害都不是伤害,那伤害呢?
易素回拖着快要僵掉的身子慢慢的走回母亲的家中,心已经冻僵了,步子踏在地上,一步一步,走出一条小直线,电梯升高,最后一晃,稳稳降落在27层,叮!一声,电梯两侧的门滑开。
走廊之内两侧的窗子外面漆黑,甚至就是连颗星星也看不见,电梯外屋顶上面的灯泡许是才换过,那样的亮,灯丝盘索在白色的细管之内,素素的手从电梯按钮上移开,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到门前。
这座房子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纪念,父亲被查以后,就剩下了这个房子没有被查去,易素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独独这个房子会被留下,妈妈说起初的时候,父亲弄了这套房子目的也很单纯,就是为了爱女以后恋爱了,而喜欢的人家庭又不好,房子以前登记的是一个她不认识人的名字,所以得以保留下来。
走到门边,似乎就连门框也带着父亲的味道,让她安心。
易素试着从背包中将钥匙取出来,可是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就是拿不出来。
反复试了几次,她也放弃了,最近的情绪似乎一直在紧绷着,其实她并没有在外面待多长的时间,可是身体却抑制不住的发抖,像是筛子抖个不停,就连牙齿也跟着发抖,手慢慢的按上门铃。
没一会儿大门被打开。
易素拖着疲惫的身躯正想进门,习惯的抬了一下头,猛然看见前方的一张脸。
一张属于男人的脸。
她愣住。
然后就几乎没有压抑的时间,她暴吼出口:“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允许你来的?”
这些事情她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是她一直就骗自己说,只要没有见到人,她就可以骗自己说没有发生过,没有发生过,只是谣言,一切都是谣言,妈妈还好好的。
那边母亲听见她尖利的声音,倒吸口气,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盘子,啪地一声,盘子就摔在了地上。
男人去扶易母的手,易母推开男人的手,男人的脸上闪过受伤。
“素素……”
易素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恨过妈妈,因为她知道,父亲去世后,如果没有妈妈她已经死了,可是母亲对父亲的背叛她不能接受,特别是这样被她看见,在父亲买给她的房子内。
她觉得父亲被亵渎了,在这个房子里,曾经这个男人走进来过,这一切串联在一起,易素神经中某个不经敲打的神经线当场就断了,她陷入疯狂中。
“我爸爸才死了几年啊……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没你这样的妈,你还不如当初就让我死了……”
她美丽的外衣被人狠狠扒掉,什么都不剩,如同一条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只能听之任之,曾经她是那样的幸福,有爸爸,有妈妈,可是爸爸离开了,妈妈嫁人了……
嫁人了……
易素快速的越过易母的身边,易母看着易素甚至不敢出手,男人在后面拥着易母。
素素走进自己的房间,快速的翻找着,东西掉了一地,她仿佛没听见。
易母跟着她走进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你要找什么?”声音里还带着哽咽。
易素将放在书柜里的三个镜框装拿在手里。
“素素,你该醒醒了……”易母突然激动的上前抓住她的手。
易素冷冷的挥开,像是小兽一般的红着双眼狠狠的看向她的母亲。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和自己的母亲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会拥着仇恨的目光去看着,生了她养了她,给了她无尽爱,在她被世界遗弃的时候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的母亲。
“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易素抱着头大哭,慢慢的蹲下身。
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以前知道,可是没有见到,她可以不停的骗自己,可是一旦见到,她虚构的堡垒瞬间就塌陷了。
她更像是一个战败的国王,手中提着长剑,可是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孤寂,只有落寞,只有那无穷无尽的哀伤。
易母身子倒退了一步,她看着易素的眼睛,眼泪从已经不在漂亮的双目中跌落。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现在说恨她……
男人慢慢走进来,外面大开着灯,而屋内却光影稀疏,完全是在借着外面的光,男人叹口气。
“我先走了……”那语气里分明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易素的身子一僵。
她不是不明白,如果没有这个男人,也许妈妈的脸上就不会再出现笑容,不是不明白子女给的再多,妈妈求的也只是身边的一个人,她明白,都明白,可是……
“你不用走,我走……”
易素抹了把脸。
易母突然冲过来拉扯易素:“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想干什么啊?你告诉我,你要说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和你李叔叔马上离婚……”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伤痛,没有说话。
易素被母亲一个用力拉扯得坐在地上。易母液陷入了不能控制的情绪当中。
“当初你是为了什么嫁给雷臣骁的?易素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浑的孩子,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易母摔开男人伸出的手:“你若是真的舍不得张扬,当初不管用求的,用逼的,你都能把他留下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雷臣骁不是张扬。”
作为母亲她看着自己的女儿一直被伤害,她袖手旁观,就等着她什么时候醒过来,可是这些话如果她在不说,易素这辈子都不会在醒过来了。
张扬……
听见这个名字的那一霎那,易素似乎都快要想不起来这个名字是属于谁的。
从地上挣扎起来,像是躲避着瘟疫一般的快速跑开,后面母亲追赶着她。
“素素……听妈的话,离婚吧,你如果不喜欢李叔叔,妈妈陪着你,妈妈一辈子都陪着你,妈求你了,离婚吧……”
当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易素看着母亲日渐衰老的脸被慢慢关在外面,她无力的摊在地上。
易母看着紧紧关闭的电梯大门嚎哭着,身后的男人安慰着她。
易素从小区跌跌撞撞的跑着,跑了很远,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到处都是一片萧瑟,路旁的小树上挂着几片摇摇欲坠的干叶,要掉不掉的。
路灯的光映照在地上,地上还有她倒映的背影,一眼望过去,自己竟然无处可容身。
易素蹲在路旁,双手抱着腿,看着对面。
对面一座老旧的楼房,二楼的位置大概是厨房,有昏黄的灯线,女主人好像在炒菜,玻璃上模模糊糊的映出一个纤细的影子,不多响,厨房又挤进一个男人,和女人在说着什么,没一会儿,易素似乎听见了咚咚往楼上跑的鞋子和楼梯所发出的声音,孩子好像很快乐,尽管脸被吹得红红的,敲着门。
她看不见里面,只能看着厨房里女主人,孩子好像冲进了厨房和妈妈说着什么,女主人微微弯下身子……
****
会议室里,高原等人揉着疲惫的眼睛,有几个人已经挂在椅子上睡着了,连续几天的会议已经让他们疲惫不堪,茅侃侃脖子上的扣子大开着,头发乱七八糟的挂在上面,没有造型可言,手边一溜的咖啡杯。
会议几乎都是重复的,将商讨过的东西反复的拿出来回笼在出笼,不断的来回。
高原意兴阑珊的看了大BOSS一眼,叹口气,估计今天又不用回家了。
会议室的灯全部开着,比球场内开场前的光差不了几分,晃的人眼睛疼,张涛在前面的白板上画着什么,茅侃侃身边的秘书快速做着记录。
会议室的大门被猛然的撞开。
“干什么呢?没看见开会呢,这么没眼力见儿……”高原狠狠瞪了冲进来的人一眼。
心里想着,这回可好了,老大的心本来就跟马上要着了火的燎原似的,你这么不要命的一冲,谁也保不住你。
秘书快速的走到茅侃侃的面前,将手机贴在他的耳边,茅侃侃已经累的没有经历去管,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大侃……”
茅侃侃愣了足足一秒,然后椅子和桌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快速闪身离去。
张涛看着已经跑掉的大老板喃喃自语说了句:“还讲吗?”
秘书回头笑笑:“大家可以回家了。”

心有千千结23 病了(二十三)
擎宇
当当……
雷臣骁松松脖子上的领带,看了一眼腕表,这个时间会是谁?
秘书他已经让下班了。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一室的清冷就被夹带进门的光所驱散。
“没吃饭吧。”秦淼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慢慢走过来。
雷臣骁的眉头纠结着,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秦淼了,越看越像是一团谜。
他取过放在座椅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已经下班了,你怎么还在?”
最近光宇的动作似乎小幅度的减少了,可是雷臣骁心里很清楚,茅侃侃那个人如果不把他要的食物咬到口中,他是不会松手的。
想起这个名字眼中又是一阵阴暗。
茅侃侃对素素,他倒不是看不清,雷臣骁一直觉得像茅侃侃那么精明的人,在对待易素这件事上,未免是傻过头了,只是一个女人,何必强求呢,但一想到自己,又是一阵的心烦。
雷臣骁已经快走到门边,秦淼还继续着她的动作,她慢慢走到办公桌前,将买好的东西一点一点拿出来,将一个盒子放在雷臣骁方才办公的位置,打开盒子,一阵香气飘了出来。
那时候雷臣骁才进擎宇,虽然忙点,累点,但那时候真的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和秦淼的如胶似漆就仿佛是昨天。
秦淼虽然骄纵点,其实雷臣骁也知道,女人的骄纵都是男人给惯出来的,在他很累很疲惫的时候,她就像个精灵似的在半夜来探班,带着一盒他最喜欢吃的糯米粥。
时光仿佛是倒退了,回到了从前。
雷臣骁几乎是带着愤怒,冲上前,出手。
啪!
粥沿着桌面稀稀拉拉的滴落在地面上。
秦淼敛着眸子,取出送带的纸巾开始擦拭着,一直到擦干净了,继续重复的动作,她又将袋子里的另一盒又取出放在桌面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雷臣骁低声的咆哮着。
秦淼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几乎是用了很大的力,将雷臣骁扑倒在地上,她骑在他的腰上,撕扯着他的衣服。
雷臣骁只觉得乱了,他告诉自己应该推开自己女人,他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叫易素,可是心却不由得跟着秦淼就沦陷了……
熟悉的手抚摸上他的胸膛,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身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两个人在地上撕扯着,他反被动为主动,撕开秦淼的衣服,大掌蹂躏着秦淼的肌肤,秦淼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
茅侃侃找到易素的时候,将车停妥在路边,揉着眉头,走下车,脱下自己的衣服,其实他穿的也不多,那件衣服就算是披在易素的身上,她也感觉不到暖。
他弯身扶起她问:“能走不?”
易素吸吸鼻子,眼睛哭得通红的:“腿麻了。”
茅侃侃看她那个样子,伸出手揉了她的头发一把,才弯身把她抱起来,将她放入副驾驶的位置,拉出安全带给她系上,自己返身又回了驾驶位置。
车子慢慢的启动起来,乌突突的车灯照在前面。
“素素,你总不能永远都这样,如果我不在了呢。”其实茅侃侃是想说易素你就是吃准了我一定会来。
这几天不接她电话,不见她面,结果这丫头脾气比他还倔,他不接,她就不打了。
易素疲惫的将脸埋进椅背中,半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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