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渴盼,他装作不知,继续让手指在那密林处彳亍,探穴寻隙,一路挑逗。
晨曦不知不觉间软如一滩春水,偏那个人无知无觉,让星星之火燎原。
她全身滑进水里,憋住气,想驱散那种羽毛拂拭的痒酥酥的感觉,冒出头的时候,萧哲含笑的眼睛看着她:“还难受?”
他这一瞥勾魂夺魄,晨曦倒吸了口气。
“坏蛋”她扼住了他的脖子,拉他下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唇,恶狠狠道,“以暴制暴”
她站起身来,学着他的样子剥掉了他的衣服,一鼓作气,却气力不济,加上脚痛,颓败地说:“好累”
“是你自己放弃的”他跨进浴缸,不顾她的挣扎,轻柔地拉她下来。
一室的春光。
晨曦拿出一颗*药,被从楼上下来的萧哲抢了过去,看看后丢进了垃圾桶。
“哪来的?”
晨曦一直偷偷吃药,这种长效的,还是常乐推荐给她的。
萧哲听后脸色缓和了一些,好久后才说:“别吃这个”
晨曦凑上前:“那你去买雨衣好不好?”
他眉毛相绞:“雨衣?”
不知道他是不懂还是不愿,晨曦硬着头皮普及知识:“就是*套”
萧哲想也没想地否定。
“万一中奖—那怎么办?”她瞪着他,她还是单身呢,大着肚子怎么见人?
“中奖?”弄清意思后,他敲敲她的头,“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书,坏丫头”
“有了就生下来!”他在她耳边说,气息不稳。
“可是我还在读书”
“研究生没这限制了吧”他抱住她,“小曦,我们生一对双胞胎,唔,像杨果和杨实,多可爱!”
“两个啊?”
他抵着她的额:“一男一女,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她抱住他的脖子:“阿哲好疼的”
他咬咬她的唇:“唔我有同学学妇产的,可以想办法”
“女同学?”
他眉眼弯弯:“男的”
她拳头敲在他胸口:“骗人!”
“真是男的助产士在美国”
“好恐怖”晨曦吐舌,“我会有心理阴影”
萧哲抱紧她,晨曦躲闪:“阿哲,我饿了”
萧哲拿下那两个保温瓶,长臂一伸,拉她下来:“小曦你脚不方便,搬到我那边吧?”
“太快了吧?”晨曦犹豫。
“不快,我们都认识二十年了!”他一本正经。
启航来看她,萧哲开的门,两人早见过面,启航叫了一声萧哥就上楼去了。
晨曦上下楼梯现在还不便,启航自然地去扶她。
跳着从卫生间出来,启航拿给她一瓶药:“姐,你试试这药我哥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说是秘方”
那是藏区的药,很粗糙的瓶子和包装,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萧哲接过来,皱眉看看:“这种药,藏民*脚的,舒筋活血,可以试试替我谢你哥了”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是刻意,启航讪讪地应着,晨曦看他尴尬,忙圆场,启航眉飞色舞地谈起刘潇上课的经典语录,晨曦有些开小差,萧哲也闷声不响地坐在一旁。
到启航告辞,萧哲还是坐在那里。
晨曦推推他:“阿哲—”
萧哲有些闷闷不乐:“小曦程远航还真是关心你可是我不喜欢”
晨曦看着他*着那瓶药,拉拉他的衣袖:“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萧哲揽住她,收拾了她的睡衣强迫她搬到自己公寓。
她去拿自己的洗浴用品。
他提着那些洗发洗脸用品,不赞成地说:“小曦这些都是化学制剂,频繁使用对身体不好。”
看看她嘟起的嘴,突地笑了,嗅嗅她的头发,附耳低语道:“好香,水*味”
晨曦指指那些瓶子:“不是水*,是芒果味”
“我说的是你的味道”他纠正,这话愈发让晨曦耳热。
萧哲的公寓以冷色调为主,大片的银灰,白色、黑色,不过有一个箭头性的红色沙发,正正方方,容得下两个人,晨曦很喜欢。
是夜,晨曦窝在这沙发里看一部韩剧。两人住在一起,萧哲迁就她的时候特别多,而这种同居的生活,因为晨曦的脚伤,竟有些世外桃源的不受打扰。
萧哲在书房里上网,广告时间,她悄悄地下地,扶着沙发一路移到书房边,伸着脑袋瞧瞧,萧哲没有在。
电脑的屏保是她和他的一张照片,三亚的森林旅馆,她在铁索桥上慌乱地想抓住支撑,而他松开一侧握揽绳的手将她环在怀里,摇晃的细细的铁索桥,像一条孤舟,他们像风浪中相互支撑着的旅者。
那个时候,他的臂膀是她倍感温暖和安全的所在。
他说:“小曦别怕我在”
自己的慌乱,因他那一刻的沉着,奇异地消失了。
只要转头,他都在!真好!
她怔在那里,想起几个月前的一组照片,只不过主角是她和程远航罢了。
眼前的照片,特别震撼。曾经,在丽江的街道,她以为程远航就是自己此生要的温暖,可惜,那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和她始终是四月天纷飞的雨丝,各有各的方向,当她和他相遇的时候,注定那刻的交缠只是命运的一个偶然,然后遵循着各自的轨道和弧线。他给过她心悸的一瞬,然后便如流星消逝,那烟花般绽放的艳,终究敌不过黑暗。
应该庆幸的是,兜兜转转中,能给她温暖的人,一直在身边。
内心里,还有些惶然。程远航提起的萧杨的事,隐隐让晨曦觉得一场渺远的命运的角逐已经向他们伸出手来。
萧哲从阁楼上下来,从背后抱住她。
“你在上面干什么?”
“建我们的鸟巢”他炽热的眼睛看着她。
“鸟巢?”她睁大眼。
他将她抱起,楼梯是实木的,深红色,古朴典雅,阁楼有一人多高,同楼梯一个色系。格子栅栏的窗,轻薄的纱帘,在风里飘飞。
而那床竟和海南森林酒店的一样。
他头伏在她的脖子里,吹着气,痒痒酥酥,她忍不住笑,缩成一团,跌到床上。
“小曦我给你报了一个口语班,等两天你去听课,好不好?”
晨曦枕在他的腿上,点点头,他抚着她的脸颊:“怎么这么乖?”
她伸出臂,拉他下来,目光炙热,殷红的唇吐出几个字:“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由衷地,因为这个男人的爱,他的守护
听到这个词,萧哲先是怔了一会儿,然后发出一声欢快地唿哨。
晨曦也撮唇发出了一声。红润的花骨朵般的撅着的唇,像在索吻。
萧哲转头含住了了她的唇,火热的眼神,戏谑的、亲昵的腔调:“嘟嘟鱼, ”
她竟然伸出舌头在他的唇角大胆地勾了一下,没来得及缩回去,他就一把钳住了她,缠着粉嫩的小舌,吸着她的甜香。
她掩着自己的身体,推着他:“唔窗帘”
他不回应,手指在她的背上游离,点点地勾画描摹,顺着腰到臀的曲线轻抚着,好一会儿,才抬起充满*的眼,目光灼灼:“宝贝”
看着他的喉结,晨曦咬了上去,她迷恋那上下滚动的阳刚。
他的大手还贴着她的背,滚烫的传递着欲望,那手慢慢滑下,包裹住了她的翘臀。
他的身体靠过来,烫得她躲闪。
“阿哲窗帘”
看她还纠结窗帘,他拉她滑进被子里,很宽很大的被子,漏进丝丝光线。
两人都因为空间更狭窄而兴奋起来。晨曦努力要探出头去透气,身子一躲往了那头去。腿却被抓住了,他的唇由腿一路吻上来,让她乖乖不动了。
呼吸不匀的两人终于探出头来,萧哲抱起她来向窗口走去。
窗帘没关。晨曦惊叫着捂住了脸。
“宝贝”他温柔地唤她。
“我不要”她闭紧眼,想着被人看光光了。
他轻笑:“乖睁眼—睁眼我就关窗帘”
睁了眼,晨曦发现上当了,要逃。
他指给她看,那些栅栏全是斜向的,可以透光透气,但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里面
她滑下地来,凑着缝隙看外面。
被他一把拉开:“不冷么?”
她摇头,真的不冷,这么怪啊,昨晚明明很冷。
他将她拉到镜子前,喔啊啊,她全身绯红,连带着晶亮的眼睛,酡红的面颊,还有被*后挺起来的胸
怀着恶意地将他拉到前面,欣赏镜中的男人裸体,宽肩、窄臀、修长的腿,正津津有味,被一把搂住:“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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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节 爱情丰满,现实骨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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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再次见到刘潇是在启航的模拟法庭上。
她坐在第一排,远距离审视着刘潇,职业性的不苟言笑,话语间的深透,眼神的不可测,都让人不得不留意。
这个男人是司法界的传奇,经他辩护的案子,都有了神奇般的反转。
辩论结束,刘潇点评,肯定了启航的理性思维和立足于法律关怀的理念,启航却没有一点骄躁的样子,走到台子中,一手抚胸,一手背着,行了个标准的礼。
晨曦和启航走到外面就兴奋得双击掌,全然没看到身边悄无声息滑过的车,开车的是程远航,副驾上的是刘潇。
“启航不简单,相信会比你这个哥哥走得更远想过送他出国没有?”刘潇问。
“当然,这事儿你帮点忙才行!”程远航答道,眼睛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身影,正为小航的表现高兴的晨曦,眉眼弯弯。
“盛莲的案子挖深的话会牵出很多人”刘潇看着程远航走神,挑起眉毛,“怎么?你不觉得惊讶?”
程远航摇头,这早在意料之中,今时不同往日,国人的法律意识日渐增强,司法公正化透明化是大势所趋。
“你家表妹呢,那个让一家人鸡飞狗跳的,怎样了?”程远航想起刘潇上次的愁容,问。
“别提了,失恋了,一气之下回来了,本来我姑父挺高兴的,可是野丫头最近闹腾得更厉害!”
“哪个男人让公主开眼了?”程远航玩笑道。
刘潇揉揉眉心,看着他,闲闲道:“你猜说不定认识?”
程远航摇头。
“—跟你大有渊源”刘潇仍是不紧不慢。
程远航将脑海里的青年才俊挨个筛了一遍,摇头。
刘潇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真见到刘潇的表妹时程远航吃了一惊,眼前的不是胡蓝么?印象中有些霸道的女孩那个男人,莫非是萧哲?
顿时有种不畅的感觉升腾全身。
“程远航原来你就是我表哥的好朋友”胡蓝懒懒地笑着,*交叉,放在茶几上。
程远航点头,对这大小姐早有耳闻,因为骄纵,所以没人敢惹。
“你和你老婆怎么了?”胡蓝走到他跟前,小巧的脚趾甲上涂着艳红的蔻丹。
“没什么”他不悦,吐出三个字。
“你老婆不喜欢你,不要你了!”胡蓝笃定地说,刘潇也对她的无所顾忌很是无可奈何,给程远航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上楼去了。
程远航停住脚步:“小丫头,这与你有关系吗?”
胡蓝跺脚:“当然有关系!不是于晨曦插一脚,萧哲早是我的了!”
程远航看着她跳脚,嘴角浮起一抹冷讽,大小姐呼风唤雨惯了,这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那里碰钉子吧?
“恨不得将她赶出S市,或者,先奸后杀”胡蓝自言自语。
程远航沉声打断她:“大小姐你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胡蓝却盯着他乐:“程大哥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想不到你还喜欢她?”
“谁说的?”
“你啊一说到她,你就随时要炸毛那叫嫉妒”
程远航不再回答,从她面前过去。
“程远航,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你把于晨曦抢回去,你帮我”胡蓝仰起头问。
程远航停在楼梯上,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胡蓝强求的东西不甜,所以我不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
如果爱是等价交换那么简单,他又怎会在失去后才明白过来?
*年尾,大学临近圣诞节时,气氛很热闹。
萧哲带晨曦参加一个圣诞PARTY。
远远便看到绿化带和外围树上披挂着满天星,玻璃门上喷着圣诞雪景,悬挂着圣诞花环。
组织者提供了很多面具。
晨曦选了个狐狸的面具,萧哲则是一个印第安人的。
人很多,因为戴着面具,大家放得很开。
这样和谐的气氛,又都蒙着面,暧昧的、大胆的*的动作层出不穷。
晨曦承认,当众接吻,至少平时她是抗拒的,尤其是熟人面前,她很怀疑电视里女主角被当街亲吻后陶醉的表情的真实性,但是在不认识的人里,在浪漫而放纵的环境里,真的让人沉迷。萧哲有些不满她的走神,吻的时候力道很大,简直有些惩罚的意味,可是真的好甜!
呵呵,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她攀住了萧哲,觉得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姿里做一棵胡搅蛮缠的藤蔓的滋味很是惬意。
晨曦上了卫生间后,玩笑的念头起来,和另一个戴吻嘴鱼面具的女孩调换了面具。照照镜子,完全不同的颜色,幽蓝的尾,殷红的嘴,不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玩心大起,她隐在人群后。萧哲迟疑地和一个戴火红狐狸面具的女孩说了两句,发现认错人后推开四顾着周围。他东张西望,应该是着急了。
他朝自己走过来,晨曦心里怦怦直跳,想着那一刻眼神相撞的欣喜,憧憬着下一刻地老天荒的脉脉对视,却又故意低下头,制造下刻的惊喜。抬头的余光中,他擦身过去,向洗手间去了。
她追上去,远远跟在他的后边,途中和一个人撞了一下,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却没看到萧哲,在外面等了一会,仍没见他出来。
走廊两侧都是小的雅间,关着门。
晨曦揭下面具,拨打着萧哲的电话,听到微弱的铃声从旁边闭着的门里传出,一会儿,房门开了,萧哲出来,他的面具也揭下了,有点气喘,拉住她的手说:“小曦你去哪里了?”
她委屈地眨眨眼:“我就在你面前啊你都不理我,我拼命眨眼,你也看不到”
“咦你以为我躲在里面啊?”
他有些心不在焉,拉着她就走,走得很快,好像那后面会有不想看到的人一样,甚至没注意到晨曦换了的面具。
晨曦疑惑地看看他,他的*有丝裂口,像被咬破了,衬衣领上,半枚鲜红的唇印那么醒目
她站住,萧哲停下不解地看着她,她将他的面具取下来,那是一个印第安酋长的,鲜艳的羽毛,媚邪的额头,她弹一弹,那面具哗哗地响着。
没有看错的话,那虚掩的门里,隐约可见一个女人鲜艳的裙角,还有那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