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雨琴和陆霆然……
她手里的那段视频——陆霆然同俆雨琴撕开脸争吵不休,恶语相对,而后两人仓皇逃离。而陆震然终是受不了妻子与胞弟偷~情的事实,情绪激烈导致突发暴病。
这烫手山芋,她该如何是好。
得知陆云权回来的这些天,她整日过的心惊胆战,可那份震惊、不安、慌乱又无处宣泄,她快要崩溃。
那段视频,她也绝不可能让他看到。
入夜后房间静静的,她抱膝坐在主卧的大床上,数着这分秒艰难的时间,这里……她真的不可能再待下去了,所有的荒唐、不解、伤痛都在这里产生,那么她选择离开,这些不好的记忆就不会在这样深刻的打扰她了吧,只是那个男人,她舍不得,忘不了。
近十二点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她整个人猛地一震,倏地抬头望向门的方向。主卧是打开着的,那声音清晰有力,一下一下叩击着她的心脏。
是陆云权,她早猜到他会找来。
程染还是为他开了门。
陆云权走进来,忘了一眼屋内,客厅沙发旁立着一只行李箱。他沉下眸子,去拉她的手。
“什么时候走?我送你。”男人声音寡淡清冷,莫名带着分危险。
没有被他握住的那支手下意识的攥紧,程染感觉自己后背沁处一层薄汗。
“明早的飞机。”她抬头往他,那双水眸幽深无边,瞬间将陆云权拉拉扯进无尽的深渊,他就此一沉万里。
他上前一步,将她抱入怀里,冰凉的唇轻轻触到她的额角。他大掌抚着她的背,蕴藏力道,又不失去温柔。
好久,他才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程染心登时惊了一下,在他怀里闭了闭眼睛,答,“叔叔在院的视频资料我已经交给了你的助理。”
她胸腔因为紧张掩饰而起伏,而这细小的动作,陆云权怎能感觉不到!
她可真不适合说谎。
“没有少些什么吗?”他问,唇‘压下来,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啃~咬。
程染呜咽中更为含糊,感觉后背的汗已经沁出了薄衫。
“没、没有。”
“好,我相信你。”陆云权说完抬头,两人唇‘齿分离,彼此的唇‘上都有一丝水光。
她感到煎熬,就像被等待被审判一般分秒如年。而陆云权正低头望着她,只让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要烧起来那般难受疼痛。她终于忍不下去,只求他再别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她了。
脑袋已经闷了,手臂不受控制揽住了他的肩,用力将他勾了下来,用力的吻~他。程染伸出小~舌舔~舐他的嘴~唇,强烈的想要得到他的回应,耗尽全身法子来打破这份僵局。
终于,陆云权有了回应,而他的回应只会比她强烈千万倍。
程染感到天旋地转,被他重重压制,猛然进~入。她痛得叫出声,可手臂确实紧紧的缠绕他。他额头发烫的抵在她的肌肤上,程染混混沌沌的想,他体温不正常。
“你在发烧?”她低声呢喃。
陆云权没回答,只是重重的捣‘她,每一次都让她疼的想要停止,理智在逃,身体却在拼命迎合。
这样让她感到羞辱,又觉得这是逃离前的狂欢。
她的娇~嫩被蹂‘躏的红肿不堪,隐隐的发疼,事后陆云权将她圈在怀里,手抚摸着她腰~臀位置,低头‘吻在他肩上。
“程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那东西,你什么时候给我都行,我会一直等。”
程染不答,只紧紧圈住她,闭了眼睛。
第二日,陆云权还在睡,程染睁开眼睛望着他,他眼下发青,胡渣已经泛了出来,她想起昨夜他胡渣擦在她皮肤上,那让她颤栗的感觉,面颊泛红,圈在他腰上的手也悄然松开。
她坐起来,穿上睡裙,后‘背被他抚上。
程染回头,“醒了。”
陆云权点头,身子坐起来,被子滑落,透出他精壮的胸膛。
“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他说。
“八点。”
“差不多了,快去洗漱,我送你去机场。”陆云权捏了下她的耳‘垂。
程染点头,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
陆云权把她送到机场,两人就像普通情侣一般,自然亲密。
“好了,就送到这吧。”她握住他的手。
他停住步子,将她抱在怀里,“如果想我,就给我打电话,我抽时间过去。”
“我知道。”
**
临江市地处临海,这个月份,天气已经温热起来,程染刚下飞机,身上就沁出了汗。
她搭了出租去到住处,只想冲了澡睡上一觉。来之前她将优盘寄了快递,今晚应该就能到。俆雨琴为她安排的住所是一顿单独带院的小房,小区住的大多都是年轻夫妻,方便安全。
房子里一应俱全,不缺什么,她想俆雨琴应该昨天就找人过来收拾过,连被褥都带着淡淡馨香,洗完澡她浑身乏力,倒在床上一直睡在下午,直到快递电话打来通知她去拿东西。
傍晚俆雨琴打来电话,问她怎么样,一切都适应吗?到底还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俆雨琴作为长辈,还是担心的紧,更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东西在程染那里,只不过俆雨琴全当不知道,暗自谋划着大局。
她答说一切还好。
俆雨琴一如往常,说等公司事情处理完,过来陪她住一段时间。
程染没拒绝,只告诉俆雨琴不要勉强。
挂了电话,程染盖上毛毯,头愈发沉,手攥着那枚优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想,这样东西若是入了陆云权手里,天知道他会做事什么丧心病狂的举动,那人对她都这样心狠,更何况对记恨有多年的俆雨琴呢。
就这样吧,眼下他已经赢得了陆氏,陆霆然也被他驱逐出国,俆雨琴只是公司一位不足轻重的董事,不会对他又任何威胁,只要稍稍惹怒他,俆雨琴就足以从陆氏滚蛋。
等俆雨琴过来这边,再劝她放弃G市那边的事业,过来临江和她一起生活。
她虽这样想,但对俆雨琴的厌恶还是依旧,不对,只能更深,一个逼宫上位的小三,带着自己未婚身孕,身份不明的孩子,入主陆家女主人,骗过所有人这孩子只是侄女,在丈夫眼皮底下,与空有一身皮囊的败类人渣小叔子偷~情刺激,这些,她想想就恶心。
可这怎么办,那样的女人,就是生她养她的人,这个事实,怎样的改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隔日更吧,一大堆考试正在向我逼近,陆哥,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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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V V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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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站在别墅小院里,脚下是一大片草坪;衬托他心情正好;他看了看时间;拿出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数声被接起,那边男人并没有立即说话。
江烈沉了一口气,答;“我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晴空正好,可他的心却压抑至极。
他说完有一会儿了;那边的男人才终于出声,“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江烈语滞;他哪里知道陆云权这样好说话;更加严阵以待;“三千万。”
陆云权轻笑,语气缓缓,不急不躁,“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东西感兴趣。”
“俆雨琴经手陆氏的烂帐足够把你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去。”
电话那头陆云权轻笑,声音徐徐展开,“怎么,从我这拿钱,伺候老周老婆不是挺好吗?受不了了?”
江烈脸色发白,没有说话。
“三千万不是小数目,你等我两天时间准备,其他的事你找周远维。”
当天下午,陆云权就把这事告诉了周远维,那厮气的跳脚,更放了狠话。陆云权当然没有阻止,直说等母盘拿到手里,其他什么好说。
“你真准备给那小白脸钱?”周远维试探问。
“你当我搞慈善啊,想从我这弄到钱,他还嫩了点。”陆云权打开窗,又吩咐助理煮两杯咖啡端进来。
周远维因为看不惯牵起包养小白脸,派人把这事捅到江烈单位,小伙子年轻脸皮薄,又被单位领导要求辞职,极为难堪,江烈是家中独子,父母亲得知这事后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连夜火车过来问清儿子什么状况,这事闹大了也不好看,一时间江烈这边乱成一锅粥。
又过了两天,周远维将母盘包在牛皮纸袋子里亲自送到陆云权办公室。
陆云权抬眼,将牛皮纸袋子撕开,把母盘扔进了抽屉一锁。
“什么情况,搞这么神秘?”
陆云权没回答他,反而问,“婚都离了,至于吗?”
周远维这一出实在太不爷们儿,倒像是小孩子家家酒一般。
陆云权这么一问,周远维也不吭身,像是憋了一口闷气。
“是不是不愿承认?”陆云权问,“不愿承认你前妻还有那份心?”
周远维撇头望向窗外,吐了一口烟,而后将烟蒂摁灭。
“开什么玩笑?”他像是被戳中心中最隐秘的那一点,那里不为人知,更不为理解,怕掀出来为人笑话讽刺。
陆云权也长舒一口气,站在窗前,望着辽阔无边的高远天空,心里隐隐发疼。
带周远维走后,陆云权浅酌一口咖啡,俆雨琴经手的烂帐就快要捂不住,证监会方面的人已经有所动向,眼下篓子越捅越烂,陆氏就快要是烂摊子。
入了夜,他人还呆在办公室里,抽屉里是周远维才送来的母盘,他心下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下定决心。
**
俆雨琴在两周后抵达临江,她还是一身精致打扮,细锥高跟发出尖锐的声响,虽是中年妇人,但依然风韵犹存。
程染已经开始在找工作,主要还是翻译方面,但屡屡碰壁,几次面试过后都被婉拒,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离开陆云权,她才不可能有那样安稳无忧的日子了。
俆雨琴来之前通知过她,她有钥匙,进屋后洗了澡,打电话问程染几时回来,程染这才知道俆雨琴已经到达临江,赶紧打的回家。
“哎呀,你怎么一头汗啊。”
程染先去厨房喝了一大杯水,她有些适应不来临江闷热的天气,夜里睡觉时候都觉得闷热难以入睡。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俆雨琴追问。
程染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如实回答,“我在找工作。”
俆雨琴明显愣住,但事已至此,如今的程染再无陆家的庇护,找工作是对的。
“怎么样,找到合适的吗?”她问。
程染去卧室换衣服,俆雨琴也跟着。
“没有,我是本科毕业,已经没什么竞争优势了。”她说话语气平缓,就像是更父母抱怨工作难找的孩子。
“不用操心我。”
俆雨琴点头回应,瞧了一眼室内摆设,问说,“这里还满意吗?”
“嗯,很不错,这里有住的地方,我每天找工作再累,只要想想有地去,也就没什么难过的。”她笑起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很可爱。
“那就行,我还担心你娇气呢。”俆雨琴顺了顺她的长发,又捏了下程染的脸蛋。
吃晚饭的时候程染终于将心理憋闷已久的话说出口,“叔叔病逝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俆雨琴低着头,加了口菜放进碗里,没有吃。
“他问我要过,我没敢给,我怕……”程染吸了吸鼻子,手里的筷子也放下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呢!”
“叔叔……叔叔就是被你们给气死的!”程染压低声音克制自己。
俆雨琴默了好久,久到程染以为她不回应她。
“那天陆霆然不知发什么疯,竟然找到医院来……陆云权把他往死里整,他就找到我来撒气……”
“小染,我知道你找你同学拿走了医院的监控,你快给我,不能被陆云权抓到把柄!”俆雨琴红了眼睛,绕过桌子抓住程染手臂。
程染摇头。
“你必须给我,现在那边出了事,这要是落在他手里,再一查,我没有活路。”
“什么意思?”程染睁大眼睛。
“陆震然刚查出癌那会儿,我对陆氏不是很了解,手里的帐出了问题,但我一直尽量在补,时间……我需要时间,所以现在不能让陆云权起疑心。”
“账目?多少亏空?”程染心里没底。
“……三十亿。”
“什么!”程染惊到。
“小染,那东西你不给我也行,你把它删了或者烧了,总之不能骡子别人手里,这账目要是补不起,陆云权那方面起诉我……”俆雨琴一身凉气,没敢往下说。
“你!你究竟在干什么!”程染想到陆云权提过,俆雨琴再用陆氏洗钱的事情。
她哭着摇头,拉着程染的手死活不松开,“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把账补齐,我就飞过来,安安稳稳的照顾你,再给你找个好婆家。”
“这么大笔数目,你怎么可能补的齐?别再说了,我心里很乱。”她推开俆雨琴,站起来走进卧室,将门反锁,一夜未眠。
这天过后,娘俩在没提过这事,算是风平浪静,忙碌了两周,程染终于找到一个文职工作,工资不高,但也算清闲。
周末时娘俩一起逛街,俆雨琴为程染值班了好几十套新衣裙,到她入职了那天,程染才得知,找的那份工作是靠俆雨琴的人脉得来的。
她觉得没出息,可又不舍得丢掉这份得之不易的工作,虽然不缺钱,但也需要一份忙碌的生活来抵挡思念的痛苦。
近俩个月,她与陆云权都没联系过。眼下俆雨琴过来她这边,她更加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联系他。
真的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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俆雨琴离开时是程染送的机场,还特意请了半天假,走时俆雨琴留了还几张卡给她,她不要,俆雨琴就硬塞,说以后什么时候过来也说不定,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程染怎么可能明白,俆雨琴这是卷钱逃走前给她留下的钱。
从机场回来,程染在电脑前发了整整一下午的呆,终于还是将优盘内容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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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证监会彻底查明陆氏的账单,俆雨琴带走的亏空,也被发现。陆云权这方面,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陆氏旗下的子公司,都单方面宣布独立,就连公司内部的独立董事,都要求将股扥兑现离开。
周远维曾劝陆云权起诉俆雨琴,这些他深思熟虑过后,终是不作数。
此时的陆氏,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老树,枝头鸟儿俱飞,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凌风而立,凄凉悲惨。陆云权头上,也有巨额债务要还。
程染得知这事,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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