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链子已经把她的脖子摩擦得红红的,甚至好多地方皮都破了,每走到一步,那铁链因为身体晃动的缘故,也跟着滚动,在没有皮的肉上滚来滚去,痛得她几乎牙齿都咬碎了。
顾不得现在是夏天,她到楼上穿了间高领的衣服,然后又找了条布围巾围上,因为丝巾太小根本就遮挡不住那条项链。
戴着着这条沉重的项链出了门,她首先想到的是找五金店,偏生这别墅外边只有24小时便利店,根本没有五金店。
不远处还有一个大型超市,她鼓足勇气朝超市走去,超市门口的保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这怪异的打扮,以为她是神经病,大热天的,人家穿短袖都觉得热,她穿着长袖高领的衣服也就算了,(她没有短袖高领的衣服)还围上一条布围巾,这不是神经病估计都是得了麻疹什么的,然后以整个商场的顾客为重为由,坚决的阻止了她的前进。
她是欲哭无泪,她很想说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有得什么传染病,我只不过是戴了一条特殊的项链而已。
然而,这样的话她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因为她没有胆量让人家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如果真给人看到了,估计人家会以为她是哮天犬下凡来了呢。
超市不能进,她没有办法,想去问问人家哪里有五金店,偏人人见到她都以为她是神经病或者是传染病人,远远的就躲开了。
不得已,她只能打电话给周静安,问她知不知道东部海岸附近哪里有五金店,她现在只想找一家五金店。
周静安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问:“你不是感冒了吗?为什么要找五金店啊?该不会是昨晚被帅哥甩了想要买把剪刀自杀吧?哎呀呀,我告诉你啊,自杀很难受的啊,还有呢,如果被帅哥甩了就再找一帅哥,如果被一帅哥强了呢,就当是去夜店找了只鸭子……”
寒云端终于知道自己给周静安打电话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于是毫不犹豫的把手机给挂断了,也懒得理会电话那端说得口吐白沫的周静安。
虽然是这样,周静安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给她,告诉她离东部海岸附近有一条五金机电一条街,说那里五金店多,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加了一句,千万别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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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足够的项链3
五金机电一条街距离这里不是一点点距离,起码都有5公里以上的路程,走路去基本不太可能,于是就只能去坐出租车。
由于她穿的怪异,想着坐公交车人多,虽然买了份报纸,可因为那条链子挂在脖子上实在她沉,其实她走路时都要用手托着那把铜锁,要不她真担心自己还没有买到钢丝钳脖子就给吊断了呢。
首当其冲的是想到坐出租车,偏出租车司机见她的穿着怪异不说,那手还一直放在胸前抓紧成拳头,于是一个一个吓得停了车看她一眼,然后又迅速的开车离去,根本不给她上车的机会。
她没有办法,还是去挤的公交车,要说公交车还是好,一停下来,一群人往上一挤大家也就上去了,而且是投币的,所以司机也没有办法拒绝她上车。
她在公交车上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所以的人像是避瘟神般的避开她,明明很拥挤的公交车,可她周围一点都不挤,空空荡荡的,虽然遭受白眼,不过还是很舒服的,她还真怕太挤了把脖子上的围巾挤掉了,那条粗链子就露出来了呢。
不管过程多么的艰难,革命战争总算得到了胜利,云端终于到了五金机电一条街,找最大的一家五金工具商场走了进去。
钢丝钳,最大的,人家问她用来剪什么,她说用来剪铁链子,刚好工具商场里有她脖子上戴的那么粗的铁链子卖,她就用手指了一下,说要剪断那么粗的铁链子。
那人一看那链子,然后直接说钢丝钳很难剪断,要买电钳,说电钳子快,几秒钟最多一分钟就能剪断了。
云端赶紧摇摇头说,自己只想要钢丝钳,因为只是剪断一条铁链就是了,以后再也不会用的了。
那人听她这样一说觉得好笑,赶紧说,既然你就剪断一条,那还不如拿到这里来我们用电钳子帮你剪断呢,兴许还花不了你买一把钢丝钳的钱呢。
云端赶紧说自己的链子没有在身边,所以谢谢工作人员的好意,她还是买把钢丝钳回去慢慢剪吧。
工作人员极其的好心,给她介绍了进口的钢丝钳,说那么粗的铁链子,不用进口的钢丝钳估计很难剪断,进口的要稍微利一些,可能省力一些。
说实在的,云端对于这五金工具什么的是真不懂,毕竟女孩子很少用到这些东西,平时顶多用过螺丝刀剪刀什么的,哪里知道一个钢丝钳还要分什么进口的国产的。
但是为了脖子上这条快把她的脖子挂断的项链早点取下来,她终于咬牙买了这把154块钱的进口钢丝钳。
拿到钢丝钳后,她首当其冲的就是找公共场所,还好不远处有肯德基,这种以顾客就是上帝的地方,看见走进去一个顾客都要非常甜美的笑着喊:“欢迎光临”的地方,当然不会因为她穿着怪异就拒绝她入内的。
果然,虽然走进去时餐厅里忙碌的服务员看见她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色,不过依然还是面带公式化般的笑容对她喊着“欢迎光临!”
你就爱钱
她只是朝洗手间方向走去,这会儿中午已经过了,顾客人不多,洗手间刚好有一个空档,她即刻闪身进去,把门一关,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
云端其实不知道,她进的是一个残疾人专用格挡,不过这也好,刚好有个马桶,她把马桶盖子放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
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那条该死的铁链子已经把她脖子上烙上了一圈的印迹,而最最难受的是,那把铜锁也在胸前烙上了印迹。
她拿出钢丝钳来,然后试着去剪脖子上的铁链子,这才发觉是怎样的一种难度,因为那铁链子很短,刚刚把她的脖子围住,现在要把钢丝钳伸进去,根本就不太可能。
她咬紧牙关,硬要把钢丝钳塞进去,这样的结果是粗链子勒进肉里,痛得她的眼泪双滚,几乎要痛的哭出声来。
外边有人在不停的敲门,然后服务员在紧张的问:“小姐,你进去半个多小时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帮忙?”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肯德基的厕所,不是在家里,外边有人要上厕所,她不能一直都霸占着。
不得已,用纸巾把自己的眼泪和脖子上的血迹都擦干净,然后再次把围巾给围上,这才拉开门走出来。
顾不得外边其他顾客的眼神,也顾不得那服务员的眼神,她低着头急急忙忙的走出了肯德基,心里只想着应该赶紧回去,只有家里才可慢慢的来剪这条链子。
依然是坐公交车回的家,虽然转了两次车,虽然遭受了无数的白眼,不过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戴着这条链子回来了。
家里非常的冷清,把她在公交车上产生的那一点点幻想全部的击碎,乔非墨没有回来,她脑海里有闪过打电话给乔非墨回来的念头。
只是那念头一闪而过,然后即刻就被自己给否决了,乔非墨故意给她戴上这么一条链子,目的就是让她自己取下来,如果她打电话给他,他不仅不会帮她取下来,估计还会趁机嘲讽她羞辱她一番。
为了面子为了尊严为了不被乔非墨羞辱,她手里拿着花了154块钱的进口的咬牙朝楼上走去,决定无论如何,她都要自己把这条该死的铁链子给剪断!
“你还站在哪里磨蹭什么呢?”乔非墨看着站在门口发愣的女人,语气明显的不悦:“该不会在做春秋大梦想着我来抱你进来吧?”
云端这才从回忆中惊醒过来,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她都还不知道,汗哒哒,上个星期天被他戴了一套链子的事情真是太过深入人心了。
不过她反应一向很快,当然,这也不看看她是做什么的,报社娱乐版的跑腿记者,俗称狗仔,反应不快能干这一行?
“我在算我刚才打出租车时的费用,你说了要报销的,”云端一边从他身旁挤进去一边把出租车票递给他:“给,六十九块八角五,无良的出租车司机,还有一角五没有找给我,居然收了我七十块钱。你得给我七十块钱。”
乔非墨听了她的话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笑容,不过这笑容明显的带着讥讽:“寒云端,你就爱钱,连一角五分钱都还想着人家没有找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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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爱钱1
云端即刻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卫生球:“谁不爱钱啊?我要像你这么富裕得三代都用不完,我也就不爱钱了,改爱人去了。”
乔非墨明显的一愣,看着把包扔在沙发上,脖子上系了条围裙打扮不伦不类的女人,嘴角扯了扯:“呵呵呵,你要真像我这样,恐怕就连人都不敢爱了。”
云端懒得理会他,直直的问:“想吃什么,赶紧说,家里除了上个星期天剩下来的八宝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吃别的就还得去买。”
“不用去买了,今晚我带你出去吃饭吧,貌似我们结婚后还没有一起吃过一餐饭。”乔非墨看着她脖子上的布围巾,微微一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不去!”云端想也没有想的就拒绝了,这乔非墨绝对是故意的,她现在穿成这样能出去吃饭吗?
“哎,我原本想在和你吃饭的时候送份大礼给你的,”乔非墨听她说不去也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那声音明显的带着可惜:“既然你不去就算了。”
“谢了,你把所有的大礼都收起来吧,以后千万不要给我送礼了,我这人一向福薄,享受不起。”云端想到上个星期他送的那条变态的狗链子,心里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哼,大礼?乔BT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她吧?当她寒云端是傻瓜不成?以后凡是他送的东西,一律彻底的拒绝。
“那好吧,”乔非墨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无奈:“既然你这么坚决的拒绝了我的好意,那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就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好了。”
“什……什么?”寒云端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的望着乔非墨:“你刚才说……房产证?”
乔非墨是一个绝对狡猾的奸商,在和云端结婚前的一天,就把他所有的财产做了婚前公证,意味着寒云端和他结婚不能享有他的财产。
这件事情是他把云端扔这栋房子里跟着他一起来的律师给她交代的,她根本就没有在意,而且她嫁给乔非墨就是等着受乔非墨的报复的,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的什么财产。
“是啊,这房子其实早就该办房产证了,因为我都买了半年了,偏偏开发商之前一直没有把手续弄好,今天才通知我说可以办房产证了,可我和你已经结婚了,这栋房子当时没有房产证,所以没有做公正,既然你不要……”
“谁说我不要……。”寒云端几乎是冲口而出,然后望着乔非墨那似笑非笑的脸,声音又非常不争气的软了下去:“既然是办房产证,而且我们已经结婚半个月了,就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吧。”
“那……”乔非墨歪着头看了她一眼:“陪我出去吃饭吧?我在横云阁定了个包间。”
“包间啊?”寒云端见到乔非墨似笑非笑的点点头,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好吧,我去换件衣服。”
“其实……不换也可以……”乔非墨的目光在她脖子上的那条布围巾上停留了一下,然后点点的说:“你现在的打扮虽然有些抢眼,不过……”
当众羞辱
寒云端就知道这厮是故意的,她懒得听他啰嗦,蹬蹬的上了楼,穿成这样不伦不类的怎么去横云阁?
横云阁,那是滨海最有名最高级的餐厅,据说都是明星大腕有钱人去的地方,她就穿身上这身衣服,岂不是不伦不类的?
因为脖子上那该死的链子印迹还在,而且非常的明显,虽然没有穿高领衣服,不过找了两条丝巾重复绑在脖子上,这样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寒云端以为乔非墨带她出来吃饭就是他们两个人,可哪知道到了横云阁她才傻眼了,包间是包间,可包间里居然已经有六个人了,当然是三个男人三个女人。
“哦,非墨,你中午不是和那范小冰在一起吗?我们还以为晚上可以和明显合影呢,怎么又换女伴了啊?”其中一个女人看着寒云端,毫不掩饰一脸的失望表情。
“哎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墨哥一天换两个女人很平常,”一个男人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又招呼大家:“吃饭吃饭,边吃边说。”
一群人吃饭,云端老老实实的坐在乔非墨身边,可这厮压根儿就没有把她介绍给大家,人家说她是他在外边找的女伴,他也就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云端忍不住感到一种心寒和一种莫名的怒火,乔非墨果然是个小人,他假惺惺的带她出来吃饭,其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在脖子上系上两条丝巾啊?”另外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新潮的女人好奇的盯着她的脖子问。
云端楞了一楞,身边的乔非墨正看着她,她一咬牙:“我喜欢两条丝巾重着用。”
“不……不会吧?”全场另外三个女人几乎都惊得睁大眼睛,三个男人也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乔非墨。
“墨哥,你这胃口换得也越来越怪异了,这种也玩?”其中一个男人几乎要笑出声来。
“就是啊,墨哥,既然人家都不喜欢咱们男人,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哎,墨哥,这要传出去……”
“蕾丝边啊,她都是跟女人玩的,跟你玩得起劲……”
……
寒云端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嘲讽声中终于明白,原来她今晚这样的打扮是蕾丝边的打扮,现在被这群男女当异类看待了。
靠,她这犯的哪门子冲啊?
她这一年来当狗仔整天忙得,怎么把这事儿都给搞忘记了?人家蕾丝边的人才把两条丝巾重一起用呢?她现在是越来越糊涂了,都是嫁给乔非墨后被这BT给折腾得,把她整个人弄得筋疲力尽不说,就连脑子都变笨了。
这乔非墨是故意的,绝对的故意的,她这样打扮下楼时他怎么不提醒她一下?现在任由她在这里被人鄙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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