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神偷易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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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神偷易容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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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为首那人冷冷一哼,淡淡地开口说出让张明和等人不解意思的话:“真没想到,你竟然没死,看来当日所下的药分量似乎不足,居然没让你毙命。”
“你在说什麽?!”张明和皱著眉,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怎麽?你不记得啦?”那人挑挑眉,淡笑道:“真是让人感到意外,不过却是好的意外,你失去记忆就没人指证我们了,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你活著,已经让你多活十年,你也该含笑了。”
说完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那人突然冲上前连番快攻,招招攻击张明和的致命点,张明和虽是惊了一下但立刻恢复冷静,沉稳地接下黑衣人狠戾的攻击。而衙门内的官差则保护张大人不受到袭击,张明和一边和为首的黑衣人对打,一边替张大人挡下攻击,很快地便被那黑衣人寻得空隙。
张明和一招招接下对方愈发狠戾的攻势,在他一个旋身躲过对他一剑时背後露出空门,被那人的手下在背後砍了一刀!
“唔!”张明和闷哼,张大人见状大喊:“和儿—!!”
“…爹我没事,您小心…”张明和话未说完,对方又是凌厉的一剑过来,张明和举剑隔挡开来,和他接招,而其馀黑衣人和官差们缠斗在一起,一时间也无法赶去帮张明和,张明和咬牙接下那为首之人快狠准的剑势,那人剑他能够接下他的攻击,感到很意外。
“真没想到,你竟能和我打到照到程度。”那人低低笑了笑,:“从前的你,可没这麽厉害。”
“废话少说。”张明和冷冷地看著他,那人又笑了笑,突然身形一动,在他未反应过来之时来到他面前,凌厉的一剑朝他肩膀一划,在张明和左肩膀延至右腹下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痕。
“和儿—!!”张大人红了眼,失声大喊。
张明和脚下踉跄,那人见机不可失又刺上一剑,张明和躲过那一击却无法躲过下一击,只见他肩膀上被一剑刺穿,血液四溅,张明和眼前一阵模糊,他单膝跪下用剑撑住自己,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提著染血的剑缓缓靠近,众官差们见状想上前搭救却又被那些黑衣人挡了回去,分身乏术。
就在黑衣人举起剑欲给张明和最後而致命的一击时,一道白色的身影自旁边的树林中窜出,在黑衣人反应不过来时抬腿一扫,重重打在黑衣人头颅上,打的黑衣人两眼发黑倒在地上,一时无法起身。
白衣人在打倒那为首的人後,手上白玉扇一甩,横挡下冲上前一剑劈下的黑衣人的剑招,一挥袖,三两下便把那黑衣人打趴,速度快得惊人,黑衣人和众官差都没看清他的动作。
张明和难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失血过多的他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也开始冰冷,他眼睛模糊地抬起头,看到了他爹焦急的容颜,和那挡在他面前的,那熟悉的白色身影,那个身影,让他彷佛看见了那在月夜下的那个人。
张明和看著,眼前闪过一幕幕回忆,他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失去力气的身体往一旁的悬崖倒去,在所有人发现时已经太迟,张明和已经掉落悬崖,但和他一同掉下去的,还有那白衣书生,何必安。
只不过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何必安在张明和掉下悬崖的一瞬间,何必安一把抱住他的身躯和他一同落下悬崖,风声呼啸而去,何必安抱紧张明和浑身是血的身躯,一咬牙翻身并将自己手中的白玉扇大力插入岩石中,同时双脚踏在岩石上,试图缓下坠势,难而却是困难重重。
若是只有他一人,要缓下这坠势不是问题,但现下多了一人那重量就不同了。何必安皱著眉咬牙使力,但却是徒劳无功,因为这山壁太陡峭了!
何必安握紧手中玉扇,真气灌入其中,硬是强行缓下坠势,在峭壁上摇摇欲坠。何必安抱紧张明和,在四周看了看,看著了下方一块块突出的石头,他拔出白玉扇,用轻功向下跳去,顺著突出的岩石向下跃去。
快到底部时,何必安停在一块岩石上,看著下方险峻的坡道,他皱皱眉,现下就算他有轻功,也很难在那坡道上稳住,更何况这里还有个伤患呢。何必安皱眉想了想,先为张明和输入真气护住他的心脉,然後带著他往下一跳,抱著他从坡道上滚落,一直向下翻滚著。
而在那过程中,张明和因为何必安的真气而稍稍恢复意识,可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一幕幕曾经模糊现下却清晰无比的画面。
他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开心地扑进一个样貌美丽的妇人怀中,可是下一幕他却看见那妇人躺在血泊中,温柔的双眼在那时候显得无神,活生生地死不瞑目,而他自己不再是小小的模样,而是他十二岁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他满脸是泪地趴在那妇人身上,哭喊著娘,然後有一个男人来到他的身後,照著他的头就是一击,然後他被下药浑身感到痛苦,被一群人放到棺木中,然後…
张明和心情十分复杂,那些是他过去的记忆麽?
为什麽…
为甚麽会是这样…
张明和在巨大的打击中再度失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作家的话:
小和要恢复记忆罗




☆、道士神偷易容师:第十章:失去的记忆

  在黑暗中,张明和感觉身上十分疼痛,一下冷一下热,把他折腾得有气无力。昏睡中他感觉有人拿湿布巾为他擦拭身体,身上的伤似乎也被上了药,疼痛感因为那药而缓解许多,但他现在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黑暗中,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年幼的自己,在一处小院落中开心地跑来跑去,身旁还跟著小婢女,很是紧张地看著像疯了似跑来跑去的他,似乎怕她跌倒不小心嗑到而受伤,而在不远处的小凉亭中,一个样貌美丽的女子织著手中女红,含笑温柔地看著他们。
  
  那一年,他五岁,那个时候的他正值活泼好动的年纪,只要一外出到庭院里,他就会像疯了似的四处跑来跑去,因为那个时候他都被父亲逼著读书,简直把他闷坏了。
  
  他出生於属西兰氏家族,为属西贵族之一,他爹叫做兰坚,娘亲叫做梦倾云,当时父亲膝下有三个孩子,他是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爱的,他的两个哥哥,大哥总是在练武,在武学上略有小成,二哥则喜欢舞弄诗画,总是摇头晃脑地念诗,然後在庭院中作画。
  
  而在那时他跟著二哥读书学诗的同时,也跟著大哥习武,他在练武时,大哥总会无奈地看著他,然後笑著教他舞剑并调整他的姿势,而爹,娘,二哥则会在亭子中笑看著他们,对他来说,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有父母和兄弟陪伴著他,他想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这一直是他的愿望。
  
  然而这个愿望却在几年後破碎。
  
  在他十二岁那年,家中发生变故,当时家中正在举办父亲生辰寿宴,然而没人知道在那一场欢快的宴会中,早已埋下杀机。所有出席得人都中了软筋散同时也中毒,而後被突然出现的黑衣刺客杀个片甲不留。
  
  当时的他因为身体不适而没出席寿宴,因而躲过了那一场屠杀,但他却躲不过那来自亲人的毒杀。
  
  那时的他感觉前院十分吵杂,还不明白发生何事便被一名身上染血的小婢女带出房中,再出去的那一瞬,他看见了前院那滔天大火,而後又看见了几名黑衣刺客手持利刃朝他而来。
  
  小婢女拚死护住他让他得以逃开,但是她自己却身首异处,当他来到前院大厅时,他整个惊愕在那,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他看见了向来威风的父亲被一把刀钉死在墙壁上,血流一片,父亲的眼睛没了,舌头也被割去。
  
  大哥倒在血泊中,肚子上开了个洞,肠子什麽的都流了出来,在他的脖颈上有一道血痕,二哥衣衫凌乱地倒在大哥身旁,身上满是被凌辱後的痕迹,二哥的头被砍了下来,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而他的母亲,那美丽的,总是温柔笑著的母亲,此刻衣不蔽体地仰躺在血泊中,头歪一边,正好是他的方向,他浑身颤抖著缓缓来到母亲身边,跪下,他看著母亲温柔的双眼此刻无神地望著他的方向,不管他怎麽做,母亲的眼睛都没有阖上,他看著父亲,大哥和二哥,然後又看著母亲有著见骨刀伤和被凌辱的赤裸身躯,以及她不愿阖上的无神双眼,他颤抖著身躯,终於哭了出来,嚎啕大哭,哭的惊天动地。
  
  直到一人出现,掐住他的脖子硬逼著他吃下毒药为止。
  
  吃下毒药後的他,全身彷佛被火烧一样痛苦不已,然而他却说不出话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剩下的,只有感觉。
  
  他感觉自己被放进棺木中,然後被移到一个地方去,他感觉自己在那个地方待了很久,很久很久,直到,那个人出现。
  
  那个人,将他带出棺木,为他解毒并带著他到南农镇,然後让他成为南农镇职官的张大人的养子,从此消失无踪。
  
  为什麽?为甚麽会这样?这血腥而不堪的画面便是他失去的记忆麽?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愿意想起这一切,这不堪的过去,然而他却恢复记忆了,这代表什麽呢?父母兄弟的冤屈和那灭他全家至今仍不放过他的人吗?
  
  如果命运真要如此待他,那麽,他不惜化为鬼神也要为家人报仇!!
  
  张明和霍然睁开双眼大口喘息著,他喘著气看著眼前的岩石,过了会儿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山洞中,身上缠著绷带,受伤的地方被包扎起来,看来是已经上了药。张明和试著动动身体,但只是那微微移动便让他疼痛不已,使他只能倒回去直喘气。
  
  “你醒啦?”一道低沉的嗓音出现在不远处,张明和侧过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就见一个白色身影背对著他坐在火堆前,正在给火推添柴,听到身後的动静,开口说了声。
  
  “…是你。”张明和认出身影的主人,问道:“你怎麽会在这?”
  
  “当然是和你一同掉下悬崖呗。”何必安添著柴火,对他说:“你伤的很重,最好别乱动。”
  
  张明和看著自己被布缠著的地方,看著何必安道:“我的伤势你替我包扎的?”
  
  “不是我还有谁。”何必安转过身面对他,居高临下地挑眉看著他,道:“这里只有你我,除了我没人替你处理伤口。”
  
  张明和动动唇正要说话,眼角馀光却见何必安搭在腿上的右手也包著绷带,他手机不可察地微微一颤,然後用能动的右手执起何必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问:“你的手怎麽了?”
  
  “没怎麽,只是为了要缓下坠落的速度,不小心伤了。”何必安说的风轻云淡的,好像受伤的不是他的手似的,然而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张明和心理激起一阵涟漪,久久不散。
  
  张明和握著何必安的手久久不语,何必安见他垂著的眼似乎有些怪,连带著整个气氛都怪怪的,让他很不自在。
  
  何必安抽出自己的手,淡淡道:“不过就是小伤,你有必要看那麽久麽?”然而他却得不到张明和的回应,他等了会儿仍不见他有反应,於是他凑近看著张明和苍白的脸,问:“怎麽?身体不舒服?”
  
  张明和没说话,就在何必安感觉奇怪要为他把脉时,他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拉向自己,何必安没有防备,被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拉,登时失去平衡倒在张明和怀中,何必安说了句抱歉就要起身却被他扣住腰际动弹不得。
  
  何必安见状皱眉,正要说话却听他微弱地说:“陪我睡一会儿。”
  
  何必安动作一顿,低著头看著张明和,却见他脸色苍白闭著眼,似乎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思绪。
  
  何必安眨眨眼,突然低声一笑:“原来你长这麽大了,还要人陪你睡啊。”然後他也不管张明和有没有回应,迳自调整姿势在他身旁躺下,道:“要陪你睡可以,反正我也累了,不过你得把手收回去。”
  
  张明和没有反应,何必安等了会儿也不见他有反应,只能在心里叹气就著这像是拥抱的姿势睡下。

作家的话:
两人终於有一点小互动啦~




☆、道士神偷易容师:第十一章

  对何必安来说,这像是拥抱的睡姿让他感觉十分别扭,只是张明和现下身受重伤,他也不好反坑,万一扯到他的伤口那他还得重新帮他包扎上药,怪麻烦的。
  
  何必安闭眼等著张明和睡去,三个时辰後,张明和已沉沉睡去,何必安睁眼看他一眼,确认他是真地睡著後,小心地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松口气後坐起身,伸手替他把脉,感觉他脉象稳定後方才放下手,转过身背对著他,缓缓拉下自己左肩的衣服,露出左肩上的伤痕。
  
  他先拿起水袋咬下盖子,往伤口到水清去血污,尔後拿起伤药倒在伤口上,伤药碰到伤口的瞬间,刺痛感立刻袭卷身体,何必安皱皱眉,拿起一块乾净的布在肩膀伤处绕了几下後,咬著布的一角缓缓打结,拉紧。
  
  做完这一切後,何必安吐了口气,总算处理好了。
  
  不得不说,那山坡道真是要人命,不只陡峭路上来都是碎石,扎下去可是痛的不得了,为了护住张明和这重伤患,他身上的伤可不少於他啊,虽然只是擦伤而已,但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亏啊。
  
  “张明和啊张明和,为了救你我可是亏大了啊。”何必安看著火堆喃喃自语,然後翻身躺下,躺在张明和身旁,闭眼睡去。
  
  隔天一早,何必安便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後,他离开山洞到外头去打野味,等他抓了只兔子并在外清理後回来,张明和还没醒来,何必安为他把把脉,脉象稳定,只是因为伤势重所以才没那麽快醒。
  
  何必安看他还没醒来,便把兔子肉架在火推上烤著,他看著自己一身的脏污,觉得自己该洗洗了。兔子肉烤好後,何必安取下一块切成小块肉片,放在火推旁留给张明和,自己吃完兔肉後,他略微收拾後从布包里取出一套乾净的衣服,打算到河边去把自己身上的脏污洗一洗。
  
  何必安离开後没多久,张明和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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