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机场,照片,所有的东西都在我手中成了碎片,就算真能离开又怎么样,难道要背负一生的十字架当阴沟里的老鼠?我拿起公用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费如风,我不管你对龙叔做了什么,你现在马上给我收手!”
“20分钟内,我要在玉园见到你。”他的声音寒进我的骨头。
我冲出机场拦住一辆车 ,我扔出一叠钱:“不管什么红绿灯,20分钟内给我直接开到玉园,这钱全归你。”
费如风!他绝不是一个只会在口头上威胁人的人,大多数时候他根本不威胁,他只做。他说20分钟,这20分钟里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来得及,我一定要来得及,我恨不得身上插上双翅,一蹴而就!车伴随着警笛的鸣号声前行,吱……太快的车速在停下时滑下一道好深的痕迹,我跳下车,司机伸出头来:“小姐,我的电话是XXXXXX,下次赶时间的时候还找我啊。”
我奔进玉院,他优雅清冷的站在那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中,脸色阴沉,他的眼睛全然不带任何感情,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的呼吸凝结。他提起电话:“取消所有的行动。”
我以为我会遭受到关押鞭打,虐待,SM,任何费如风可以想起的刑罚,我都有心理承受。可是此刻我和他却站在游乐场,“你不是喜欢玩吗?今天我陪你玩过够。”
云霄飞车在我面前停住,它旋转的频率和我心跳异常的吻合,我昏眩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上去吧,够刺激的,它完全可以满足你。”费如风的嘴唇蠕动,象毒蛇在吐信子。
“不,”我虚弱的说。
“不?那你是选择玩龙叔的命比较刺激喽。”
我没有退路,我毫无选择的向它走去。
“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在这里,大庭广众下让我上你,这对你应该是很简单的,你早被我玩过了,没必要现在扮贞洁烈妇,被多点人看有什么打紧,陌生人目睹比亲哥哥目睹要容易得多是不是?”
我冷战我全身发抖,我感觉我连骨头都从地狱淬练了一遭,有那么一瞬一秒一眼我几乎扑到他脚边答应了他,成为玩物又怎么样,放弃自尊人格没有意识的彻底成为人偶又有什么不好,他可以让我不坐上去,可以使我不用面对,可以没有记忆……“你不能放弃,你没有放弃的资格!”它放大再放大成为我忽略不了的魔音,我的脑子有1000个小矮人在敲。我跨进了云霄车,“费……如……风……你……不……怕……我……真……纵……跳……面……目……全……非”生硬的话语自唇齿间挤出,扭曲的声音完全破碎得不象是我发出的。我被狠狠的套进安全带里,带子勒进了我的皮肤,、费如风坐在我旁边做了个手势。车开始晃动,慢慢的慢慢的漾高,猛然一个高抛旋转所有物体全部扭曲,妈妈微笑着她温柔的和我招手,我坐在云霄车上欢笑,突然所有的物体在我眼睛里定格,妈妈的身体高高的抛在空中。风好大,妈妈的头发她的头发覆盖了她的整个身体,黑色,全部都是黑色,我看不见她的脸,我看不见,我死命的挣扎死命的扭动,谁,是谁死死的抓住我,冷风大口大口的灌进我的胸腔,我的胸口满得要炸开了,“啊,啊,”我撕裂的尖叫。
我的嘴被一柔软的物体压住,氧气一滴滴的进入我的肺部,“呼吸,好了,再来,好了,没事了,宝贝,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没事了。”他轻柔的吻过我的眼脸,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的吻着,象烙下他的印记。他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我似乎躺在了风浪里最坚固的一颗岩石上,我感觉到安全。
“别放开我,别走。”我轻喊。我被紧紧的抱住,他的手紧紧的环绕着我,“不,我不走。”
我的唇被深深的吮吸他用他的舌辗转细腻的勾引着我,我无助的跟随着他,他躲藏着,象一调皮的小鬼,终于我含住了它,我胜利的恣舔着,他几乎把我嵌进他的骨头,他变得粗暴,嗯,嗯,我好难受,我摇头我想摆脱,他抓住我,吻得更深,深得我每一寸呼吸都只能在他嘴里,我又感觉到了熟悉的窒息,我的肺被一点点挤空,我本能的挥出一拳,我抢回了呼吸,我的意识开始回笼,我模糊的看着他铁青的脸上一道黑印,奇怪,居然没有变形?我合上了眼睛。
梦中居然有鸟鸣,什么地方,居然有这么悦耳的声音。“龙叔。”我边叫边睁开眼睛。一双火眼放大在我面前,我惊得往后一倒,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龙叔,一睁开眼就喊,你们睡了多少次啊?”我冷冷的和他对视:我发觉论变态,费如风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我立起身,一下子和他的距离好近,近得连呼吸都在交换,近得我们的眼睛都在撕杀!出人意料的他退了一步“我很奇怪,你这不怕死的个性从哪里来的。”
“阁下可以去查啊,你的狗鼻子那么灵,别浪费了。”我走进洗漱间,用冷水抹下脸,镜子里的我两眼通红,脸色蜡黄,头发杂乱得象鬼。费如风颇有兴味的看着我,我走进客厅拿起报纸。
‘你答应过放过龙叔的。”
“他还活着。”
“你吞没了他全部的产业,他一生的心血都付诸东流,这比杀了他好不了多少!”
“是吗,死人没呼吸,而他还还可以呼吸毕城的空气,我费如风要的人他也敢藏,他就应该知道后果!留他一条命已是他的造化。本来我打算你从机场被我的人带回来时,爆破腾辉酒店当作欢迎你的礼炮!哦,还包括那个机长,你以为你真能走掉?”他的脸上闪过一道冷酷的寒光。丧心病狂,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个极端自大,不把人命当数,不把别人当人的畜生你还可以说些什么?
“费如风我们做笔交易吧,我优雅有礼的坐下,这样折腾挺没意思的,用点理性的方式解决!”
“错,”费如风竖起一根食指摇晃,“我是男人,我只接受用男人和女人的方式解决,解决的方式通常是在床上。”冷静,冷静,我知道他摆明的想激怒我,他根本不用和我谈,他大局在握,我拿什么和他交易。“那我还会再逃,要不你用铁链子锁着我,打残我,用药物控制我?”我笑得清逸无比,“玩嘛,这样多过瘾。”
“你想交易什么?”费如风锐利的目光紧盯住我。
“龙叔所有的产业,我妈妈的尸骨。”
“这么大的买卖你用什么来换。”
“两年的合约,我是你的。”
一连串的暴笑,费如风笑得张狂,“柳葶,你保持这样逗我开心,说不定每年我扔个一,两百万给龙啸天让他晚年无忧。”
我依旧很冷静,“这交易的好玩地方在时间,我如何能让你两年都不厌倦我,费大少的名册里最长的也就3月,不想知道我怎么破记录吗?没有逃跑没有小动作只有全心全意,完全的配合下我们可以达到什么地步。”
“有点意思,”费如风坐了下来,“你自信能让我上两年,我对床伴的要求可是很高,而你……很涩。”费如风的表情嫌弃。
“如果我不涩,只怕费少不会追我到现在。”我不无讽刺的说,“不过你可以让我不再涩啊。”我波光流转, 滟滟的缓解了前面的讽刺,我没忘记是在谈生意。
“小葶,你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适可而止。”他的语气有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慵懒、温柔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玩味,“说服我,让我看看你的全心全意。”
微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我微微颤了一下,最讨厌别人碰我的脸,眼角的余光中映出他修长的手指,我侧头,含住了它,我轻轻啮咬,徐徐吻上,神情姿态步步撩魂,我的舌头软软的缠着它,他低头凝视着我,我微微分开双唇,双手抱住了他坚实的腰身,“如风……”我轻轻的吁一声,话音断了,因为他迅速低下头,有力的探索狂吻着我,他的手指几近粗鲁的缠绕着我的发,“天哪,你可真会轻而易举的摆布一个男人!”他的唇间掠过一丝自嘲的微笑,他火热的吻落在我的面颊,紧闭的双眼和滑润的喉咙,他喉结处的脉搏在我手中剧烈的跳动,我将自己化成一汪水任他掬饮,他慢慢分开我的双腿,我紧紧的咬住唇,将头深深的按在他胸口,他火热的欲望狠狠的冲撞进来,我的手指嵌进他肩上的肌肤,滚烫的气息,低沉的枕边声调缠绕在我耳边:“花架子十足,一点都不中用“他的声音充满愉悦,他用双臂托住我的双腿,将之分得更开,他赤裸的身躯象火一样发烫,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狂野的呼啸,他的热量似乎要把我和他融为一体,他的头向后仰,沙哑的呻吟从胸膛涌出,他幽黑深邃的眼眸映照出我,“别想逃,看着我,记住我占有你的每一刻!”夜毫无餍足……
我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嚣,我艰难的爬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变态,难怪1个月要换一个女人,因为没女人经得住他这么玩命,他这发情的猪!我看着斑斑青痕,牙印,手指印,我狠狠的一掌拍在枕头上,费如风,我前辈子一定是挖了你家祖坟!
费如风如约找来了律师,合约条款一一列出,核心是:两年内如果费如风厌倦了我,我输,代价是龙叔,我妈妈的尸骨,包括我都任他处置;如果我在他身边待到了两年,我赢,包括自由。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陷阱?”我的心一凝,费如风锁住我的视线,稍倾露齿一笑,“不过我不能让我的女人失望是吗,你想玩的我都陪你。”按照程序我签了一系列的法律文件,至始至终费如风都笑得象吃了无数条鱼的腥猫,律师很专业很镇定,但是在我签字的时候也不由的一声叹息,好好的一女人怎么脑筋有问题。我花了莫大的耐力才没让自己的鞋跟和费如风的关节打招呼,我的定力是越来越差了。龙叔的产业在我签署文件的第二天着手归还,因为需要用点心思不能让龙叔察觉我没走,经过这一役,他苍老了好多。
妈妈回到了她原来的安息之地,我带着墨镜远远的看着,我的眼睛干涩,很久以前它就再也无法分泌液体来湿润它了。
费氏集团坐落的升华大厦建在市中心的黄金路段,它是一座白色的50层的建筑物,气势宏伟直指天穹,它的大门上方是醒目的金属制的费氏徽记,门厅内有38根大理石柱子及雕刻精美的大理石台阶。
我以前都是在第8层,普通文员嘛,现在一下晋升到50层,可以算得上是飞机跳,空降部队了,想必我也成为了人们饭后闲谈的话题,不知道大嘴胡有没有“号外号外的去播报。”一上一重天,到50层才发现什么叫至高无上的享受,50层的走廊两边挂有名艺术家的画,顶楼是覆盖大厦的草坪,可以散步,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风景,在50层上班的人,能享受超大型室内购物中心,购物卡由公司提供……而且游泳池,健身房,休息室,俱乐部,银行,航空,邮政服务……一句话所有的设施就是让50层的人享受帝王般的待遇,难怪磨破脑袋大家都想晋升上来,晋升上来后又使尽手段怕被下放,我都有点担心,这样奢华的日子过下去;以后自己还怎么出去适应生活。
“柳特助,这是费先生给你的文件,在明早9点需要整理出来。”邵峰费如风的保镖兼得力干将,听闻他在3年前用命替费如风挡了一枪,具有特殊地位的人士!虽然没有头衔,但是公司从上到下的人见到他也是要恭恭敬敬一鞠躬,叫声邵先生的,象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屑于我的,从进公司以来,除开公事决无半句废话,至于笑脸,我初步认为他面瘫。
“怎么,还是老样子?”安碧凑过来,我和邵峰会不会说上一句废话,已经从5000赌金上升到10000了,估计还会持续上升。“干脆我把他约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顿饭怎么样?”安碧挨近我偷偷摸摸的眨眼睛,“好啊。”我笑:“反正我正得宠,调离到非洲的也不会是我。”
“坏人!”安碧狠狠的敲我。我和50层的人处得挺好,因为我不漂亮,一个不漂亮而待在费如风身边女人的是异数,搞不好我有什么来头,不惹为妙还有我既不高傲也不自卑,既不战战兢兢也不遮遮掩掩,该我做的我一定做,不该我做的我决不多管闲事,这个世界谁都承不起谁的情,大家相安无事,反到处得自自然然。
座位的内线响起。“诘诘”安姐不怀好意的笑,“应召时间到了。”
我推开门,费如风抬起头丢开文件,“中午还没吃饭吧?” 他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然,”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居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十足的工作狂!
我举举手中的表,“总裁,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距你和宁老的约会还有15分钟。”费如风斜瞥我一眼,“今天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袖扣,怎么去?”我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了的银色袖扣,费如风的袖扣从来都是正六边形的;用蓝宝石或者钻石镶嵌;奢侈得很。每天应付费如风的刁难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他上至衣服,下至办公室的摆设,中至我安排的约会时间,无不刁难,我对各种突发状况已经麻木到把它作为消遣了,我低头帮他佩上,他的手不安分的掐上我的腰,“通常动我衣扣的只有一种结果,”他调笑。我轻轻一拐,“结果是谋杀,”我微笑着退开。费如风也不强求,“今天你不用陪我去了,我邀请了麦琪,这种场合美艳的女人要比清粥上眼多了。”
“是吗,那么宁总最喜欢吃芥末,你记得叫麦小姐帮你挡,还有他特别喜欢酒后拉人跳脱衣舞,你可要看好麦小姐的衣服,别明天弄个头条出来。另外,他会和你攀八代的交情,记得收购价是3500万,一分都不能再多了!”
我闲闲的说完,一躬身离开。“葶葶,”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费如风凑上来,“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花瓶陪我去,重要场合都是我的葶葶和我一起出马的嘛。”
“这种场合最应该带美艳点的女人,清粥怎么带得出场。”我把刚才的话照他的脸扔过去。“谁说的,怎么可能有人说得出这种话,”费如风笑咪咪的轻啄我指尖,他堪称戏剧大师,变脸速度之快,实属经典。
“那就走吧总裁,再玩时间可来不及了。”我见好就收。费如风一踏进电梯,脸色就变得阴森。升华集团内的所有电梯都是灯光通明,常常刺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我靠近他,“开发部研制出一种最新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