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打断了梅庄四友高呼教令,东方不败问道:“底牢那人可还活着?”
“活着,活着,我们兄弟四人谨遵教主口令,每日送饭从未间断。”
“去底牢。”
梅庄四友连声应答,一路走在东方不败前面,解了沿途的机关暗器。
等到了底牢,四人各自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同时插…进锁孔,打开了牢门。
看钥匙表面光滑可鉴,东方不败便知他们应是时时贴身携带,这才对梅庄四友渎职之罪,怒意渐消。
底牢里幽暗昏沉,漫长的地道两旁的灯火明明灭灭,平添了几分诡异。
寂静的牢里几个人清浅的呼吸和脚步声格外明显,梅庄四友心头都捏着一把汗,个个如履薄冰。终于打开了最后一道牢门,四人长舒口气,便听到东方不败发话。
“全部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
四人领命而出,等到再次站到底牢外,看着湛蓝天空,恍惚间有种再世为人,从地狱脱身的感觉。不过他们也没敢走远,全都守在底牢门口四处。
觉月按照路人指点,借着夕阳的昏光,一路赶过来,看到一处依山傍水,与湖水相隔一条长堤,掩隐在垂柳之后朱门白墙的大庄园,觉月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不过,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绕行至梅庄背依的后山,沿途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香雪如海。
可此时觉月却没心思欣赏这美景,反而运起全部气力,尽可能的快速掠过。
在庄园最北侧,觉月看到一个侧门掩映在树后极不明显。
深吸一口气,使用了隐身技能,觉月瞬间在原地消失,若不是他走过时地上的花瓣被踏压入土,连觉月自己都觉得诡异非常。
系统说隐身技能使用一个小时后会自动消除,所以觉月只能在梅庄呆五十分钟,因为他还要出来。所以在进入梅庄之后,觉月尽可能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努力的记着路线。
梅庄本没有多少仆人,觉月沿途也没遇见几个人,可梅庄实在太大,等他到了底牢门口,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看着梅庄四友焦虑的在附近走来走去,觉月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可时间容不得他多想,觉月淡定的从梅庄四友面前走过,进了半掩的牢门。长长的通道里,除了寂静的让人心里发毛,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只能说觉月太幸运,因为梅庄四友事先关闭了机关,否则即使他隐身,可走在通道内难保不会踏到机关,隐身不等于透明,他还是会受伤的。
一直走到通道尽头,觉月看了一下时间提示,又过去了十分钟。
慢慢的靠近最里面微阖半开的牢门,觉月估计就是这里。很奇怪牢门为什么会开着,再一想到梅庄四友的神情,“难道任我行逃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觉月心下大惊,急忙冲进牢房,却在看见一抹红影站在身前的时候,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
“东方不败!他怎么会在这儿?”
觉月记得原著中,东方不败从没来过西湖底牢见任我行。
果然选择对原著半信半疑是对的。觉月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感慨。
他默默地退后几步,紧贴着墙壁,感觉一阵阴冷钻入身体,这西湖底牢当真恐怖。
在觉月进入底牢之前,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人均未发一言,沉默对峙。只是全身内力迸发,在微不可察之间拼起了内力,自然更不会有所动作。
因为的觉月的到来,两人收了手,不是他们看见了觉月,只是心底的一种感觉。属于高手的直觉,不过他们谁也没说破。
“东方不败,你是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任我行虽然面色镇定,可是声音里依旧暗藏恨意。
“不,我是来看你活得好不好。”
听到东方不败的话,最先忍不住的是觉月。没想到平时很少说话的东方,居然是这种一开口就气死人的级别,看任我行渐渐涨成猪肝色的脸就知道。
“东方不败,我日月神教可不是你一个黄毛小儿能掌控得了的,我等着你身败名裂,被众人唾弃的那天。”
任我行此时衣衫褴褛,须发浓密,脸上似有一道疤从左额划至耳际,全部面容倒是看不真切。
他眼神深沉,尤其是看向东方不败时,眼里的恨意和狠辣让觉月这个没有被他直接盯着的人都觉得后脊发凉,反倒是东方不败依旧镇定自若。
“任我行,我会等着你走出这西湖底牢,上黑木崖与我一决生死,可你别让我等太久。”
东方不败此话一出,满室寂静,觉月脸色古怪至极,而任我行神色先是呆滞,后又转成愤怒。“东方不败,你说这话,是何意?”
1009。恋爱预兆
依旧是梅庄底牢,系统提示隐身时间只剩8分钟,觉月却移不开脚步退出。因为……
“东方不败,你就是个疯子!”任我行神情癫狂,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虽鄙夷却又在深处暗藏着畏惧。
“任我行,你该庆幸你有这个价值,让我等你。”
东方不败已近站在了任我行铁链范围内,可任我行却兴不起攻击他的念头。因为东方不败早已瓦解了他的斗志。
“东方不败,我任我行不是你排遣寂寞的玩物,你究竟为何不杀我?”
这个问题也是觉月一直想问的,从看原著开始,觉月就想问东方不败,“为什么不杀掉任我行以绝后患,我不信是因为你心慈手软。”
“我只是不想……天下第一之后,再无可求。”
说完这句话,东方不败径自转身往底牢外走去,留下一室寂静。
这一刻,任我行明白,他这一世都比不上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觉月的心跳却前所未有的激烈,浑身的血液极速涌动,他无法形容,为何在看见东方不败用那么平静的语调说出最后那句话后,他的心底出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还有蠢蠢欲动的一些让他不敢深究的东西。
东方不败在这一刻的风华绝代,让觉月的心都为之颤抖。
“这就是东方不败吗?在一开始便给自己安排好了结局!”觉月呢喃出声,任我行却沉浸自己的震骇中未曾注意到。
“隐身时限延长5分钟,请玩家立即退出危险区域,否则系统将强制传送至未知安全区域。”
很奇怪,系统为什么不是直接解除隐身效果,而是再次延迟。东方不败已经离开,觉月也只能迅速的往外掠出。
在他踏出牢门最后一步,黄钟公在一旁放下了牢门,那黑黝黝的洞口被隔绝在月光下。
东方不败站在一旁的凉亭里,身形在梅花的掩映中蒙上了朦胧之色,让人看不真切。
觉月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感觉复杂难明。
他很想上前拥抱这个一身艳烈的人,这种不顾一切的冲动,让觉月害怕。
“传送倒计时,10、9、8、7、……”
觉月扫了一眼面板上说的传送至未知区域,决定立即离开。
转身前,再看了一眼东方不败,那抹背影透出的寂寞深深的映到了他的眼里,刻进了心底。
之后,觉月使用冲刺技能“蹑云逐月”迅速掠出梅庄范围。
站在梅庄后山外的河堤上,觉月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看见东方不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程菲。
明朗爱程菲,这一点毋庸置疑,程菲离开他的那一刻,他却没想过再续前缘。
为程俊筹措医药费,答应西老执行这次穿越任务,其实在他心里,未尝不是一种逃避。逃避程菲的谢谢,逃避程菲可能说出的……再续前缘。
原来他也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原来他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
可在刚才,冷眼旁观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的对话时,他突然有种爱情即将降临的预感,可他只能再次没出息的逃跑。
觉月不是个恪守礼法的人,相反即使三年的保姆生涯,依旧没有磨灭他骨子里的野性。觉月很任性,对于爱情他更是随心而动,为程菲付出三年他不后悔,结果如何他自己承担。
所以爱上一直在心底很欣赏的东方不败,性别不是觉月退缩的理由,他只是介意自己不能给爱的人幸福长久。因为他不单是觉月,他还是21世纪的明朗,还因为爱情对于东方不败来说,是成就,也是毁灭。
若不能爱到相守一生,觉月知道,东方不败宁愿选择自我毁灭。
“突然后悔接任务了怎么办?”
“警告:玩家无权放弃任务!否则精神体将被摧毁。”
“卧槽!”觉月脏话出口,他本来只是一句抱怨,没想到反而发现这个警告。
摧毁精神体不就是要他死,现代的明朗会死,古代的觉月更会死。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逃避的可能和退路。
可是,和东方不败……还能像之前一样吗?觉月捂着至今还在狂跳的心脏,心里充满不确定。
也许早从他见到东方不败,所有的生活重心都转移到东方不败身上的时候,这样的结果就已经注定,差的只是时间和时机而已。
“还是没能逃过东方不败的吸引……”觉月苦笑。
在发现他突然迸发不受控制的感情后,他好像只能叹息,因为不敢追求,因为必须压抑。
叹息完毕,强迫自己拉回思绪的觉月,想到刚才在梅庄底牢,游戏面板上的图标全部都亮了,他赶紧打开查看,结果,依旧是一片灰暗。
难道系统真这么智能?在危险的地方就无限制,现在安全了就恢复成限制使用。
对于系统,觉月的疑惑越来越深,可他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反正对他无害就好。
游荡回杭州城的街上,夜色已经很重了,街上空无一人。
觉月找到他住的客栈,走到二楼,路过东方不败的房间,突然想起不知道东方回来了没有?
“叩叩叩……东方,在吗?”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东方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侧,吓了觉月一跳。
转头看见东方是从他房间的方向过来的,觉月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去了梅庄。
“我出去找清虚了,你的手下传来消息,他被人掳走了。”
“明天再找,现在休息。”
东方不败看着紧张到拳头攥的死紧的觉月,眉头微皱。
他一回来就去找觉月却没见人,叫来线人,却说觉月出城后,突然失去了踪影。
“嗯,东方也早点休息。”
觉月抬头飞快的扫了东方不败一眼,就步履匆匆的跑回了房间,他们的房间是紧挨着的。
“咚……乓……”
东方不败正要打开门,就听见隔壁间传来各种声音,间杂着觉月的惊呼和懊恼的自言自语。
想起觉月扫他那一眼,东方不败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深。
“别跳了!”觉月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拿枕头捂着胸口,可是剧烈的心跳声还是停不下来。
“再这么下去,以后还怎么相处啊啊啊啊……”
止不住心跳,觉月只好把枕头拿上来捂着脸,为什么东方稍显关心的眼神都能让他反应这么大。
老子又不是初恋,这么激动究竟要怎样?而且说好不能继续,不能幻想的。
直到捂得自己快透不过气,觉月才放下枕头,心跳也平复了很多。只是苦恼的问题却依旧得不到解决。
“嘭!”
听到隔壁东方不败的房间传出的剧烈撞击声,觉月噌的从床上坐起,拿出了他的桃木棍直奔隔壁。
“美人饶命啊!!!”
一声凄惨的嚎叫,让刚冲开房门的觉月一头黑线。
不过他有种预感,他苦恼的和东方不败相处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东方,等一下。”
眼看东方不败蓄满内力的手掌,即将印上那个倒霉的正在吐血的家伙头顶,觉月忙出声喊停。
没想到东方不败真的停了手,走到一边坐下,然后看向觉月,不过觉月没敢回视。
“你是田伯光?”
觉月其实已经基本肯定来人是谁。
因为这个看起来蛮英气,实则一脸放肆无赖,即使此刻狼狈吐血,可眼里却满不在乎,反而一直偷偷打量着旁边的东方不败,眼里的惊艳不加掩饰。
这样色胆包天,除了田伯光,简直不做他想。
“咦?连小和尚都认识我,难道我不小心采过小尼姑,哈哈哈……咳咳咳……”
田伯光还在调笑觉月,结果被东方不败扔过来的茶杯盖,打的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顺便又贡献了几口血。
“我是田伯光,谢过大师救命之恩。”
看着正经不少的田伯光,觉月反倒想笑了,采花采到东方不败头上,田伯光的确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淫贼。
“田伯光,你来这做什么?”
看着田伯光看向东方不败的眼神更加放肆,觉月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是不想东方不败杀了这家伙而已。
“听人说,这客来居住了个天仙般的人物,我自然要来见识见识。”
为觉月的动作莞尔,东方不败这才算是对田伯光消了杀意,不过吓唬还是必须的。“那你有没有听过,好奇心强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呵呵呵……一场误会,这位兄台,既然来了,我得跟你打听个事。”见气氛有些僵,觉月只好出来调解。
“那我能申请坐下吗?”话说完,田伯光不顾地上水渍满地,一屁股坐下。
田伯光是真的撑不住了,和东方不败斗了一场,他受伤颇重,之前都是在硬撑。直到前一刻他感觉东方不败消了杀意,此时才敢懈怠,其实他还是挺惜命的。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天那个和你交手的道长去了哪里?你可看见。”
“原来昨天是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就说这个武林里就属和尚和道士最讨厌,管的最宽,采个花都要管……”
田伯光还在嘟囔,被东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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