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觉月头顶的戒疤,林平之嘟囔一句:“还真是和尚啊!”心里却已经相信了觉月的话。
“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会点穴吗?把这个人的穴位点上。”觉月的手快酸死了,偏偏怕吉人通突然醒来他制不住,就一直拿刀架在这人脖子上。
“会,可点他那个穴?”
“点让他醒不过来,动不了,说不了话的穴。”觉月彻底被林平之打败了,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在这早熟的古代居然能纯良到这种地步。
“哦,我试试。”
“呀,点错了。”
“你点了他什么穴?”觉月躺在地上连眼睛都不转了。
“好像是死穴。”
“……”
在觉月看来,林平之的水平绝对点不死人,点穴这么玄的东西,没了解之前,觉月只当它是武侠小说的元素之一。
“扶我起来吧!”
林平之刚扶着觉月起身,屋门突然被踹开,申人俊等人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将觉月和林平之围了起来。
“小秃驴,没想到竟被你给算计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还有这林家小子,看我不……”
“申师兄,吉师弟死了!”
听见这话,觉月当下脑子一片空白。
2019。无妄之灾
因为自己的失误有人死了,觉月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觉,吉人通就躺在他脚边,只不过脸色已成青灰,显然断气已久。
林平之盯着自己的手,同样傻眼,他惩恶扬善整治过不少恶人,却都没要人性命,没想到这次竟然害死了人,第一杀人的恐惧让林平之脸色煞白。
心思转换间,申人俊心里下了决定。这次计划本就狠辣之极,现在得师父宠爱的吉师弟又惨死,他们绝对免不了被罚,申人俊干脆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觉月和林平之,按着原计划挑拨福威镖局和少林的纷争。
使眼色给其他几人,申人俊开口:“杀了他们。”
没曾想,在他们剑刺出的同时,几枚暗青子破窗而出,劲道和角度刁钻无比,让申人俊几人只好提剑回护,觉月和林平之逃过一劫。
这时,命运多桀的房门再次被踢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进来。
“谁敢伤我儿!”
见到踏进房门之人,林平之眼圈立时发红,猛地扑进来人怀里,哭声叫道:“爹爹!”
觉月回神,粗略打量了进来的人,身量颇高,身形魁梧却着一身墨蓝锦衣,容貌清隽,举止气度更像是官宦人家的长辈,可他却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林平之他爹。
申人俊知道林震南武功比他们几人高出许多,不敢再胆大妄为,见林震南未作阻拦,二话不说扛起吉人通的尸体,带着其余几人出了房间。
“申师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
“计划功亏一篑,看来得禀明师父,请师父定夺才是。”
出了妓院,脸色阴沉的申人俊几人,往暗桩小院走去。
留在房里的林震南,此时正面色阴沉的听林平之叙述之前发生的事,见没人搭理自己,觉月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咬牙强压着身体里快要喷涌而出的欲望。
“这位大师,请容我问一句,少林达摩院首座方化大师近来可好?”
闭眼调息的觉月被林震南突然针对的问题,搞的一愣,随后明白这是林震南的试探。
“林镖头,方化师叔一年前进入我少林藏经阁钻研佛法,现在达摩院的首座是方显师叔。”因为是这两年来发生的事,觉月自然有记忆。
“哈哈哈……林某曾经得方化大师的点拨,见了少林传人,一时情不自禁问起,是林某唐突了大师,还望大师见谅,过府小住几日。”林平之没有隐瞒觉月任何一句话,林震南自然将那句“谋害我,还有你们林家”的话放在了心上。
去往林家的一路觉月都很难捱,林震南眼神毒辣早就看出了觉月的异常,一踏进镖局,便派了一个小厮贴身伺候觉月,任由差遣。
等进到客房,觉月下半身胀得快要炸了,将自己丢到床上,吩咐小厮准备好一桶冷水。等小厮送来水退下后,觉月神志开始恍惚。
勉强从床上起身,抬脚刚要走向浴桶,解腰带的手还没拿下来,觉月便被靠在浴桶边,红衫半解的东方不败吓了一跳。
“过来呀!”
柔媚的声音让觉月如同被魅惑了一般,直直的走到浴桶边,呆傻的看着东方不败的脸,嘴里无意识的轻呢:“对不起,东方。”
伸出手想要碰触东方不败的脸,觉月却被突然袭来的冰冷差点淹没,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空荡荡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东方不败,而他刚才失神差点掉进浴桶里,还好他一只手抓住了桶沿。
被冷水刺激勉强找回一丝神志的觉月,身下不安分的小兄弟却翘得更高了,他是明白东方没在这,可是脑子里旎漪的绮念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再抬头,觉月又看见东方不败赤…裸着身子站在浴桶里,伸出手臂,像是要邀请自己抱他。
觉月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在跳进浴桶前,觉月才明白,妓院里媚药不仅助兴还有迷幻效果,因为此时,他最想的便是东方。
将自己深深的沉进浴桶,觉月睁开眼,看见东方不败依然微笑着坐在自己对面。眼睛被水刺激的发涩,觉月却舍不得闭上,即使是幻影他也想多看看东方的脸。
呼吸渐渐困难,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笑容不变的东方不败,觉月把头伸出水面。浴桶里的冷水让他的欲…火平息了不少,可是因为东方不败却又加重了几分。闭上眼,靠坐在浴桶里,用手覆上那处,觉月的呼吸乱了……
这厢觉月自食其力解决了药性,却被自己的持久搞的力竭昏睡。
那边林震南和他夫人躲在林家密室,捧着一件血红色的袈裟,神情踟躇,焦虑不安。
“老爷,要是刚才陈镖头报告的没错,那是不是武林人真的盯上了咱们家的剑谱?”
“夫人莫急,也许青城派来此的目的并不在此,就算他们得到了风声,也不会这么快动手的,我会想到办法的。”林震南一边安抚着林夫人,一边想着对策,一晚的时间道真叫他查出了些猫腻,这剑谱……
“夫人,还记得我们福州向阳巷那座老宅子吗?”
“记得。……老爷你……你是要把剑谱藏在那里?”
林震南点头,现在他想不到更好的藏匿地点,那些人找不到剑谱或许他们就没事,可若是找到了那林家人必死无疑。福威镖局日渐没落,林震南明白他对付不了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
“夫人,这两天镖局全靠你了,我必须亲自去才行,顶多三日便回。”
商量好对策,林震南夫妇相携着走出密室,两人皆有点心惊胆战。
是以,觉月第二天响午醒来,被林夫人请去大厅用饭时便没见到林震南,林夫人推脱说是出镖去了。觉月有些着急,脱口而出:“有人要抢你家的剑……东西,林镖头如今外出,岂不让人乘虚而入。”
话出口便觉不妥,觉月立刻转口,看到林夫人并无异样心里放心很多。
可他哪知,这林夫人是王元霸的女儿,在王家那样的家庭长大,又嫁给了林震南这样刀尖舔血的镖师,怎会没有心机。觉月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早已在王夫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可她面上仍旧风轻云淡,一副热情好客的温良模样。
晚上,林夫人便给林震南去了信,说完觉月的脱口而出的话,又简单阐述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刚到福州的林震南,收到信后,隐匿行踪连夜去了老宅,将辟邪剑谱藏好,快马加鞭往福威镖局赶去。
这一路,他已想好了对策。
第三天清晨时分,风尘仆仆的林震南踏进家门后,便直接去了觉月的小院。
此时觉月刚好练完一套掌法,正在洗漱,见林震南未叫小厮通传便直接进了院子,不禁微微皱眉,林震南以往最注重风度礼仪,现在的表现是……发生了棘手的事情吗?
觉月三两下洗漱好,请林震南坐到园中石凳上,小厮立马端上茶水。
轻抿了一口茶,觉月看向对面的林震南,问道:“林镖头出镖可还顺利?”
林震南听了觉月的话神色间略有疑惑,不过立马也搭上了话,“有劳大师担忧了,这次出镖的确有些波折,镖局里损失了几名镖师,像是江湖上有人来找我镖局的麻烦,大师曾提点过犬子有人要暗算林家,不知大师可否详细告知?”
林震南信手拈来的谎言,觉月却深信不疑,毕竟青城派可是让整个福威镖局消失于江湖的祸首。
“小僧此次前来林家便是要告知林镖头这件事,之前我在洛阳被青城派暗算,他们打算让林公子误杀了我,然后挑起福威镖局和少林的间隙,目的好像是您府上的一件宝贝,希望林镖头多加提防才是!”
觉月言辞恳切,他已经把能提醒的都说了,希望林震南不会像原著中那样措手不及便被灭了满门。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笑傲剧情现在开启,他没有把握能让东方在结局时安然无恙。
林震南沉默不语,觉月便陪着他发呆,顺便埋怨系统不近人情,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使用“神行千里”。
想着若是能用“神行千里”,他绝对会在五秒钟之内出现在东方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大师,林某先行告辞,慢待了大师还望见谅!”林震南最终做好了决定,起身告辞,觉月也紧忙说出自己的话,“林镖头,小僧在贵府叨扰多日,是时候该离开了,谢谢林镖头这几日的盛情款待。”
林震南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林某便不留大师了,不过今晚的践行宴大师可不能推辞。”
觉月想着本来打算明天启程,他也需要准备些路上的用品,便没在推辞,应了下来。
用过午饭,觉月出门去采购,逛到天近黄昏他才返回林府。至于马匹,林震南已经帮他备好了,觉月轻松了很多,毕竟他不会挑马。
只是此时,觉月却没发觉他身后跟着两个人,申人俊微弯着腰落后一步跟在一个四十开外的矮个男人身后,附耳说道:“师父,那个就是杀害吉师弟的恶僧,他现在住在林家。”
“无妨,今晚行动,替人通报仇。”
说话间男人已经转身走远,申人俊紧忙跟上,他将情况报给了师父,没曾想仅三天的时间师父便从川蜀赶到了福建,他也算是松了口气,有师父坐镇,那剑谱还不手到擒来。
这壮年汉子便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而他在福建刚露面,林震南便接到了消息,余沧海的到来使得他最终下定决心将祸水东引。
觉月回到林家,在房间里偷偷把他采购的新鲜吃食和一些不易携带的东西放进了游戏包裹,只留了几件换洗衣物,倒是撑的包袱颇大。
这边的林家密室里,林震南看着妻子震惊不安的神情,郑重的嘱咐道:“夫人,今晚切莫心软,这事关乎我林家生死存亡。”
林夫人点头,毕竟在他心里,儿子和丈夫才是最重要的,而觉月……只是一个善心的外人而已。
“老爷,我去准备晚膳。”林夫人退出密室,林震南静静的待了一会儿,拿起手边的锦盒出了密室。
晚膳席间,林家三口作陪,觉月也没客气,好好的享受了一顿践行宴,对于林震南夫妇的“呱噪”的忍耐度也提升了不少。
晚膳过后,林震南夫妇非要送觉月一套袈裟,觉月推辞无果只好接受,天知道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才能穿的明澄澄的袈裟。
只是觉月没想到这件他很不中意的贺礼,竟然会成为他今后两年里所有麻烦的来源。
晚间觉月休息的很早,他要养精蓄锐早日启程去黑木崖。可还是没想到半夜时分,麻烦找上了门。
听着外面林府家丁四处奔走呼告“走水了……”,林府上下一片乱糟糟,觉月的院子比较偏僻都听的清晰。
当反应过来走水就是起火的时候,觉月睡意全消,睁开眼便看见窗外火光冲天,他匆忙起身想要赶去看看情况。没想到刚一打开门,一道寒光闪过,觉月下意识的偏头,左边脸颊传来尖锐的刺痛。
“贼僧,快将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交出来。”
来人竟是林震南,觉月错愕,看着林震南双目通红,提剑便要刺来,觉月慌忙闪躲,“林镖头,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根本没拿你林家的辟邪剑谱,我……”
“休要狡辩,我夫人被你刺伤在密室,她亲口说是你拿了剑谱岂能有假,纳命来!”
又是一阵极快的抢攻,觉月闪躲不及被划伤了几处,却不是很严重,觉月不禁疑惑,林震南嘴上说要杀他,可是处处剑下留情,这是为何?
而觉月想不通的原因便是此时他房间屋顶上埋伏的余沧海和申人俊。若只是余沧海,林震南可能不会察觉,可申人俊武功在林震南之下,他自然察觉了屋顶有人,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演给屋顶的人看的。
没错,林震南就是打算让觉月帮林家背着个“怀璧有罪”的名头。
辟邪剑谱既已暴露,相信如余沧海此辈的人必不计其数,林震南知道林家危矣,所幸搭上福威镖局做一场戏给江湖人看。
林家的辟邪剑谱已然被抢,江湖人的注意力便会被觉月吸引,而他林家,从此隐于世便可得一世安稳。
觉月此时隐隐觉得不对劲,可是林震南逼得太紧他根本答不上话,只能偶尔为自己说道一下。
“林镖头,你可以搜查我的房间,若是找到剑谱便是我的错,若是找不到还望你冷静一些。”
觉月此话正中林震南下怀,他收起剑,像是在沉思,随后说道:“你能拿出今夜我林家送你的袈裟吗?”
觉月闻话心里一突,他之前打算天刚亮便启程,于是把那个沉重的锦盒收进了游戏包裹,此时此刻,他又如何拿得出来。
而屋顶上的余沧海已经确定是觉月偷了辟邪剑谱无疑,见林震南又要动手,踏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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