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郭先生和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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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先生和狼-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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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逼看著,羞耻得就差没哭出来。那麽强壮高大的一个 男人,竟然会主动地对男人送上自己的、自己的…… 
他觉得过去二十年的人生里,有许多重要的东西都被最近发生,包括 今晚的事情所颠覆。 
作家的话:
狼先森肥来鸟~~




东郭先生和狼 29H

那屋里两人犹自干得正欢,虽然是黑夜一片,但不知狼使了什麽法术,肉‘体横陈尽收书生眼底,弄得他又臊又恼。 
一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房中按在柜子上的人被操弄得已无法支撑住自己。 
他双手扶柜,头腰渐渐滑下,而两胯却被身後人逮住,只余双臀高高地翘起,被後方那巨根使命地抽‘插。 
书生见後面那人腿中间沈甸甸的肉囊不断地击打著穴外臀肉,“啪啪”地带著肉根使劲的冲刺,两人身体连接的部位汁水四溅,真是再淫靡不过。 
书生被逼著看了这麽久,心里虽懊恼,却面红耳赤气血上升,那一副活春宫映在他眼中,不知不觉弄得他苦干舌燥。 
狼一直贴著书生,对方有何动静都逃不出他眼睛,见书生额头微微冒汗,心动过速,他便不动声色地坏笑了起来。 
书生被动看了一场活春宫,里面的人终於完全瘫倒在了地上,後方的人却还不见有要去的态势。 
“啊啊,牛哥……” 
“啊,牵牛弟──” 
“嗡”的一声,书生脑袋里仿佛有一根弦就此断掉。那“牵牛弟”,不就是妻子带著一双儿女跟别人私奔了的村中的牛郎麽! 
他难不成因为受伤过甚,竟自甘堕落委身於男子身下……毕竟看房中情形,牛郎并非被强迫,而是对男男鱼水之欢颇为享乐。 
书生不敢信自己耳朵,也不敢信自己眼睛,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糟乱。 
牛郎已被他身後男人抱了起来,两个人亲来吻去滚到了床上,才一沾上床褥,陌生的男人又“噗滋”一声尽根没入牛郎体内。 
书生对著那床上淫‘荡的情形脑子充血,神思纷乱,却没发现一只手渐渐地箍住了自己的腰身。 
直到那手慢慢地钻进了他衣物,贴在他的肌肤上,他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干什麽?!”书生惊吓得张嘴,嘴里却竟然未能发出声音。这在别人屋外,这只狼竟然敢这麽大胆地偷袭他?! 
他话音虽无法出来,狼却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对他笑:“看完别人的,自己做起来更有意思。” 
再者,书生在“有旁人在”的情况下这般的紧张错乱,去反而引发了狼的欲‘望。 
他舔了舔舌头:“只要你乖乖的,他们发现不了。” 
书生一听简直没昏了过去。 
狼拔了书生的衣服就按上去,此时的书生已经只顾挣扎。 
“你这呆死的书生,真是半点都无情趣。” 
见书生反抗激烈,狼埋怨了一声,却也不再逼迫他。於是打横抱了全身赤果果的书生,嗖嗖地回到了自己家的後院。 
一落到院中,狼就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啊啊……” 
书生还在反抗。待他被狼压得死死地啃上了嘴唇,一边呻吟一边发出愤愤的抗议,才发现自己竟能发声了。 
狼的长舌长驱直入书生嘴中,卷著对方躲避不能的舌头有力地吮‘吸,不过片刻,亲吻便从单方面的掠夺变成了交缠的缱绻。 
已习惯狼触碰的那副身子不多时便配合地为狼打开。 
狼从书生嘴里退出来,听他嘴里含糊地说著“可恶”“不要”,却在自己身下扭动摩挲,於是不满地拍拍书生的屁股:“表里不一的人类。” 
他架起书生的腿,把自己壮硕的硬‘挺抵在那轻轻开合的後‘穴,顶端在穴‘口戳来蹭去,就是不进去。 
书生使劲地扭动著自己的身子,恨不得那勾起自己情‘欲的东西赶快贯穿自己,可是他又觉得羞愤不堪,再是空虚难忍也不肯开口求狼。 
“要是不要,恩?”狼根戳戳书生穴肉,进去了一点点,又兀自抽了出来。他想要书生主动邀约,但书生嘤咛一声,却咬了唇,就是不说话。 
又弱小又固执的蠢书生。 
狼哼哼,最终还是不再逗弄身下的人,“噗滋”一声,狠狠地将自己送进了书生紧致的蜜穴内。 
狼按著书生翻来覆去弄了一晚,後院的草地上都是书生射出的白浊。直到书生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来,狼才抱著他一边抽‘插一边回了房里。 
他躺到床中,将书生放至自己身上,一下下地在湿润的幽道里探索,此时他倒也不再急著把人往死里干,只是不急不慢地送入、抽出、送入、抽出,引来书生潮热嘶哑的呻吟。 
书生半睡半醒之间感到自己还在狼身上起伏,狼捉住了他的右手,带著他反侧著手来到了背後,书生觉得自己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臀‘部,很快,狼却带著他摸到了另一个地方。 
“啊……” 
书生手一弹就想从桎梏中抽出,狼却坏笑著抓紧了他,控制了他的手指,将它们轻轻却又不可抗拒地按上了两人的连接处。 
书生觉得羞耻,想杀了这不知廉耻的妖精,然而那妖精却根本不怕他,霸道的让他的手指在密不可分的连接处按压、抚弄、画圈。 
书生一边觉得羞耻,後‘穴却在手指的触碰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那处收缩之间,咬得狼均匀的喘气声开始变得粗重。 
“你这书生……虽然没情趣,身子倒是不错。” 
狼坐起来,把书生压在自己身上,“滋”的尽根没入,复又开始凶猛进攻,把书生草干得翻了白眼。




东郭先生和狼 30

狼一觉醒来已是正午,发现身边床褥早已凉了。 
他知那小书生定是按时爬起床去了学堂,就有些不满:“有我在还用得著教什麽书?要什麽没有,非要去挣那点小家小什。” 
但他又想到小书生站在村塾里朗朗念书的样子,还有那人温柔地看著那些孩子的样子,心里便慢慢地渗起暖意。 
还有那宁静干燥的田间的路,书生日复一日走过的荷塘,日暮里一同归家时缈缈的炊烟,这些,是狼千百年来都未曾在山中见过的景致。 
平淡得难以忘记。 
狼初始时最喜欢看书生被自己欺负得情动时的脸,那弱小却又倔强的人类,是怎麽有勇气反抗他的? 
一日一日的相处,现在他每每想起的,都是书生在平常日子中的点点滴滴,而那床间淫‘荡的样子反而却淡了。 
狼站在屋檐下,轻轻地蹙起眉,又轻轻地笑了笑。 
那是书生从未见过的狼。持重而从容。 
他望著天空里温煦的日光,转了个身,突然之间,那风流俊朗的青年从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不见,而一只体型巨大的狼轻巧矫捷越过了书生家的院墙,直奔远山而去。 
琅先生走了,孩子们开始时都不习惯,围著书生问琅先生何时回来。 
书生应付了好几日孩子,他们终於渐渐不再问起。 
每天遇到村里人,还有不少人念著琅先生走了可惜,多好的一个人啊。 
书生恍惚地想,那头无耻下流的狼,原来在村里竟这麽受人欢迎吗? 
狼走了,何时走的,为何而走,书生一概茫然不知。只是那人下午未去学堂,书生回到家里,发现一切如初,那个总是嫌弃他又对他动手动脚的人却也不在家。 
一夜之後,狼仍旧未归。 
再是一日,狼仍旧不见踪迹。 
终於,书生知道,那妖精是真的走了罢。 
有一刻他心中是兴奋的,快活自由的声音钻进他的心里,他想四处奔走相告自己再也不用受那狼骚扰。 
可是他心里有地方莫名的有点空,像少了一点什麽,挖走了他日常生活里必不可缺的一块。 
他一个人生活了多年,一个人安静地吃著饭,一个人无语地看书喂鸡睡觉,一个人做著所有的事情,沈默得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但突然之间他的生活因为一只狼的到来而变得聒噪,突然之间又因为一只狼的消失而变得沈寂。 
突然,书生发现曾经习惯的沈默是多麽的让人难受。 
死一般的沈寂。 
他搞不懂自己了。 
那一头除了欺负他什麽都未曾带给他的狼,他却竟然,开始想起他来。 
除了在床上欺负他,其实那人并没有那麽讨厌。 
他想起那一日归家的路上,那人站在夕阳里的树下等他,那一幕曾经让他觉得,原来自己也有人等他回家。 
他想起狼风风火火地去山里救他,对方焦躁无奈的样子,也曾让书生发现自己也有人在乎的。 
只是那时候。他总是刻意想著狼的坏。 
书生把最後一个孩子送回家,自己慢慢往家里走去。 
日暮下篱笆的院墙上开满了金樱子,白色的花朵如繁云一般,一丛丛一簇簇垒叠,在清风里飘散开恬淡的香。 
花开刚开的时候,遇到私塾放假,狼最喜欢化出真身,窝在花墙下晒太阳。 
书生就无声地在家里打扫著,从房间里堂屋到院中,到後院。 
世界无声,但充满生活的气息。 
金樱子开到最繁盛的时候,再过几日就要纷纷花谢,书生远远地叹息,渐渐近了,却发现那篱笆下竟站著一人。 
那人穿著如雪白衣,一动不动地站在白色的花海中,是以在远处赎身竟未认出那里有人。 
书生心猛然一跳,下意识加快了步伐,当他能看清楚那墙下的人,才发现,那傍晚微风下的人竟并不是狼。 
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麽,只是几分跃然的心情便就此不见。 
那人站在那里,见了他,并没有什麽表情,却仍旧恭敬地朝书生抱了拳:“恩公,又见面了。” 
这人书生在山中见过一次,梦中见过一次。 
便是那好多年以前,书生救过的小白蛇,海中的龙太子。 
“粗茶淡饭,希望你不要嫌弃。”书生摆好碗筷,礼貌地招待龙太子敖卿。 
“恩公客气了。”敖卿坐得端端正正,取过筷子,一丁点也不嫌弃地开动起来。 
那日狼将书生救走後,敖卿怕影响了山下的村子,并未和金翅鸟在山腹中开战。後来一龙一鸟发生了什麽敖卿并没告诉书生,书生见他不想说便未追问。 
敖卿今日来书生这里,本来是想解决狼的事情,谁知狼却已经不在此处。 
书生便留他吃饭,并有点犹豫地道:“其实那狼也没有那麽坏。” 
敖卿在他身上看了许久,看得书生额头滴汗,他才收了目光:“我见他对你做那种事情你十分不甘不愿,以为是他强迫你……既然不是,那我也不便再管恩公的事情。不过他既然走了,想必是人类的这种日子过够了,妖怪和人本就不同,不得长久。恩公离开他,往後能够娶妻生子也好。”
 
书生半晌笑笑:“您说的是。” 
吃过了饭,敖卿留下一枚玉佩便走了。 
“恩公若遇到事情,只需要握著玉佩,在心中念我名字我便会尽快赶来。” 
说罢便化作一缕劲风,朝东而去。 




东郭先生和狼 31 倒数第2章

如是生活重回平常,眨眼入冬。 
村塾放假之後书生也没闲著,他在新年到来前从村里收到许多的年货,而他也认认真真写了几十幅春联,送给村里相亲。 
天气越发的冷,这天下午书生送完了春联开始清扫房子,此时却突然有媒人上门。 
“夏莲姑娘就在咱们隔壁的丹瓦村,人刚二八,长得不错,家境也不差,我瞧著配先生您刚合适呐。” 
媒婆扭动著身子喝著书生给沏的茶,眼睛里泛著市侩和八卦的光。 
书生却愣著,那瞬间,他脑海里闪过的,却竟是一道英俊但又邪魅霸道的身影。 
“我知道您不好意思,所以我才想,若是你有意,这事儿就全包在我身上,保准儿给先生您办妥呵呵呵……诶,先生、先生?是高兴傻了?” 
“恩?”书生半晌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看媒婆:“刚您说……?” 
媒婆有些不快,道:“哎哟你可真是对自己终身大事也不上心,我说那夏莲姑娘,若是你觉得行我就去给你说媒啦~” 
若是许久前,书生倒也不是不乐意。 
但此刻提起此事,他心里竟隐隐有些排斥,他只觉得心里突突跳得难受。 
但人,总是要成家的,不是麽。 
久久後,他微微地在凌烈寒风下颔首笑道:“如是麻烦您了。” 
他唇边一抹苦涩,谁都未曾见到。 
那媒婆经验老道,果真将书生这事办得一帆风顺。 
书生给那媒婆谢礼和银子时,才恍然,原来自己开春竟就要娶妻了。 
腊月三十这晚守岁,直至夜深,依旧家家灯火通明。 
不时有璀璨烟火从某个角落里升起,冲至天际。 
书生坐在屋檐下,看漆黑的夜空和热闹的烛火,心里却揪得难受。 
他最怕的便是过年,从他父母都不在了时起,他便对这样欢聚的日子怕得紧。 
家家热闹团圆,但跨年的一顿饭,吃至冰冷,唯余他形单影只。 
往年的守岁,书生都在灯下看著书,一直看到他睡过去,慢慢的那样的日子便也不再如是难熬。 
然而这一天,夜在热闹之下只越发冰冷孤寂。 
隔壁的黄婶差孩子来送了宵夜,几个孩子便赖在书生院子里,拉他一起放地炮。 
心中怫然一暖,书生便兴致高涨地陪他们玩了许久,玩得累了,他拿出买的糖散给他们,坐在屋檐下讲年的故事。 
黄婶过来寻人时,孩子们才打著哈欠,跟在母亲屁股後头欢天喜地地告别书生回家去。 
书生望著他们消失於黑夜的背影,心中再一次升起重重的痛来。 
夜色冰冷,一朵雪花飘落在肩头,很少落雪的村子,竟开始悄然下起雪来。 
寒意入侵了肌肤,书生转身回到里屋,终於暖和了些。 
他呼出一口气,看著寥寥的白雾消散,原来陪伴他的,到这一年也仅有自己的影子。 
书生找了本书坐到桌前,取了个脚笼子烤脚,压下心里的寂寥,翻起书来。 
但他无论如何也看不进任何内容,翻了几页,竟是什麽都没有记住。 
若是狼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出许多花样罢,就算没什麽新奇的物事,但他也一定会按著书生到床里,两个人热烈地身体交织缠绵,如是也不会孤寂。 
不,怎麽能再想那妖精呢! 
开春後,不就要娶了邻村的姑娘,从此生一双儿女,再不会孤单落寞。不能再想那只狼,不能! 
但狼的坏笑和高热的身体却在脑中和心中越发的清晰,连他蹲在後院笨拙地喂鸡的身影,也让书生怀念得要疯。 
“你这个该死的妖精,你这混蛋狼!” 
书生终於捏紧拳头低吼。 
一行泪,在雪夜之中划过脸,他嘶哑地哭起来,却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而哭。 
明明,是讨厌著那个人的。 
“你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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