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教授脸上终于有了生气儿了,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再一听到陈教授说的这话,我连忙悻笑的回答道。
“您老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兄弟也就是嗓门大了点,跟张翼德比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我说完这话,陈教授没说什么,渠胖头倒在一边伸手捅捅我小声说道。
“这老头说的啥啊?谁是张翼德?”
我扭头瞪他一眼,低声回道:“陈教授的意思说你狗的跟那猛张飞一个操行!”
听我这么解释完,渠胖头满脸喜色,不由得对着陈教授笑着点了点头,露出个你很识货的表情。
“那个……”见渠胖头怪笑着看向了自己,陈教授忙手抚着胸口转向我说道,竟然一时语塞了。
“那个……”陈教授皱着眉又嘀咕了一句,看样子确实是想不起刚才的话说到啥地方了。
我瞅的费劲,加上心中也是对陈教授所说的好奇,于是出言提醒道。
“陈教授,您老真的找到了那个鬼门关?”
我这话一问完,陈教授眉毛一挑,看样子是想起了刚才所说的事儿了。
“是的。”陈教授点点头。
“不光是找到了那鬼门关,我们还进那鬼门关中走了一遭啊……”陈教授说着,眼神又有了丝丝放空之意,像是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去了。
陈教授说出了我们,我估计着他所说的发现了什么鬼门关的,应该就是小时候我见到他们那支考古队进入到后山的那次。
果然,陈教授想了一下,就又开口说道。
“当年,要不是小姚眼尖的话,我们还真的看不出那石头有问题,也就发现不了那石头后面的秘密了……”
陈教授边回忆边诺诺的说道,只不过说的有点驴唇不对马嘴,这又不知道咋的整出个小姚来,这听着就不像个主角的名儿啊……
渠胖头和陈虎蛋刚才就被陈教授所说的鬼门关勾起了兴趣,这时候都等着陈教授接茬说下文呢。
不过看到陈教授这半天一句一句的往出蹦着不着边的话时。
渠胖头有点耐不住了,脖子一梗,看着就是要催促陈教授麻溜的赶紧往下讲。
我一瞅这货梗着脖子正要开口,我忙挥手打断了他。
陈教授毕竟岁数大了,这十几年前的事儿记得多少还真的不好说,这事儿又跟习景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对我寻找和了解习景十分的重要。
所以,我觉得还是让老头子仔细的想想再说给我们听,最好是能将所有的细节都回忆起来。
渠胖头被我挥手打断了话头之后,也就没再出声催促,这货一瘪嘴又跌坐在了沙发中,正要和身边的陈虎蛋插科打诨的时候,陈教授又开了腔。
“十几年前,我带着一只考古队去了你的老家”陈教授看着我说道。
“其实我们那次去的目的是想考察下在乌拉山是不是也有阴山岩画的存在,谁知阴差阳错的竟然发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
听到陈教授说的这番话,我不由的心中暗自点头,陈教授说的这些正符合我的判断,陈教授最后所说的发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应该就是后来震惊世界的阴山汉墓了,至于刚才他所说的鬼门关什么的,应该也就是在那次考古勘察中意外发现的。
我没有打断陈教授,由着他接着往下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老家应该是在乌拉山脚下一个叫二师的地方对吧?”陈教授再次看向我询问着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他说的没错。
见我点头,陈教授也跟着轻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考古队最先到的就是二师这个地方,原本我们还以为那里是应该有了建设兵团的,没想到兵团早就撤走了,我们到了以后,当地接待的干部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没人住的老房子就跑没影了,那房子四处漏风,呆屋里面跟外面也差不了多少,反正是冻的够呛……”
我听得好笑,陈教授他们当初安排住的正是那浪蹄子骚婊子崔寡妇的屋子,得亏那屋子漏风,要是不通风的话,那屋子里的骚气一开门就能把这帮考古队的熏个大马趴……
陈教授没注意我偷着乐啥,倒是一边的陈虎蛋低声询问我笑啥呢,我摇摇头示意没事,让他别打岔接着听陈教授往下说。
“干考古的长年累月的在深山老林中窝着,对这些吃住的环境倒也没有太大的讲究,再加上我带的考古队中基本都是我的学生,年经干劲足,到了地方把累赘的东西往屋子中一扔,大家就嚷嚷着要进山里转转。其实……”陈教授顿了一下,点了根烟接着说道……
第二百零五章陈年旧事
“考古队刚到,我们其实是应该先在当地打听打听这山里的情况的,是不是有考古的信息,有时候在当地居民口中就能打听出个差不多来。
不过,那时候我瞅着当地的居民看我们的眼神似乎不是很友好,所以我也就没再想着跟人打听什么,随着大家伙的心愿,先直接进山中看看再说。”
陈教授这话说的倒是实话,毕竟二师曾经是个建设兵团的驻地,这地方在驻兵的时候,保密措施做的是相当的严格的。
后来兵团撤走,房子分给了当地的百姓,但是在那样的一个军营大院的环境中生活着,久而久之人们都养出了一种军营中特有的性格,那就是对外来者多少会有些敌意。
说白了,也就是人们瞅着外来者都跟敌特似的。
所以,考古队到了以后,才会感觉到当地的居民似乎很不好相处。
陈教授说这话,让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在二师大院和其他孩子胡闹玩耍的日子。
再咋说咱也是当过游击队政委的角儿,也算是曾经在那段光辉岁月中留下过自己的战斗足迹,只是不知道曾经的光杆司令二大杆子现在怎么样了。
自从离开老家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人说后来他当了当地小学校的教导主任。
哎……
就这货当教导主任,那不是误人子弟嘛……
“事实上,我只是把那次进山当作一次最普通的考察,完全没有想到后来竟然会发生了那些事情……”
陈教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我听的实在心急,心中暗道这人老了就是墨迹,赶紧的往下讲重要的啊!
“我们那次进山考察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位于你老家的那段山脉里发现岩画。”
陈教授取出块眼镜布边擦着眼镜边继续说道:“嗯”听到陈教授说着,我点点头应到。
陈教授的考古队那次进山的目的,我早已经知道了,小的时候就听王哥他们讲过。
“前面的大山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所以,那次我们就打算着进后山里看看,只是没想到,刚上山不久,就出了事……”
陈教授讲到这里,我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他所说的出事是什么了。
果不其然,就听陈教授继续道。
“我领着队伍上山不久,小姚眼神好,第一个就看见了我们身后远远的跟着几个人,我回头看了看,是几个小孩儿,也不知道跟在我们的后面干什么。”
陈教授说的这几个小孩儿,正是当时跟踪考古队上山的我和二大杆子他们。
“不过,看见这些孩子之后,我倒也没有在意,这样的孩子我见多了,从小山上山下的跑,不会出什么事的,所以,我就让大家不要去管这些小孩儿,抓紧时间的往通到后山的豁口处爬。”
陈教授说的也没错,我们那些小孩确实从小就在乌拉山上玩儿,每天爬上爬下的摘沙枣,逮蝎子的,一般情况下还真的出不了事,张德开那次意外滚落山坡只是一次意外。
“眼看着考古队就要到达通往后山的豁口了,可就在这时,从我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喊叫声,听到喊叫声后,大家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我回头一瞅,正好远远的看见有人从半山坡上滚了下去,仔细一看,原来正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
陈教授所讲诉的这幕,当时我比他看的更清楚,那正是怂货张德开被马祥一阵咋呼,脚滑之后从山坡上滚落的画面,当时我据事发地点超不过五米。
“看到有孩子从山坡上向下面的断崖滚落下去,小姚当时就吓得叫了一声,我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就让老王和小侯下去救人,也该那孩子命大,最后竟然没有掉到断崖下面,被棵沙枣树给拦了下来。这才捡回条命来。”
陈教授讲的这些我都在一旁亲眼目睹了。
而且,听他口中所说的老王和小侯,应该就是后来把我们送到山下的王哥和眼睛候了。
其实,整件事情如果说起来的话,还真的十分的具有巧合性。
我和陈教授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十几年前,在陈金亭还不是世界知名的考古学家陈教授时,我就和他有过了这样一次交集,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相同的一件事。
而现在,十几年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又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件事,更为奇怪的事,陈教授还不知道当年的那几个小孩子就有我一个。
不过,我现在也没打算把我就是当年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这事儿告诉陈教授。
我只想着陈教授赶紧的往下接着讲他们进入后山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救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多听。
渠胖头和陈虎蛋就不同了,这些事对于他俩毕竟是新鲜的,听到陈教授刚才讲到张德开失足滚落山崖,两人听的还挺津津有味的。
“后来呢!”渠胖头瞪眼问道。
“那小崽子救上来之后,您老没上去大嘴巴抽他丫的!还有其他的那几个小屁孩儿,这没事儿往山上瞎窜啥,他娘的摔死了也活该!”
渠胖头这话说的我直翻白眼。
这厮标准的畜生啊!想我小时候那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正太一枚啊,虽说有点调皮,但也不至于动不动就大嘴巴抽吧,更不能出言恶咒吧。
啥叫摔死也活该……
我心中对渠胖头说的不满,但是嘴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来。
只见我扬手照着渠胖头脑门上就是一个爆栗,没等渠胖头捂着脑门嚎出声来,我就扭头笑着对陈教授说道。
“我这兄弟大老粗一个,不会讲话,平时粗言烂语的喷习惯了,还让您老见笑了。”
“你他娘的干啥啊……这给老子弹的……”渠胖头呲牙咧嘴的冲我嚷嚷道,没等说完呢,就被我伸手把嘴捂住了。
“陈教授,您继续讲。”我笑着说道。
陈教授瞟眼渠胖头,笑着道:“不妨,这位小兄弟直言快语,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正对陈某人的脾气,不过……”
第二百零六章考古队伍
顿了下陈教授接着道。
“毕竟是些小孩子,虽说顽劣,但也不至于动手惩罚,人没事比什么都好,再说,陈某人也是文化人,怎么会动手打人呢。那滚落的孩子救上来之后,我就让老王和小侯护送着和其他的孩子一起下山去了,教育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的父母吧。”
听陈教授说完,我心中又不由得腹诽道。
“您老这也就是嘴上说的好听,当时你那瞪眼珠子要吃人的样子我可是也见识过了,那德行带上个红头巾就是狼外婆啊……”
陈教授说完,我冲他不住的点头示意说的对,渠胖头还想搭话,被我一拉胳膊拦住了,我对渠胖头悄声说道。
“你狗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学学人家虎蛋,老实坐那听故事就行了。那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听我说完,渠胖头倒没再出声,老实的挨着陈虎蛋窝到沙发里听陈教授继续往下讲。
“老王和小侯把那几个孩子护送着下了山后,我就让队伍继续着往那豁口处前进,那豁口正在半山腰上,是进入后山的唯一通道,落差也有几百米,爬到那里还真的挺费力。”
“又向上攀爬了半个多小时,考古队终于到了豁口处,一行人都累得够呛,我就让队伍先在豁口的外面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再进入后山。”
“队伍原地休息之后,我又往上爬了几米,一直走到了豁口边,那条豁口开的很是奇特。高有几十米,宽却不足两米,细长的一条,而且豁口上端处还是个十分规则的半圆拱形,看起来就像是用把巨斧将山体劈开了条口子后,又特意的休整了一番后形成的。”
那个豁口小时候我站在自己院子里向山上一瞅就能看到,陈教授这个形容还挺恰当,的确像是被巨斧劈开的一样,不过想到巨斧后,我心中不由的有点不舒服,这巨斧一词可是让我根深蒂固的和太极宫中的那些三头尸紧紧的绑在一起了……
“我站在豁口处,向后山望去,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觉不出是什么地方怪,于是我向身后喊道……”
……
“宫萍,你过来一下。”陈金亭站在豁口处回头喊到。
他口中喊得宫萍四十多岁,上海的知青插队到了内蒙后,就再也没有回去,最后安排到了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当研究员。
这宫萍身材娇小,白白净净,典型的南方女人,虽说已经四十多岁,干的又是时常的风吹日晒的考古工作,但是身材长相却看起来依旧很年轻,是个地地道道的美熟女。
听到陈金亭喊自己,宫萍把手中的水壶递给身边的姚莉娜之后,就站起了身向着高处的陈金亭所站的位置攀爬过去。
“嘻嘻。”听到身后传来了轻笑声,宫萍回过头去,正看到姚莉娜捂着嘴看着自己笑呢。
宫萍无奈的摇摇头,佯怒着伸出手指点了点姚莉娜,一转身又向上爬去。
“怎么了?陈队”宫萍爬到了豁口处,站在陈金亭身边开口问道。
陈金亭是考古队队长,所以宫萍才如此称呼他。
听到宫萍来到身边询问自己,陈金亭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盯着豁口里面的后山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儿?”听到陈金亭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宫萍一挑眉,下意识的也向豁口后面的后山看去。
“没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看了半天之后,宫萍轻声的说道。
陈金亭没有说什么,又盯着后山看了半天,突然开口又喊道。
“老索,你过来一下。”
听到陈金亭喊自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扔掉手中的烟卷,站起身几步就攀到了陈教授和宫萍身边。
“怎么了?叫我什么事?”老索站定后闷声询问道,说话的语气很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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