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挺狡猾啊,故意让人管两个人,唤我责任感。倒算得上着一着妙棋。
林晚荣一笑道:“萧兄,四德,你们两个好好跟着我啊。可莫走丢了。”
“是,三哥。”两个人同时恭恭敬敬说道。林晚荣现在高级家丁,比他们两个级别高了不少,在萧家地位更是如日中天。怕是连那王管家见他,也要尊称一声三哥了。
这个坏人倒也还有尊严,大小姐暗自点头,说道:“既如此,你倒互相照应着吧。”
三人分作两拨,林晚荣与萧峰并辔骑行在马车左边,四德护卫在马车右边。一行人等便向城外行去。
林晚荣现在骑术渐熟,借萧峰身体,挡住大小姐目光,轻轻拆开二小姐丢过来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字:“速去速归,等你!”
林晚荣点头微笑,言微短情却长,玉霜这妮子,越来越乖巧了。
一行车马经过食为仙地时候,林晚荣远远瞧见巧巧房里灯光已经亮了,这丫头竟然这么早起床了,他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正要想个法儿向大小姐行罪去看看巧巧,却峥食为仙楼下立一个娇俏身影,凝神看去,竟是巧巧妮子。
“大哥——”巧巧瞧见林晚荣,便飞一般奔了过来。
林晚荣大吃一惊,急忙翻身下马道:“巧巧,怎么在这里?”天气渐渐凉了,巧巧穿一个小红的花袄,小脸红彤彤地,紧紧拉住林晚荣手道:“大哥,我可等到你了。”轻轻拨去巧巧头发上挂着霜棱,林晚荣拉住她小手道:“傻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巧巧羞涩笑道:“大小姐昨日夜间托人带话儿给我,说今日你要和他去杭州,让我为你们准备吃食。”正说着,萧太若却从马车探出头道:“巧巧,可真谢谢你了。”
巧巧甜甜笑:“大小姐,怎么这么见外了?”
巧巧一挥手,便有食为仙地两个伙计,抬了些吃食放在马车上,小妮子取过一个竹蓝,对林晚荣道:“大哥,这里面都是最喜欢吃的,生火热一下,就可以用了。”
林晚荣握住她冻得冰凉小手道:“巧巧,以后可不要熬夜,对你身体不好,以后可不许。听大哥话,现在回去歇着吧。”
巧巧嗯了声,低下头:“大哥,此去杭州,路途远,可保重身体。”
林晚荣在她小脸上轻轻抚下道:“傻丫头,快莫要哭泣了,大哥过不了几日便回来。这杭州嘛,近着,大哥骑着马,一个尽量夜便打来回。”
巧巧抹把眼泪,急忙止住他道:“大哥,可莫累着了,行远路可不比在空里,一定慢行慎走,切莫要就着急了。”
大小姐看见二人卿卿我我,似乎有些不耐,便道:“这些吃食,大小姐付过银子没有?”
巧巧破涕为笑,道:“大哥,哪有你这么算计?真……”
见林晚荣面含微笑,这才明了,原来大哥逗自己开心呢,小妮又喜又羞,与大哥这般说话也不是第一遭,偏就每次都新鲜感,大哥也不知道哪里来魔力。
送了依依不舍地巧巧,林晚荣见大小姐神情之间似乎有些不愉,他便也不说话。现在看来,这一切大小姐故意安排的,特意使人提前知会巧巧,要那吃食假。却是故意让巧巧送行,也算卖林晚荣一面子。这样便感恩戴德了吗?这丫头打的贼精啊。
一行人行一阵,城墙在望,马上就要出城了,远远却看见几个公人。举着高高地火鬼怪,正在往墙上看出于,远远却看见几个公人。举着高高地火把,正在墙上贴什么东西,那样子,似乎告示。
林晚荣打四德眼色,这小子真够机灵,便跨上马跑上前去,过不一会儿便回来了。
大小姐看出情形。便道:“是什么告示?”
四德恭敬道:“禀小姐,禀三哥,那是总督大人出通文。”
“哦?”大小姐倒是奇怪。这个总督洛大众一向很少出告示。今个儿却是怎么了莫非出大事了。
一行人便急着赶了上去,林晚荣睁大眼睛费力看着那竖排繁体小字,眼睛看花了。瞅几眼,他也懒得看了,便问旁边萧峰道:“我昨夜没睡好,眼睛睁不开,你快跟我说说,这总督大人出的是什么告示?”
萧峰道:“是新征税种公告。总督大众说。为了筹集善款,修建河防,造福江苏百姓,本着有钱出钱,有力的原则,特对秦淮河边青楼,征收治理和行业税。交了这税收,这些青楼便可以到衙门领签状登记造册,正式挂牌,以后便凭此签状正大光明营运了。”
妙啊。这个老洛有一套,只给他出了增加税种地主意,他却更进一步,将这增税种与发放营运牌照巧妙结合在一起,如此一来,便把官娼明娼明码标价了。这些青楼,本来就是半明半暗性质,进行既没有允许没有禁止的行业,便相当于领到衙门发放通行证,青楼也变成公开合法的了。如此一来,在暴利驱使之下,即使税额再高,那些老板们也交得心甘情愿了。
老洛这一手着实漂亮,林晚荣心里感叹,却听着萧峰继续道:“洛大人还说,他已向江苏都指挥程大人下令,着步营骑军士立即开上堤,修缮长江河防,还号召全省民众,踊跃损献钱财,为河防出力。关键时刻,保卫家园,谁若不遵从号令,那便是毁我鑫陵,毁我江苏,便是千古罪人。”
虽然程德与洛敏不和,但是洛敏是江苏一省名义上最高军政升官,程德也要受他节制,他这一手是先造论,把皮球踢给程德,正是昨日教给他地方法。
那青楼营生让大小姐不齿,但他也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言,这开征新税对商人没有好处,她叹声道:“这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开征新锐却只凭官老爷一句话。是狗头师爷出主意。”
林晚荣额头大汗,那狗头师爷可不就是我么,这冤枉名声可背不得,他急忙辩解道:“像青楼这种营生,其中地暴利当然不用我说。但这营生,却沾满女子血泪,而落在那些苦命女子手里银子,却十成中不到一成。这暴利又到哪里去了呢?”
大小姐露出沉思之色,林晚荣继续道:“这青楼存在,自然有着它理由,说白了,就是有需要,它才能生存。堵不如疏,既然有这需求,倒不如索性挑明,将其规范化,对其中暴利课以重税,这样限制他发展,又有税收来源,一举两得,何光不为呢?”
什么限制发展,这完全欺骗人的鬼话,有需求便有市场,这是永恒不变真理,对这青楼来收重税,其实对那些吸血鬼老板不会有多大影响,这重负直会嫁到嫖客身上,林晚荣自然知道其中门道。如此一来,那些青楼姐儿们身份便飞涨了,逛窑子要多花钱了,唉,这可怨不得我,这看着,猪肉涨价了,何况窑姐儿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让男人都好这一口,为河防做贡献,也就认吧。
大小姐看了他一眼道:“林三,你这样为洛大人辩护,莫非生意便是你出地不成?”
“哪能的,如此天才主电,我怎么可能想出来,估计洛大人是请第一聪明人,才能想个精采绝伦主意。”林晚荣笑着主意笑着说道。
大小姐哼一声没有说道。几个人威风凛凛,“各位大哥,这里贴完么?”
婉盈似乎有些号召力,那些差官连连点头道:“贴完了。”
婉盈略一点头,转身正要离去,却看见那告示前立着一匹黑马,马上坐着那人,贼眉鼠眼望着自己微笑,可不就是那个人殴人的林三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怒惩刁女
她神色欣喜,银牙紧咬,大声道:“各位当差的大哥,快抓住那坐在黑马上的嫌犯林三,候大从定会重重有赏。”那几个公人听了婉盈小姐的话,便迅速行动起来,将林晚荣团团围在了其中,大声道:“林三,快下马就擒!”
林晚荣微微一笑,看着婉盈道:“婉盈小姐,早啊,这么早就出来当值了?真是辛苦了。不知你们这么围住我,所为何事啊?”
婉盈怒道:“林三,你昨日殴打候公子,乃是我亲眼所见,我今日便要拿你,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晚荣笑道:“婉盈小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想拿我的放在,简单,请出示府尹大人拿我的公文,那便用不着你们动手,我自己跟你们回去。”
婉盈愣了一下,心道,莫非这林三知道了些什么?昨日回到府衙之后,府尹大人见候公子模样,自然愤怒万分,可晚间洛大人找了府尹只说候公子打人在先,此事不好判罚,便欲不了了之,还责成他们不许去找林晚荣寻仇。
婉盈不知道府尹大人为何有如此转变,但她关怀候公子,心里十分的恼怒,正没处撒气,却这么巧今日这一大早便遇上林三,正遂了她心事,便想先斩后奏,将这林三拿下了。林晚荣见他样子,便知道老洛定然把事情搞定了,心里更无惧怕,笑道:“婉盈小姐,你把那公文拿出来吧。”
婉盈眨了下眼睛。大声道:“我是奉大人之命来拿你的,跟我回衙门之后,便可以看见公文了。”
大小姐听见婉盈的声音,从马车里探出头道:“婉盈小姐,你也在这里么?”婉盈见了萧玉若,惊喜的道:“玉若姐姐。你也在这里啊,这么一大早,是要上哪去啊?”
大小姐没有她的话,只问道:“婉盈小姐,你是因何事来拿林三?可有候大人地公文?”
婉盈一心想要促成萧玉若与自己大哥的好事,往日对大小姐也颇为讨好,可是昨日那林三伤了候公子,她心里着实恼火。便道:“玉若姐姐,待我拿了这林三,再来与你好好叙话。”
见这小妞迷重礼轻,林晚茶办笑道:“婉盈小姐,你若是没有公文想要拿我。那便是拦路抢劫与强盗无异了,你可要三思哦。”
婉盈樱唇一咬,怒道:“各位大哥动手把林三拿下了。”
几个差官似乎很是讨好这婉盈小姐,明知道她没有公文,却都围着上来,大喝一声道:“林三,速下马就擒!”妈妈的,老子不鸟你,你还来劲不是,林晚荣不齿笑道:“婉盈小姐,我已经提醒过你一次,现在没公文却要拿我,那便强盗,对强盗,我可不会讲什么客气。”
“大胆!快给老子下来!”一个离林晚荣很近捕快怒骂一声,便要过来拉林晚荣地马缰绳。林晚荣一脚将他蹬翻在地:“既然你们当强盗,我便不与你们客气了。就算闹到总督大人那里,我也不怕你们。”
金陵府里的捕快们,平时耀武扬威的主,何曾受过如此欺负,当下几拔钢刀,便冲过来。
婉盈小姐见同伴有了动作,也轻呼一声。一催身下白马,直往林晚荣杀过来。她体形娇小,骑术精湛,在马背上稳稳当当,竟是伸出一马鞭向林晚荣脸上劈来。
“林三,小心!”大小姐车里惊呼一声叫道。这婉盈小妞狠些,林晚荣暗骂,也迎面冲过去。他此时骑术渐熟,又有功夫在身,对付这几个公人自然是再容易不过了。他看准时机,反手拉,正扯住马马鞭,婉盈小手使劲拉几下,脸色挣的通红,那马鞭竟然纹丝动。
“你松手。”婉盈小姐怒道。
林晚荣猛地拉鞭子,那婉盈吃痛之下,手上再也拿不住,娇哼一声,马鞭落入林晚荣手中。
婉盈威怒之下,反手抽出随身偑带长剑,看准他胸膛,狠一剑朝他刺过来。妈的,小妞够狠啊,林晚荣心里怒火被彻底激了上来,他急转马头,堪躲过这一剑,脚上一发力,狠一下蹬在婉盈座下那白马颈上。
白马嘶一声长鸣,发了野性,前蹄跃起,竟把婉盈颠下身来。幸亏婉盈马上功夫娴熟,紧紧抓住马缰绳,双腿紧裹着马腹,才没有摔下来。绕是如此,却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林晚荣看准时机,探身出去,一下夺过她手中长剑,顺势手上加力,那婉盈啊一声痛叫起来,挺胸竟已被他捏地红肿了。
林晚荣放开他手腕,掉转几步,猛得一回头,将夺过来的长剑往地上一插。冷冷看婉盈。
那捕快见婉盈小姐林晚荣手下吃亏,顿时啊啊叫着,手中刀剑扑上来:“这贼竟敢拒捕,兄弟们一起上拿下他。”婉盈见如此多同伴助力,顿时又来气势,她狠狠捏拳头,脸色涨通红,“驾”一声娇喝,又催动白马如箭一般冲了过来。
见他们如此不识好歹,林晚荣就是再好性子也忍不住了,何况他本来就不一个怕事的主。他嘿嘿笑了一声,对四德和萧峰说声“护好大小姐”便也一提马绳冲上去。
骑马冲锋地感觉果然好,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难怪婉盈那个小姐好这一口。林晚荣艺高人胆大,催动黑马迎着婉盈冲复查。二马交错期间,那个婉盈看准时机准距离,狠狠伸出一拳,直往他面站砸来。
林晚荣一侧身偏过她拳风,身体一矮,双手却速度极快的向她身前伸去。
婉盈只觉得身体一轻,啊一声惊叫起来,自己竟然身体腾空,双手被他持住腰肢像挂个泥娃娃似的架在空中,屁股下白马却奔离自己而去,而且出去的拳头都无法收回。
“放开我!放开我。”婉盈拼命叫嚷起来。一个小姑娘,被人架住腰肢悬在半空,这种羞怒焦急感觉可以想像。婉盈啊地一声惨叫,双腿疾蹬,要踢那黑马肚子。
妈的,被拿住这么野蛮,林晚荣双手使劲往腰上一按,婉盈身体便使不上劲了。林晚荣将他身体倒过来,双手拉住她小腿,变成个头下肢上之势,这姿势比方才那架空之势还羞人,婉盈只觉得热血飞快涌上面门。“姓林的恶贼,我陶婉盈若不杀你。我便不姓候。”婉盈哇哇哭的说道。
大小姐急忙叫道:“林三,你莫要伤婉盈小姐,他只是一个女孩。”
女孩子,妈的,拿刀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女孩子,林晚荣眼睛一扫围住自己那些捕快。怒道:“你们可还要试试?”
“你,殴打差官,绝对不放过你的。”一个捕快大着胆子道。
“差官?你们无公文,却来拦我杀我,便是强盗。到哪个衙门去,我也不怕你。”林晚荣怒道。那个婉盈被林晚荣拿住了,却倔强很,高叫道:“各位大哥,这林三欺负候公子在先,又殴打衙门公人在后。平常人哪里有这么大胆?狂他和白莲教一伙的,大家快抓他,回去向候大人禀报。”
说林晚荣打那猴子便也罢了,现在却说他与白莲教勾结,这绝对触林晚荣地鳞,如果说之前婉盈行动还能用袒护两个字来形容的话,而她这一番话则是赤裸裸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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