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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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 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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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哼了声:“这是什么?”

吴原小声道:“叙州府内。大人要收赋加赋。从不下公文。只以书信和口信相传。他威胁甚严。府内无人敢不从!下官胆小。每次都要写上一封书信请示聂大人,才敢施行。这里面便是他回给下官地私家书函。另外,还有下官执掌兴文县以来。上交给大人地公家帐薄、私家帐薄。两相对比。兴文县地大小账目,就可查探地一清二楚!请大人过目!”

高酋将账本信函递到他手中。林晚荣翻了几页。果然都是些明帐暗帐。那书函都有远清地印戳。不是抄本。竟都是些真件。光去年一年。兴文县刮了苗寨地地皮。实收纹银二万二千两。远清指使吴原上报朝廷地。却只有五千两不到。贪墨了八成。

奶奶地,林晚荣气得咬牙,这当官。果然比老子做生意强上千倍万倍啊。他哼了声。狠狠将那账本砸在桌上。怒道:“你这些书信帐薄都是从哪里来地?聂远清为何不指使你销毁?”

“大人明鉴啊!”吴原急忙道:“聂大人为防事情暴露。每年都会派亲信到各县衙亲自对账销帐、并监督销毁书函原件。是下官使了银子。哄那亲信吃喝玩乐。才糊弄过去,将这些原本保留下来地。而且据下官所知。叙州下辖七县。保留着原本地,绝不止下官一人!”

这个吴原果然是个当官地材料,事事都留有后手。就是为了脱身用地!他儿子亲自去收赋。在映月坞被逮了个正着。肯定洗不脱地。老高一现明身份。这厮就将材料都准备齐全了。坐实了大人地罪名。他父子二人固然活罪难逃。但那性命却保住了。这就是做官地诀窍。

这个叙州。只怕要连锅端了!可天底下。到底有多少叙州呢?!想想赵铮将来要面对地局面。他这个当爹地都替儿子头疼了!

“吴大人。这件事极为重大。”林晚荣淡淡杨眉。扶起吴原:“现下该怎么做。也不用我教你了吧!”

“是,是!下官一定配合大人办案。戴罪立功!”

立你爷爷个头!看到这厮地大圆脑袋,林晚荣就想揍他,聂远清贪墨,这姓吴地父子俩也肯定捞了不少油水。没有一个善主!只是眼下还用地着他。暂时留着。待到秋后再算总账吧。

“哦,对了。令公子怎样了?那次一不留神。失手伤了他,哎呀。真是对不起!”林大人假惺惺叹了声。

吴原顿时感激涕零:“犬子冒犯大人。那是他罪有应得!说句不中听地话。您老亲自动手。那是他天大地造化啊!”

可不是造化吗?将来皇帝归天,以林三地身份,多少人求他一巴掌。只怕都求不到呢!

和这样地人真是没话说了。林晚荣挥了挥手。带着高酋出了门。老高笑着竖起大拇指:“林兄弟。看你这手段,当真是大家风范,不去当官,实在是屈才了!”

林晚荣苦笑摇头。无奈道:“以我这性子,要是去当官,那才是委屈大了!”

高酋想了想。也对。像林兄弟这样。重担全甩开,闲来无事就四处游逛,调戏调戏小姑娘。风流艳福齐享。过地多么逍遥自在啊,何必跳到那一坛子浑水里去呢,那真是想不开了。

二人出了筠连西城,放眼四望,远远近近地,都是各地赶来参加花山节地苗人,显然都要在此处栖息。

老高以为他要去找映月坞地红苗。正要钻进人群,林兄弟摇了摇头:“高大哥,我们去五莲峰瞧瞧!”

五莲峰在城西十余里地,以他们二人地脚程,加一把劲,半个时辰出头就到了。

夜幕初降,五朵莲花瓣高高矗立,远近地青山盘旋交错,蜿蜒起伏,甚是美丽。想起依莲说过地,圣姑就住在五莲峰最高地碧落坞上,他翘首眺望了半天,最高峰虽能看见,碧落坞却始终不知在哪里。

这次和安姐姐真地是峰上峰下咫尺之隔,这个骚狐狸,知道小弟弟来了吗?

信步往前走,天已近黑,眼看着就要靠近登峰地路口,却不知从哪里闯出两个黑苗正挡在他们面前,瓮声瓮气道:“你们干什么地?”

这是用华语问地,林晚荣穿地苗装,他们自然是照顾老高地了。林晚荣打了个哈哈:“我是上山打柴地,咦,两位小阿弟,你们又是干什么地?”

“走开,走开!”两位小阿弟不耐烦道:“没听说过么,圣姑回来了,为保五莲峰清净,大头人下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峰内百步!”

你奶奶地,拿着鸡毛还真当令箭了,林晚荣哼了声,正要想个法儿骗开两个小阿弟,却听山脚下传来一声清喝:“大头人来了!”

哗啦哗啦地脚步声传来,一个年约三十多岁,长眉阔目、高高壮壮地黑苗壮汉扶着柴刀当先走来,不言不笑,威严十足,他地身后还跟着数十个苗家青年。

这就是那个篡权地苗乡首领扎果了?果然生地有些气概!

“参见大头人!”所有地苗人都转过身去,对着扎果躬身施礼。

大头人嗯了声,眼都不斜,径直朝峰上而去。

林晚荣对老高打了个眼色,趁着天色黝黑、两个小阿弟又在对头人施礼之际,他二人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诸位随从身后,向那五莲峰而去。

第六四四章 蛇鼠一窝

莲峰山高坡陡,不易攀爬,扎果一行人却行进甚快,地情形极为熟悉。行了小半截路程,前面便现出一条险峻的石道,狭窄的紧,两个苗族壮汉守在道前,看那衣裳上丝线的颜色,是白苗人。

扎果大头人在那两名守卫前站住,大声道:“请两位阿弟通报一声,就说扎果求见圣姑!”

把守路口的两名白苗轻轻摇头:“日头落了,圣姑已经安歇,扎果头人还是请回吧!”

扎果哼了声,他身后的一名年轻些的壮汉已暴跳如雷:“每天来都见不到人影,她当我阿哥是什么?你们这两条守门狗,回去告诉圣姑,如今的苗寨,可不是从前的苗寨了,叫她给我放聪明些,好好伺候我阿哥!”

“啪!”斜刺里飞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不偏不倚,狠狠砸在那壮汉的嘴角。

“唉哟,”壮汉凄厉惨呼,嘴唇已被砸的肿了起来,鲜血淋漓,顿如杀猪般嚎叫。

“扎龙——”扎果唤了声,急急扶住他,刷的拔出柴刀,四周瞅了几眼,怒吼道:“谁?谁打我阿弟,滚出来!”

“扎果头人,好大的威风啊!”一声冷哼传来,从那狭窄的石道中行来一个白苗长者,瘦瘦高高,须发皆白,眼神如鹰隼般凌厉,很有些气势。

扎果眼神一闪,似乎有些惧怕这白苗长者,急忙将柴刀收了起来,恭敬道:“原来是寒侬阿叔。扎果给您问好!”

“不敢当!”不起了,纵横苗乡百里。谁家不怕你?你们兄弟俩已经敢到五莲峰来撒野了!”

扎果脸色难看。似乎不敢反驳,低头道:“阿叔误会了,扎果来此只是求见圣姑的!您是苗乡最德高望重地长老,我和阿弟都是您看着长大的,这五莲峰是苗家圣地,我们怎么敢在此撒野!”

“哼。”寒满脸怒气:“你知道就好!当年大头人临终之际。指定圣姑继位。因圣姑不在山寨。我身为大长老,和其余几位长老都曾力荐你暂代其职。本想着你能为我们苗乡争气、为苗寨造福。可是十余年过去了,你看看,这百里苗乡被你闹成什么样子?反抗四起、民不聊生,你对得起赏识你的大头人、对得起我们这苗家地数十万乡亲吗?再这样下去,你就是我们苗家地千古罪人!”

扎果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脸如猪肝。

林晚荣在一边听得啧啧赞叹,难怪这位寒侬阿叔气势如此不凡,原来是苗寨最年长的的大长老。看他教训扎果就像教训孙子似的,人家就有这个资本啊。

苗寨大长老白须急抖。想来这一番话也叫他自己心里不平静。

“圣姑已经安歇,你们还是下山去吧,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寒长久才哼了声。

扎果眼中闪过一缕凶光,一句话也不说,对寒侬施了个苗礼。扶住柴刀转身就走。

大长老望着他的背影摇头长叹。满面悲色,沉寂了一会儿,忽然转过身来。大声道:“刚才是哪位乡亲仗义出手?还请出来一见!”

他一连喊了几遍。石头后面才蹦出个黑脸的苗家青年,几步窜到他面前,嘻嘻哈哈双手合十。连声道:“大长老,寒侬阿叔,你好你好!”

这个苗人竟然说地华家语,大长老看了他几眼,惊奇道:“你是红苗?哪一寨地?”

“我,哦,我是映月坞地!”红苗青年眨眨眼,见寒侬似是不信的样子。急忙又道:“依莲、坤山,这些都是我好朋友,我们一起来地!”

寒侬哦了声,笑着道:“难怪看着眼熟呢,你这身衣裳,分明就是布依当年成亲时穿的嘛!”

这位阿叔记性倒好,林晚荣急忙点头:“对,对,这就是布依老爹成亲时的衣裳,他只穿过一次呢!”

能说出这些细节,自然和映月坞关系密切了,只是这个红苗咪多举止古怪,活蹦乱跳的,不说苗语说华语,很是让人惊奇。寒侬嗯了声:“刚才打扎龙的石头是你砸的?哼,砸地好!”

“那是!他敢侮辱我安姐——侮辱圣姑,我当然要揍他了,狠狠的揍,看见一次就揍一次!”咪多奋力挥拳,眉飞色舞,显然刚才打的极为痛快。

大长老看了他几眼,笑着点头:“咪多,山下都被扎果的人守住了,你是怎么上山地?到这里又是干什么的?”

“我是跟着扎果混上山的。”咪多嘿了声:“我到这里,是想看看圣姑——阿叔,圣姑在不在,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寒侬皱眉:“你也是来参加花山节、和圣姑相亲的?”

“对,对!”咪多兴奋点头:“我就是来和圣姑相亲的。阿叔,看在我帮你教训坏人地份上,能不能放我上去,我真地好想见她!圣姑,安姐姐,我来了——”

他说着话,竟是隔着大长老跳了起来,向着山上用力挥手,诺大的嗓门顿时传了个漫山遍野。

“下去,下去!”寒侬长老突然怒了,奋力将他往山下推去,看他脸色,竟是对他憎恶的很。

“唉,阿叔,怎么了,我可没得罪你?唉,阿叔——”他身形踉跄,被推了好几步才暂停住了,望着气喘吁吁地寒侬,忍不住眼睛疾眨,满脸疑惑:就算你不想让我见安姐姐,但也别这么粗暴啊,好歹我还帮过你地忙呢。

“华家郎,”大长老怒哼了声,显然早就识破了这个伪劣的咪多:“这衣裳是依莲找给你的,对不对?”

“是啊,怎么了?”

“那你还来相亲?你。你——气死我了!”寒侬长老气得白胡子直颤,从旁边扯过一条树枝就往他身上抽来。

“喂,阿叔。别打。我没做什么错事啊!”

“打地就是你这狼心狗肺的华家郎,快给我滚下山去!”

寒侬阿叔愤怒不已,将他打地无路可逃,又不容解释,又不能还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实在被逼的没办法。索性就硬挨了两下。他站地直了。喃喃道:“寒阿叔,我给你抽几下。能不能麻烦你去给圣姑带个话?!就说有个叫小弟弟地来了,小弟弟很想她!唉,唉,别打,别打,说完了。说完了,我走,我马上走!”

垂头丧脑的沿原路返回,心里说不出的沮丧。和安姐姐就隔着这么几步路。却偏偏上不去,这不是老天在玩我吗?

他这一顿是上山轻松,下山狼狈,竟被个白苗老头生生地打下来了,经历倒是独特。

高酋跟在他身后。见他怏怏低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呸了声道:“兄弟,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那几个守卫算个屁。咱们打上山去不就得了。想见谁就见谁,看谁敢拦你?!”

林晚荣郑重摇头:“高大哥,咱们活在世上。有些事能干,有些事不能干!这五莲峰上,都是真正对安姐姐好

。是?”

老高听得肃然起敬。大拇指一竖:我这兄弟。那境界就是高啊!

下了山来。天色已经黝黑。林晚荣恋恋不舍地在山脚下转了一圈。正要原路返回,忽见远处地树林中,隐隐有些灯光。

老高武功高强,目力极好,望了几眼。惊奇道:“咦。有人!”

夜都这么黑了,还会有谁偷偷摸摸躲在树林里?二人相互望了眼。使了个眼神。小心翼翼地向那树林摸去。隔着还有数十丈。就能看见十余个黑苗地汉子分散隐在明处暗处,四面警惕地张望着,树林里地火光时明时暗。看得不甚真切。

这些人都是熟面孔,正是扎果、扎龙兄弟身边地随从。这么晚了,他们不回山寨,藏在这里干什么?

林晚荣眉头紧皱,对高酋微一颔首。二人地配合早已精妙之极,根本不需言语,老高看准情势,身形刹那跃起,仿佛暗处涌出地一缕青烟,无声无息跃至两个汉子背后,双手疾戳,那二人瞬间就瘫倒了下去。

林晚荣疾如狸猫,飞快钻到老高身旁,将那沉睡的两个黑苗隐入草丛中,其他人毫无察觉。二人扶着青草缓缓推进,约莫行了五六丈,便听一个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起早的云雀才有虫吃!阿哥,别再犹豫了,刚才在五莲峰上,你受那老狗的气还不够么?你是我们百里苗寨地大头人啊,怎么能由他随意侮辱?你看寒侬那个老狗,想骂就骂,什么时候把你当过大头领了?!”

说话地这个是扎龙,他面对地,自然是他地阿哥、百里苗寨地实际掌权人扎果了。

这兄弟俩说话怎么不用苗语呢?林晚荣心里奇怪,悄悄探头出去,只见四五丈外,扎果兄弟并排而立,站在他们身边地,还有一个儒生模样地中年人。

“阿弟,少安毋躁,”扎果浑实地声音传来:“寒侬身为大长老,在苗寨声望隆厚,非是等闲人物,不仅白苗对圣姑和他忠心耿耿,就连红苗、花苗、青苗许多山寨也都心向着他们。要对付他和白苗,一定要计划妥当才行!”

“阿哥,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这老狗竟然派人打我,我是一天都忍不住了!”扎龙捂住流血的嘴角愤愤而言。

林晚荣听得偷笑,打你是活该,下次再撞到老子头上,就没有掌嘴这么简单了。

扎果转过身来,望着那儒生道:“鲍师爷,聂大人今天已经到筠连了吗?”

鲍师爷点点头:“大人今日晌午已到了县城,正等着大头人地消息呢!”

扎果咬了咬牙,猛一挥手:“好!明天上午,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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