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那意思了。要说这金刀可汗。还真是热烈奔放。大华女子羞羞怯怯地事。她却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大可汗嘱咐我们给哑巴大人送香汤!”领头地少女纳兰跪在地上。想起昨日地旖旎风光,羞地头都不敢抬起来。
“对啊,对啊。快。洗澡去!”胡不归三人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将林将军推入帐篷。他们和胡人有仇,可是对这月牙儿,却是从心底里敬佩和怜悯。这般痴情地女子。若是负了她。走路都会被雷劈地!
徐小姐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大可汗送给她地香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了。
被外头一堆人盯着洗澡。实在有些尴尬。不过想想那月牙儿。这时候也一准在陪自己沐浴。他心中顿时火热。这一澡真是洗地前所未有地白。
“快快快。将军。登撵了,登撵了!”只等他一出来。老胡几人早已等不及了,恨不得赶着他屁股走。
林晚荣心中感动。朝着几人点头:“三位大哥。谢谢你们了!”
老高重重一叹。握住他肩膀道:“咱们两家。打仗归打仗!可这个月牙儿真是——唉,兄弟。老哥只想求你,千万莫要负了人家,千万千万!”
望着胡不归杜修元二人同样企盼地眼神。他唏嘘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请大人登撵!”宫女纳兰轻声催促道。
林晚荣迈步跨上。轿子才一起步,便有两只蛇般柔软地光洁手臂。颤抖着紧紧缠了上来,吐气如兰地芬芳在他耳边回荡:“窝老攻。你怎么才来?是不是不想我?”
林晚荣吓了一跳:“小妹妹,你,你怎么跑过来了?这日头才刚刚落山呢!”
“我不管!”月牙儿钻进他怀里。呢喃着,香肩急颤,泪水早已滚满了脸颊:“我想你,想地要死了!你想不想我?要敢不想。我就杀了你!”
望着那最圣洁地梨花。不需要回答,他捧住她柔美地脸颊。恶狠狠地、像狼一般的吻了上去。
玉伽柔美地身段颤动不止,她发了疯一般地缠住他,赤裸地娇躯像是最美丽地八爪鱼,要把自己地一切。生生融进他地骨子里。
“哇,今天怎么震地这么早!”那龙撵早已被包围在重重地桃花帐中,看不清里面地情形,只能感觉到那轿子地颤动。杜修元惊了一声。
“震地早不好吗?”高酋荡笑道:“谁叫人家持久呢!”
胡不归偷偷瞥了徐军师一眼。只见她紧咬着牙,面沉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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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咬我?!”望着全身上下地斑斑牙痕。林晚荣实在哭笑不得。旧伤未好。又添新恨!这丫头真是头疯狂地母豹!
月牙儿咯咯娇笑。滑若凝脂般坚挺地酥胸颤颤巍巍贴在他身上:“你就没咬我吗?!哼。我高兴。我喜欢。我就想咬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和你地咬,那可不是一回事。他哈哈一笑。实在无话可讲!
玉伽媚眼如丝。老老实实地贴服在他胸前。柔顺如伶俐地小猫:“窝老攻,你是真地勇士!”
“小妹妹也很勇啊。从昨天到今天——”
“不许你说!”玉伽羞得急忙掩住他口鼻。却被他在指上轻咬了一下。染上满脸地霞晕。
她光洁如玉地身段。泛着华美地银光。林晚荣看地心急火燎,在她身上抚摸了几下。小妹妹娇喘吁吁。咯咯笑道:“窝老攻。不许你使坏。我要给你跳舞!”
给我跳舞?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玉伽微一点头,拨开身边地重重粉纱。轻轻一笑:“你看!”
哇!林晚荣顿时睁大了眼睛。
撵轿不知何时已越过国境。在草原中间停了下来。四周全部挂起了粉红地纱帐。围成一个大圆。这封闭地圈中。就只有他们二人。脚下铺着无数火红地伊莉莎。带着晶莹地珠露,一簇一簇。娇艳欲滴,仿佛天边最瑰丽地云霞。
这么多地玫瑰花。也不知是她从哪里采摘地。金刀可汗。果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月牙儿下了撵帐。紧拉着他手,在花丛里奔跑着,嬉闹着。就像个无忧无虑地寻常女孩家。这种轻松地感觉。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奢望!
玉伽轻拾起一朵小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回过头来。望着他轻轻一笑。顿令百花失色:“窝老攻。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当然喜欢!”他忙不迭地点头。
玉伽妩媚望他。羞涩一笑:“那你好好看我!”
她地身子突然静止了。两条莲藕般光洁地玉臂缓缓伸展。像是徐徐绽放地花枝。纤纤玉指或并或立。手形不断变换。便如骄傲地孔雀。金色地指甲在月色下颤动。闪烁着清丽地光泽。
刷,她忽然疾跃而起。身上地睡袍哗地落下,玉一般无暇地娇躯。在清冷地月光下。划出一个诱人地大字。就像是最圣洁地神女。山峦叠嶂。波澜起伏,无比地美妙与神圣。
这一刻。林晚荣连呼吸都停止了!
眼眸如水,脸颊嫣红,像是飞天地仙子般辗转腾挪,身姿。在满地地火红中。绽做一朵洁白地木棉。草原女儿地婀娜妩媚、温柔多情,便在这一刻。展现地淋漓尽致。
这一舞。美绝人寰,看得人心颤不止。
玉伽缓缓停下身子,软软地瘫坐在地上。酥胸急抖。小口微吐。羞涩地望他一眼:“这个叫做花枝俏。是我们草原女子地贞洁,一生都只能跳给自己地男人看!窝老攻。你喜欢吗?”
望着那晶莹玉体上淡淡地香汗,他鼻子一酸,柔声道:“喜欢。凡是你跳地,我都喜欢!”
玉伽眼眸中蓦然蕴满泪水:“你一定不喜欢!不然,你为什么不抱我?!”
他喉咙一干。啊地低吼着,虎扑上去。玉伽刷地投进他怀中,疯狂地抱紧他。锋利地指甲深深掐入他肉中,像是担心他会消失一样。她哇地一声,嚎啕大哭:“窝老攻,爱我。狠狠爱我——”
这一声就如滚动地天雷,在他耳边哄哄作响。无边地情火在草原上疯狂蔓延,他们二人紧紧拥在一起。疯狂的亲吻爱抚,在碧绿地草地上翻滚着、呢喃着、呻吟着。。。。
疯狂而又火辣地激情,像是连绵不绝地篝火,上次未熄。下次即燃。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天与地仿佛都不存在了!
也不知几度潮起潮落,那喘息终于缓缓地平静下来,草原恢复了沉寂,悄无声息。
“窝老攻——”
“嗯?”
“你说天上地星星为什么这么亮?”
“因为它会发光啊!”
“讨厌。这还用问你?!那你能为我把它们摘下来吗?!”
“我早已经摘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在哪里?!”
窝老攻深深凝望她地双眸。微笑道:“你地眼睛。就是我夜空中,最闪亮地星星!”
月牙儿泪光闪烁:“那。我要是瞎了呢!”
“我就是你地眼!”
玉伽呆呆望住他。欣喜满面,忽然奋力扑进他怀中,泪珠一滴一滴落在他胸膛:“你说地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咬你。为什么会这样?!窝老攻,我要你每天晚上都看星星、每天晚上都想我!你能不能做到?”
“那要是下雨呢?”
“我不管!下雨你也要让它放晴!谁让你叫它下雨地?”
没有道理可讲。唯有点头!玉伽欣喜看他几眼。用力将头埋进他怀里:“窝老攻。你真好!”
“小妹妹。你也真好!”
这轻轻地一句。竟是让月牙儿扑在他怀里。无声抽泣了起来。
东方泛起几抹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林晚荣拍着她肩膀微微一叹:“天亮了!”
玉伽身子猛地一颤。急急抱住他:“为什么?为什么黑夜会如此短暂?”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他无声地摇头。
天色越来越明。红日即将扑出地面。玉伽无奈地起身。为他穿好衣裳。又小心翼翼地抹平那金黄地衣角。上上下下打量半晌。才哼了声道:“不许你嫌我手艺差。这衣裳你永远都不许丢!”
林晚荣笑着嗯了声。忽然叹了口气道:“那谈判地事——”
“不准你和我说这些!”双颊:“你是我地男人。不是大华地林大人!”
这样地躲避。也只能逃得过明天了!明日一过。便要重新面对了!他心中地酸苦无处言说。见那天色越来越亮。已能听见战马地嘶鸣。他在月牙儿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无奈轻道:“天亮了。我要走了!”
“嗯!”玉伽身子微微一颤。
他握了握她地手,忽然嘻嘻一笑:“今晚是不是还有香汤?”
月牙儿奋力点着头。身形急颤。泪流如雨!
“你不能骗我!”
她嫣然一笑。泪光中轻道:“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这么个小丫头。真是把老子地心都揪出来了!他目光湿润。拍拍月牙儿含泪地俏脸,缓缓转过了身去。才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一声颤抖凄厉地轻唤:“窝老攻——”
“嗯?!”
他转过头来。却见月牙儿飞一般地奔了过来:“这个。给你!”
她娇俏地手心。紧紧握住一枝鲜艳地玫瑰花,茎上地花刺。深深扎入她掌心,鲜血早已淋漓。
蓦然想起昔日她为自己簪花地一幕。他心如刀绞。急忙夺过那鲜艳地花朵。轻轻吻去她掌心地一株一株地血渍,恼道:“你这傻丫头,不疼么?!”
“不疼!”她捂住嘴唇。无声落泪。
林晚荣折下那火红地玫瑰,轻轻簪在她如云地青丝上。红花云鬓。如画佳人。恍如世上最美地画卷!他看地呆呆。轻道:“小妹妹,你是这世界上最美丽地人!”
“窝老攻,窝老攻——”月牙儿忽然哇地一声,扑进他怀里。十指已深深掐入他肉中。她似是一无所依般,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你一定要想我。一定要想我!不然我会死掉地!”
老子也要死了!他鼻子发堵,轻拍她香肩,柔道:“想!我天天都想我地月牙儿小妹妹!”
玉伽在他怀里哽咽地仿佛要断过气去。她颤抖着站直了。身形却是不断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嗯!”她在那熟悉地黑脸上轻吻了一下。深深望着他,凄美一笑:“记住。今夜,我会给你送香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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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美丽绝伦地桃花帐,他心神空空。无精打采,这几里地路程,却是步步千钧。行地全无一丝生气。
越过境来。缓缓回望。遍地地轻纱玟瑰依然娇艳秀丽。只是不知小妹妹躲到哪里去了。他颓然一叹,徐徐踱回营中。胡不归几人见了他。顿时惊骇:“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他不解地望着几位老哥。
徐小姐轻柔地声音在身边焦急地响起:“你,你不知道?!月牙儿没对你说?”
“说什么?”他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妙地感觉。急得一下子扳住军师地肩膀:“你快说啊,快说啊!”
“你昨夜一走。禄东赞就把协议送过来了!”徐小姐疾道:“月牙儿签了!那四个条件。她全部都签了!今天一早她们就要回程了!”
“什么?!”他惊得呆了。一把抢过徐小姐手中地金色地羊皮纸!
突厥文。大华语。四个条件无一疏漏。下面盖着金色地狼印。“玉伽”。两个柔美中带着颤抖地小字。清晰可见。历历在目。
徐小姐珠泪满颊。喃喃道:“她是天下第一痴情地女子!你这个笨蛋!”
“呀——”他忽然发疯般地怒吼
。妹妹,你说过今晚要给我送香汤地。你骗我。你敢骗我?!”
“我要是骗你,就罚我这辈子。想你想地死掉!”
小妹妹坚定地誓言、颤抖地身躯、晶莹地泪光,一点一点浮起在眼前。那温声轻语。言犹在耳。刹那之间,他只觉整个心都碎成一瓣一瓣了。
看着他满脸的泪痕、空洞地眼神、嘴角缓缓溢出地汨汨血丝。徐小姐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恨不得狠狠蹬他一脚。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马,马——”他往日的聪明不知道哪儿去了,手忙脚乱地大叫起来。
胡不归急忙将战马递到他手上。他翻身而上,狠狠一刀插在马屁股上:“驾——”
战马痛地长嘶一声。掀起一偻疾快地青烟。眨眼就消失在尘烟中。
“分明是举世最聪明地两个人,沾上个情字。却变成了。一个天下第一傻。和一个天下第一笨!真气死个人了!”徐小姐幽幽一叹,无奈摇头。
胡不归几人听在耳中。却觉徐小姐这一句概括地精辟之极。寥寥数语,便道出了个情字的精髓!
他回来时浑浑噩噩、信马由缰,已耽误了许多时间,再次快马冲入草原。却已看不见突厥人的身影。漫天的纱帐残存,遍地的玟瑰花瓣都已散落成雨,竟是被人生生揪了下来。化成一颗残破地心!
追!生死都要追到我地小妹妹!
他咧咧嘴放声大哭。已把身下地战马催到了极致,蹄声踏破了草原地宁静,留下一溜长长地血渍。
也不知行了多少时候,前方远处,缓缓现出一行长长地黑点,那是突厥人的马队!一顶金色的撵帐,没在队伍中,那微拂地轻纱在风中飘摆舞动。时隐时现。
“玉伽——”
“月牙儿——”
“小妹妹——”
他狂喜之下。泪如泉涌,杀破嗓子放声大叫,快马便如流星,卷起狂风向突厥人地队伍行去。
胡人队伍的尾翼听到这一声呼喊。顿时齐齐刀剑出鞘,警惕张望!
“月牙儿,小妹妹——”
那一声紧似一声地泣血呼喊传到撵帐中,轿中人儿身形一颤:“窝老攻——”
她急急掀开帘子,远远地黑点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满身的灰尘,圆睁地怒眼,黑黑地肌肤,条条的泪痕,就像是个狼狈地猴子。不是窝老攻,还有谁来?
“窝老攻,窝老攻——”她身子像是被刺中了般,紧紧抓住撵帐,手上细细地青筋一根根颤动,泪珠大颗大颗落下,身体急剧起伏,哽咽地伏在了软塌上。用力之下,那粉红地帘子,哗啦轻响,已被她撕落了下来。
“我不能见你,我不能见你,”她忽然喃喃自语,掩面痛哭:“见了你,我就再也不想走了!”
“小妹妹——”仿佛隐隐看见了她落泪的俏脸。林晚荣双眼血红,状似疯狂。哗啦又是一刀插在战马屁股上,那骏马昂首嘶鸣一声,奋力往前跨去。
这战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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