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号称天子。可是代表着老天爷在管理人间的事务的,那家伙,说出一句话来,可是能决定人生死富贵的,这与天子对面交流的机会,可不是常常就能碰得上的,就算他们这些鱼跃龙门,一朝显贵成了天子门生之人,也有一大半从这一次之后。就终生无缘再瞻龙颜了。虽然大家将来都要放了官去做,可官和官也不一样啊,有人一帆风顺,最后爬到宰相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也有人落魄潦到,终生在边陲之地打转转。这都要看机遇。而君前答对又是最为主女七机遇之一。要是不能在这个当口给皇帝留下好印象。世军恐怕就再无出头之日了。
由于三天之后的八月十八日。这些新科进士要去参加殿试,因此,中秋节之后这两天,高升三英便打着在家为晋见官家做准备的口号。都窝在高升客栈的小院中躲起了清静,对所有的邀请拜访一概挡驾,宣称为了表示对官家的虔诚之心,这几位要在家沐浴更衣,持斋诵经几日,不到见驾当天,再不见人。
可实际上,这几位爷陪着白布衣整天在高文举的小院里载歌载舞,喝的昏天黑地,再加上每天谢玉英还要带着孙云仙姑娘来与诸个才子研讨一下对音乐的见解,免不了互相切磋一二。
有了大家的陪衬,孙云仙又抱着一个学习的态度,也就对原以为滥芋充数的白布衣少了几分排挤之心,而这几位又在高文举的示意下,有意无意的将话题不断的向白布衣身上靠,两天下来,孙姑娘对白情圣的看法好转了不少,乐的白布衣眉开眼笑。这其中,自然是高状元安排好了的精心布局,目的也很明确。他就是为了给白情圣和孙姑娘制造一点机会。
高文举为了给白情圣做这个大媒,可谓用心良苦,使遍花样。他知道像白布衣这种人,一旦动了情。那就是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早交待了谢玉英,让她见机行事,谢玉英也知道有了高文举的保证,哪怕这白布衣就是个混混,孙云仙的后半生也已经有了着落,出于姐妹之情,也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自然一力应承,总是不着痕迹的为两人制造一些相处的条件,以期完成高文举所托。
白布衣虽然年纪已经有些偏大了,但却并没有泡妞的经验 他属于那种一心修炼的呆子型痴人。用高文举的话说就是天才型傻瓜,否则也不至于一身修为奇高,却总是与别人格格不入。虽然对人家孙姑娘动了心,可却碍于自家并不解女儿家心思,总是一厢情愿的用自以为高明的技巧以图打动人家,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笑话来,除了徒增烦恼之外,一无所得,搞的最后,人家孙姑娘甚至对他敬而远之了。如今在高文举这么不着痕迹的帮助下。突然就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如何能不心花怒放?再加上高文举又给他过了几招泡妞秘笈,以及男女关系心得之类的东西,让白布衣自信心增长了不少,再与孙云仙见面时也就一举扭转了昔日在对方眼中留下的不良印象。
白布衣这些年除了修炼之外就是到处游历,虽说称得上见多识广,可对于这男女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一来是他本身多少有些恃才自傲,二来也是没碰上能让他动心的女子。一来二去这么一耽搁,就晃荡的年纪大了,正巧他的师承门派比较特殊,所习功法又与众不同,因此没有娶妻倒也没人觉得奇怪。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大相国寺一见看到孙云仙居然就动心了,而且还是一见钟情,然后辗转反侧、寐寐求之那种严重情况。
本来以他的能力、才华、相貌、身世。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恐怕都不是难事,他肯放下身段去追求一个清绾人,已经算得上非常真诚了。可他偏偏一见到孙云仙就乱了套,唯恐自己配不上人家,亵渎了对方,于是乎先入为主的认为要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现给对方,一定要将对方打动了才算成功。先是假装成算命先生给人下了套。不料被人家一眼就看穿了,无奈之下。他只要向别人求教,又依着那位”高人。的指点,死缠烂打的去给人家捧场。又惹的人家误以为他是那种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越发的不待见了。可孙云仙越是拒绝,他就越是害相思,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差点把他折腾疯了。 千不该万不该,他当初吐露心思时不应该去找出家人。而且又央着人家为自己出主意。你想啊,那出家人最忌讳的玩意,就是男女之事。你老人家居然去求佛门高僧为自己指点泡妞**。那能好的了吗?
要说这慧淡也挺可怜的,他与白布衣相交多年,两人互相磕磕拌拌的闹腾了几十年,从佛法、儒教、道术之类到拳脚功夫,切磋了不知道多少回,始终也是互相不服气,真正的见不得又离不得,可算得上是一对货真价实的欢喜冤家。当他知道白布衣真正的对孙云仙动了情之后。出于一片好心,也曾劝过几句,见不可逆转,也的确想真心帮他实现心愿的。可一个,出家人,再怎么高明的东西。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许多还是从那些纨绔嘴里偶尔听来的,慧淡也分不大清楚,一股脑都倒给了白布衣。
白布衣照着一做,闹了个灰头土脸不说。还差点断了日后的念头。心里头这个气呀,一怒之下,自然免不了说上几句撒气的话。慧俊本来也算是有道高僧,可他与白布衣平日里斗嘴是习惯了的,一时习惯使然。顺嘴就顶了几句。意思是说,你没那本千,川芋人尖泡始。汝不明摆着想尖丢人吗,如今折了脸面小吹曰只寻了回来。到跑我面前来撒起野来了,须知本禅师也不是吃素的!白大情圣一听,嗬,长本事了啊。要不是你这秃驴忽悠的我去丢人现眼。我能沦落到这下场?现在说你两句,你还拽起来了?简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呀。
两人一言不合,文争演变成了武斗,交手几十招之后,慧淡禅师很悲哀的发现了一个不幸的事情。这个以前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家伙,几年不见,在武学上的造诣已经远非自己可比了。这也难怪了。慧俊作为佛门弟子,在武艺修行到差不多的程度,觉得自保无虞之后,就再也没了上进之心,一心扑到了佛法上面。可白大侠这几年却深觉世间甚无可恋之事,一门心思的躲在山上习武。两人一进一退,再见面时。自然有了天差地别之感。
慧俊没奈何,硬着头皮和人家磕了三场,结果三场皆北。于是乎。依照两人多年来的习惯。很自觉的要给人家当半年的小厮来出气,整天跟屁虫一样吊在人家身边。随着人家打骂,绝不敢还口,人家出头惹了事。自己还要去帮忙圆场子。这原本是他两人年少时为了互相激励而订下的盟约,如今倒被白布衣拿来撒气了。慧俊一来是输了阵,愿赌服输。二来他自己也觉得白布衣如此失魂落魄多少也和自己有些关联,能让他稍解心中魔障自己受点气也无所谓。这才有了中秋前夜高文举等人看到的那一幕,白布衣无论搞什么花样,慧淡绝不敢出言顶撞。好在碰上了高文举,又误打误撞的让高文举动了心思,这才让慧俊有了脱离苦海的机会,否则,依着白布衣那性子,恐怕老和尚回头是岸的日子要满打满算的够半年才罢休。
高文举知道了白布衣的心思小自然也就很快的想到了应对的法子。悄无声息的托人去把孙云仙的身子赎出来,在这之前先由谢玉英打着切磋的旗号将她留在身边,先制造一点两人在一起的机会,让孙云仙对白布衣有点好感之后再做计较。
白布衣听了高文举的一席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走了岔道,难怪惹得人家姑娘误会。如今他一放开了手脚,只当孙姑娘是个普通歌女,一心一意的随着自己性子发挥,登时便将身上那股早已深入骨髓的洒脱之气展现了出来,倒让孙云仙刮目相看了。
这个男女之间的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强买强卖,一切得顺其自然。高文举说的很清楚,自己也只不过是为白大情圣制造一点机会罢了,至于日后两人能发展到什么地步,还得由他们自己的缘分来决定。白布衣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低沉,心里也有了一点明白,他本就是个聪慧绝伦的人物,只不过偶乐钻了牛角尖,一叶障目才有些失态。如今想明白了些节,自然不复前日之态了。
这件事有了开头就不怕没结果了,无论日后事情如何发展,白布衣多少都会承自己些人情,到时候再要提招揽的事情可就方便多了。 放下这件心事,两三天的时间可就过去了。八月十七日,又依足了规矩去跑了一趟礼部,因为明天要见驾,怕大家不了解情况,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可就不好了,因此,这些新科进士都要提前一天到礼部去学习一些宫廷社,仪。
也就是俗称的”演礼”。
在礼部侍郎寇准的亲自示范调教之下,众位新科进士恭恭敬敬的学习了一下午的规矩。什么在某处走几步呀。到何处行何礼呀,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呀,遇什么事要什么反应呀之类的,林林总总的折腾了大半天才算完事。临了。寇准黑着脸又了大家一顿,让他们知道。无论他们之前在考场上表现的如何优秀,也不过是刚刚取得了晋身官场的资格而已,从明日起,在这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前辈,切不可恃才傲物,恃宠而骄,否则,轻则终身晋级无望,重则身败名裂云云,吓的一帮小年轻腿肚子直哆嗦。高文举心中直嘀咕,不就是去面个试嘛。值当这么大惊小怪么。这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进了传销窝点了呢。
八月十八日,天还未亮,高升三英便与其他几个二甲进士一同来到了皇宫外面,在一群手持武器的禁军之中挨个搜了身,检查了一番之后才排着队跟在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身后向禁宫走去。高文举排在队伍的第一位,他望了一眼长长的甫道,心中悄悄喊了一句:“皇宫。我来了!晓岚。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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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初入皇宫
二:来领路的大监,几乎是贴着高文举的鼻子。很是施心了一通规矩,什么宫中严禁喧哗啦,什么路上不得乱盯乱看啦”…不男不女的腔调听的高文举直起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冷战,那太监见状大是不爽,不免凑到他脸前又喝斥了几句,告诫他,不要以为新科状元就高人一等了,在这皇宫里面。你算个什么东西!刮完了话,见高文举没敢再对他表示不满,这才气哼哼的转头带路。
高文举跟在这个太监身后,做了一帮新科进士的领队,原本以为走上两步就到了,谁知道走啊走啊,走了很久还没个动静,这下子,原本对皇宫仅有的那么一点敬仰之情顿时荡然无存了。早知道这么远。你也说一声啊。干嘛方才黑着个脸把大家唬的一愣一愣的,还要说什么禁宫之中不得随意东张西望,交头接耳之类的,***,这么远的路只让我看你那不男不女的屁股不成?看来这太监就是变态,生理不正常导致性格也扭曲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变态。
心里一有气,高文举自然难免起一些与众不同的念头,一连回忆着小时候带着一帮弟弟妹妹在福利院里转圈围的情景,一边堂而皇之的东张西望,反正旁边站岗的士兵也不大搭理自己一行,而在前面带路的那个太监又趾高气扬的向前一个劲的走,压根就想不到后面居然有人如此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一边四下打量,高文举一边对禁宫中各种的景色做着点评,其实这时候天还没怎么亮,每隔一段路还挂着几个灯笼呢,哪里能看出什么景致来。高文举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比较紧张的气氛罢了。免得跟着前面那个变态走的太久,憋出毛病来。
他这一走神不要紧。前面带路的太监走着走着悄无声息的就停了下来,结果高状元没留神,砰一声就撞了上去。要命的是,高文举虽然是书生,可并不文弱,这下意识的撞上人之后自然就有了反应,久已习惯的戒备状态登时发作,一把就将那个带路的太监推的趴在了地上,来了个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手里的灯笼、拂尘一下就扔了几丈远。 高文举也在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马上收住了身形,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念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制造一个追尾的假象,然后将此事轻轻遮挡过去。可没想到,跟在他后面的却是莫玄飞莫榜眼,这位爷那是出了名的谨慎,原本看到高文举在前面东张西望就有些担心,因此,他到把高文举直接当成了领路太监来看待,自己小心翼翼的隔了他几步带着后面的队伍前行,前面太监一停下脚步的时候。高文举没发觉,可他却意识到了。因此,高状元傻等了几秒之后发觉居然没人撞自己,回头一看,莫榜眼已经带着大部队及时刹住了车,和他划清界线了。
这个也太尴尬了。说时迟,那时快,从高文举把领路太监推的五体投地,到他老人家回过神来发觉事态严重,整个过程也不过两三秒而已。而这个时候,那位趴在地上的太监才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将他刺激的就想张口大叫,可久已养成的习惯又告诉他此处不宜喧哗,否则将惹来治天的罪过。于是乎,不久前还一脸傲气,牛哄哄的这个什么公公居然顾不上疼痛。先是一咕噜爬起身来,三下五除二捡回自己的灯笼、拂尘,又手脚麻利的用拂尘在自己身上撞了几下,最后,就这么板着脸,硬忍着疼痛轻轻的站了回来。
高文举明明看到那个太监用近乎于恶毒的眼光盯了自己一眼。估计也是畏惧宫禁制度才隐忍不发。他原本还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可看到这太监冲自己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善之意,顿时就将那几分抱歉之意抛诸脑后了。不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回了他一个老子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样一类的眼神,搞的那太监心中大是郁闷,暗自揣测不已。
要知道,皇宫这地方,对于不属于此处的人来讲,那简直就是个神圣的所在,这里的一切都代表着皇权,不仅普通百姓,就连那些经常出入此地的文武百官,出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