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道:“一个人的野心膨胀到一定的程度,便不安分于眼前所得到了,想得到的更多更多,紫荆国是海上霸主,可是在陆上却难以称雄,或许紫荆国想让世人知道他也是陆上的王者吧。”
易寒问道:“雪儿,你说如何对付紫荆国的战船呢?”
宁雪应道:“这个问题我也曾思考过,紫荆国的海上作战经验和战船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积淀,远不是我们短时间内能够追赶的,与其在海上交锋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实为不智,最好就是与其在陆上交锋。”
易寒道:“可眼下紫荆国借与两府联盟,在东海已经有了补给根据地,向南入侵,打算侵占东海的所有港口,是逼迫我们非打不可,却是避也避不了。”
宁雪淡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紫荆国真的侵占了东海的所有港口,要侵占大东国也不是一件易事。”
易寒道:“却不是易事,但对大东国的打击却是巨大的,失去了东海的港口,大东国就似一直断了翅膀的雄鹰,只要紫荆国长期占据港口,就算不与我们交战,对大东国的经济也会打来严重的打击,长此以往,大东国将不堪重负,不战而败。”
易寒想的更深远,不是兵力的损失,更是对国家经济命脉的打击。
宁雪笑道:“想的越多越深远,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就算依你所说一般,但是我们能够任其占据港口吗?紫荆国不攻,我们必攻之,反正都是避免不了要交锋,到时候还不是在陆上决一雌雄吗?”
易寒沉思不语,他本打算退出不再理这俗世之争,只想携美度过余生,可是他又忍不住把这些事情揽到身上去思考如何应对。
宁雪轻轻道:“易寒,你就不要领军打仗了,你不会永远都是这么好运,我怕只要你能活着,我敢保证局势就能够稳定下来。”
易寒笑道:“我却觉得我够倒霉的了,是该好运了。”
宁雪幽幽一叹道:“大东国也不缺少你这个麒麟将军。”
易寒见宁雪莫名的担心起来,笑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不亲自领军打仗,顶多我就从中周旋局势。”
宁雪微微一笑,“那还差不多。”
宁雪说的并无道理,大东国也不缺少他麒麟,而易寒利用其人脉关系所起到的作用可远远比他亲自领军打仗要大的多,倘若大东国各方势力,各自为政,各自为战,那是什么样的局面呢?而眼下,西王府,贵州方面,京城方面却因为他的关系而团结一致,这就是他易寒最大的作用,只要他易寒活着,三角同盟就会牢不可摧,而华东华中两府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威胁,只是要尽快结束战争,怕就是有一定的难度。
易寒在齐子明的带领下巡视了西王府方面的军队,那些将军见易寒来了,个个都问,易寒是不是要率领他们去打仗了,将领渴望打仗,而统帅却渴望和平安定,这或许就是将与帅的差别。
易寒回答是:“是马上要打仗了,只是时机还没有到,让他们加紧操练士兵,耐心等待。”
让将士憋住了劲,也是高鼓士气的手段之一。
夜深之后,易寒返回西王府,与宁雪温存一晚,却也希望宁雪能够给他生育儿女。
易寒起身,宁雪也醒了过来,只是她昨夜被易寒折腾蹂躏一番,这会身子酥软,也不愿起来,慵懒的卧在床榻,手撑下颚笑意盈盈的看着正在穿衣的易寒。
易寒发现了,转头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
宁雪笑道“醒了就不想睡了,我想这样看着你。”
易寒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笑道:“那怎么还不起身呢?难道害羞我看见你的身子?”
宁雪嫣然笑道:“是又怎样?”
一语之后又用幽怨的语气道:“昨晚,你弄疼我了。”
易寒哈哈笑道:“谁叫你饿了我许多年,这会有机会,我还不狠狠的把你给吃了。”
宁雪哼道:“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个温柔的男子呢。”
易寒温柔道:“你昨晚可没有求饶央求,若你淡淡说上一句,我岂会欲求不得。”
宁雪冷傲道:“我岂会向你求饶,放心吧,我会找到机会来收拾你的。”
易寒哈哈笑道:“别的方面我信,可是在船上,雪儿你却是个矜持柔弱的女子,怕是对我没有半点威慑力。”
宁雪淡道:“好啦,你今天是不是要走了?或许你应该往宁府走一趟。”
易寒笑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宁霜和刀女是住在宁府吧?”
宁雪道:“我让你去宁府,可不是让你去和她们温存,我是让你找宁霜获得一些消息,她手下的密探遍布天下,或许你能从她口中最快得到北敖和安卑的一举一动。”
易寒好奇道:“宁霜还干这种事情吗?”
宁雪笑道:“凭宁霜的手段,若成为她的奴仆一天,就一生都是她的奴仆,因为离开她只有死路一条。”
见易寒不解,解释道:“那些人都被她下了慢性毒药,若无法定时拿到她的解药就会暴毙身亡。”
易寒惊道:“也不知道宁霜有没有给我下药?”
宁雪笑道:“你又不是她的奴仆,她不会给你下药的,再者说了,她若想折磨你,也不会用这种简单的方式。”
易寒讶道:“这种方式还简单啊。”
宁雪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尝到那种被她折磨的滋味吗?”
易寒闻言应道:“确实她对付我的那些手段,比给我下药要更折磨我。”
刀女的事就是其中一件。
宁雪淡淡道:“那你可以走了。”
易寒惊讶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留恋我。”
宁雪苦笑道:“我现在怕了你了,若是你的色心大起,我可就遭殃了。”
易寒突然掀开的被子,宁雪白皙胜雪的。身子顿时暴露无遮,宁雪被吓了一跳,连忙捉住被子遮掩春光,易寒却哈哈大笑的走出门口了。
宁雪微微一笑,只感觉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公事一般都是齐子明随同,而私事就由安容陪伴在易寒的身边,毕竟这样,易寒做起任何事情都要轻松许多。
来到宁府,又是那个宁伯领着易寒和安容进入府邸,宁府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门可罗雀显的安寂,不过从宁伯脸上的笑容却可以感受到宁府的生机勃勃,寂而不死便是娴静了。
宁伯只是招呼了一会便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安容本来就是宁府的人,有安容在,就不必宁伯来领路了。
安容道:“将军,你想去见谁呢?”
若是要去见二小姐,她怕是无法带路,二小姐居住的地方她去不得。
易寒道:“带我去见刀女吧。”
两人来到安静的院落,突然易寒看见惊人的一幕,刀女居然坐在院落的亭子内,手里拈着一根针在学刺绣,别说易寒了,连安容也吃惊不已,她从来就不会认为刀女会干这种事情。
刀女怀有身孕,这会如何能再舞刀弄棒,自然是做一些安静娴雅的事情较好。
凶残冷傲的刀女做这些小女子才会做的娴雅之事,确实让人感到诧异。
易寒心中却多了几分的欢喜,他还是希望刀女温柔娴雅一些。
两人带着好奇心朝刀女走了过去,刀女认真凝神似乎没有发现有人朝她靠近。
突然一声惊喜的喊叫声响起:“易寒!”
却是秋凌刚才房间走了出来,突然碰见易寒。
刀女闻声也转过头来,淡淡望了易寒和安容一眼,又回过头去刺自己的绣,似乎易寒来了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秋凌走到易寒跟前,欢喜道:“易寒,你是不是来看我的?”
秋凌是故意这么问的,易寒来当然是来看小姐的,只是小姐刚回府邸,又返回西王府了,并不在府内,怕是易寒这一次要撞个空,却不知道易寒昨日已经见了宁雪,这会是专门来宁府走一趟的。
易寒笑道:“是啊,多日不见,我十分想念你这个小丫头。”
竖着耳朵的刀女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手上却依然安静的刺着绣。
易寒朝不远处的刀女瞥了一眼,“当然,还有其她人。”
秋凌突然恍悟,刀女在场,她知道两人之间有不可调解的矛盾,怕是一会要出事了,低声道:“易寒,我带你到其他地方逛一逛吧。”
易寒来此就是为了见刀女的,秋凌却让他去其他地方,笑道:“不了,就在这里吧。”
秋凌道:“那我们进屋吧,我泡杯茶招待你。”
却是尽量避免易寒和刀女太过靠近。
易寒又朝刀女瞥去,心中暗忖:“怎么自己来了,刀女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莫非我又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情来。”
刀女冷漠不睬的态度,让易寒无法自然靠近和她说话,刚好秋凌热情的拉着他往大厅走,易寒也就打算先进屋内再说了,也不急在一时。
进了大厅,秋凌让易寒先坐下,匆匆去给他泡了一杯茶之后,笑道:“你是来找小姐的吧?可惜小姐不再府内。”
易寒摇了摇头,秋凌好奇,突然瞥到旁边的安容,这才恍悟道:“我真是糊涂,容姐姐在你身边,怕是你已经见了小姐,易寒,莫非你专门开看我的。”
说到这里,秋凌欢喜不已。
易寒也不想打消她的兴致,点了点头,笑道:“我刚才可说过了,十分想念你这小丫头。”
秋凌笑道:“你可不能太想念我。”
安容突然笑道:“秋凌快名花有主了。”
易寒惊喜道:“真的吗?小秋凌终于快要嫁人了。”
秋凌却有些害羞道:“容姐姐你别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易寒恨拍大腿,惋惜道:“实在可惜了。”
秋凌好奇道:“怎么可惜了?”
易寒叹息道:“我一直对秋凌你怀有爱慕,想不到被别人抢先一步了。”
安容扑哧笑出声来,秋凌却愣了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哼道:“你又来调戏我。”
安容笑道:“看来秋凌你可没少被易将军调戏过。”
秋凌反问道:“那容姐姐,易寒有没有调戏过你呢?”
安容笑道:“怕是我蒲柳之姿难入易将军的法眼。”
秋凌道:“易寒调戏女子可不论老少妇孺。”
这句话可真将易寒的人品给贬低了。
易寒哈哈一笑,倒是不以为意,安容倒也微微一笑,并不介怀。
易寒心系刀女,不时朝门口望去,希望刀女能够走进来,凌眼中却以为易寒担心害怕刀女,说道:“易寒你看也看我了,若是害怕刀女姐姐,就走吧。”
易寒低声道:“秋凌,你能不能让刀女进来。”
秋凌闻言大吃一惊道:“易寒,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我知道你想解除和刀女姐姐之间的矛盾,可是我了解刀女姐姐,这是不可能的。”
说着突然自言自语道:“只是刀女姐姐回来的这些天,好像变了许多,变的我都不太认识了。”
易寒好奇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秋凌道:“你刚来的时候没看见吗?她在学刺绣,这那里是她以前会干的事情。”
易寒低声道:“秋凌,不瞒你说,刀女已经不那么恨我了。”
何止不恨他了,还爱上他了,就算易寒这么说,让足以让秋凌惊讶万分,她已经认定易寒和刀女这辈子是不死不休,矛盾无法缓和了,惊讶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易寒傲道:“天底下还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吗?一个刀女岂能难的住我”秋凌突然表情怪异的蹭蹭易寒的手臂,易寒好奇问道:“秋凌你干什么?”
安容为了暗示易寒,淡淡唤了一声:“刀女。”
易寒顿时大惊,转身只见刀女站在门口,神态冷若冰霜。
第362节承载
刀女也刚好朝易寒冷冷望来,两人目光交视,易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坏了,就算没有得罪她,这会也得罪她了。”
刀女为人冷傲,何况自己是在外人的面前对她评头论足。
大厅的气氛从融洽热烈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安容朝秋凌使了个眼色,秋凌立即领悟此地不宜久留,刚才易寒口气自大,那就由他自己一个人来证明这一点吧。
安容和秋凌也不打招呼,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方向离开,易寒感觉一个人有些怕,抬起手刚想将她们喊住,话还没有出口,却是作罢,算了,与刀女独处虽然压力大,但是有外人在场,自己和刀女是谈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刀女都不愿意开口。
大厅只剩下两个人,刀女动也不动,易寒如坐针毡,见刀女没有先开口的意思,硬着头皮先出声道:“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刀女却是冷冷不应,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易寒大胆的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怎么不坐下来了。”
说着伸出就要去搀扶她的手臂。
刀女冷冷的扇开他的手,自个做到座位前坐了下来。
对于刀女这般举止,易寒已经很满意了,至少她没骂人也没有动粗,至于生气,可以慢慢哄。
她依然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加上冷冷的神态,显得冷艳动人。
易寒走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道:“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刀女闻言突然朝易寒瞪来,檀唇轻启,却什么话也没有吐出口,又闭合下来。
明明她刚才想说话的,可却突然不想说了。
易寒笑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该死啊?”
刀女终于出声道:“我在天峰等了你好多天,你怎么没有回来。”
易寒立即道:“我很想回来见你的,可是在兴庆府被一些事情缠住了,无法迅速返回。”
听到易寒的解释之后,刀女松弛了冷傲之态,柔和的脸容多了几份妩媚动人,眸子直接大胆的看着易寒。
易寒立即感受到刀女的爱恨分明,她恨你会恨得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她爱你虽然不会说出口,可是她的眼神却不屑去遮掩。
刀女虽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易寒却感受到她的温柔,轻轻的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挂念你,所以专程来看你的。”
刀女道:“不是专程来看秋凌的吗?”
女子或许都有爱吃醋的毛病,但是至少可以表现出她心中有易寒的位置,否则又为何要去吃醋。
易寒笑道:“我总不能跟秋凌说,专程来看你的吧,你能感受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才重要,这些口头上的言语就不必去计较了。”
刀女淡道:“你是说你经常鬼话连篇,让我不要相信你说出的话吗?”
易寒道:“只要你能感受到我的内心,我口中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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