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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哥哥,你这表情好恶心啊”妙眸皱着眉头,全身打哆嗦。
易寒哈哈笑道:“好啦,不跟你们开玩笑了,这凤鸣院弄一个艳舞吸引客人,你们也可以啊”醉波叹道:“前几天我们表演了一个水袖舞,客人的反应却是很冷淡,似乎不敢兴趣,反而纷纷跑去看艳舞了”痴珊接着道:“那凤鸣院的艳舞我们却都不会跳,听说她们请了一位宫廷舞蹈师负责服饰还是编舞”妙眸问道:“哥哥,你会跳舞吗?”
易寒哑然失笑,连一旁的李明濛也笑了起来,男子怎么肯能会跳舞,就算有人会那也是唯一的一种舞,剑舞,耍起来倒是英气勃勃。
妙眸拉着易寒的手晃动起来,撒娇道:“哥哥,你会不会嘛?”
易寒轻轻摇头,四女一脸叹息,“我还以为子寒哥哥无所不能呢”“不过我可以教你们一种舞蹈,只是要表演这种舞蹈却麻烦了许多”易寒突然道。
醉波喜道:“哥哥,我们不怕麻烦,快快说来,只要能胜过凤鸣院,再辛苦我们也愿意”易寒笑道:“胜是绝对胜过凤鸣院的艳舞,这种舞蹈表演起来有强烈的震撼力,你们舞蹈基础很好,学起来也是不难,最难的就是这个曲子需要好多种乐曲来演奏”“需要那几种乐器呢?”
一旁的李明濛也好奇,问了出来。
易寒伸出五指,思索道:“吉他可以用琵琶代替,键盘可以用古筝代替,贝司可以用琴来代替,这个鼓也可以用皮鼓来代替,这样想来,只要稍微修改一下琴弦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哥哥,你说的这些乐器,我们这里都有,这个洞箫需要不需要”痴珊问了出来。
易寒回道:“不用了,你们先准备好这几样乐器,我却还需要修改一下音调”“这样就可以了吗?”
易寒笑道:“自然没有这么简单,服饰也要变一变,想那凤鸣院表演艳舞定是统一红轻纱一类的服饰,若隐若现,最勾人男人魂魄了”醉波道:“哥哥,她们那些衣服好像是定做的,衣饰店都是买不到的”易寒哈哈笑道:“她们自己定做的,难道我们就不能自己定做吗?衣服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画几张图,你们拿到裁缝店定做就是”“啵”妙眸高兴的在易寒脸上亲了一下,喜道:“哥哥太厉害了,连衣服都会设计”易寒被赞的不好意思,老脸一红,道:“好啦,好啦,你们先准备,我明日再过来,可以放我回去了吧”众女一脸喜悦,“哥哥,明日可一定要过来,若失约,以后再也不理会你了”易寒道:“明濛,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如酥依靠在李明濛的身边,幽幽道:“你今晚不留在这里过夜吗?”
李明濛微笑摇头,如酥凝视着他,又问道:“那你明天还过来吗?”
李明濛不正正视她的眼睛,别过脸去,道:“不知道,看情况吧”如酥叹息一声,却没有再说话,易寒心中叹息,女子太多情未必是好事,她与李明濛注定是悲剧收场。
几女依依不舍的将两人送到门口,待瞧不见他们身影,才返回。
两人来到李府,夜深人静,只能翻墙入府,分道扬镳往自己屋子走去。
易寒刚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却感觉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还有两股不同体味,这也不可忽略,也就是说,此刻房间里加上他一共有三个人,屋内一片漆黑,他却什么也看不见,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虽然知道这样没有什么用,却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意识,能稍微感觉一点安全感。
“俗儿,是你吗?”
易寒朝空气轻声问了出来。
“咯咯”笑声传来:“我在这里,你朝哪里看呢”易寒听到脱俗的声音,稍微有些宽心,她的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朝发声处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站在原地别动”脱俗突然严肃道,语气丝毫没有在开玩笑。
易寒停下脚步,问道:“他比你厉害吗?”
“原来你知道了,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她伤害你一根毫毛”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关切,突然又冷哼一声,“你惹的风流债,我一会再找你算清楚”风流债,这话说的易寒莫名其妙,胡乱朝一个方向问道:“这位大侠,我家娘子很厉害的,你离开吧,我也不计较你的偷窥之罪了”脱俗咯咯笑了起来,“傻瓜,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那傅明玉就是她的杰作”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冰冷入骨。
房间的很安静,可以听见那个女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脱俗疑惑道:“怪了,为何从我夫君进屋,你就变得心绪不宁,现在又很激动,难道那个混蛋真的玷污过你的清白,须知这样一来我却有七分胜算”易寒气道:“俗儿,你怎么可以叫我混蛋,你是我娘子,难道不懂得尊夫重道”脱俗冷哼一声,“若你真的做过那种事情,非但是个混蛋,我还要亲手把你阉了”易寒苦笑道:“她那种本事,你想想我有可能玷污得了吗?真是个笨女人,一点脑子都没有,定是那位侠女对我有什么误会”脱俗气道:“什么,你敢说我没脑子,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一阵风朝易寒吹来,似乎脱俗要向易寒动手,突然停了下来,又好像被对方阻止了。
“我打我自己的男人,你拦我干什么”脱俗语气冰冷。
易寒听完差点要吐血,这是身为娘子应该说的话吗?简直颠倒黑白,岂有此理。
“只有我可以打他”声音冰冷的就好像刚从冰窖子出来。
易寒好像觉的这话听着耳熟,正思索中,脱俗突然冷道:“敢拦我调教夫君,我让你明白惹我的后果”一阵打斗的声音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不时可听见桌椅被撕裂的声音,呯呯嗙嗙声络绎不绝。
易寒一脸无奈,三更半夜的,发出这么大的声响,还不把院子里的人都吵醒,果然,院子里的其他房间相继亮起灯火。
两女也似乎意识到了,一边打着一边朝易寒移动过来,突然,一人夹着易寒的一边肩膀朝窗口飞窜出去,刚一落地,易寒疼叫一声,身体感觉要被活生生撕开成两半,却是两人扯着易寒一边肩膀往着不同方向移动。
脱俗心疼易寒,停了下来,冷道:“你放手”那女子冷道:“我是不会放手的”“往西走——”
“往北走——”
两人似乎杠上了,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易寒悲呼道:“侠女,娘子,要不听我的吧,往南走”“好——”
提着易寒同时往南方向飞去,易寒的痛苦才刚刚开始,两人还不忘交手,似乎有点顾忌易寒,均没有使出全力,尽管如此,没打到对方,易寒却时不时成了那个替罪羊,大声怒道:“都给我住手,出去以后,你们再打个够”出乎意料的,两女却果真停了下来。
片刻,在城外的一处偏僻野外,终于停了下来,易寒总算舒了一口气,速度太快,风刮的他脸疼。
两女一人挽着易寒一边手臂,脱俗先冷冷道:“你放手”侠女道:“我是不会放手的”被夹在中间的易寒却动弹不得,心中大喊倒霉,怎么这种事情就被自己撞上呢。
脱俗气的怒气冲天,冷道:“凭借一个弱男子来威胁我,有本事你冲我来”“弱男子!”
易寒微一错愕,才明白指的是自己,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他堂堂男子汉,却被称为弱男子,这脱俗真的太不像话了。
侠女冷笑一声,“他却不是你所说的弱男子,他凶的很,也恶的很呢”这话易寒虽然也不太听,但至少听起来顺耳多了。
脱俗气的捉狂,控制不住暴起粗口,“他是我男人,关你屁事”侠女道:“今晚之后就不是了”手上用力往自己身边拉去。
脱俗骂道:“不要脸,抢我男人”也不示弱将易寒往自己处用力。
易寒吃疼,怒火中烧,吼道:“都他妈的给我放手”这话骤然发出,颇有威严,两人出人意料的乖乖松手。
两女对视起来,易寒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脱俗道:“娘子,把她给收拾了,我先回去睡觉了,实在困得厉害”脱俗喜道:“好嘞,没有你这绊脚石,我就好办了”这是什么话,刚想责斥几句,想想还是算了,惹恼她把自己丢弃不顾就完了,转身离开。
“不准走!”
侠女的声音冰冷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22节烙印
易寒转身朝她望去,淡淡月色下终于看清她的容貌,绝美的容颜让人顿感窒息,表情却冷若冰霜,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匕首插入胸膛,易寒顿时失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你这混蛋,我这这里你却盯着她看,难道她比我还要美吗?”
脱俗脸上几分薄怒骂了出来。
易寒回神,无奈的朝脱俗摊了摊手,笑道:“你看习惯了,总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艳吧,难不成每次见你,我总有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脱俗恨恨道:“难怪师傅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般喜新厌旧,我却有法子,将你阉了,再装进罐子里,便再也逃不出我手掌心了”易寒摇了摇头,这妮子真的是喜怒无常,爱的深,依她的性子难保不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哎,上手容易脱身难啊。
侠女朝易寒淡淡道:“你还记得我吗?”
易寒仔细端详侠女,“我怎么会”突然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大惊失色道:“你是那个死人妖颜罗,怪不得妖里妖气的,原来是个女的”侠女见易寒似乎想到她是谁,脸上带着淡淡微笑,突闻人妖二字,脸色大变,冷喝道:“我杀了你”易寒惊呼道:“娘子,快救我”脱俗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想起我,别的女子再美丽也没我对你这般好”却朝侠女迎了上去。
两人开始交手,在这空旷的场地,两人再也没有顾忌,使出全力,一时之瞬,两人交手的地方,周围飞沙走石,撞击声噼啪做作响,黑蓝两道身影交缠变幻,都分不清彼此。
砰!易寒身后的一颗大树遂然应声倒下,吓的他一身冷汗,这地方太危险,我还是走远一点。
躲的远远,看着战况,看样子两人是在做生死搏斗啊,心中不由暗暗替脱俗担心起来,娘子,你一定要坚持住。
轰!身后的一块巨石突然爆炸开来,声音烈比激雷,易寒大吃一惊,我都离她们二人至少有三十丈远,怎么还这么危险,没想到这人妖武功也这么好,能与脱俗斗个旗鼓相当。
胜败之间,决于刹那,两人全力一举的对抗,轰隆一声巨响,在两人之间的爆炸开来,气流急速扩张开来,地上的沙石,草根飞起,气流向周围飞散,易寒只感觉一阵烈风拂面,刮的生疼。
天地间又变得安静起来,飞沙走石掀起的尘雾,让易寒瞧不见个中情况,心中担心脱俗,顾不得安危快步跑去。
脱俗衣袖断碎,坐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双眼无神,地上一滩鲜血。
易寒冲了过去将脱俗搂在怀中,惊慌道:“娘子,你没有事情吧”脱俗露出微笑,嘴角的那丝血迹变得如此耀眼,无力道:“放心吧,我没事,能让你如此惊慌,就算死也是值得”易寒静静的看着她压抑痛楚的而变得没有光芒的眼神,神情为之一黯,心中隐隐跟着作疼,勉强露出微笑道:“不要骗我,那里疼了,我帮你揉揉”脱俗轻轻摇头,“你让我靠一下就好”螓首枕在他的胸膛,安静的像只绵羊,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轻声道:“你的胸膛好温暖,我舒服多了,胜过那世间任何灵药”易寒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平时见她活蹦乱跳,现在却这般娇弱无力只感觉好心疼!好心疼!
愤怒的朝颜罗瞪去。
微风轻轻吹拂她的黑衣,苍白的脸带着傲霜,任凭身体摇摇欲坠,竟不肯稍弯半分身躯,她是那么的倔强,嘴角那一丝鲜红的血丝却又感觉那么柔弱,昂首凝视着易寒。
易寒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那是怎么的眼神!
哀伤,凄凉,安详,痛苦,无怨无悔,是谁伤害这美丽女子的心,让她这般无助,又不肯屈服。
易寒的心在滴血,这种痛竟比刚刚还要强烈,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她的眼神似乎在不停的控诉,就是你,就是你。
是我吗?易寒神志变得迷离,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不是我,易寒疯狂的摇头,他不会让一个女子如此悲伤。
她仰望夜空,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清冷月光静静洒在她的身上,她美丽的像是一朵带着哀伤在黑夜绽放昙花,清晨来到便要凋谢,一袭黑衣临风而飘像一团心死的黑暗将她团团笼罩,她轻轻的从怀中透出一块温婉的玉佩,玉佩已经从中间断成两半。
她拿着其中一半高高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眼神是那么斩钉截铁,眼泪却悄悄的从她眼角滑过那苍白的脸庞,一滴一滴落下,消失在漆夜之中。
易寒认得正是他那块雕凤玉佩,她想干什么。
她扬起手似用尽毕生心力朝易寒扔来,玉佩在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玉佩断裂的痕迹洒上粉红的月色如同血淋淋的伤口。
“寒哥哥,拂樱从此与你情义两断,再不相欠!”
易寒身子微微颤抖,是拂樱,拂樱长大了,变得如此美丽,我却认不出她来,是我伤了她的心,果真是我,他脑袋一片空白,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却恍如隔世。
怀中的脱俗察觉到易寒的变化,紧紧捉住他的手,道:“夫君,你不要吓我好么,我好害怕”易寒微微一笑,“我离开一会好吗?”
“不,我不让”待见到易寒温暖的微笑,却不知觉的松开了手。
“好好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易寒从容不迫的朝拂樱走去。
见易寒一步一步朝她走近,拂樱身子轻轻颤抖,苍白的脸色突然冒出一丝红晕,眼神带着惊喜,还有一丝惊惶。
脱俗朝易寒伸出手,喊道:“不要过去,她依然能杀你”拂樱似乎找到能抵御心中慌乱的方法,面如冷霜道:“再过来一步,我立即杀了你”易寒脚下依然没有丝毫停滞,泰然自若道:“拂樱,你要杀我吗?那就来吧”易寒的脚步声像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拂樱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杀的了他吗?虽然自己武功盖世,却连打他的勇气都没有,寒哥哥三字像烙印一般深深印在心上,不管她变得多厉害,他依然威严,自己依然弱小,闭上的眼不敢再看那锐利的眼神,身子变得好累,好像躺下来,这个念头刚涌起,疼痛瞬间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