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若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靠近我,我宁愿受伤!”风临羡笑声渐止,看着她,郑重的神色里传达的是不悔的决然。
“你这混蛋,哪里是受伤,分明是要命!为什么不挡?摄魂曲停上那么一会子,我又不会少根头发!你为什么不挡?”说一句,玉漱便捶他一下,到最后,已经是语声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风临羡一把握住她的右手,紧紧地摁在自己的左心房:“你是在为我哭泣吗?玉漱?”
玉漱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却听他悠悠道:“若我停下来了,灵珠花药性将一发不可收拾,盖过魔界之毒,除了与你合体之外再无解除之法。”
“就是那样,也比你龙珠被击碎好呀!”玉漱脱口而出,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风临羡。却见他愣了一愣,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是说……就算我和你……上次的事情再来一次,你也不愿意我死?”
虽是心中堵得难受,但看着风临羡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惶恐却又祈求的目光,她不忍心再说负气的话,点了点头:“只要你能活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风临羡眼前一亮,阴霾尽散,大笑一声,冷不防矮身将小龙女抱了起来,一声又一声的唤道:“玉漱,玉漱,我的好玉漱!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你……”小龙女语噎,终究没有再分辩什么,只听之任之,带着了一丝淡淡的苦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待他终于肯停下来的时候,小龙女忙道:“风临羡,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有什么办法保持你的肉身到半年以后?”
谁知,风临羡听她这么一说,看着她只笑不语,情形甚为怪异。玉漱有些恼怒,嗔骂道:“笑,笑,只知道笑,再笑就成傻子了!我可不要这么傻的家伙……”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语病。风临羡却笑得更大声:“想毁约啊?那可不行,刚才那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管是傻是痴,你想撇清都不可能了。”
玉漱无法,只得无赖一回,瞪了他一眼:“别总是打岔,问你正经话呢!”
“我哪有不正经?”
“你……”
“好!好!我说,要保持我的龙身不坏,只要……只要你……”
“只要什么?”玉漱太阳穴青筋跳了又跳,她捏紧了拳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挥出去,会将他打出冰晶塔,从牙缝里磨出这几个字来。
“只要你和我共同修习龙族皇室里秘而不宣地‘龙战玄黄经’就可以了!”风临羡见好就收,一脸正色的回答。
“龙战玄黄经?什么意思?”玉漱诧异的望着他,却丝毫没能从他正气凛然的脸上看出端倪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上)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上)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上)
想起自己先前说。只要他能不死,自己什么都愿意做的话,小龙女点了点头:“好!你教我!”
“你……就这样同意了?”轮到风临羡讶然了,小龙女给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讽刺道:“别告诉我,所谓的‘龙战玄黄经’就是人界的《黄帝内经》中的《素女经》!”
风临羡轻笑一声:“虽有不同,亦差不远矣!”
“风临羡,你……”小龙女忍了又忍,终于重重地放下紧握的右拳。
“好了,逗你的,傻瓜!”风临羡将她僵直的身子拉了过来,从后面抱住她,覆在她双手上,交叠在前面腰带正中,呼吸了一口她深蓝色秀发间的清香,粲齿一笑:“‘龙战玄黄经’源自于仙界修真者道法之源《易经》中坤卦第六爻‘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有圣人先哲解释为狂风骤雨,电闪雷鸣,是天地阴阳之气**之象。应证到我们龙族身上,就是通过修炼,或炼至纯阴。或炼至纯阳,如此互为交感,又互为制衡。可人为地创造出相当于龙珠营卫周身的法力之源。只要一直练下去,这种情形便可一直维持下去。想要多久都可以!”
玉漱听得咋舌不已:“难怪你一直不着急,原来早就知道有法子了!”
“呵呵……也不尽然,若没有你刚才的保证,我也不敢说出来!”风临羡说到后来,不禁有些庆幸自己一开始的哀兵之计,此时愈看小龙女就愈开心,毫不掩饰火辣辣的目光,看得小龙女一怔,侧身避开一些,却发现他还是不依不饶的盯着,顿时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不看你看谁?”
“你……”小龙女语塞,随即又被他气笑了“看你精神得很,那明天再开始修炼‘龙战玄黄经’吧!”
“那是在这冰晶塔内,有这里的灵息神力维持着,若是出了这冰晶塔,我就熬不住了。”风临羡赶紧澄清道。
小龙女想了想,终究还是不愿再拿他的安危冒险,只得返身回来,半是乞求半是恐吓道:“你正正经经说话,不许再戏弄我,不然我立刻转身就走,再不管你死活。”
风临羡也难得正经了一回,拉起玉漱的手来,诚挚的眼神深深望进她蓝眸深处:“就算是我笑着说出的话。那也是句句认真,只是玉漱你,一直不肯敞开心扉来待我。好玉漱,你只要用对昊天一半的心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玉漱头疼地揉了揉睛明穴,颇感头大地叹道:“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凡事要和昊天哥哥比,就连他和我在一起,你也要比。风临羡,有时候,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如此坚持要留在我身边,到底是因为要胜过昊天哥哥,还只是一时猎奇?天下间好女子多不胜数,我不认为自己就是个万人迷。你们个个都会被我迷得找不着北,宁可放下一切顾忌也要和我在一起。”
“你居然还是这么想我?”风临羡神色间颇有些无奈,更有挥之不去的感伤“就算我曾经犯错,不明了自己的心,但在南海和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已经足够我看清自己了。玉漱,我是真的喜欢你。绝不是因为昊天的缘故,或者……或者说昊天爱上了你,于我来说,只是更进一步证实了我爱上你是必然的结果。我和昊天自幼时便在一起,最是熟知对方秉性,更有很多共同点,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根本就不算什么意外。再则,杨戬、火狐明泽,你可以爱他们,为何就不能相信我也是爱你的?”说到后来,风临羡面色有些羞赧,底气也不如先前那么足了!
“他们是……算了,现在也说不清了。你真要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他们三个那里,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若能让他们松口,我也没意见。”算了,眼前剪不断理还乱,说来说去不会有什么实质进展的,小龙女只好来了个缓兵之计,先丢开这个烫手山芋再说“好了,别爱来爱去了,赶紧练功吧,我还等着上去看颜儿呢!先是西门无痕,接着是你,害得我已经有五天没有好好和颜儿在一起了!”
一说到颜儿,风临羡焦虑纠结的心也舒缓了不少,似是想起了颜儿依恋他。脆生生地叫她爹爹的可爱模样,点头笑叹道:“是啊,这小家伙片刻也不曾离开过我,刚才我带着她进入隧道时,她虽然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很乖巧地抱着我,一个劲的问‘爹爹很疼吗?颜儿给你揉揉好不好?’”
小龙女眉角抽搐了几下:“拜托,你若想让昊天哥哥继续不待见你,就继续骗颜儿说你是她爹爹!”
风临羡唇边笑意扩展,无赖地回道:“就算是当着昊天的面,颜儿叫我爹爹也没有错,她还那么小,怎么能区分义父和亲生父亲的差别,多一个爹爹疼他,昊天怎么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和我计较吧?”
“行行行……你总有歪理,速度点,颜儿还巴巴地盼着我们出去呢!”
……
半个时辰后,风临羡与小龙女的元神,已经各自回到自己身体内。依照着风临羡在青色冰晶塔里所传授的行功口诀,玉漱与风临羡面对面盘膝坐下,双掌相抵,初时依据阳进阴退的法则,玉漱自身承袭自娘亲的三千年正道玄功如数渡入风临羡体内。取代他体内日渐衰竭的龙珠残余精气。随后在风临羡体内巡行数周后,又返回玉漱体内。待她自身运行一周后,截留下至阴之气,又将纯阳之力反哺回风临羡体内,简单的说,玉漱的身体就起到了一个过滤器的作用,只不过过滤的是在风临羡体内循环过的内力而已。
如此,不知不觉,已经运功了三个时辰,算算时间,外面此刻应该是戌时三刻了(合现在时间晚上八点四十)。两人已经初级已经修炼完成。不用再特意的在九色幻彩冰晶塔的灵息笼罩下才能进行修炼了。虽然离恢复还有一大段距离,风临羡也不能提起内力,但总算,维持人身,行走自如是可以的。
两人并肩走出了密室,上到寝宫地面时,天色果然已经黑了下来,寝宫四面墙壁高处镶嵌有六颗巨大的夜明珠,照得寝宫内部明晃晃的,丝毫不亚于白昼。耳听得侧殿漱玉池内哗啦哗啦的水声传来,西门无痕拙口笨舌地哄着,但显然没有凑效,小嘲凤欢快地笑声伴随着一阵泼水声,显然先前那西门无痕半是哀求,半是威胁的话语换来的是小嘲凤吸足了一肚子的池水,如数浇洒在西门无痕身上的淘气举动。
小龙女与风临羡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举步,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小嘲凤如何捉弄西门无痕了。
刚一进去,便看见浑身透湿,玄机冠歪在一边脑袋上,头发乱得胜过鸡窝,蹲在漱玉池边,无可奈何地伸手对着在水中扑腾欢闹的小嘲凤,毫无威慑力可言的劝说道:“颜儿乖,别老钻在瀑布下,水流太急,打在头上会头晕的!”
“不要!这里好玩,爹爹就爱抱着我来这里玩呢!”小嘲凤正是钻在那道五米高的瀑布底下,飞流直下的水流直直地打在小嘲凤的身上,直直地将她纤细的紫色龙身朝水底压下去。她只有不停地摆动着龙尾,划动着龙爪才能保证身形继续浮在瀑布水流下,而不是被冲到别处去,或是如泰山压卵般被压到池底起不来。此刻,她蜿蜒游动,四爪扑腾,玩得不亦乐乎,天青色光晕的眼眸中尽是精灵可爱的狡黠。
玉漱一听。顿时沉下脸来,扭头瞪着罪魁祸首:“原来你每日里和她在水池里,就是让瀑布水流抽打她?”
风临羡被呛了一下,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玉漱,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等于掩饰,你就这么虐待颜儿?”小龙女故意板起脸,一句紧似一句,好不容易看见这家伙方寸大乱,再也不是先前那副悠悠然成足在胸,凡事不萦于怀的散漫,她乐得先逼他一逼。
“我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伤颜儿啊!”风临羡是真的急了,“龙族自小筋骨便要经过水流冲击来刺激身体掌握水中平衡,和对龙尾、四爪的动作的协调性。若是在海中,长辈们还会专门挑选海底深沟急流所在,将幼龙抛入暗流中,任其在其中挣扎翻滚,掌握在海中生存的技巧。这里没有那样的急流,五米高的瀑布也只能算是差强人意了。”待看到小龙女眼底隐藏的笑意,风临羡这才醒悟自己被她耍了,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由自主也笑了。转身朝那边喧闹的瀑布边沿走去。
大约是西门无痕对小嘲凤说娘亲和她的义父已经出来了,小嘲凤从水中一挺腰身,腾空而起,稳稳落入西门无痕怀中,反正他身上衣衫全湿,这会儿抱着湿淋淋的小紫龙,也正好相宜。只是西门无痕自己颇觉尴尬,信心满满地接过照顾小嘲凤的大任,结果才一个下午就让自己如此狼狈,他实在有点“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湿成一缕一缕的金发胡乱披散在肩上,面上羞愧的红晕未退,眼观鼻鼻观心地朝小龙女与风临羡二人走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下)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下)
第十七章 龙战玄黄(下)
玉漱也不管淋成个落汤鸡的西门无痕,径直从玄牝戒里拿出一幅柔软的白绫汗巾子,将小嘲凤裹着抱了过来,弹了弹她额上嫩白的丫丫角,溺爱的笑道:“颜儿真顽皮,看把你师伯整得!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一听这话,西门无痕脸红得似熟透了的虾米,瓮声瓮气的抗议道:“师妹,你也太损了吧?”
“噫?难道我看错了?”小龙女故作讶然,美目一轮将西门无痕上下打量了一遍“原来是师兄童心未泯,哄着她玩儿来着!”西门无痕语噎,吭哧了半晌,气呼呼的一拧身:“交给你了,我走了!”竟是朝殿外走去。
未等小龙女发话,风临羡不疾不徐道:“西门道长就这么走了么?”
西门无痕剑眉一挑,寒光烁烁:“不然你待如何?”
“一剑之仇且记下,待我伤愈后再来讨教。拜你所赐,玉漱每日还要助我行功三个时辰,这段时间,颜儿还需要假手阁下照拂。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我的伤是小,颜儿可是你师妹的心头肉,万一……”风临羡故意止住后面半截话不说,只是那么气定神闲悠悠然地斜睨着西门无痕。
“好!”西门无痕双拳捏得骨节咔咔作响,面上表情只能用狰狞来形容,可怜滴他,被风临羡这番软中带硬的话给挤兑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纠结得肠子都快断了,才眼睛冒火要吃人似地瞪着笑得好不抒怀的风临羡,磨出了这个字。
“好什么好?有你这么看孩子的吗?这三个多时辰,颜儿的肚子里怎么只是喝了一肚子的水?我让你喂她吃东西的呢?”话音刚落,小龙女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刚才二人说话间,颜儿在她怀里扭来扭去,肚子里却咣当咣当地响,用手一摸她白白的小肚肚,圆滚滚的,竟是喝饱了一肚子的水。做娘的心,那个疼啊,耳听得那个失败的临时保姆还好意思说好,顿时就火山爆发了。
“我……”西门的脸黑了半边,懊恼道:“我有给她喂草还丹和肉糜粥啊,她一口都不吃,只顾着在水里玩,想着她还不饿,这才没有迫他……”
“什么都是想当然,颜儿才刚生下来不到一个月,怎么可以让她挨饿?”小龙女语气颇为不善,末了还剜了他一眼,不等他分辨,就带着小嘲风去东面的储物间拿了些吃食出来,走到一旁的休息室,坐到塌上,喂她吃起来。
小嘲凤在娘亲面前倒也乖巧,听到娘亲教训师伯,她也不吵不闹,只是裹在白绫汗巾子里,下面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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