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江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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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桶江糊-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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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哪儿会给我们消息。”
  “那你知道要送他什么了么?”秦雁楼走到宋筠舟身后,顺带将他的发结解开,散开长发,取过梳子梳了梳。
  “我已经想好了,不过得花些时间去弄。小艳楼,”宋筠舟取过纸笔,大笔一挥,画下了一个东西的模样,并在旁边写明了该东西的材质与用途,“呶,一会我沐浴时,你去找这儿最大的金铺,让其尽快打造好送来给我们。”
  秦雁楼接过一看,半晌后微微笑开。
  两日后,两人带着一样物品上门拜访紫金堂堂主。
  春风楼楼主的秦雁楼,在江湖上远近闻名,紫金堂堂主不敢怠慢,亲自来迎。
  秦雁楼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便将一物送上,以表诚意。
  紫金堂堂主一看,平素板着的脸上,也扬出了几分笑意。
  此物竟然是一副金丝手套。
  套上有淡淡的茶香,每个手指上都有一个护指的指环,能很好的保护手指。
  “堂主是制火药的;此物可保您的手不会受伤。”秦雁楼同宋筠舟点了点头,意为感谢他。
  宋筠舟骄傲地扬起了下颔,得意洋洋地环起了胸。
  紫金堂堂主再三感谢他们,邀他们上座喝茶。
  秦雁楼也不多话,开口便问了自己当下最关心的事情。
  没想到,堂主的回答让他们大吃一惊。
  “什么,紫金堂并没有华云这人?”宋筠舟瞪大了眼看着紫金堂堂主,“那除却紫金堂内的人,还有何人会有火雷弹?”
  “火雷弹乃我们紫金堂特有之物,只有一定地位之人方可拥有,而拥有者近日都留待堂内,并未出外。不过,前些日子叛逃的金乌身上可能带有。”堂主沉了沉脸,回答道。
  “那金乌长什么模样?”宋筠舟话音一落,紫金堂堂主知晓事情蹊跷,连忙唤人带上了金乌的画像。
  秦雁楼看后一怔,同宋筠舟对视了一眼,这画像上的人同那受害者一模一样,原来那受害者便是金乌。
  “金乌为何要叛逃,你们不追他么?”
  堂主摇首一叹,无奈地道:“金乌前段时间道他不愿再用火药杀人,欲脱离紫金堂追寻自由而去。我们的人一直在追,结果追到十里镇附近时,就遇到了另一波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全部葬身他人之手,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秦雁楼脸色一阴,沉吟问道:“那除了金乌,尚有何人叛逃?”
  “还有金乌的小厮,至今也同金乌一般下落不明。”
  宋筠舟当即便告知了堂主金乌死亡之事,还问了一声金乌临逃离前有何反常的举动,可曾与什么人接触过,堂主均答并没有。
  事情越发离奇,宋筠舟同秦雁楼对视一眼,决定去金乌同其小厮的房,找找有何线索。
  进了金乌的房,两人四处找寻了一遍,连一些可能藏有机关的地方都找了,均未找到什么线索,于是两人只能作罢,转向去小厮的房间寻找。
  一入小厮的房内,宋筠舟便拧紧了眉头,朝空挥了挥手:“什么味道,怪怪的。”
  秦雁楼侧首一问:“你闻到了什么?”宋筠舟的鼻子十分之灵,这是仅有他知道的秘密。
  “说不出什么味道,好似还有些熟悉,”宋筠舟动动鼻子嗅了嗅,循着自己所闻的味道找了过去,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能凭靠嗅觉,在小厮的房中翻出了一个隐藏的机关柜来。秦雁楼跟着过去一看,发现机关柜中放着不少的人皮面具以及一片四季常青。
  “又是四季常青,”宋筠舟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拧紧了眉头,凑过去看被秦雁楼蒸出字的四季常青,“相、似、前,这又是什么意思。咦……嗅嗅,方才我闻到的便是这味,好奇怪,这味道好似在哪儿闻到过。”
  秦雁楼将四季常青丢给了他,转首继续看那机关柜中可还有什么东西,意外在一角落看到了一小瓶很古怪的药物,他屏气凝神,将其旋开,还没闻到味道宋筠舟便将它夺了去。
  “对了,便是这味!”宋筠舟挥手嗅了嗅,“我方才闻到的便是这味道。”
  秦雁楼望着堂主道:“堂主,敢问这是何物?”
  堂主上前来看,摇首表示不知。
  本以为线索就此断了之时,宋筠舟倏然一拊掌道:“啊,我想起了,我曾经在山庄喝茶时,闻到过这个味道!”原来当日他在宋词给他的有味茶中闻到的,便是这个味道。
  “那我们赶紧回庄,至于这东西先交由我手下去查。”
  “好,事不宜迟,快走!”
  两人告别了堂主,匆匆离去。在回客栈的路上,秦雁楼将那瓶古怪的药交给了自己手下,数日后,他得到了手下的答复,此药名唤迷幻,听闻是数十年前一江湖不出名的“鬼手神医”杨道子所发现提炼的,服用者会产生大量的幻觉,神情恍惚,而更巧的是,手下在张二哥那段血迹颜色诡异的裤上发现有这种药物的残留,究其原因,应是金乌在生前服用了过量的迷幻,使得血液里有了这种药,造成血液颜色有所变化。
  将得来的消息告知了宋筠舟,两人脸色阴沉得更加可怕,忙跃马扬鞭,加快了速度赶回梅惜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回庄

  数日后,宋筠舟两人终于赶至了梅惜山庄。
  敏捷地一跃下马,秦雁楼走到宋筠舟马前,将慵懒得不想下来的他扶了下来,给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到了。”
  宋筠舟点点头跨步往庄内走。
  秦雁楼也非第一次来到这里,故而下人早早便给他安排好了他常居住的客房,供他洗漱。
  两人此刻却无心洗漱,一径往宋筠舟的阁楼而去。
  宋词早早便将房间收拾好,待宋筠舟回来了。一听到两人的脚步声,宋词面上一喜,赶了过来,讨好地将湿面巾以及茶水奉上:“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嗯,”宋筠舟接过茶,与秦雁楼对视一眼,便低头嗅了嗅茶味,又啜饮了一口。他顿了一顿,眉头拧了起来,“这茶味道不对。”
  “味道不对?!”宋词吓得差些跳了起来,“莫非这茶又坏了?那公子我帮你换杯。”
  “不是……”宋筠舟刚否认,秦雁楼便敏锐地开口问道:“你可是指这茶并非你出门前日所饮的?”
  “不错!”宋筠舟给秦雁楼送去赞许的一眼,点头道,“不是那一日的味道。”
  秦雁楼的眉峰也跟着蹙起,转头看向宋词,问道:“你给公子的茶,可曾换过?”
  宋词被两人弄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那一日喝茶,说味道不对,小的便将那茶给处理掉了。公子,可是那茶有何问题?”
  宋筠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底不知是怨还是无奈,看了宋词一眼,把茶杯塞回到了他的手上,挥了挥手:“唉,白费功夫咯。罢了,我歇息去,小艳楼你随意。”
  秦雁楼却没走,将宋筠舟拉了回来,沉然问宋词道:“那些余茶你都处理了么?一点也不剩?”
  宋词吞沫了一口,僵直了身体点点头道:“都……都处理了……”
  有问题的茶一点都不剩,这下,线索彻底断了。
  秦雁楼也无奈,给宋筠舟送去了一个眼光,便与其道别,往客房的方向去。宋筠舟也疲惫地挥手作别。
  但是,宋词一句话又将他们拉了回来。
  “诶,等等公子,小的还有话说。”
  “什么事啊?不能等我醒了再说么,我困得紧。”宋筠舟说着抱怨的话,却还是回了头,等着宋词将话说出。
  宋词知道宋筠舟的脾性,嘿嘿笑了一声走上前,左右一看,小心地在宋筠舟耳边附耳了几句。
  顿时,宋筠舟的瞌睡荡然无存,眼底笼起了古怪的神色。
  挥手让宋词下去,宋筠舟过去同秦雁楼道明。
  “山庄今日又出了一桩命案。”
  “又?”秦雁楼皱眉,“为何说又?”
  宋筠舟当即将他离开前日,从仵作口中得来的消息告知,又续道:“当日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但今日看,这事情并不简单了。因为今日死的是,我大哥的小厮宋井。”
  “死因?”
  “暴毙。”宋筠舟唇角一弯,“有意思了。走罢,我们去瞧瞧,究竟山庄惹了什么人,竟然导致接二连三的小厮死亡。”
  秦雁楼点了点头,与宋筠舟一并赶了过去。
  到了宋筠舟大哥的小厮房间时,仵作已验尸完毕,其他手下正调查情况、
  宋筠舟看向一边冷漠看这一切的宋宇文——也即是他的大哥,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宋宇乃是庶出的长子,与嫡出的宋筠舟并不亲厚,两人见面,陌生得如同素不相识之人。
  宋宇文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宋井的尸首,就同仵作交代了一声,转身离去。
  宋筠舟看着宋宇文背影,若有所思。
  “筠舟?”秦雁楼一声插入,宋筠舟就收回了视线,转投向仵作之上。
  “宋井死因为何?在此前可有何症状?”
  他一口气连问了几个问题,那些早早在调查的手上,便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宋筠舟。
  原来这宋井同前段时日死去的小厮一样死因不明,听闻在十日前大家见他时,他的心情以及精神都还很好,但第十日后,他便像是突然变了个人般,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症状,不过与前面死去小厮不同的是,他却没有发呆的迹象。
  宋筠舟沉默了,他不认为宋井的死,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他有种预感,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关联。
  “可要继续调查?”秦雁楼虽然这么问,但他知道宋筠舟一定会给出肯定的答案。
  “你说呢?”宋筠舟笑看着他,接着,又垂首问了几句仵作,从其口中得不到关于宋井死因的任何线索后,他道,“走,我们到宋井的房间调查调查。”  
  他们当先来到了宋井的房中,一入房内,宋筠舟敏锐的鼻子再次发挥了作用。
  “又是迷幻的味道!”宋筠舟撑额长叹道,“天呐,再这样闻下去我的鼻子非得被那味道闻坏不可!”嘴上抱怨,但他却不怠慢,很快便依着嗅觉,从在桌上的茶壶旁找到了残余的迷幻粉末。
  宋筠舟拎起了茶壶闻了闻,果然余药融在了茶水里,似乎是宋井想将粉末下在水中,一饮而尽。继宋筠舟之后,秦雁楼也在一柜中暗格中找到了一瓶还未用过的粉末药,经由宋筠舟闻后,确定此药正是迷幻。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的功夫,来人便站在了宋井房门前。
  “筠舟,你回来了”
  宋筠舟闻声回头,看到来人,高兴地迎上去,“爷爷!”
  来人正是宋筠舟的爷爷,也即是庄主宋天均。
  “回来便好,”宋天均一向板着的脸,在见到宋筠舟的一刻便柔和了线条,他摸着宋筠舟的脑袋慈祥一笑,“你出外如此之久,也不打声招呼,不怕爷爷担……嗯?”
  宋天均一顿,目光放到宋筠舟的手上:“你手上的是什么?”
  “没什么……”宋筠舟下意识地将东西往后一背,却被宋天均先一步地抢了过去。
  “爷爷!”
  宋天均眉心一沉,快速地旋开瓶盖一闻,赫然变了脸色,沉声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迷幻

  察觉到宋天均有些不对劲,宋筠舟不敢直言,随意胡诌了一句:“我在外游历时,意外得到的。”
  “不明之物你也敢带在身上,这东西我没收了。”
  “不成!”宋筠舟惊愕,忙将那瓶迷幻抢回,护在手里,“爷爷你啥时候如此厚脸皮了,抢孙儿的东西也不害臊。”
  宋天均的脸上浓云翻滚,声音沉到了底:“筠舟,将东西交给爷爷;爷爷不会害你。”
  “不成,这东西可是孙儿辛苦得来的,”宋筠舟笑嘻嘻地扯厚脸皮;想了想;挑起眉头,试探地问道,“爷爷执意要没收这东西,莫非这东西有何来历不成”
  “胡说八道!”宋天均的目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他稍稍错开了宋筠舟直视的目光,“你……你若执意要留,便留着罢!”说着,他就脚下生风;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宋天均的背影,宋筠舟目中盛满了复杂的光芒。
  他同秦雁楼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将那瓶迷幻递给了秦雁楼,由秦雁楼负责调查,之后他便与秦雁楼分开两路,秦雁楼去检验宋井的尸首,而他则去寻赠送有味茶叶给他的人——药堂堂主。
  来到药堂后,宋筠舟不急于说明来意,只是慢悠悠地讨了一碗香茶,翘着脚闻了一口,佯作迷醉的模样:“好香的茶。”
  “此乃我前段时日买来的茶,这不,还送了一些给宋三公子您呢。”
  “哦?这与您送我的茶是同样的?”
  堂主乐呵呵地道:“不错。”
  “不对,”宋筠舟闻了闻,放下了茶盏,搁着一把金扇在手心里拍了又拍,“还是不对。”
  “敢问宋三公子,有何不对?”
  宋筠舟怀着深意注视堂主,试图从其脸上中看出一点不对劲来,但可惜什么都没看到。他敛下双目,微笑地道:“喝茶的地方不对。”他摇了摇手中的茶盏,“应当到我的院中喝,这才有味道。”
  堂主朗声大笑:“哈哈哈,陋室焉能同宋三公子的阁楼相提并论。我……”
  宋筠舟挥扇打住了堂主的后话,笑眼眯眯地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既然来了,便陪堂主喝上一杯又何妨。”
  “哈哈哈,那委屈宋三公子屈居此地了。”
  “既然是屈居,”宋筠舟目光一亮,“堂主不弥补弥补怎么可以?”
  “宋三公子,您只管吩咐。”堂主可是精明人,一眼看出宋筠舟有事相问。
  于是,宋筠舟便毫不避讳地将迷幻的药丢给了他,说自己当初在他给的茶叶中闻到了迷幻的味道,而这瓶迷幻是从宋井的房中搜出的。
  堂主目光一扫迷幻药瓶,脸色始终不变,哈哈大笑地拍着宋筠舟的肩头道:“不错,此药确实出自我这儿,是多年前我在山庄附近偶遇一个前辈时,他给我留下的秘药,此药由于邪乎,我便一直放在密室里。来,宋三公子,我带您去瞧瞧。”
  说着,他领着宋筠舟起身,走到柜子旁拧开了机关,与其来到了密室里。
  虽猜到药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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