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半年前他中毒昏迷时,她的腿部就受了重伤,那时他无法陪在她的身边,是他最大的遗憾。让她痛苦,让她不安,让她难过,那是他对她最大的愧疚,愧疚在她无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而且,无助还是他给她带来的。
慕容倾儿乖乖的伸腿给他看,咬着唇瓣,默不作声。上次的她,腿部受伤没有他,这次的她,有了他,她很安心。
他轻轻的将她的寝裤向上捋去,动作轻柔如没有碰到一般,生怕弄疼了她。
慕容倾儿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很是认真,很是专注,但却很苍白。苍白?这让她的心中担心了一下。
“晨,你的脸,怎么那么苍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就坐了起来,却在此刻,受伤的腿部撞在了他检查的手上。“嘶…”抽气的疼声,细小的发出。
“笨蛋,谁准你动的?”如果可以揍人,他真想揍她,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吗?竟然还敢乱动。听着她抽气的疼痛声,他只觉得心中在抽搐起来。
“你的脸…”撅着嘴很是不满的模样,还在担心着他脸色的苍白。
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吐了口气,忍下微怒,很是温柔的模样。“我说了,我没事。”而后再关注着她的腿部,只见膝盖的下方青紫一片。
当看着乞丐的青紫,他感觉真想杀人,刚熄灭的怒火,又上升了。“谁准你下床的?谁准你伤自己的?”眯着生气的眼眸,看着藏在被窝只露两眼睛的女人。看着她这么的委屈,怒火瞬间消失了,语气也变了。“疼不疼?”
“有点…”微弱的声音在被窝里闷闷的响起。
“活该,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摸黑乱走。”虽然口中是这样说,但还是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膏为她轻轻的抹上。
慕容倾儿只能乖乖的任由慕容流晨说她,虽然是责怪她,但被子下的脸却微笑着的。
当白色的膏状体抹上受伤的地方,那火热的一片辣疼,瞬间冰冰凉凉的,舒服了许多。当为她摸好了药膏,便撕了身上的布绸为她包扎上,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小腿放在了被窝中。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他温柔的问道,不舍得对她发火。
“有点。”
他附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而起身离去了。
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从窗户蹿落进房,手中闪着凌厉的银光,向床上的慕容倾儿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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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把你刻在我心中了
半夜中,空中下起了洁白的雪花,在这漆黑的夜晚很是明亮。雪花悄然的飘落着,在苍茫的夜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神情是那样怡然,变幻是那样神奇。
在慕容流晨离开的那一刻,她竟觉得有些困了,闭上了眼帘。
从窗边而落的黑衣人,没有任何犹豫,与防备,或是观看四周,手握长剑,对着床上的慕容倾儿的脖颈刺去。
人都会在生命有危险的时刻,能第一时间敏感到。何况是会武的她呢,刚感觉到一定凌厉的杀气时,她瞬间睁开了眼眸。看着近在眼前的利剑,使出了仅有的虚弱之力,将被子推到了他身前,而从床上滚落下去。
黑衣人被被子蒙着了身子,两手并用的推开了身上的被子,那双带着精光的眸子,看着摔在地上的慕容倾儿,举起手中的剑,再次刺了过去。
就在那把锋利的剑与慕容倾儿的胸口只差一厘米时,面前白色的影子快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掌。
“砰”的一声,他摔在了身后的床边,那人捂着胸口而艰难的从地上爬了出来。
慕容流晨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没有察觉与反应过来。
慕容流晨刚走出了门口,却听见屋内轻微的动作声,而快速返回,当看着那把闪着银光的剑,对着慕容倾儿刺去时,他的心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甚至身体自己做出了反应,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晨…”慕容倾儿虚弱的叫着站在身边的男子。不知为何,她刚刚没有害怕,因为她知道,他、慕容流晨一定会出现。
“没事的,有我在。”看着地上的女子,很想将她抱起来,却没办法去,不解决面前的人,他们都会有危险。
黑衣人站直身子,冷眼看着含情脉脉的两人,握着手中的剑,对着慕容流晨刺了过去。两个人,都是他想杀的…
慕容流晨一个侧身,躲过了一剑,一手握着脸前的手臂,一手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掌。
黑衣人只觉肚子与胸口疼痛不已,一口鲜血在喉咙中冲到口中,紧咬着银牙不让喷出血来。
黑衣人左手对着慕容流晨的脸上打去,在慕容流晨躲开的那一际,握着剑的右手,甩开慕容流晨握着的手,从窗边冲了出去。
看着逃出去的人,慕容流晨眼眸疑惑的微闪了一下,而赶紧将地上的小人儿抱在了怀中。“小妖精,有没有事?”墨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着,一点地方都不放过。
慕容倾儿微微的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刚刚那个人是谁?看着不像那日刺杀你的人。”他的身材与那日刺杀他的人不一样,他的身材很瘦弱,很纤细。
慕容流晨也低头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时有些为难的说:“其实,她是个女的。”边说,便将她抱向床榻,为她掖好了被子。
入了被窝,她才察觉刚刚竟是那么冷。温暖的舒适,席卷了全身。睡意也逐渐袭来,可还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知道那个刺客是个女的。
“女的,你怎么知道?”慵懒的声音很是疲惫。
“我…”慕容流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而后鼓起勇气说道:“我刚刚给了她一掌,她的胸口…”剩下的他不用多说,她应该明白。
睡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踪影。微眯着眼眸,危险的看着床边的男人。“所以你摸人家胸部了?”
“咳,我是不得已的。”慕容流晨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那确实是不得已的。
“算了,我好困,睡觉,明天再…”话语好像还未说完,就已经进入了梦乡。睡的很沉,很沉,估计连她最怕的雷声都未必打的醒。
慕容流晨知道,这是剩下的毒素的原因。同时在想着,究竟是谁要杀小妖精?在这里最恨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云月。可是她会武功吗?据他所知,她根本不会。但是从小妖精出现的那一刻她便视她为敌人,当知道了他娶她是因为小妖精,她不可能不想杀了小妖精。
这样想着,便踏出了门,向左边走去。可在还未走近时,里面暧昧的呻吟之声,是那么的妩媚,是那么的痛并快乐着。
难道刚刚来的人不是她吗?那会是谁?不管是谁,若是让他查到,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样想着,也便回了房。
他却没有看到,在她离去的那一刻,一个黑衣人在一个角落中出现,而向赵轩所居住的房间走去。当进了房,拿下了脸上的黑纱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李云月那张美丽的脸蛋。
手摸着胸口处的蚕丝护身甲,若不是它,她很可能回不来了。
听着最里面欢好的声音,紧握着双手,为了想杀慕容倾儿,她去打昏了一个女人,喂她了春药,而将她送到了赵轩的床上,让她装作是自己。可是这一声声的呻吟声,听在她的心扉处,让她痛的不能呼吸。
为了杀慕容倾儿,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看着别的女人与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床,她的痛苦又有谁知?可是还是没有杀了她,反而自己受了重伤。
外面的雪花还在飘零着,而她的心就如这些雪花般,冷,碎,孤独,寂寞。
时间过去了许久,里面的呻吟声终于是没有了。她动了动早已僵硬的腿部而向里面卧室走去。
黑夜中,赵轩很是满足的睡着。她的嘴角噙着苦笑。他竟然认不出床上与他缠绵的女人不是她。多么的可笑…
拿起被子,将床上的女人包了起来,扛在肩上,在雪色之下穿梭着,将她送到了自己的房间,才回了房。
看着床上酣然而睡的男人,眼中晶莹的泪珠在漆黑的屋中是那么的闪亮。
“轩,你最好别逼我。”悲伤的话语下隐藏着许多的话。就像他说的那样,得不到的就毁去。一旦将她逼急了,她也很可能会这样做。
第二日,大雪还是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暖和的屋内,一个白衣男子,一个银衣男子。他们在对视而坐,在说着什么。
“晨王是说昨晚有人刺杀沐小姐?”银雪疑惑的问道。
“嗯,这里是银殇家族,所以本王来找家主去寻找那个女人。”墨色的眸子,寒光一闪而过。
“女人?昨晚刺杀沐小姐的人是女人?”妖孽的桃花眼闪着不解。女人?为何会是女人刺杀沐小姐呢?
“嗯,本王打了她一掌,所以本王希望家主能将府中所有女人都查一遍。”斜眼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整个人看着那么的高贵。
这里是银殇家族,他无法让人查询任何女人,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主人。
“我明白了,交给我吧。”他的话他岂会不明白。站起了身,理了下银色的衣袍,走出了房门。
看着离去的背影,慕容流晨嘱咐道:“家主,最好将李小姐检查的清楚一点。”话语落避,也转身进了房。
银雪转身看了一眼慕容流晨,而有所顿悟。李小姐,莫非是她吗?他记得她本是晨王的王妃,而目前是被休了。至于是为何与赵国太子在一起,想必也是因为权势吧?呵…这种女人。
慕容倾儿睡到了中午才醒来,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身边的男人,周围寒冷的空气让她忍不住缩进被窝不忍起床。
不知道外面是何天气,但今日挺冷的。
“醒了?”似乎是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慕容流晨睁开了慵懒的眼眸,看着身边的女人。
“嗯,好冷,不想起床。”侧了个身,往他的怀中拱了拱。
“可是你从昨晚就没吃饭,先起来吃饭,再睡可好?”低头闻着她的发香,商量的语气带着醉人的味道。
“嗯…晨,我中了什么毒?”在他怀中嘟囔一声,突然想起了这事,抬头看着上方的俊脸。
慕容流晨愣了一下,而微笑却又认真的保证道:“不管是什么毒,有我在,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我知道。”她信他,他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来,起床吧。”说着,便起来为自己穿戴好了衣袍,为她拿起准备好的衣裙为她一一穿好。
今日她的衣裙不是那么的飘逸。而是雪狐衣裙,脖领,衣袖都是毛茸茸的,衣裙内置小棉袄。穿在身上,很是轻松,而不厚重,却也暖和不已,一点寒冷都感觉不到。看的出来,这件衣服有多么的贵重。
“晨,这衣服得很贵吧?”某女站起身,对着身上毛茸茸的袖子看了又看,摸着又那么的舒服。
“不贵,来我们吃饭。”牵着她冰冷的小手向外走去。他早已吩咐好了,饭菜要随时准备着。就怕她饿了、
因为毒素的原因,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苍白,虚弱。
“嗯。”虽然他说不贵,但她也看的出来这衣服的质量,摸着滑腻柔软,这么的薄,却又这么的软。绝对不是普通的衣服。
她也猜对了。这件衣服是慕容流晨让人去易尚国特地赶制出来的,而雪狐的皮,曾是他去雪山之境时,遇见的,而捉了回来。看着天气这么冷,他便派人通知将雪狐杀了,为她做的衣服,天下仅此一件。
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如抱一个小孩子一般。
修长的手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鱼汤,周围弥漫着饭气的香味。“来,喝点鱼汤。”
怀中的女人,慵懒的点了点头。“嗯。”张嘴喝了一口。
“小妖精,要记得,你的毒素还未清除完,千万不可使用武功。明白吗?”边服侍着她吃饭,边嘱咐着她。
“唔,我明白,我现在的体力哪有力气运功。”依靠在他的怀中,别说使用武功了,即使让她动一下,她都懒得动。甚至只想躺在床上,不起来。但不想让他担心。
“不过,晨,昨天不是有拍卖那个神医秘籍吗?你看了吗?”她抬头,灵动的眸子闪动着光芒。
“还没有。”
他哪有时间看那个东西,主要就是担心她哪里不舒服。毕竟毒素并未清除干净。
“我的毒还未解对吧?”吧唧着口中的食物,清澈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上方的俊脸。
“还剩一点,放心,我一定帮你清除干净。”
“我不是担心这个,你怎么不看看神医秘籍,说不定上面有解我身上毒的医术。”
慕容流晨眼眸微闪了一下。对啊,他怎么忘记这个了。
也不能怪他,他太担心她了,而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他这么久的时间就在担心这个呢,被她的话语,一次性解决了所以的疑难杂问。“我们吃完饭就研究。”
“嗯。”微微点了下头,她的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知道,他是太过于担心她了。
当吃过饭后,两人躲在屋内,中间燃着一伙炭盆。将屋内衬托的温暖不已。而一边的桌子上,两个人在研究着书上的个个医术。
此刻,屋内是那么的温馨,那么的祥和,那么的安宁。
而外面,大雪还在飘零的下着,许多人是不能那么的安详了。
银雪一身的银衣跟外面的雪花比起来,是那么的冷傲。双手被在身后,看着窗外的雪花。“清一,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将府内所有的丫鬟,婢女,手下全部检查一遍她们的胸口,看有没有受伤。”
清一虽是疑惑,但还是去照做了。“是,属下遵命。”主子肯用她,这代表她还是有机会能逃过尸蛊的命运。
“记得,一个都不能放过。”银雪的声音在此刻突然的响起。让有些开心的清一吓了一跳。
“是。”
大约一个时辰后,清一再次来报。而银雪,还是站在窗边处,站了许久,似在想着什么。
“主子,府内所有人都没有受伤。她们的脉搏属下都一样把过了。”
听闻身后人的声音,他回了神,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女子。“确定?”
“属下可以以生命保证。”虽不知主子为何这样差,但主子这么的认真,一定有何原因。
妖媚的眼睛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而踏出了房门。“跟我来。”
踏出了房门,漫天的雪花落在他银色的发丝之上,瞬间消失不见,像是与他的发丝融合在了了一起。
赵轩与李云月在屋内暖和着喝着热乎乎的茶水,却见银雪与清一而进了房。
而李云月看着进来的两人,心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