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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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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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极尽挑衅,恶意地想看见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可惜他身体不好,舅舅和侍女们时时刻刻看着他,没法做些更刻毒的事。那个死丫头对他的恶作剧不以为意,笑吟吟地总有办法气得他死去活来,每次被她气得发病,痛不可挡的时候,他就会想这样残破的身体死了也好,可最终还是活了过来。自从遇见了那个死丫头,他的运气似乎越来越好。尽管他野心勃勃,但是混到如今贵为大汗郡王却是他意想不到的。当年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是他的妻子,她还有多少惊喜没有给他?
他瞄了一眼妻子的肚子,整个冬天阿仲都缠着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多余的人。可是无论自己和阿仲有多努力,这些年她的肚子都毫无动静。阿仲临走前告诉自己要是接受不了阿奴无法再生育的事实,可以下堂求去。恼地他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阿奴见他笑完就发怔,捏了他一把:“两个孩子都是你的,你就乐傻了?”
云丹突然搂紧她,将头搁在她的头顶上:“你放心,就算再也没有别的孩子也没关系。”天知道,这话他说的多违心。
至少阿奴是不信的,不过,她晃晃五指,眉目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就算有关系,你又能怎样?”云丹的财路全被她抓在手里,这家伙根本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云丹满腔柔情被她一掌拍散,自从察雅回来之后,戴在他头上的财主光环被阿奴一把扯下踩在脚下。他郁闷地发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比原来更低了。阿奴住的这座碉寨被绒巴人叫做“蒙古扎”,意思是女王的宫殿。那他算什么,女王的“金聚”(女国王夫,不理政事)?
皇帝来信宣召西南各蛮族首领上京觐见,同时庆贺皇后生辰。达拉和松岗的领主斯甲末次波早早就到了促浸,最后算起来,十四家绒巴领主全部同意上京开开眼界。
雨季一过,他们重新上路。这次的队伍极为庞大,诸位领主都是携家带口,侍卫女奴跟了一大串。据说孙哥日则家里因为争抢两个上京名额,妻妾打成一团,差点出了人命。孙哥日则逃出包围的时候,脸上带着两条指甲抓破的痕迹,每次看见人都要解释一下:“我家的猫发脾气。”
阿奴盯着他脸上的指甲痕笑吟吟地看了又看,他涨红脸硬着头皮刚刚张嘴:“是我家的……”
“猫抓的是吧?了解了解。”阿奴一脸同情,打断他的话。
周围一阵闷笑,孙哥日则已经说了一个早上。
见他窘迫,阿奴好心地给个台阶:“听说这次大汉皇帝会封赏诸位,大叔,你肯定也有好消息。”
孙哥日则和领主们眼睛一亮,他们抛开舒服的窝不呆,千里迢迢上京不就是为了这个?这里面好处无限。当下纷纷围着云丹询问觐见事宜,讨教如何才能博得帝后欢心。
一行人在打箭炉汇合李长风和刘仲一同到达成都。
阿奴照例住进了西园。
青霜带领侍女们早早侯在大门口,看见双胞胎喜得抱着酒不肯撒手。两孩子整日在野地里疯跑,早就成了小黑炭两块,也不怕生,阿妈一介绍完,就一口一个“霜姨”,叫的青霜心花怒放。
刘畅看见两孩子,嫌弃道:“你自己野性难训,教的两孩子也成了野人,还是给青霜或者吴姑姑带比较好。”
“咦,你不是成了居士,跟着悟空师傅吃斋念佛不理世事了嘛?怎么还管我教孩子?”阿奴吐槽。
“那是我侄孙。”刘畅吹胡子瞪眼睛。
“那是我生的,你管不着。”阿奴朝他做个鬼脸,“叔公”也不叫了,一手牵一个扬长而去。
刘畅对当年在自个地盘上孩子和老婆都被云丹硬分去一半的刘仲嗤之以鼻:“看你们这些年把她惯的,当年小小年纪就敢敲诈一个郡王,如今年纪越大脾气越坏。”
“皇叔,哪有一见面就嫌弃孩子的?”刘仲不满,就是两野孩子也是他自个的,他看着挺顺眼。
刘畅敲敲他脑门:“蠢材,你们这次是要上京,至少要学会基本礼仪,特别是你老婆,否则京城里那些大小贵族非得笑咱们是一群蛮子不可。别让他们玩了,叫青霜教导。”
刘仲看见阿奴带着孩子到那荷花池里捞莲蓬,一大两小划着小船,笑得开心之极。他不舍得妻儿受拘束,尤其是夕槿,说道:“礼仪那东西不过是用来唬人的罢了,要说尊贵,他们已经是十世皇族,京城里除了两个皇子,哪个孩子比得上他俩?”
刘畅翻个白眼:“皇帝如今倚重你,你越发要小心谨慎,如果你的孩子骄横无礼,只怕会让刘珉那小二不放心,你也想跟你两个弟弟一样进大相国寺里修行不成?”
“阿奴早料到这一天,所以才说夕洛是云丹的孩子。”讲起两个成了和尚的弟弟,刘仲声音低下来,“阿奴上次生孩子伤了身子,只怕再也生不了。皇叔,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的诸侯王就是在骄横又能怎样?皇兄他清楚的很,他说是想看小槿,其实是想看小洛。”
他抬起头来一笑,“还好,谁都看得出,两个孩子长得不像我们,也许更大一点才能分的出来。但是夕洛只能是云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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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节 布局艰难
依然是夜半,夏末的浮躁之气渐渐地消散在清冷的月光中,蛙声阵阵,秋虫唧唧,西园里喧闹一片。忽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安静的令人诡异,刚走进槿苑的赵惜暗叫不好,连忙低下头来。阿罗咳嗽了一声,在月光下亮出自己的脸,边上探出的几个脑袋又缩回去。
那是王妃的哥哥,不过好几年没来了。
赵惜一进屋就看见阿奴伏在几案上挥笔疾书,纱灯柔和的光撒了她一身的晕黄,听见动静,她抬起脸来疲倦地笑笑。流光容易把人抛,赵惜这个不老妖精看起来也有点变化了。
赵惜见她眯着眼,焦距有些对不上。又看见几案上垒着高高的账本和信件,连连摇头:“有些事你也叫人帮你分担一些,转眼就三十的人,别把眼睛熬坏了才是。”
“你一说,我也觉得眼睛有些不对劲。”阿奴揉揉发酸眼睛,以后有些事还是尽量白天处理掉比较好。
“这些年有没有照我给的法子保养?”赵惜掐掐她的脸,“还好,不像个快三十的人。”
“有啊,楚玛她们都有帮我涂手涂脸。”阿奴打掉她的手:“几年不见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阿仲在里屋。还有,不准提我的岁数。”她过了二十五岁就得了选择性的健忘症,比如年龄。
听见刘仲在,赵惜老实了,嘴上抱怨起来:“往年这里安静的很,今年怎么这么闹?”前两年进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畅这些年说不能杀生,万物生长竞自由,园子里的花鸟虫鱼由得它们随便疯长,你没看见槿苑外面那不成形的篱笆,都好几年不让修剪了。”
“喜欢山野之趣?何不跟着你上吐蕃做野人算了。”
阿奴不想听某个老女人纠缠在她的宿怨当中:“说吧,明月怎么样了?”
“还是生了个女儿。”
赵惜最后找到了一个山东的知府做明月的远方伯父。她嫁给了陆尘翼做正妻,夫妇俩据说甚为相得,只是她连生两胎都是女儿。陆尘翼只有一个十岁大的庶子,抱不到嫡孙,公婆对此颇有微词,连给陆尘翼纳了两房妾室,都是正经小户人家的女儿,这个时候不兴什么妾不能扶正的,像陆秀秀的后娘原本就是妾。若是明月再生不出儿子,娘家势力又比不上她的那些妯娌,公婆本就很不满陆尘翼娶她,只怕迟早被人挤得下堂求去,就算不下堂,以后也是前途无亮。她急了,找上赵惜的人。
阿奴对此并不是很在意,阿依族一向女子当家,绒巴人也大都如此。她弹弹桌子:“女儿也不错,他们家的陆秀秀不是嫁了王爷还敢出墙,照样什么事也没有。”还是被家族当成宝一样。
“那怎么一样,女儿毕竟是嫁出去的,没有儿子她在那个大家族里怎么站得稳脚跟?”
“这个我不管,做媒人还包生儿子?没听说过。”阿奴皱着眉头,“什么路都给她铺的好好的,只要抓牢陆尘翼的心就好,如果连这个也做不来,告诉她,不行就换人。”阿奴有些不耐,“要她死遁还不容易么?”
赵惜闭嘴不答。听风堂和沈家在明月身上花费了太多的精力,就为了让她成为陆家的当家主母,将陆家变成一个明着跟刘仲分庭抗礼,实际上暗地里由听风堂全盘掌握的家族。当初阿奴选中陆尘翼她觉得有些冒险,毕竟别的家族都比这个几百年的大家族更好掌控些,而且人脉也没有这么复杂。但是阿奴却坚持,因为陆家够分量,别的家族份量太轻,没什么意义,而且陆尘翼看着老成,实际上却不够精明。但明月要是不争气的话,只怕真会被换掉。就是沈家也不会允许听风堂在陆家的失败。
赵惜耐着性子解释:“现在家主还是陆星海,很快就要交换,陆尘翼没有嫡子,陆家还没有上表为她申请诰封,其中有变数的话,明月九很难再陆家出于掌控地位,”陆家家主历来是嫡子。虽然陆星海有一个嫡子,他的同胞弟弟陆星汉可是有两个嫡子,一个嫡孙。陆尘翼年纪老大,如果没有嫡子的话,很容易被堂弟拉下马来。上次就是这个堂弟将陆尘翼走私的事情泄露出去。
这件事是当时自己和沈谦商量着做的,如今虽然因为小槿的出世,这件事的意义就不像当初那般大了,不过已经做了一半的事,总不能就此撒手。阿奴有些烦躁:“这样吧,那混蛋是不是有个庶子,想法子叫陆尘翼将孩子放在明月名下养着就是。”
“那孩子自己有母亲的。”不过是个姨娘,据说曾经是陆尘翼母亲的大丫头。在陆家很有几分体面,在陆星海夫妇面前很吃得开。这样的人物会愿意将孩子拱手让人?
“以前肯定不愿意,我想现在那个姨娘会很愿意将孩子送到蒂姆的膝下,如果她想让儿子出人头地的话。”陆尘翼的那些妾室难保什么时候又蹦个儿子出来,那个姨娘年纪如果跟陆尘翼差不多或者更大的话,失宠是迟早的,只有儿子可以依靠,如果跟明月联手的话,自然能立于不败之地。再说了作为正室名下教养的孩子,身份自然高人一等,别的不论就是联姻的时候说是嫡子也好听些。
赵惜还是有些犹豫:“明月的意思是想找生儿子的方子。”毕竟明月还未死心,这个儿子收下去,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家主继承人了,万一她又生个儿子怎办?
“不是怕出变数?还是先过了这关再说,万一再生还是女儿怎么办?沈谦是不是同样的意思?”
“是。”赵惜知道也只能先这样了,但是刚好阿奴回来就先问问,看她是个什么主意。她有些不甘心,毕竟孩子不是从明月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总是不保险。
“查一查那个姨娘的背景。”
阿奴生个懒腰,大家族的生活真是麻烦。
赵惜的话又转回来:“你真香尧娑她们进京城开店?”
“她们剪裁的衣衫怎样?”赵惜吃穿打扮是个行家里手,这方面问她没错。
“不错,不过有些衣衫是照着你画的图做的?那些骑马装也太紧了些,穿起来曲线毕露。那个大腿的形状都出来了,跟个男人似的?”
“好看不?”
“还行。”赵惜犹豫了一下,也不能说不好看,就是看着怪怪地。
阿奴兴奋起来:“明天我去试试。”穿着袍子骑马还是觉得不太方便,特别是穿汉装的八片裙更麻烦,那种服装骑马看着是好看,根本不好活动。只是为了仕女们出游的时候准备的。
“准备好店面了?”
“是,就在长安的御街过去一些,繁华地段。”
等赵惜走后,刘仲问道:“要是实在不行,就让明月扯出来好啦。”
“傻子,她喜欢上了陆尘翼,再说,还有两个女儿。听风堂和沈家在陆家塞进了二十来人。”阿奴搂着他的脖子叹气,半途而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第二天,尧娑带着她们一帮阿依族姑娘设计的衣衫过来。阿奴将那些领主的妻妾女儿介绍给她。
她们对汉装很熟悉,看见尧娑的那些古怪的款式都很迟疑。
阿奴皱着眉头,若是脸他们都觉得不妥,只怕在京城卖不动,于是拿了一件白色的骑马装试试,衣服看着古怪,可以穿上身效果就出来了。她特地在园子里的空地上骑马走了一圈,很是方便。飒爽英姿看得那些绒巴姑娘两眼发直,纷纷索要。
阿奴干脆叫尧娑量体裁衣一人奉送一件,心想这样进了京城,就算打广告的费用吧。
云丹回来看见她穿着那件古怪的衣衫不肯脱下来,看清楚是裤子,眉毛都竖起来:“你穿裤子?”吐蕃女人不能穿裤子,据说那样会家宅不宁。她以前偷偷在里面穿也就算了,如今穿到外面给人家看?想着云丹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现在我是汉人。”阿奴更正。
云丹气得胡子都张开来:“你是我的王妃,谁会说你是吐蕃人。”
“这样啊,我决定了,这次以阿仲的王妃身份上岗。”阿奴在铜镜前面臭美的转了个圈,可惜铜镜的效果没有玻璃镜子好。
云丹之前一直忘记了这件最关键的事情,被阿奴堵的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那我怎么办?”
“就说你老婆病了,反正京城里没有人见过她。”阿奴笑得赖皮。
“不行。”云丹一口否决。
只有扎西次波知道阿奴的丈夫是两人,绒巴领主们都以为阿奴只是云丹的妻子。梁王妃没见着,他们也不是很介意,这些天没有看出古怪来事因为阿奴住进了西园里,等到了京城就很难掩饰了。
他们吐蕃人不计较这个,但是被他们说漏嘴的话,阿仲的面子就下不来了。
阿奴眼珠子转来转去,看见云丹冷笑着看自己怎么圆谎,连忙一头拱进他怀里撒娇:“那怎么办?”
云丹被她蹭的哼哼两声:“所以你只能说是我妻子,然后说阿仲的王妃生病了。”
这个建议更烂,两个孩子一叫“阿妈”就露馅了,特别是小槿摆在那。
两人一时无计,云丹的手不老实起来,话说阿奴穿这家骑马装看着真是让人心里发痒。他低头耳语:“可千万别这么穿出去。”
“不行,我还想着……”做模特,阿奴还没抗议完,嘴就被堵上了,两人纠缠了一会儿,云丹喘着气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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