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惊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怎么这么能打?他们毕竟不是来取人命的,只是想教训教训卫裳歌。
“走啊。”一声沙哑粗犷的声音,三个男人拿着刀子就疯狂地逃走了。
手上的大刀狠狠地插进土里,卫裳歌拍了拍手,意犹未尽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好逊的杀手。”
雪薇呆怔在原地,看着躺了一地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卫裳歌,“小…姐,你,你会武功?”
“哦,不会,看你打过几招,就会了。”
卫裳歌边笑边说,急忙去扒黑衣人身上的黑衣,不多时,那黑衣人便只剩下一身中衣了。
雪薇怔怔地看着,却被卫裳歌招呼过来,“快,把他搬到草地里去。”
很快,卫裳歌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扔在马车里,自己则是穿上黑衣人的一身。
“小姐,你这是?”雪薇有些不解地看着卫裳歌的这番奇怪举动。
打擂台(1)
“这些小厮定是自愿被那些黑衣人打晕的,那些黑衣人也没有真的要杀我的意思,一看便知是府里的人所为,不如就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狠毒。”
不杀她不代表是善类,可能是要把她打残呢。
冷冷一笑,卫裳歌直接掉头,往回路走去。
“咱们去去逛街玩玩吧,待会等府里的人来寻。”一摆裙子,她卫裳歌假扮男人还真起劲了。
一家一家绸缎铺子逛,卫裳歌专门挑最好的布匹,可和老板说了许久又不买,因此没少被老板赶出来。
“小,哦不,公子,为何要把京城的绸缎铺子都看一遍呢,这些绸缎大多是来自卫家的。”
雪薇不解,可又没办法,毕竟卫裳歌才是主子,而且她似乎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根本摸不到心思。
只是两人刚要踏进一家铺子,却被一群人流挤了出去,雪薇刚想要发火,却被卫裳歌拦住。
“走,咱们也去看看。”
“可是公子你不是要看铺子的么?”
雪薇无奈摇摇头,卫裳歌已大步朝着人群挤了进去。
耳边的锣鼓声惊天,一栋三层的红楼上站着一个一身黑色带红圆锦袍的中年男人,男人大腹便便,正笑眯眯地看着台下的观众。
大红的对联和横批,当卫裳歌看到‘百年好合’四个字时,忽然激动起来,看样子这像是在比武招亲。
锣鼓声阵阵,台下的男人们也跃跃欲试起来,“新娘,新娘,新娘。”
“好好好,我李某人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今天无论是哪里的勇士,只要能夺魁,李某便把宝贝女儿嫁给他,当然还有李某的家财。不过已成亲者和未成亲有孩子者,都请自行绕道,多谢多谢。”
李员外抱拳鞠躬,却惹得台下观众大笑起来。
李员外正捋着胡子跟着一起笑的时候,从红楼的房间里,一个一身红装的翩跹女子被两个凌厉的丫头搀扶了出来。
这位就是李家小姐,个子出挑,身材苗条,虽然头上被红盖头盖着,但卡她那轻盈的步子,便不难猜想定是个美人胚子。
卫裳歌在人群里被挤着,惹得雪薇满脸愁容,可是看她家小姐的样子,怕是要看戏到底,不肯走了。
台下的人都像是狂擦口水般地蜂拥着,就等着锣鼓敲响拥上擂台,有些胆小的即便不会武功,也是色心太大,不怕死地拥挤着。
哐…
锣鼓一声敲响,接着随着李员外一声令下,擂台上立即就站上了一个人,不过一看,样子起码有六十了吧,让李员外喊他句老爹都不过分。
另外一个,不怕死地慢慢爬了上来,竟然是一个瘸子。
“噗此,小姐你看呢,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那小姐看样子紫色也不凡,若是嫁给这种人,死的心估计都有。”
雪薇浅笑着,不过多半是觉得这些人肯定会被人打败。
卫裳歌也是默默点头,一轮下来,居然是老头子打赢了,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接着,又有好些人上来,居然都打不过那老头。
打擂台(2)
抬头一看红楼上,李小姐身边的丫鬟一直在她耳边说着战况,只见小姐的手紧紧地捏着手帕,怕是心里也担心。
终于,打了二十几个回合,那老头出手也越来越狠了,先前只是把人打下台去,这会儿竟直接把人打到吐血!
台下的人都不敢再上去了,生怕被那老头打伤。
比武比武,都是点到为止,可是这老头却不怕红事变白事,很是嚣张。
“小姐,你看,这接过一目了然,看来这李家姑娘遭罪了,咱们走吧,省的看得心里难受。”
雪薇越看也越紧张,狠狠咬牙,只恨自己不是男子,不然一定上去好好教训那糟老头。
卫裳歌的秀眉也深拧起来,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全是不屑,这种花拳绣腿,在她眼中,不过是雕虫小技。
“你等着,半柱香时间。”很是自信地一扬眉头,只听耳边一阵呼啸,卫裳歌竟一个跟头翻上了擂台。
“啊呀,小。”姐,最后一个字死死地咬在嘴里,雪薇眼里满是无奈。
刚站上擂台,卫裳歌的眼神就直直地盯在了了那个老头身上,刚才在台下看不仔细,这会儿却看得真切了。
一尺七的个子,并不驼背,一身藏青色的粗布,整个人看上去是干瘪没有一点活力,那络腮的胡子微微发白,只是头发却偏生还黑着,那眼角爬满了皱纹。
看他衣襟开着,衣服放荡不羁的样子,定是个色老头,就看老头出招,也是带着半分醉意的。
冷哼一声,卫裳歌加重了眼角里的不屑,就这样只知道喝酒的色老头,却还痴心妄想想要娶媳妇,她不会看到这种暴殄天物的事情发生的。
在卫裳歌沾上擂台的同时,台下唏嘘一片,而老头同样是半晌呆怔。
眼前这个小子细皮嫩肉的,看上去就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她的眼神里,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杀气,那种气势,即便是那单薄的身体也遮挡不住。
老头心里惧怕,可是嘴上却不饶人。
“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定是打不过我老头,不如回家去,否则我定不手下留情,叫你没了这张俊俏的脸去!”
“是么?那倒要看看是我的脸没了先,还是你的衣服先飞了?”
面对老头不饶人的挑衅,卫裳歌非但不惧怕,反倒是加重了嘴上的狠戾,手掌一握,狠狠地就捏紧了拳头。
“小姐,我身上没有兵器,可否借你手中团扇一用?”
卫裳歌猛然,这一声却惊得在场有骚动了,大多数人是觉得这公子轻浮。
可是红楼上的人却思索了片刻,终于把团扇交给她身边的婢女,婢女正要下楼来递扇子,可是卫裳歌却不耐地让人直接丢下,并一个腾身,轻巧地接住。
这姿态,显然让老头带着几分憎恨又几分惧怕。
“你就用这个和我打?”老头眼里带着狐疑。
卫裳歌不置可否,眉眼轻抬,里面满是杀气:“不然呢。”
那一句反问随之而来就是扇子直插老头的咽喉,在现代做女警,她最擅长地就是用枪,奔跑和蹦极。
不过此刻怕是很难发挥了。
说时迟那时快,老头竟敏捷地躲了过去,只是卫裳歌的几个动作连续,没有一点间隙,让老头只能招架而不能反击。
打擂台(3)
卫裳歌的一招一式都以快见长,而她笃定老头毕竟年纪大,比体力定是斗不过她的。
老头心有不甘,可是卫裳歌周身所散发出的一股寒气让他寸步难行,就在二十招后,卫裳歌忽然拿扇子在老头的后背脖颈数寸处一敲,那老头立即狂笑不止起来。
起初还是隐忍着笑,可到了最后居然癫狂地捧腹在地上打滚起来。
众人看着猖狂的老头瞬间像个疯子般,都鄙夷了起来。
那老头在地上打滚,笑地眼泪直流,肚子直痛,要是在这么继续消下去,不出三个时辰,定会毙命。
“少侠逃命啊,我认输了,认输了啊。”老头的样子忽然由刚才的狂妄变得谦卑起来,卫裳歌见状也并未思索,就上前替那老头解开穴道。
大家都笃定这新郎官就是这位面白如玉的公子的时候,忽然,老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阴狠,从衣袖里掏出银针,就要朝卫裳歌的脖颈刺去。
这一刺,她必死无疑!
“啊,小心!”雪薇本是担忧着,可就在此刻,当她看到老头那举动时,为时已晚。
楼上就连李员外都紧张起来,可是吩咐家丁阻拦也是无济于事。
就在卫裳歌闭眼等死的时候,忽然一阵清风划过,接着便是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耳边立即传来一声哀嚎。
“啊…”那声音短促,仅仅眨眼,回头一看,那老头已猝死在血泊中,脑袋几乎崩裂。
“啊,死人啦,死人啦。”
本是喜庆的比武,一下子就闹哄起来,大家一哄而散,竞相呼喊,李员外的脸更是惨白,看了眼死相恐怖的老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起来。
“哎呀,闺女啊,咱们快些走吧,这红事怕是要变丧事了,这婚事,咱们不要了。”
李小姐显然不想走,可却被丫鬟搀扶着,不得不离开,在她离开之际,大红的盖头掀开,回眸一看,入眼是两个男子,她默默记下,然后不舍离开。
卫裳歌并没因为有人救了自己而欣喜,相反,她的脸立即惨白起来,怔怔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健硕男子,一身乌黑绣飞禽的锦袍,眉目凌冽,双目深邃而有神,剑眉下勾勒出高高的鼻梁,整个人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这个男人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狂傲而冷漠地似乎不把地上的私人当一回事。
“小姐,你可把雪薇吓死了,这没被府里的人害死,差点被这老头弄死了,咱们回去吧,万一这事被老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啊。”
雪薇冲开人群就跑上了擂台,家里的姨娘们个个巴不得抓到大小姐的痛脚,然后狠狠地陷害一番。
这要是让姨娘们知道她们与一桩命案有关,加之她们的添油加醋,指不定还会子虚乌有地诬陷小姐杀人呢。
雪薇挽着卫裳歌的胳膊,可是卫裳歌的下一举动却让她呆怔,几乎是目瞪口呆了。
卫裳歌动作敏捷地压上了那个个子高挑的英俊男子,忽然大腿就杠上了他的臀部,将他双手往后背一翻。
“我现在怀疑你与一桩杀人案有关,你有权保持缄默,但是你所说的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边说着,边利索地想要探手找手铐,可是,忽然,她整个脑门都轰隆起来,职业习惯,让她忘了自己早已穿越。
“小姐……”,雪薇诧异地看着此时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的人,半晌不知所措,莫不是刚才老头要杀她,把她给吓傻了吧。
打擂台(4)
“混账!”
正当这里一团糟的时候,远远却传来一声淳厚低沉的声音,让卫裳歌等人禁不住回头。
擂台下,缓缓走上一男子,他负手,紫金冠下乌黑的青丝随意地耷拉在双肩上,一身雪白带花纹图案的长袍不但风雅,更加显得男子飘逸。
男子手执一把同样白色的扇子,那扇子却是半开的,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不满和一丝暴戾,似乎眼前的人侵犯了他什么利益般。
本以为这个黑衣男子已经带着十足的霸气了,可竟不想,这个白衣男子身上散发出的霸气更加强烈,可以说几乎是一种王者之气。
他双目里带着阴寒,那张俊俏的脸几乎和他这一身装束极其不符合,似乎这飘逸俊雅并不该属于他。
那个黑衣男人在听到白衣男人的话后立即用力推开卫裳歌,满脸嫌恶,抬脚就走:“不识好歹,可是本,可是我救了你。”
“站住!你杀了人,以为可以这么简单离开?”卫裳歌的声音清冷,那里面呆着威胁和愤怒,杀人者,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是错的。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黑衣男人立即仰头大笑起来:“笑话,我杀人除了我四哥能治我的罪,这天下估计还没第二人。”
男子说毕就猖狂离开,卫裳歌却不依不挠,上前阻拦,愣是和黑衣男人打斗了起来。
只是这黑衣男人武功虽然高强,可却不如卫裳歌反应敏捷,不到十招,男人又被卫裳歌擒拿住了。
“你这个贱民,要不是我四哥让我救你,你早死了,胆敢动本王!”
男人终于忍不住,爆粗口骂人,同时将身份也曝光出来。
雪薇看着愣是插不上手,可是这男人的话她听懂了,立即,全身就紧绷起来,且不管他说的真假,这玩意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白衣男子,岂不是,岂不是皇上了?
雪薇吓得出了一手的汗,立即上前将卫裳歌拉住,并轻声细语道:“小姐,那个白衣男子是皇上。”
声音虽小,可是黑衣男人却听地真切,他见卫裳歌半晌没有反应,立即猖狂神奇了起来,大手一挥,“怕了吧,不想死的赶紧走。”
“怕?”冷笑着,卫裳歌又重新回神,这世界上还没有她怕的事,不管是只身追击毒枭,还是带枪闯入绑匪贼窝,她都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
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那慑人的感觉让黑衣男人不仅后踢几步,而后立即就摸索着,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金灿灿的腰牌,这回雪薇吓得直接扑通在地了。
依旧岿然不动,卫裳歌的笑意已被冷漠取代,不仅狠狠抓住那腰牌,认真打量起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我云国的王爷是这般滥杀无辜,而皇帝又纵容的话,亡国怕是不晚,你们定是假冒的,那更是罪加一等。”
其实卫裳歌此时已怕的要死了,这古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尤其那金灿灿的腰牌,她认得字,做不了假,那金子的分量绝对够纯!
可是她是警察,奉公守法,刚直不阿,即便这人曾经想过要害自己。
黑衣男人被卫裳歌的一番话说地几乎抓狂,嘴角直抽搐,正要发作唤人教训卫裳歌,可是身后的白衣男人却忽然开口。
庶妹好嚣张啊(1)
“姑娘说得对,我这就和兄弟一起去自首,这老头儿,我们也会妥善埋葬的,可好?”
商量的语气,却没有一点怯懦的感觉,那冷淡地让雪薇只觉得非尽快离开这不可,于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卫裳歌的手臂,“小姐,咱们回去吧,这太阳也快下山了,您再不回去,可是要让大夫人担心?”
这一句让大夫人担心直接戳中了卫裳歌的内心,是啊,她可以在这里逞能,可万一府里那有心想暗算自己的人回去散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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