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手指的嘴唇已经缓缓而上,覆在了他的胸前,他低喘一声:“唔嗯,于釜……等等,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牙齿轻轻咬着他胸前瘦弱的肌肤,声音含含糊糊的,“我早想这么做了,娘子的胸膛,白白的,嫩嫩的,呼,还有,红红的。”
“啊,你属狗的啊!”红粒被狠狠地咬了下去,眼泪都快痛出来,如果可以动,他一定要摸摸,掉下来没,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别装了,混蛋!如果真不想知道你发什么酒疯!”
“我没发酒疯!”于釜突然抬起头来,脸色很不好看,“我只是很生气,像那种男人,本来就该杀!”
“于釜,我还没抛弃你吧?”
“什么?”伍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刚刚被调动起情绪打算发狠,在伍行身上泄愤的于釜愣了一下。
“不,我是想说,你的语气怎么那么像是被抛弃了的女人,打算报复全社、嗯,全天下的负心男呢。”
“阿行,”于釜有些愣愣,“你是在调侃我吗?”
“少在我面前装傻!”伍行狠狠地骂道,“明明气炸了的疯子,偏偏现在要表现出傻头傻脑的样子,很蠢知道么。”
于釜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缓缓地点了点头,沉沉说道:“的确。”
“你说,我听。”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泄愤,快说!”于釜一个用力,狠狠在他的身上掐了一把,看见白皙的胸膛渐渐染上红色,眼中透出一抹满足,又埋头下去继续啃,还不忘催促伍行给他交代清楚,颇有坦白从宽的味道。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说的下去!什么气氛,什么心酸全都变成了难耐,混蛋,别再咬了,会出血的!
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否则这个家伙肯定会更加兴奋,他只能勉强压抑下喉头的痛呼,可是坦白到什么程度,他仍有些犹豫,就这么一会,于釜的攻击范围已经扩大到了腰腹间,虽然知道这家伙不行,伍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就怕他没轻没重的咬坏些什么。
“唔,别再舔了,一个肚脐眼而已,好稀奇的么。”麻痒的感觉让他难耐地微微动了动腰部,却让面前的野兽发出一声粗粗的喘息,腰部被两只大掌用力拉向温热的口腔,粗糙的舌头狠狠刮向脐眼儿,唔……那感觉,让伍行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了起来,下面有了微微的反应。
“可恶!于釜,我是朝廷的通缉犯你知道么!”
于釜用力朝脐眼儿里钻了一钻,才略带满足地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通缉犯?”
“呼呼,先把我扶起来,我不想这样和你说话。”
于釜想了想,看看胸腹间自己辉煌的战果,青青红红好不漂亮,目光滑向了两条纤长的腿,重点是还白白的,嫩嫩的,没有染上他的颜色、气味,好好的犹豫了一下,视线在伍行越来越黑的脸和越看越白的腿间来来回回比较了半天,还是带着壮士扼腕的表情将伍行拉起,整个抱进自己的怀里,几乎瞬间,手中滑嫩的触感就将于釜达老大不愿化为了主动,三下五除二将自己扒个精光,全身肌肤相触的那刻,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一个是不适应,一个是太舒服,于釜狠狠一收手将人紧紧地抱住,嘴巴开始在他脖颈背部努力啃咬起来,今晚,他已决心化身为吃货,将自己的一腔渴望全部印示在伍行的身上。
伍行发现现在的情况比刚才更糟,又觉得自己不够被重视,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我是通缉犯!被抓住会死人的那种,你听不懂么!”
“阿行,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混蛋,你就只有这句话么,你怎么保护我,你打的过多少人啊!”
“……那我去把领头的杀掉,杀一个不行就杀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杀多了他们自然就不会再来伤害娘子了。”
后背的声音实实在在,如同在说,够不够吃?不够吃我再去多打些猎物来,一只不够就两只,两只不够就四只,总能吃饱的。
伍行的寒毛顿时被这股冷漠的寒意所激起,被于釜轻轻一舔,火热的触感让本就因起疙瘩而倍觉敏感发麻的肌肤无法控制地起了个激灵,胸前被啃咬得发疼的红粒也跟着竖起,伍行该庆幸在背后的于釜看不见,却不知自己往前挺起的背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让这只纯情的野兽眼睛红的快滴出血来,他低低地在伍行身后愉快地笑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微颤的后背:“让我猜猜,是谁下的通缉令,县里?府里?州里?还是……皇帝?”
“猜对了?我一个一个杀过去好不好?”
“别开玩笑了!你这是在找死!”伍行惊慌地努力挣扎着,想要转身,在药效下那微末的力气连轻轻的按摩都算不上,反而就像羽毛轻柔地拂过,尤其是腰腹下那最受不得刺激的部位,伍行几乎同时感受到那勃发的怒气,听到于釜在耳边的哀求:“呼,娘子,好舒服,不,好难受,再来一次,好不好,再来一次。”
“来什么!你给我滚下去!”伍行的脸都通红了,“我在说正经的,你给我认真点!”
“我也是说正经的,”于釜双手紧紧环绕着伍行的腰,下腹难耐地摇了摇,那摩擦产生的可怜快感在于釜这个二十多年来连一次都没有发泄过的成熟男人来说,已经足以让他为之疯狂,相信除了让他放开的话,伍行叫他称他为“相公”都不是不可能,要是再狡猾些,于釜的第一次交代在伍行手里,被压得翻不了身都是好的了。
只可惜伍行自己都一初哥,而于釜又太强势,此时此刻无法动弹地坐在人家怀里,除了耍耍嘴皮子任人鱼肉,还真没有别的选择。
伍行不敢挣扎,只嘴里继续骂着,却不知道某些人就爱这重口味,于釜又本身比较偏爱他的泼辣劲,如果他这时能转身咬上一口,于釜能美的飞起来。不过这样,于釜已经幸福得啥也听不见了,一个劲的摇啊摇,摇啊摇,然后……
伍行脸红了白,白了红,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大吼一声:“下去!”
人生第一次得到满足,于釜的脸上满是傻笑,刚刚有怒气积攒起来的狠辣精明,似乎都借由某种渠道一起发泄了出去,整个人又显得憨憨傻傻好欺负,他老老实实地让伍行靠做坐在墙上,自己乖乖地下了床,就这么赤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伍行“漂亮”的胸膛,然后又扫向他被被子遮掩的下面,仿佛还能看到自己留在上面的东西,原本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最终还是没动,那模样就像吃饱喝足正在盘算着下餐吃饭的狮子,又像是摇着尾巴等候喂食的小狗,既满足又渴望,既强势又想博同情。
可惜伍行完全不同情他,更者心里狠狠绝了他下一次的奢望!刚刚他完全没有享受到,除了刚开始被激起一点可怜的反应,到后面完全就是充气娃娃的待遇,作为一个床伴来说,于釜完全不合格!还想有下次,做梦去吧!
“阿行,你怎么不说话?那俺,俺……”
“俺什么俺,你给我坐好,不许动!”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把衣服穿好。”
于釜无奈地搔搔头,嫌麻烦地一把扯过刚刚给伍行擦拭用的大毛巾往身上一包就算完了,伍行也不计较,只要他别再一脸无所谓的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悠就好。
“……我不是通缉犯。”
“阿行,我不会随便杀人的,你放心。”于釜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他。
“不,我真的不是通缉犯,我只是……”伍行在斟酌着用词,“我家世代都是制作木雕为生,还颇有些名气,到这一代只剩我一人了,如果被官府发现的话,他们会把我抓去给他们雕木雕的,我不愿意,大哥带我躲了好些年,现在大哥不再,我也不想,我是说……”
“你是说,我比不上你的大哥,保护不了你,”于釜的声音闷闷的,只是现在心情正舒爽,怎么也气不上来,“所以白天的时候你才不让我告诉那个家伙你会木雕,还威胁要离开我,阿行,我就比你大哥差那么多吗?他看着也没多厉害,现在还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你的安危不管,阿行,你忘了他吧!”
于釜曾经三次表达过对欧阳震的态度,第一次,是他们刚刚认识没多久,他大度的表示可以让伍行永远在心里留下那个男人的位置,委屈求全地选择等待,刚刚耍酒疯时,于釜第二次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杀了他,除去这个和他争夺伍行心里位置的男人,而现在,于釜已经以主人自居,要求伍行忘了那个男人,将那个男人彻底驱逐出去,究竟是什么给了他那么大的自信,就刚刚那三分钟不到的第一次吗?
伍行心中微嗤,也很迷茫,他的确有些时候没有想起大哥了,今天心中难过,与其说是难过失去他,不如说是难过自己的过去的自卑与懦弱,如果,自己能像在于釜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就好了,这个男人,宠着自己,爱着自己,愿意为自己杀人,愿意为自己忍着不杀人,真的没有,比他更值得自己珍惜的男人了,尤其,还这么纯情,呵。
“于釜,我答应你,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会只想着你一个,在我们分开之前。”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阿行,你不能老是这么看不起自己啊,我绝不会抛弃你的,我说过,我的娘子只有你一个,我只要你!”
“……”伍行突然有种自己在伤春悲秋的错觉,于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啊,他微扯嘴角,习惯性的又要打击他,“不,我是说,在我抛……”
“娘子,要抛啥明天吧,我忍不住了,唔唔,好香。”伍行靠墙而坐的身子一滑,差点躺倒到床上,原本缩在被窝里的脚被一把拉了出去,脚趾又被人含在了嘴里,从指甲缝到指甲盖,连脚面上微微浮起的青筋都不放过,被微微啃咬着,紧握脚踝的大手还双掌齐握,细细把玩着,那模样,说不出的殷诚,伍行却有种他在自己面前啃乳猪蹄的错觉,似痒非痒的感觉让他难受得直想蹬脚,可那该死的药!该死的禁锢在他的大手!
“混蛋!你还有完没完!你当是啃鸡爪么,手就算了,脚也不嫌脏!唔嗯……”最后那声意味不明的尾音消失在于釜舔舐的动作中,他居然一个劲的舔着伍行的脚心,要知道这个动作伍行只在书上的刑讯逼供中看过,一般都是为了让那些顽固的囚犯心里崩溃,而特地找头羊啊,狗的,一个劲的舔犯人的脚心,据说还有受不住,直接笑死的。
伍行还不到那个份上,因为在他忍不住笑出声来时,于釜就停下了动作,惩罚性地在他脚后跟上咬了一口,绝对青掉了,嘴里发出生涩的威胁与疑惑:“不许笑!阿行你为啥每次都笑,你是瞧不起我的能力么?我说过,我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噗,呵,呵呵。”不行了,伍行本来就被他弄的痒痒的想笑,被他这么无辜的反问突然就想起上次的情形,再对比这次完全没有进步的表情,真是,真是忍不住,“呵,呵呵,于釜,我相信你可以,不过,我直接教你会不会更快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超长章,纯粹为了活力,呜呜,标题党真的不容易啊,这个暗示清楚吗?不知会不会被请去喝茶……
、四十四章
“……你要教我?”于釜沉默了一下才抬头反问,脸色不太好看;伍行知道自己戳中了这家伙的死穴;故作一脸淡然的样子矜持的点点头;尽量保持眉眼不懂;一付“我是真的为你好”的样子;手却开始蠢蠢欲动;眼睛放光地盯在那无时不刻诱惑他的肌肉上;作为一个肌肉爱好者;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居然从来没有真正品尝过;也是一种绝对的耻辱;不过这绝不能让于釜知道,他可不想成为被一颗青草晃点的指哪走哪的驴子,那可再无翻身之日了,不过,利用教学之便收点利息应该没有关系吧?
“你要教我?”于釜的声音低了一个音,摩挲着伍行小腿的大掌微微收紧,眼中的红色也显得暗淡了许多,伍行以为于釜在挣扎考虑,立刻保持一条腿外伸的姿势努力正襟危坐,点头道动作不襟大了些。
于釜紧抿着唇意味不明地冲着伍行缓缓,缓缓地点点头,然后缓缓,缓缓地低下头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皮肤,唇轻轻地悬离在不足其一毫米处,时不时就会不小心碰到一下,说不小心,是因为每每碰到,于釜就会马上离开,绝不眷念,他的呼吸伴随着他一路向上的轻触撒在伍行紧绷的快抽筋的肌肉上引起一阵阵无法遏制的轻颤,他可不以为这家伙突然受刺激了无师自通懂得调、情了,因为有谁调、情会一个劲的去嗅别人的腿啊,当然,买猪肉的时候很有可能,闻闻新不新鲜,味道正不正,“于釜……”
伍行的声音因为不安害怕已经带上了颤音,他尝试着动了动一动不动已经半盏茶功夫的腿,除了因为血流不畅导致的麻痒,完全没得到回应,于釜仍旧不紧不慢地挑选着猪肉……啊呸,挑选着肥肉?腿肉?
“那个,于釜,其实,我是,开玩笑的,这种事情,本能嘛,哪里需要教的,哈,哈哈。”伍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啥本能啊,问题是人家于釜连这本能都没有,这不是找不自在嘛。
果然,一直在嗅嗅闻闻的于釜突然停下了动作,脑袋停在他大腿上,抬头对他说了第三句话:“阿行,我才是相公,你不许忘了。”
“哇啊!!!”伍行痛的惨叫一声,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额头上已布满冷汗,他双手捧着于釜的头想往外推,又一动不敢动,嘴里除了一个劲的吸气,一时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痛!
本来就麻痒非常的腿上最嫩最“肥”的那块肉被于釜狠狠地咬下,半点不留情,伍行第一次后悔自己不该挑衅,不该埋怨自己以前太瘦,很明显,他腿上的肉还是太多了。
“放、放……嘶。”于釜竟然还磨了磨牙,伍行终究忍不住使劲往外拽着于釜的头发,即使会因此给自己的腿造成更大的伤痛也不管了,长痛不如短痛,于釜果然松开了口,抬着头看看他得意地笑了,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上沾染的鲜血,一付小人得志的模样,仿佛刚刚打了一场大胜利。
不得不说于釜的直觉真是敏锐的可怕,如果他不是这么当机立断的彻底绝了伍行的不良心思,中了伍行的语言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