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别人的脸过活,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是件蛋疼的事情。最可耻得是我上街的时候,那青楼勾栏的女子不时的朝我抛媚眼,恨不得从楼上跳下来扑到我的怀里。我是T,可是我对这些女人是无爱的啊,可怜我玻璃一样糖化的心。
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思索自己之后的进程,我一点也不怀疑,我这个样子直到以前熟识的人面前,他们也会把我当过路人。因为变性别这种事情,真得神奇的让人难以接受。我知道自己本质上还是女人,可是胸平了,在这个时候,让我格外的纠结。
或许,该暗喜,你想想啊,顶着一张男人脸胸要是伟岸的不行,一看就知道是泰国出产的人妖嘛。
招呼了一桌子的饭菜,我吃着,最后决定先去找我家的宫女洛洛,然后去看咱大哥,轩辕瓒。我还是挺担心他的,毕竟项少龙说得话,可信程度很低,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说不定,他就在操纵这一切,如果是,那么他一定是我最要解决的人物。老乡又如何?要是胆敢伤害我的阿政,就算是去阿鼻地狱,我也要将他诛杀。
魏国的大街一如既往的冷清,这点大致可以看得出一个国家的强盛程度,我不得不承认,在这点上,楚国绝对是傲视群雄的,甚至超过秦国。楚王负刍脑残,不代表他一干大臣是白痴吧,项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次没有用什么伪装,是直接堂而皇之进去的,我对自己这点能力还是有自信的。夜深时,大抵都已入眠,卫兵的巡视我躲过是轻而易举。
窜到洛渊在的一间侍女房,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太可爱了,睡个觉都把自己里里外外裹个严实,想来这房里不止他一个人睡,他生怕睡着了就露底了。
我弯下腰想在他脸上偷亲一个,他放在被子下面的手突然拉开被子,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朝我刺来,双指极快的将刀刃夹住,我伸手接过少年的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下。
他一抖,然后怒极的反手朝我劈过来。我一躲,将他抱在怀里,他想挣扎,想拿匕首了结我的性命,可是他的匕首已经被我打落到地上了。
我飞快的在他额上又亲了一下,看到他几乎要将我刺穿的怨恨目光,我配合的抖了下,然后在他耳边说:“小洛洛,我看上你了。”
洛渊咬着唇,脸上的表情开始复杂起来,最后无可奈何地说:“姐姐,你搞什么鬼。”
我垂败的跺了跺脚,埋怨地看着他,“什么啊,一点也不可爱。”
他旁边的少女像是听到什么响动,动了动身子,我将食指放在唇上示意洛渊安静。然后猫着身子带他出去。
月光之下,洛渊的小脸满是疑惑,我知道你是奇怪什么,但是也不好细说,于是再次笼统的敷衍孩子说:“这个比较不好解释,但是你知道我是你姐就行了。”
洛渊看着我,皱了皱眉头,最后声音低缓的告诉我:“姐姐,你知道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闻言一僵,打着哈哈,目前拍了拍他的脑袋:“可是在你姐心里一直是小孩子啊。”
洛渊抿着嘴,我们之间开始少见的冷场,我背过身子:“洛渊,你还小,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也不需要知道洛临为了救我,差点杀了你么!”洛渊也似乎被我刺激到了,声音有压抑的愤怒,我愕然,原来在我不经意之间,又有一个少年长大成人了吗?
不!我将洛渊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低喃,“不要,洛渊,我求你不要长大,你不要懂那么多,好不好,你只是我单纯的弟弟,你长大了会离开我的,阿政是,白胜是,一旦长大了,我们就离得越来越远了。”
洛渊拍着我的后背,试图安抚我激动的情绪,我尴尬的笑了笑,可是不愿意放开抱着他的手。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的姐姐啊。”少年说,可是我却不想要承诺,怎么办啊。洛渊,你姐我,已经堕落到什么神也不相信了,可是我又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只能乖乖地点头。
“什么人在那儿?”
林外传来卫兵呼喝的声音,我连忙带洛渊跳到树上,屏住了呼吸,看那卫兵走过来,又莫名其妙地离开。
“不对啊,刚才明明听到什么声音的。”
卫兵一离开,我便和他下来,看了看洛渊,我似乎是懂我的意思。
“姐姐,你小心。龙阳君我会帮你照看的,魏王对他很好。”
听到满意的答案,我点点头,“你也千万小心,有什么事情可以要让把消息放到城北的古庙,哪里有黄昏楼的人接应。”
与洛渊作别,直接去黄昏楼在魏国开的分店,这是我嘱咐蔡暮的首要事情,要是有开分店的能力,首站就是魏国,其次是楚国。
找到了那里的掌柜,传了密号,那人立马一脸严肃地引我去内堂,一到内堂他就恭敬的将一卷布帛给我,告诉我那是黄昏楼收集的大量消息。我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回到客栈,打开布帛,大致就是一些各国发生的可大可小的事情,唯一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蒙恬被派走,镇守边疆。
一看到这消息,我当机立断要去咸阳,慰缭是效忠阿政的,我现在就是尉缭,两者没有冲突。那么,我去混个将军什么的当当也不是没有希望。
我真得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我还是考古家来着,综上所述,将后世的孙子兵法和军事战略抄袭到这里,也不会有人说我侵犯知识产权吧。
有广告词说,心动不如行动。于是,我又踏上了去咸阳奔波的不归路。天生是劳碌命,我这样形容自己。可是,想到未来阿政的一统六国,心里又是一阵豪气万丈。
阿政可是咱家的小正太啊,那要是成就了华夏民族的统一,身为他的阿姐,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不是。
再出现在咸阳城内,我的心情是忐忑的,离开多久也始终摆脱不了这个地方,它是我梦的开始,哪怕是终结,也依旧是心头不可触摸的柔软。
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顶着男人俊秀的脸庞,却是边走边拿着糕点吃,秦朝是有服徭役的齐头说法的,男子一成年就要去当兵,在没有人的时候,这也叫做抓壮丁。
可是我现在却要去那些人避而远之的军营,参军的话,要是自己主动去,可能会被当成其他国家的奸细也说不定。想通这一点,我立马调转头,朝骊山背面的农庄走去。
几乎成年男子都要服徭役,只要我在农家呆的时候够长,总是有机会被抓去的,就这样,我在一家姓丁的农夫落脚,要他们在外承认我是他们的儿子。
那农妇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有些迟疑地说:“这去服徭役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又何苦呢。”
我笑着说:“大婶你劳心了,男儿志在从军报国,可若是自荐去的话,怕沾染不少非议,还望你们成全。”
大婶见我态度决绝,也不好再劝说,再说我给他们的刀币,足够他们过上几年安稳日子,也就懒得再管闲事。
大婶在我说男儿的时候,眼里闪了一丝怀疑,我愣了愣,才发觉这妇人眼光的犀利,于是当天晚上,就用一些肉脂和软骨用药材清洗后,给自己安了一个假喉结。这样的话,身份可信度高了不少。
虽说胸平,但还是不放心的裹了两道,在心底哀叹,再不能让胸进行有氧呼吸,过不了多久,一定比飞机场还平。
噩梦,这就是噩梦,前世不说多宏伟起码还有开关,到现在哪能是一个平字能道出的心酸啊。
白天去做做农活,我本来不细腻的手指变得更粗糙,布着薄茧,有时候也会去山上打猎,改善一下大婶家的生活,他们一家倒是很感激我。
以至于当真正要抓人的卫兵出现时,丁大婶一家哭天喊地求他们不要带走我。我自然是感动的,可是我也有任务不是,于是趁人不备点了丁大婶的昏睡穴,大家都以为丁大婶是哭昏过去的,于是围着丁大婶,这才让卫兵顺利带走了我。
那兵头的脸上一道刀切过的痕迹异常狰狞,他走到我面前,先是顿住,然后似被我的模样惊到,然后居然叹气。
“你叫什么?”
“禀大人,小人唤做尉缭。”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章 地牢
兵头姓郑,我们一干新兵都管他叫郑大哥,他对我特别关注,我也问过他是什么原因。可是他只是摇头,然后告诉我要小心,千万得提防另一个兵营的领头。
我先是不解,然后听到同在一起的几个人议论,我才嶓然大悟。
军中没有女人,那长得过眼的男人自然成了替代品,而郑大哥说得,另一个兵营的头头就是这方面的极端爱好者。
这一得知让我感慨万千,我从来不知道搞基的大潮一直在战国时期啊。
“尉缭,你娶媳妇没有啊!”背后传来爽朗的笑声,我停下脚步,让他跟上,他一上来就想替我把肩上伙夫房要用的木材抗一半,我也不拒绝,欣然分给他。
“媳妇啊。”我深沉地说:“娶了,我家的小娘子一直不喜于色,但是看到我就特别粘。”
“真是有福气啊!”跟我睡在同一个铺的熊天捶了我的肩膀一下,这个汉子,特讨我喜欢,真的,他一点心机也没有,是最纯真的状态。我一看到他就特别羡慕,外带着讨厌别人欺负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也不例外,从我在营外看到几个老兵欺负他时,我就已经决定,给自己找个保护的东西,无关喜欢,只是想保护心里的一片净土。
与程雷相遇的情形大致相同,他与程雷也大致相同,原本忘记的东西又忍不住开始翻涌,将心头的压抑甩开,我看着熊天说:“别嫉妒,你也能娶到的。”
“怎么会,”熊天憨厚地摇摇头,“我又笨又丑,又本事,不会有姑娘喜欢我的。”
我呵呵一笑,“没事,我有妹子,我把她许配给你。”
啊,蔡暮,你看我对你好吧,看你孤家寡人可怜不过,等到徭役服完,咱就让熊天娶你哈。
“诶,别误了你妹子的前程,跟我没出息。”熊天脸上先是一喜,然后又哭丧起来,连忙拒绝。我都是乐得逗他,于是接着说:“其实,我妹子也有点小毛病,我还担心她嫁不出去呢,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会不会嫌弃。”
“不会,不会。”熊天摇头,似羞怯地低头说:“只要她不嫌弃我就成。”
我感觉自己好罪恶,有种骗小羊掉儿狼口的心虚感,最震惊得是,熊天这厮连见都没见过就够胆子娶女人,我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蔡暮,你一定会幸福的,阿门。
“尉缭,你家小娘子叫什么名字啊?”
熊天开始没话找话说,从后山背材到伙房,大概半个时辰的脚程,因为是新兵,除了操练就是帮军营做其他的事情。
“阿政——筝,对,阿筝。”
差点我就说成阿政了,本来我说的小娘子就是以阿政为原型逗熊天玩的。所以他询问的时候一时口快说成了阿政,得亏是改过来了,要是小面瘫知道我在外面和他调换身份,称他为娘子,恐怕又是一脸无奈了。
“啥时候能去见见你媳妇哦。”熊天咂吧咂吧嘴,然后问我,我乐了,“徭役一服完,就可以去见她呗。”
听到徭役服完,熊天整张脸就皱下来了,他说:“徭役服完啊,村子里很多人说,去服了徭役,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没有战争不会流血,不会有死亡,我也无力去安抚,只能保证:“没事的,你跟着我,就不会死的,你还要娶我妹妹,你死了她怎么办。”
说完,还真像那么回事一般,沉缓地摇了摇头。
熊天刚准备张嘴,林子里面就传来嘻骂的声音,他们一走近,我和熊天就分辨出来他们是另一个营的老兵。
我和熊天侧过道,准备先过去,领头的兵,朝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他眼睛里面不加掩饰的淫邪目光让我皱皱眉头。
果然,当我背朝着他们的时候,两个兵朝我扑来,其他的人制住了熊天。与我的淡定不同,熊天粗着嗓子吼到,“你们想干什么?”
领头的摸着下巴朝我走来,三角眼看得我想插瞎他,尼玛,看什么看!
“你兄弟到是长得标致,不去黄昏楼当小倌,跑到军营里做什么?等我开发他的后面?”说着猥亵的话语,那男人的猪蹄子恨不得到我身上抚摸。其他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大笑起来,熊天气得脸涨得通红。
“放你妈的狗屁,你要敢动我兄弟,我不宰了你!”
“哟呵,你还很有气势啊,上,揍他。”
顿时铺天盖地的拳脚落到熊天身上,熊天咬着牙,闷哼,不时的推攘他们,可是他们人多势众,一时熊天占了下风。
想调戏我的领头也不是笨蛋,看到我面色如常不禁问我,“他是不是你兄弟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你真得想上本大爷的床,嫌他碍事?”
猪哥脸凑到我脸前五公分远的地方,我在他痴迷的表情下笑了,我不知道这一勾唇有多大的魅力,可是领头的涎着口水我大致就知道威力了。
“我要热身。”
“热身是什么?”领头的茫然无知的问我。
“就是剧烈运动前的小运动。”
我话音刚落,眼前的那人传来凄厉的叫声,他捂着脸,倒退着一屁股坐到地上。从他两眼之间四溢下来殷红的血丝,将整张脸染得血红和狰狞。
其他人顿住的拳脚,不可置信的朝我看过来,我将手里的银针扔到地上,然后冲了过去。他们想反抗,多年来当士兵的身体韧性不错,可是,我和他们的比试都是巨疼的部位。
于是,后山的林子里,传出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叫声,惊起林中雀鸟无数。
“你,你怎么?”熊天酸痛着身体站起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惊异得无以复加,可是过了一会,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断断续续地说:“兵,兵营不允许私斗的,尉缭,你还是快跑吧,被抓到了要处军法的。”
我笑了笑,“是他们先找我麻烦的,没事,而且,我跑了,让你替我受罚么?”
这个憨厚重义的男人,真得令我感动万分,我拒绝熊天的提议,一脚踩到领头人的大腿内侧,又是一声凄厉的哀鸣,我蹲下来问他:“还要不要开发我后面?嗯?”
“不敢,不敢了。”他朝后移动,眼睛根本看不到我在何方,我说过,我讨厌他用三角眼来回在我身上淫邪的YY,我慎得慌。
我原本还想计较一番,熊天拉住了我,叫我赶快走。没办法,我意犹未尽的离开,横七竖八歪倒在地上的老兵们,一脸惊恐的直到我离开。
和熊天下山,将木材交给伙房,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