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咳,不去看病,贵。”
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笑骂他:“小屁孩不懂,钱没了可以再挣身体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夏天又沉沉睡去,在睡着的时候还继续说,“贵,不去。”
这一刻,我恍惚看到白大叔去世的那天,白胜也是这样的语调。明明脆弱,却又表现自己很坚强。
是否每一个少年都成这样,想像一颗白杨树一样的生长,却不过犹如一棵仙人掌,外表坚强,内里柔软,不过是伪装的坚强。
又到发枝子的时候啦,亲,求枝子啊求枝子,各种翻滚求枝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章 扁鹊
眼前这个一边抠鼻孔一边搓脚指趾,满脸胡渣,头发疑似几年没清洗风吹来有非主流等离子烫的范的猥琐中年男人是镇上最便宜的大夫?站在那个破烂到不能叫做屋子的地方我默然,不用再多考虑他肯定是最便宜的。
“什么病?”他用尾指抠出一坨黑乎乎的鼻屎,然后用大拇指弹飞后抬起看不见尊容的脸问我。
坑爹呢!我要知道什么病我还用得着你!
夏天,是我对不起你啊啊啊!不应该在那些看病贵的大夫哪里迟疑舍不得,最后听说有个大夫看病便宜就屁颠屁颠的先把钱给交了,现在我算是推你入虎口残害祖国的花朵和未来啊。这个“三无”大夫光是外表就是一个杀器,要是他在你身上捣鼓两下说不定我们就要天人永别了。
夏天!这是我的错啊,我忏悔我悔过我该死我——可不可以把钱拿回来?好吧,其实这也是重点,最多我在后面加上之一……
“不,不用了,是小病我们不用看的。您这样的应该看看怎么起死回生白骨生肌,这点小病怎能劳烦您老。”
我把怀里的夏天抱得更紧直往后面退。
啪的一声脆响,“蒙古”大夫面前刚的桌子应声碎开,看的我是肉疼无比。虽然质地不怎么地,但是是用钱买来的啊,是钱啊!
他猛地站起来,“交了钱就看病!”
我被他突然迸发的王霸之气骇到,呆在哪里一动不动。他却大步走到我面前,从我怀里夺过夏天。反应过来我也拉住夏天,吼他,“你想干什么?!”
他睨了我一眼,一使劲夏天就被他拖到怀里了,手指装模作样的在手腕处点了两下当是诊脉。
夏天要是醒的一定会有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两个人是来自一个星球的吧。一样的脏兮兮,一样的带着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混合味道。
“蒙古”大夫转身将夏天放到地上,我刚冲上去想制止他却发觉自己动不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控制不了手跟脚。我惊恐的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成任何声音。妈的,难道这个也是瞳术高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中招了。
“别费劲了,我点了你的穴。”
点穴?这是把金庸和古龙穿越过来了?武侠小说里面的点穴什么是真的有?一想到之前的瞳术我又释怀了,玄幻都已经上演了古武算个毛线?我怎么没有穿越成一个绝世高手,到时候我也来个百步飞剑,千里之外取敌方首级。
我正在脱线的YY,突然发现夏天已经被脱成一只白斩鸡了。以前没有注意到,脱开来才发现这小子身材很有料啊。肌理分明,肌肤成浅蜜色,肌肉线条清晰流畅。
而夏天还在沉睡,对即将发生在他身上的惨剧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是要是我知道自己正被猥琐中年大叔猥亵,我也情愿自己不要醒过来。
眼珠子随着他的手停在夏天的下腹处,而瞬间放大。
快了,快了。我居然看得面红心跳,好像抱着笔记本在看3D版本的钙片。
只见那个男人的手指灵巧的在夏天小腹处打转,突然一个抬起———食指和中指———捏着一根银针往夏天脐间刺去。
手起,针落。动作一气呵成。他收针走到我身边,完全没看清他的动作如何就觉得肩膀一痛,全身微酸但可以活动了。
“这孩子要是刚才继续拖的话,一定会出事。”
他的严肃的样子让我不由得相信,可是,“不会吧,他只是发烧而已。”
“哼,发烧?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他一声冷哼弄我很尴尬,说的这叫什么话,这话放在现代绝对会引发公愤遭全体女性同胞群殴的。等一下,他刚才说女人?
“我是男人。”挺胸叉腰的对着他,“你见过这么这么平的女人吗?”
“见过,”他点头,“你不就是。”
“……”
绕过那个嘴巴欠的大夫,我走到夏天身前帮他裹上衣服。“蒙古”大夫眉毛一竖,提醒似地说:“这个孩子不简单,看你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你最好小心一点。”
“当然不简单,”我冲他乐丝毫不将这话放在心上,“夏天可是我的弟弟,当然不是简单人物。”
说完不理会他有些气恼的样子告辞离开。
他看着我一直到我的脚将要踏出去的时候喝住我。
“你要留下就留下,不用一直将脚伸出去伸进来,你不烦我烦!”
转头对他羞赧一笑,故作害羞状的转着衣角,“师父,收我为徒吧!”
送上门的抱大腿的机会啊,医生的有木有。黄金有价药无价啊!要发财两条道,一是劫道,二是买药。
他会答应收我为徒吗?答案从他一脚踹我出门可以看出来。
好吧,我承认我是冲着他的医术和武术去的。可是这也叫目的纯粹嘛。难道要我说是敬仰他所以想拜师?狗屁,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
夏天是活过来了,可是自从我知道镇上最便宜的大夫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后,我每天都会去他那个破地方坐坐。
根据我观察,镇上除了我带夏天曾经来这里看过病基本上没人关注这里。
落日西垂,他收着东西准备离开,我立马站到他面前拦住他。他看着我,脸上略是嘲讽,“你不是要拜师,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正视着他,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我的答案。“我不是坚持不住,只是觉得不能浪费时间。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我做徒弟?”
他先是一震,然后眯着眼看我,“怎么样都不肯。”
“你……”我怒不可遏的指着他,随后表情一软,“只要你收我做徒弟,每天一壶白酒。”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除了他生意惨淡之外我的另一个发现就是他喜欢喝酒。从春秋战国时期起,历代所谓的酒就只是杂粮酒而已。纯度没有现在的高而且还管这个叫白酒,妈的这货明明是黄的。
他吞了口口水,“两壶。”
我摇头,“一壶半,再多没有。”
他低头思索一番,一跺脚,“明天你拿酒来,我就教你。”
心头暗自高兴,目送他进屋前我问他,“师父你叫什么?”
他一甩头,深沉状看向远方,周围笼上一层叫做回忆的氛围。
“为师叫神医。”
我以为他在搞笑,直到我真正步入江湖之后,我才知道神医是所有人给他的称号。我的师父,那个邋遢的男人就是武林人士心目中神一样的存在。所谓只能膜拜,地位堪比春哥。
“别胡诌些有的没的,我是这一代的扁鹊。”
很多人都以为扁鹊是一个人的名字,其实不是的,它是一个称呼,就跟魔教教主一样,谁坐上了那个位置谁就是教主了,今天任我行,明天东方不败。
不过,这么说我是不是有可能有一天也会成为扁鹊名留青史啊!
不名留青史也没关系,随便给点黄金宝石意思意思,表示一下对我的感谢就成。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章 针灸
“所以,你想学针灸?”
扁鹊抠着鼻孔,用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眼神打量我。师父,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性”趣,你真正感兴趣的人是我家小天。但是,你这样子看如此害羞的我,小天会吃醋的。
“嗯,我要学。”
扁鹊的眼神恨不得刺穿我铜墙铁壁般的脸皮,最后在我的直视下认输,“为师太浅薄了,居然妄想你的脸皮会变薄。”
“怎么会?”我惊呼,然后在内心里面补充,“会变薄的只有电脑,手机和——卫生巾。”
扁鹊仰着头将壶里最后一滴澄黄澄黄的白酒收进嘴巴,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袖子擦干胡渣上的酒水。
站起来,看着我说:“在教你之前,你要保证不会拿它害人。”
我也看着他,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的看着他。在他觉得被我的眼神“调戏”到不能忍受之前,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的答案。
“我办不到。”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和铿锵有力。是的,我办不到,我会选择医术不是因为我想救人,而是想杀人。我不可能在武术上有所建树,其一我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其二,我这么娴静温柔的女子能挥着大刀和一群男人打打杀杀吗?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练武很苦,不是所有人都是张无忌,运气好的可以天天神功护体。刚开始要练蹲马步,一天两三个时辰站在阳光底下暴晒,皮肤会变黑会老化的有木有!
扁鹊的眼瞳在我艰难的辨认下有了扩张和缩小,他似乎在看我,又好像越过我看后面。此刻的气氛很微妙,透着一股很悠远很怀旧的馊味。
是从他身上传来的。那应该是几年没有洗澡和洗衣服的成果。这个成果相当傲人,基本在镇上属于终极杀器,只要有人近他十米之内必然出现中毒症状,呕吐眩晕,浑身乏力,生不如死。你说我怎么没事?这几天感冒一直没好地说。
扁鹊为难的挠挠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春暖花开之时的场景,下“雪”了。居然真他咩的下“雪”了!洋洋洒洒的头皮屑脱落在风中飞扬,他站的地下雪白了一片。
“——”我看着扁鹊有种想上去抱大腿的冲动,谁是犀利哥?我眼前这不就犀利哥的古代升级加强版本?!
“不行,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你用它来害人是违背了师训,我不能教你针灸。”
扁鹊思量再三,对我说。我反问他,“如果有个人很讨厌你,他想杀了你,而在之前他杀了你的亲人。但有一天他受了伤,需要你救他你怎么办?”
可能是我的问题太抉择,扁鹊在一旁苦苦思索了很久,最后闭着眼睛眼底满是绝望的告诉我,“我不会救他,相反会杀了他。”
很好,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人往往会在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上做出艰难的选择,这是必经的过程。在爱与爱的选择中,蒙恬他是对的,他选了淼怜,他一直爱着的女人。而我只是戏剧里的小丑用尽各种丑陋的姿势去逗笑别人,最后只落得一个凄清冷漠的落幕。他不懂我的执着和坚定,我亦不懂他的心和感情。而且从某一刻开始,仇恨的转盘启动,咬合着齿轮,无论是谁先回头最终也挽救不了已经破碎的东西。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你什么就一定拿走另外的什么。他给我第三次的生命,注定要拿我身上的伤痛去交换。
“师父,你还是教我针灸吧,这已经是没办法扭转的事。”
扁鹊默不作声,最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也应该明白的,你怎么会是肯安于平凡的人。”
对他的评价报以微笑,他其实说错了,我一直渴望的就是两个人相守天涯平凡的日子。可是这种日子太过梦幻,不是我可以触碰的起的。那些泡沫里面装满毒药,无论那一个破灭了,都注定是我的死期。所以,我奢望不起,我还想好好活着,不说多伟大的活着,但起码我还能呼吸到空气,看到每天从东边升起的太阳。本我不想争取,但人啊,有时候什么都不争的话,会死的。
“你随我来。”
跟着他的过程我震惊了,原来原来,真的有密室这种东西啊。说是密室其实也没有多隐秘,这个收藏了从夏商到现在所有医学著作的密室居然就是那个危房旁边堆放木材稻草的矮木屋。他其实还想在木屋前面竖个牌子,上面写:这是密室,欢迎光临。什么的。会有人来?这个问题值得深究下。
“有机关?”
我挡开他扒拉过来的陈年稻草,对低头正在清理那小片地方的扁鹊问道。
“你家的机关埋在地底下?”
扁鹊吐了一口唾沫,嘴巴里都是灰尘。我盯着他的背影,“哪能啊,我家也是想建个机关什么的,怎奈空间内存不足,下载不了的说。”
扁鹊没理我,而是一掌拍到地上。然后土裂了,我的心碎了。这算什么?算什么?红果果的炫耀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太暴力去学武术,可是可是,铁砂掌神马的一直是我青少年时的金庸古龙梦啊~这叫我情何以堪~
“喏,看看这个。”
扁鹊站起来,将他刨了半天土才挖出来的成果递给我。是个楠木做的箱子,上面还可以依稀辨别出来是红漆漆的箱身。上面有个特别萌的锁,但箱子是开的并没有被关上。
小心翼翼的拉开不知道几百年没有打开过的木箱子,拉开那一瞬间我惊呆了———好多灰。
咳嗽着和扁鹊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将木箱里面完全看不出来“生前”什么模样的东西摆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针灸铜人。”扁鹊的表情很严肃,“这是商末一个在山里的隐世高人所创,独一无二,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铜人?我抽抽眉头,这个用词上没错的话,应该是泥人。而且,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针灸铜人并不是这个朝代该有的东西。史书上记载最早的针灸铜人在北宋年间是王惟一所铸。看来穿越这种事情一直在发生,眼前这个铜人是缩小版,可能那个商末的隐世高人是从北宋来的。而且他并没有准备把铜人公诸于世,而是密藏,看来其中肯定有些故事。
扁鹊见我表情严肃,继续说,“那是你师祖留给我的,用来训练针灸之用。现在我也传给你,三天之后我来检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认清人体每一个穴位,并知道它是什么穴有什么用处。”
说完,忽略那邋遢的造型的话,是很有范的飘然离去。
我抱着那个针灸“泥”人回客栈,叫夏天帮我打些水来。用水轻轻洗干净“泥”人身上堆起的尘埃,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个铜人,还是个全身光溜溜的男性铜人。
夏天茫然的看着我遮挡的手和尴尬的样子,我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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