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没说要丢了你啊!”话音未落。在安宁目瞪口呆下,这震天响的哭嚎声立马婷了,吉祥滚到她脚边扒拉住她的衣摆,边打嗝边豪气冲天道:“我就说了,没谁舍得抛弃小爷这等瑞兽。”
“嗯?”
舌头打结,然后立马可怜兮兮道:“我错了,宁宁你别抛弃我啊!我以后真的会少吃一点的,嗯,那些莲子我少吃点。灵河里的鱼虾其实还蛮好吃的,就是深海里边的老蚌里面的千年珍珠髓也挺美味的,就是那个雪莲没什么味道,我可以不吃的。还有还有那些果子吃起来甜甜的,虽然灵气不大多,但好好养着还是可以的。嘿嘿小爷嘴不是很挑剔啦……”安宁居高临下的看它,它立马闭嘴了,两个蹄子霸住安宁的脚腕使劲蹭啊蹭的,“我错啦宁宁,我这回是真的知道错啦,你原谅我吧,我可以干活的,对啦我发现了好东西哦!它看起来真的好美味好好吃的样子,我都快流口水了,可是我想着宁宁的嘱托没有下嘴哦!所以我只好吃那些果子啦,宁宁咱赶紧过去看吧,要是宁宁觉得没用的话,我就可以吃喽!”
安宁看不过去它一脸吃相,把如意莲台召唤过来,吉祥自己驾云领着安宁往它找到好吃的地方去。安宁好奇的盯着它蹄子底下的祥云,问道:“吉祥,你是怎么会驾云的?”
吉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天真道:“我生来就会啊,想想就行了。”安宁要吐血了,似乎有在哪里看过祥瑞兽族之中的知识传承在瑞兽生下来就在脑海里记载了,是天生的,有些强大的祥瑞之兽就算是幼年期就法力高强了!不过她也有些好奇,吉祥是什么种族,可这个问题就连吉祥本身都不知道,它只知道自己没找到吃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坨金黄色的灵液还因为力气不够被弄成琥珀流传下来了。要不是遇到安宁,也许它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没力气吃饭而饿死的瑞兽……
他们翻过了北边的广袤草原,安宁都有些诧异了,前面基本就是到目前空间的边界了,可看吉祥的意思它还要往前。果然,在安宁吃惊的表情中,吉祥踏出了它的前蹄。却在安宁看来,空间中似乎有什么震荡了下,就像是荡开的水纹,虽看似温和但又蕴含了无尽的力量,最起码是在目前的安宁看来她是没有那个能力踏过这真实存在但是她又看不到,只能在吉祥踏过的时候才借助波动感觉到那么一点。她连忙叫住吉祥,忙不迭的问道:“吉祥,你进去的时候感觉吃力吗?”看它一副懵懂的样子,连忙解释道:“你有没有感觉前面有什么挡着你吗?你抬蹄子的时候跟在我这里一样吗?”
吉祥挠了挠脑袋,不大确定道:“有吧?哦,我知道了,我说我前些天怎么没闻到这么好闻的味道,这里肯定是被什么挡住了?难道是结界?嘿嘿,我当时就想着吃了,没想那么多。宁宁,你看不到吗?闻不到吗?真的好香啊,我都快要流口水了。”
安宁不由得黑线,你真以为你是狗啊。不过她很期待空间再次进化是什么样子,又抓住吉祥的尾巴,“你不能吃,最起码在我看到之前是不能吃的,要是让我知道里面的东西少了那么一点点,你就等着吧。”
吉祥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脑袋,看安宁郑重其事的样子,才怯怯的点了点头。它要不要告诉宁宁,里面的东西它已经吃过了一点了,哎还是不要说了吧。
安宁没看出吉祥的小九九,就让它随便去玩了,自己在思考空间进化的问题。其实说起来空间与空间里的生物是相互依存的关系,空间提供灵气给生物生存、成长,然后这些生物相应的也会返还灵气给空间,越是灵物返还的灵气就越多。如此经过那么个万把年灵气足够空间进化了这结界就会打开,这是内里因素。当然也可以借助外来灵气,就比方说那枚万年菩提精髓制成的佛珠,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菩提接受佛祖万年佛光照耀,又有佛祖开光,所以蕴含的灵气才那么大。还有的就是吉祥吃的那坨金黄色灵液,只可惜被吉祥这厮一口吃了,半点都没剩下。想到这儿安宁掏出一枚玉珠,刚才吉祥大哭的时候落下来的,韵白的珠子放在手心极为温润,真跟吉祥那暴躁二货的性子完全不同。而且吉祥到底是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鲛人啊,能泣珠……
其实也对,吉祥如今也是空间的成员了,自然不能白吃白喝,她笑了笑,在碧波潭上一比寻常伞还大的莲叶上翘着二郎腿吉祥打了个冷颤……
沉思一番后,安宁将这边儿已经长为灵物的植物选幼苗移栽到其余空荡处,还有碧波潭里的鱼虾移到灵河里。这般想着,其实并不适合从外面重新带来普通的树苗或者一般的动物来,它们无非是消耗灵气,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在灵气暴虐的地方生存下去,尤其是吉祥那货,哭一嗓子把她带进来的兔子和山鸡都给震死了,七窍流血什么……
等到疏离了小半数,安宁才发现就算她是这空间的主宰,但很多植物她若是不心无旁骛的去感觉还真的觉察不到。这么说究其原因就是有些植物已经成灵了,它们能躲过她精神力的勘查,对这样的植物安宁绝对是欢喜的,悄悄在它们的位置打上她的精神印记,才伸了个懒腰,紧接着盘腿坐在如意莲台上运功,惊喜的发现在她大量使用灵力后,再去呼吸吐纳,灵力吸收的速度加快了,而且更加的顺畅。今天真算是惊喜连连,安宁如是想。没有发现被她搁在一边儿的泪珠发出盈盈的润白之光,被她吸收到体内……待到安宁从呼吸吐纳中回过神来,如同泡在琼浆玉液中,又带了丝丝清甜,如同醍醐灌顶般,让她精神为之大振。
睁开眼睛就看到吉祥瞪大了火红色的眼珠子摇着尾巴看她,伸出食指顶开,“有事?”
吉祥反射性的摇头,又点头,“宁宁你坐在这儿吐纳的时候,味道好香啊,我不由吸一口气,好吃。”
安宁嘴角顿住,想来应该是她呼吸吐纳时候散溢出来灵气被这贪吃的家伙吸收了,那么她若是在外面修炼的话,灵气是否也能散溢出来……
第一百二十章一劳永逸
安宁在庄子上养养儿子溜溜狗,难得的还睡了个懒觉,可府上却不似这般闲适了。
陈家的人来闹,本就是为了姑奶奶那九十六抬满满的嫁妆迷花了眼,本来是打的要把大姑娘也一块带走的主意。可实际上不管道德还是律法上他们都不占理,单不说陈氏自嫁到张家后未曾吃过一天苦,就是张瑶也是被张致远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宠的。他们来闹,只拿了些子虚乌有的事来说,被当做续弦娶进门的安宁倒是躺着也中枪了。
张致远脸色阴沉,冷笑两声,招来清风,让他请来管理户籍官吏来,当着众人的面道:“我张家不说为府上名声考虑,还有为府中女儿家的闺誉思量,你们陈家既然做出欺上门来之事,你们不义在先,也不要怪我不仁。你们姑***嫁妆尽可全数带走,自此之后张家和陈家的姻亲亲族关系一笔勾销!”
说罢就让谢嬷嬷将当初陈氏陪嫁的嫁妆礼单拿出来,尽数归还。早已经被陪嫁里那些贵重瓷器、玉器等等迷花了眼的陈家人早已经眉笑颜开,也不管张致远的话径自盖上手印签了字,带上满满的陪嫁箱子车马簇簇的回苏州去了。
围观看热闹的人无人会说张致远冷情,毕竟如今张家的外家是安家,这陈家简直是欺人太甚为人所不齿!又曾想陈家是因随大皇子逼宫而被贬,又想起之前苏州盛传的子孙于孝期穿红戴金、喝酒耍乐的;还有那嫡母虐待庶子,让为官庶子净身出户的可不就是那陈家么;如今又罔顾死去姑***名誉讨回陪嫁,简直是不忠不仁不义。反观张大人一而再三忍让,如今全是为府中女眷名誉着想,还忒客气。姑爷做到这个份上完全无可挑剔,端的是宅心仁厚。反而是那陈家不慈,皆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一家子,又想如今陈家败落皆是作孽,遂各自散去。
张陈两家的姻亲亲族关系一笔勾销,至此,陈家就不在张家的九族之内,从此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半点关系。不出一日,江南之地皆知京都曾经权贵人家陈家逼到姑爷家门口大闹,逼着如今的巡盐御史张大人将逝去姑***陪嫁讨回。时人无不对苏州陈家指指点点。曾经的老封君如今的陈母更是为人所不齿,就连之前的烂事也被翻将了出来。陈家也算苏州大姓,如此更不屑与陈家来往,风风雨雨中,陈家的名声彻底烂了。比之那阴沟里的蛆虫都不差了。
且不说张致远为摆脱这跗骨之蛆感到轻快,只说陈家将姑***陪嫁拉回陈家,卧躺在床的陈母得知后,猛得吐出一口黑血,撅倒在地,唬的一旁的丫鬟一跳。
等到陈母幽幽醒来,看到她跟前的已经枯瘦如柴的赵氏猛的一耳光上去,竟是将赵氏掀到在。深陷的眼窝露出狠毒,吊梢眼中全是冷光。厉声道:“你这黑心肠的毒妇,是把我们陈家往死路上逼,我倒是要看看你日后怎么给笙儿他们说亲,看还有哪家的还愿意娶倩儿和俪儿!日后就等着被你儿子姑娘戳脊梁骨吧!你这毒妇早知就该让伯儿休了你!”说完‘呼噜呼噜’的大喘气,她这是被气的缓不过来气了,又听与张家脱离了姻亲亲族关系。不由得双手拍打着胸脯,嘴里发出嘎嘎粗笑声,众人皆是被唬了一跳,俱是头皮发寒!
赵氏被打了一巴掌脑子发懵,跌倒在地一时竟是起不来了,听到陈母嘎嘎的粗笑声,眼中闪过阴毒,这该死的老货!
陈家日后究竟如何我们不提,张家和这家人彻底撕破脸皮,日后再无半点关系。
陈家来闹之事算不上隐秘之事,与张家交好的几家听说,又去打听了一番缘由,皆是认为张清和这人是值得深交的。这事非但没给张家抹上什么污点,但凡听说之人无比赞叹他敦厚仁义,隐隐张家的名声更上一层楼。
彼时安宁听了,只道众人眼睛被猪油糊了,看不清事情本质。用陈氏的陪嫁换来日后指不定多少的麻烦之事,在外人看来也许并不划算,但在安宁看来绝对是再正确不过,不管以哪个身份来说,她都不愿意张家再与那自私腌臜的一家子有什么联系。
只悠闲日子不长,再者说当家太太怎离府太久,其实也就四五天而已。安宁有些不情愿得在大老爷亲自来接人时离开温泉庄子,到府中时安顿好后,宋姨娘领着二姑娘张玫来请安。
八月张致远去盐城平反时,二姑娘染了天花,眼看活不过去了还是安宁咬咬牙提出让大夫尝试牛痘种痘的法子,好歹挺了过去。脸上留下点细小的疤痕,姑娘家的容貌多重要,而且那些疤点也不是消不去,安宁稍稍提了些法子,足足温养了一个多月,二姑娘脸上的疤点就祛除了。宋姨娘整个人也跟着瘦了几圈,整个人像那纸片人儿,风一吹恨不得就给吹走了似的。
让碧水领张玫到碧纱橱里和福生安康玩,她指了指一旁的暖杌道:“坐吧。”
宋姨娘自打经过二姑娘得天花这一回,整个人都沉淀了下来,全心全意得围着二姑娘转。就连那隐藏在心里深处的那抹不甘也因二姑娘死里逃生完全歇了下来。她并不愚蠢,眼看府里并无再进新人也没听有哪个丫鬟开了脸,又见以往那些个旧人,死的死,送走的送走,稍一想便知其中缘由。夜深时她还曾感叹:前夫人使尽手段打压后院又如何,最后不还是落个凄惨死去的下场,还是这位夫人有手段有魄力,阖府哪有不服的。她心思转动,自然不敢再有半点小动作,低眉顺眼地半个屁股沾在暖杌子上。复亲自舀了两套绣的栩栩如生的虎头鞋和虎头帽恭敬道:“原夫人体恤我这段时间不用到夫人这儿站规矩,就是夫人打从开始也不曾让婢子到跟前做活。夫人体恤婢子无甚感激的,只婢子这针线还能看过去,就做主意给两个哥儿做了这鞋帽。”
碧水接过来递给安宁,安宁上手先是观察一番,这也是因为那含有麝香的香囊袋儿留下来的后遗症,没发现任何问题,又见这绣工齐整,针脚都密实,内衬做的又软和,可见是上了心的。就道:“你费心了,既然二姑娘病好了,之前的差事你也接着管吧。之前你管着没出丝毫差错,我也放心。”
宋姨娘一听知道安宁对她识趣感到满意,也不介意给她份体面的。要知道既然帮着管一份事务,就是那些下人也不会低看二姑娘和她,便是立马欢喜的应承下来。
时间很快进入了腊月,渐渐有了过年的喜庆。其实说起来安宁来到这里,还并不曾真真感觉到过年的喜庆。也是她也只来了一年多,去年又因为老太太去世、张致远去苏州守孝的缘故整个腊月都是清清冷冷的。今年老太太忌日时,安宁也带着福生和安康两个孙儿去祠堂跪拜老太太。对于只相处了几个月的婆婆,安宁其实感情不多,她自知婆婆对她好一来是出于看她好生养又进门一个多月就诊出有身孕,二来则是相比于病怏怏的陈氏,她这般身体健康性格还算讨喜总会是要讨婆婆喜欢些。老太太当时身体早已油尽灯枯,只后面一些时日还是安宁送上的药材提了些精神气,再者不管如何用灵药身体早就受不住了,用了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反观今年的腊月,因府里发生了不少喜事,福生和安康的出生,府里老爷升官添禄,与那陈家脱离的亲族关系等等,因而进入腊月后多了几分喜庆。
今年冬日气候并不像去年寒冬那般冷,桂院里的腊梅早已开放,尤其是那一株虎蹄梅,十月就开放了,后瑞雪飞扬,腊梅踏雪而傲然绽放,浓香扑鼻,给满园子雪白中添了一抹鹅黄色。采一枝腊梅放在细腰瓶里,香可盈室。
趁着两个小的午睡的空档,安宁准备点收一番铺子送来的年礼。其他地界铺子送来的除了银子外还有一些地方贵重特产,自然是上好的,正好可以随到送到亲戚友人的年礼中。而关外铺子送来的除了银子和人参鹿茸这些贵重的药材外,还有至少十几箱子的皮毛。安宁顿时来了兴趣,就让人将皮子抬上来,堆在厅中的绣花地毯上。铺子管事送上来的时候自然都是从皮货中挑的最好的,因而这些皮子大都很完整,被硝好后没有一丝恶臭不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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