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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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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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她能控制着取一些东西来了,还能将一些小物件送到那地方去。大老爷对于安宁的主动坦白很是满意,也不计较她以前的隐瞒了,每每这时候安宁总是笑而不语,任由张致远脑补。这样的话,安宁经常拿出些东西来给他们几人吃或用,滋养经脉,通窍穴,或清气宁神,明志祛躁等。

景曜窝在安宁跟前撒娇,道:“娘啊,那司徒翊在国子监里同旁人来往的时候暗示过自己的身份,他和我们俩来往时也曾暗示过。你说他这不是两相矛盾么,最开始去年元宵节时他必然是故意跟着我们的,还透露了真实姓名给我们。司徒是国姓,就算是宗亲也身份不低,到国子监时还假惺惺的跑到我们跟前来,说不要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又是嘱咐,又是不放心的。事实上是同我们宣告他身份不凡,让我们浮想联翩,到底相处起来不自在。只是没想到如今他偏又来暗示,殊不知在我们这里就留下了反复不定,假意不可深交的印象,让我和景佑着实无语。”

安宁掀开茶盖,只见浅碧的水中几朵淡淡黄花点缀,既清且雅,一股儿花香萦绕。景曜皱了皱鼻子,赞了句:“香。”

“是茉莉花。”安宁笑道,见景曜皱眉,戳戳他额头,道:“你和安康是我养大的,虽然师从澄观大师不在娘身边好几年,但你们俩的性子我是清楚的,对你们俩娘都不担心。说实话虽然你有时候不正经,但还是稳重有见地的,要知道有时候糊涂也是一种优点,再说了儿子,不要忘了你们现在才十岁,说懵懂还是懵懂的,哪来的那么多弯弯道道嘛。也是,你和景佑从小长这么大,一路顺遂,唯一吃过的苦头,就是幼年离家到广安寺和澄观大师学习。可是在广安寺里你们也不曾受什么委屈,还混的如鱼得水,因而澄观大师带你们出去游历,爹和娘不曾反对,但就算出去游历,往来都是安排好的,你们俩根本也没经过多少磨砺,单纯欣赏风景居多了,你们俩到底还缺少磨砺。”

“娘——”景曜拉长了声音,拐了七八道弯,跟小时候一样蹭着安宁的胳膊,声音甜了好几度:“儿子一直都很正经啊,再说了儿子就是和娘通通气,让娘给指点一二嘛~”

安宁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指点?我可不敢,这段时间跟随乌先生讲些策论感想如何?”说到底无论是张致远和安宁,哪里能全权放下儿子不管,学业上有张致远这个探花老爷管教,生活中有些问题安宁也会疏通,即便是在生活上张致远不待见俩儿子在安宁跟前晃悠。但他不待见归他不待见,在安宁这里,就算景曜和景佑**十岁了还是她儿子,哪能不关心和担忧的。就像是他们俩鼓捣怎么整公鸭嗓的事中,张致远和安宁私下里都在关注,万一他们俩出了差错,就准备给兜着呢。乌先生为幕僚多年,政治嗅觉非常敏锐,虽然张致远打的是让乌先生给他们讲策论的大旗,但事实上并不拘泥于如此,那对乌先生来说有些大材小用了,在讲习策论的同时还在慢慢的培养他们政治嗅觉,教导他们一些处世经验。

安宁这么一问,景曜沉思片刻,也坐正身体,嬉皮笑脸的态度也改变了,回味刚才安宁说的话,再结合乌先生的教导,自然是明白了些。安宁喝了一口茶,见景曜沉思,一下子见他正经还挺不习惯的,笑盈盈地戳戳景曜的额头,道:“行啦儿子,多想那么多,揠苗助长可不好哦。”

景曜闻言瞬间鼓成包子脸,拉长声音带了点无奈道:“娘,其实最阴晴不定的就是娘你了罢。”

安宁笑的理所当然,道:“景曜啊,你要知道阴晴不定是女人的专利啊!”

景曜泄气,自己倒了杯茉莉花茶来喝,娘还真是会享受啊,也看出来娘懂的很多,虽然娘平时不表现出来,但看看被收藏起来的木雕还有竹雕才知道,那么栩栩如生的木雕还有清雅的木雕还是娘自己做的。还有书法和画画,就是茶道这些,娘泡出来的茶还真不同,还有娘做的饭菜啊,景曜眼睛弯弯,趁着爹不在,撒撒娇卖卖痴,让娘做些饭菜么,就是糕点也不错,或许是奖励么……

第二百九四章无辜纯良

景佑探头进来,见安宁和景曜悠哉得喝茶吃点心,挑眉牵着福久进来,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好久不见的蒋澈。

蒋澈给安宁请过安,问候过景曜之后,站在福久跟前,安宁笑道:“澈哥儿过来还挺稀罕,别在我这儿拘束了,福久领你朋友去玩罢,厨房有新做的糕点,让春酌给你们端过去。”

等到他们俩离开,景佑笑眯眯的挤开景曜,道:“我说景曜怎么耍赖不去接福久,原来是凑到娘这儿撒娇卖痴来了。”

“还是你了解我,我这般彩衣娱亲,娘可有什么赏给儿子的?”景曜给点阳光就灿烂,恬着清俊的脸凑到安宁另外一边儿,要是背后有根毛茸茸的尾巴,就活脱脱讨吃的小狗了。

景佑不客气的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他去蒋家接福久回来,看到福久的训练,感慨挺大的,还禁不住上去比划了两下,结果就被蒋澈缠上了,回来的路上硬是被拉着说了一路的话,这会儿觉得嗓子就要冒烟了,见茶杯里浅碧的水中几朵淡淡黄花点缀,既清且雅,一股儿花香萦绕,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被景曜斜眼鄙视了一通:“牛嚼牡丹!”

景佑不客气的回瞪过去,长眉一挑,红润的唇微微嘟起,“什么牡丹,是茉莉,没见识。”

景曜鼓着包子脸拉着安宁的胳膊,拉长音:“娘,你看景佑他欺负人家~”

“咳咳——”景佑把茶杯放下,抖了抖,搓搓胳膊,“你能不能再肉麻一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

安宁拍拍景曜白皙的包子脸,笑道:“儿子你已经过了卖乖的年纪了,东施效颦啊,行了有肉骨头赏你。”

景佑不厚道的笑了,自从上次景曜在饭桌上卖萌装狗狗湿漉漉的大眼睛。安宁当下把一块儿酱骨头丢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而后就特别喜欢把奖励说成肉骨头来给景曜。

在家人跟前景曜完全不在意被娘和弟弟打趣,反而是卖萌上瘾了,声音甜腻腻的。恨不能拐个七八道弯,九曲回肠了,“娘~~~好娘亲~~~~”拽着安宁的手臂不撒手,还摇啊摇,摇得安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直接揪着景曜的耳朵把人拎到一边儿去,骂道:“你再恶心我。可让景佑揍你了。”

景佑闻言嘿嘿一笑,还撸起袖子,景曜小嘴儿微微撅起,眼睛眨啊眨的一派无辜天真。景佑受不了了,看着景曜这样撒娇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把人压在榻上狠狠揍了几下,景曜玩心大起,喊疼喊的真叫一个一波三折。九路十八弯,“唉哟,景佑你敢不敬兄长。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等着!”

还是安宁受不了,直接一巴掌盖在景曜的后脑勺上,到底是被他恶心到了,“赶紧滚蛋,再这么嚎,晚饭都不用吃了!”景曜嬉皮笑脸的黏上来,道:“娘,儿子这不是卖痴娱亲么,可都是儿子一片拳拳孝心啊。娘可不能这么践踏了!”景佑狠狠的塞了一块芙蓉糕到他嘴里,道:“闭嘴吧你!你这张嘴就是欠揍,一开口就没个正经的。”

此话不假,景曜将塞在嘴里的芙蓉糕咽下去,又赶紧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避免了被噎死的命运。景佑虽放狠话,可还是很有兄弟爱的拍景曜背部,虽然力气有点大罢了。

安宁鸡皮疙瘩消下去,再看他们兄弟俩插科打诨相互吐糟,很是有趣,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外面与同窗来往如何,但就是内宅见客的时候落下个斯文稳重的评价,就知道他们俩也是演技派,尤其是景曜,难道还有精分的趋势么。

蒋澈来张家也不止一次两次的,随着和福久感情的升温,还有安宁特意的促成,如今福久也在蒋府和蒋澈一起学习武艺,再加上还有张瑶和蒋韵的关系在,两家的交情也随之升温。蒋澈一进来就瞄上了青花白瓷墨彩荷花连年有余立式大鱼缸里的鱼,这小苹果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主儿,带着福久也活泼些。但相比下蒋澈一刻不停息的闹腾,还是文静小孩儿一枚。看他瞄上鱼缸,春酌在一旁就揪心,原本这鱼缸是安宁特意搬过来放在书房里,让福久看书久了看看鱼缸歇歇眼睛的。几条金鱼也也是灵动,没想到蒋澈是个自来熟,第二次来的时候好奇抓着鱼缸里面的金鱼,说什么看看金鱼离开水能不能活着,得亏放回去的早,不然就死了一条了。

福久拦住他道:“鱼早前喂过了,再喂的话,就该把它们撑死了。”

蒋澈笑嘻嘻放下鱼食,献宝似的道:“福久我和你说,昨天我射了一条鱼,厉害吧。”

福久瞪大眼睛,道:“你没事射鱼干嘛?”

蒋澈鼓着包子脸,道:“当然了练射箭了,不过被祖父知道了,要罚我写一百个大字。”都知道他最讨厌写字了,原本见福久读书还兴致勃勃的说也要读书,可惜虎头蛇尾的,如今还被逼着读书了。“哎呀,我最讨厌写大字了,真烦哦。”说着舀起一块儿蝴蝶酥啃的津津有味,一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白嫩模样让一屋子的丫鬟抿嘴偷着乐。

蒋澈根本坐不住,一会儿眼睛亮起来,兴奋道:“福久,反正曜叔和佑叔不上学了,咱们一块儿玩蹴鞠吧!”湿漉漉的大眼睛配上红彤彤的脸蛋,哟还真特别的可爱。

福久歪歪头,道:“我要问哥哥们。”

蒋澈嘻嘻笑点点头,又是一个蝴蝶酥下肚,又挑了个芙蓉糕塞到嘴里,喝了两口葡萄汁,酸酸甜甜的,好好喝。福久的包子脸皱成一团,道:“不要吃太多,不然待会儿午饭就吃不下了。”

正好添香过来笑道:“太太说让澈哥儿留下吃顿便饭,让我来问问小少爷和澈哥儿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好告诉厨房,让她们做去。”

蒋澈来的不止一次两次的,高高的举起手来,嚷道:“添香姐姐,我要吃上次吃过的糖醋鱼,还有那个酸菜排骨苦笋煲,还有还有嗯,那个蟹粉狮子头,这个最好吃了!”

“哟,名字记得还挺全乎。”景曜衣冠楚楚的过来,实际上是被安宁嫌弃赶出来了,干脆过来看弟弟,正赶上蒋澈点菜,顺便也加了几道菜。见他们不再点菜,添香就告退了。

福久趁机和景曜说了玩蹴鞠的事,景曜揉揉他的头,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道:“蹴鞠人多了才好玩,不过看你们小豆丁,别人也施展不开,乐趣就没了。”

蒋澈一听炸毛了,挺着小胸脯道:“曜叔,你少门缝里把人看扁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景曜一听来了乐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蒋澈的小胸脯,蒋澈晃了两下,气的鼓着脸,眼睛转向福久,气汹汹道:“福久你怎么不说话?曜叔在看不起我们耶,他还说我们是小豆丁!”

福久很无辜道:“难道你不是吗?”

景曜抱着福久亲亲揉揉,咱家弟弟咋就这么可爱咩~蒋澈看看景曜,再瞧瞧自己,哼了一声,道:“我人小志气大,曜叔你等着,我肯定会长的比你高的!”

景曜捏着最后一块蝴蝶酥将它送到蒋澈的嘴边,等蒋澈张嘴咬下的时候,猛的抽回来,让他咬了个空,晃晃手中的蝴蝶酥放到自己的嘴中。气的蒋澈瞪着溜圆的眼睛,鼓着腮帮子,嚷嚷道:“曜叔你欺负人,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小辈!”

景曜笑的挺得意道:“澈儿不错嘛,都会用成语了。就冲着你这份志气你肯定能长高的,不过嘛——”拉长了声音,果然蒋澈不生刚才景曜虚晃一招的气了,撅嘴道:“不过什么?”

“算了,这是曜叔能长这么快的原因可不能跟你说,不然你知道了,以后长的比我高,那我不就是很没面子,不能和你说。”景曜笑的纯良,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蒋澈头一扭,气鼓鼓道:“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你不稀罕知道啊,那就算了,那我跟福久说罢,以后福久就会比你高了。”景曜抱过福久开始咬耳朵,蒋澈急了,抓耳挠腮的竖着耳朵慢慢的蹭过去,景曜憋着笑,假装没注意到那蠕动过来的小苹果,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够蒋澈听到的跟福久说了几句话。福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露出狐疑的,他怎么没听娘这么说过啊?

景曜拍拍福久的小肩膀道:“弟弟你听我的就对了,这样坚持两天,记住要坚持,别人怎么问你,你都不能说,不然的话可就不灵了啊!”

福久虽然不怎么明白,但还是乖乖的点头,信不信就两说了。蒋澈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真的是这样吗?抠手指,可是曜叔不像骗人啊,还有福久都点头了啊,福久和自己同岁,他要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就那么一点点的,可是到底要不要相信啊……

第二百九五章捉妻在床

景曜饶有兴趣的看蒋澈纠结的模样,虽说欺负五岁大的孩子没什么成就感,但蒋澈这抠手指皱眉头的小样儿就特别招人想欺负欺负。

吃饭时,安宁看蒋澈只挑酸菜排骨苦笋煲里的苦笋吃,往常在自家蹭饭的时候最爱大鱼大肉的,怎么今天是变性了?想着夹了一个蟹粉狮子头在他跟前的碟子里,笑道:“澈哥儿不是最爱吃狮子头了,今天没人跟你抢,怎么就不吃了?”

长者赐不可辞,蒋澈本就是小老虎一样的肉食动物,让他突然改学兔子吃胡萝卜那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今天不一样啊。看到福久根本也没有往狮子头上看,就觉得景曜说的是真的,糊里糊涂的就被走进了景曜给挖好的坑里。安宁不知道这些,景曜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是啊,来者是客,我们都该让着澈儿的,我可是最爱这道银杏百合炒笋尖了。”

景佑嘴角抽了抽,那是娘喜欢的菜式,听景曜这装腔作势的就知道其中有问题,再看蒋澈小苹果蔫儿吧唧的样子,就觉得其中有诈。席上最后一道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端上来,景曜抢着起身给众人盛汤,略带热情道:“这汤是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很是鲜香,福久最爱喝了,澈儿也尝尝。”碧绿的清汤中浮着数十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汤中泛出荷叶的清香。

福久点点头。他本来就喜欢这道汤,挑着樱桃吃了,荷叶之清,笋尖之鲜。樱桃之甜,樱桃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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