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压寨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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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压寨夫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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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渊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套了衣服,拿起包袱就往外走去。
  “唉……你……你要去哪啊……”蒋六这回没好意思大声嚷嚷,谁让他,昨晚上……但是吧,也不能全怨他吧……蒋六腹诽着。
  “和你无关,蒋六爷。昨晚上的事儿,是颜某人自己涉世不深,中了歹人的奸计,我们也算是互不相欠,以后就别再跟着我了!”颜渊背对着蒋六,冷声的说道,说完就往客栈楼下走去,一气之下竟是连还晕死在床上的腓腓都落下了。
  “……喂,你……你还没治伤呢……”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后来只是帮那人简单的清理了一下……然后,会不会伤的很重?蒋六呆愣的看着还晕摊在床上,被颜渊扔下的毛茸茸的小东西,“你叫腓腓吧,这下子,咱们都被扔下了……”蒋六伸手扯了扯那腓腓的尾巴,只见那小玩意儿眨了眨眼睛,本来是仰摊在床上的,蹭的一下子又翻身趴在了床上。
  “啧!你小子恢复力挺强啊。”蒋六又伸手戳了戳腓腓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喝!”刚捅完那脑袋就被那小东西一口咬住了手,蒋六一顺手就把它甩到了墙角,那小东西这回倒是反应的极快,一个小翻身稳稳的就站住了,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还发出嘶嘶的声音。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蒋六拿了桌旁的凳子上手就要向那小东西砸去。
  “我的软索呢?”刚才本就下了楼的人,忽然又出现在蒋六的背后,吓得他直接转身,看见来人就把凳子藏在了身后。
  而站在墙角刚醒的那个,一见到去而复返的颜渊,一个窜高,就蹦到了颜渊的肩膀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颜渊的脸颊,颜渊冷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莞尔,可是却在瞥见蒋六有些惊喜的盯着自己的眼神时,又倏地收了回去。
  “软索!”颜渊对着站在一边的人伸出手。
  蒋六从客栈的梳妆台里将软索拿了出来,那是昨天晚上,趁着颜渊睡着了的时候他又转移的。
  颜渊神色未动,一直看着蒋六的动作。
  “你……你……受……受了伤,不适合……咳咳,运功……”蒋六离着好远就把软索扔给了颜渊。开玩笑!他在玄冥教的时候就见识到了颜渊那手银鞭的厉害,不离的远远的,那不是找死么。
  颜渊接过软索,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这回,连那个腓腓都带走了。那个小东西站在颜渊的肩头竟然还对着蒋六跳了两下,像是示威一样。蒋六也伸拳头向它比了比,后来又觉得自己无聊,竟和一只畜生生气,又想起颜渊将那畜生都带走了,却是把自己留了下来。蒋六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躺到了床上。
  那床上还是一片狼藉,还是能够依稀闻见那个人身上清爽的味道。就像是那个人一样,冰冷,没有温度,却又是让人那么的舒坦。蒋六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中了毒,狠狠的呼噜了一把头发,又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不去想,不去想,可是,颜渊走了,还不让他跟着。看那个样子他是生气了,也是,谁家正常的男人被男人那么对待会不生气?虽说是中了□,但是毕竟自己还是清醒的。而且,现在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蒋家寨和郝嫒他们交待了。
  当初自己是为了小嫒才追着颜渊的,这下子,为了什么?总不能还说是要颜渊负什么责任吧!难道说是自己给他负责任?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负责?蒋六爷翻个身,决定好好睡一觉,或者,睡醒了,他就能想明白了。只是没想到,还没等他想明白呢,就见到了颜渊了,只不过已经是几日之后的事儿了。
  在这家客栈考虑了好几日自己到底是要何去何从却依旧未果的蒋六,刚从楼下吃了饭回到楼上自己的厢房,就看到桌子上趴着本来是跟着颜渊一起走了的那只腓腓,那个小东西一看到蒋六急忙就跳到了蒋六的肩上,连跳带蹦的,间或吱吱叫唤着。
  “喂!你这是要干嘛啊?你那天不是跟了颜渊走了么?”蒋六一把扯了腓腓的后脖颈处的皮毛,将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睛对着眼睛的说道。
  那腓腓四肢四下里划拉着,蒋六一时觉得像是不对劲儿,就把那小玩意儿放到了桌子上。那腓腓用后肢站着,两只前爪立了起来,蒋六仔细一看,忽然发现那小东西的胸腹部的毛染了些许的血色,又想到它是和颜渊一起走的,心里暗叫糟。
  “你是说颜渊受伤了?”蒋六皱眉问道。那腓腓上下跳了跳,样子竟是表示同意了。
  “他现在在哪?”蒋六一时没有了主张,只能向着畜生询问道。腓腓抖了抖身上的毛,蒋六食指轻抿,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发现竟然是香灰。“他在庙里?”腓腓又上下窜跳了一下。蒋六想起他们进夙京之前,郊外曾经夜宿过的一间破败的庙,心下隐约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在那里。拿了刀,也不理会小东西的意愿,直接揣在了怀里,跳上马先去买了些致伤的草药,就向郊外奔去。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口的守卫比平时多了一成还多,而且城中也多了许多巡捕的官兵。城墙上赫然贴着他和颜渊的粗略的画像,但是为什么是他们的画像呢?蒋六忽然想起那日在碧凹馆的事儿,难道说颜渊去刺杀了那个丞相?这么一想,蒋六惊了一身的汗。
  “官爷,现下不可以出城么?”蒋六下马抱拳问道,幸好这几日他天天窝在房间里,胡子也长了出来,这相貌差了许多。
  “去去,上那边排队去。昨晚上丞相受伤了,我们特受了皇上之命,在此严查。缉拿大胆魔教教徒。”那个守卫的头领让蒋六退到一群被查探的出城的人队伍中。蒋六看着排着的长长的队伍,暗自跺脚。无奈之下,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暗中塞到了那个守卫头头的手中。
  “官爷,您帮个忙,我这是出城去看我爹,我爹生病了。这是点意思,是请几位兄弟喝茶的。”蒋六涎笑道。
  那个守卫上下打量了蒋六一下:“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昨夜那个人受了伤,我看你不像是重伤在身的人,走吧走吧。”说完挥了挥手。
  听到那句重伤在身,蒋六连连拜谢,急忙跳上马就从往那破庙奔去。
  到了破庙,转了半天,却是没发现人。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刚要往外走去,怀里差点被蒋六闷死的腓腓就跳了出来,蒋六一抬脚差点就踩了它,刚要把它捡起来,就看那小东西嗖的就窜进佛像前的供案下面。蒋六也觉得蹊跷,心下一紧,赶紧也奔了过去,一掀开帘子。
  “颜渊!”蒋六看到一身黑衣,却是脸色惨白的气息微弱的人惊呼一声!

  不回蒋家寨

  “好点没?”蒋六摸着那人已经不是很热的额头,长吁了一口气。
  昨天他赶来的时候,颜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阙过去了。蒋六刚开始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脸色,依稀之间竟是连鼻息都探不到,吓得蒋六当时浑身觉得像是脱了力一般。强自镇定下来,摸了摸颜渊颈间的动脉,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就赶紧的把人从下面拖了出来。
  又是包扎伤口,又是灌药,好一顿忙活。原来那人的伤口是在后背,腿上的经脉也是受了伤。蒋六又想起之前颜渊在碧凹馆中的毒和刚才守卫说的一番话,以及颜渊这一身的伤,便坐实了蒋六的想法。不过,他干嘛要去刺杀丞相?蒋六有些不明白了,难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迷药报仇?一想到那天晚上的那档子事儿,蒋六因为这两天闲置没刮的微疵胡须的脸上,泛起一层尴尬之色。扭头去看那已经包扎完的还昏躺在稻草上的人,却发现那人面色酡红,上前一摸,原来又是发起了高烧。
  蒋六从买来的药中翻了翻,却只发现在着急之中,他只买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这可怎么办,蒋六看着紧抿着唇,面色潮红,却瑟瑟发抖的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忽然想起自己随身的酒葫芦中好像还有些酒,就从马上拿了来。先是将颜渊的上身的外衫褪了下来,内力稍稍催热了掌心的酒,在颜渊的后背轻轻的揉搓着。半晌之后,又想将剩余的酒喂给颜渊喝,想让他发发汗。可是颜渊因为身上一阵阵的泛着冷,牙关也是紧咬着。蒋六心一横,抬头饮尽葫芦中的酒,一手掐了颜渊的牙关,便把酒渡了过去。
  蒋六渡完酒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去,将人抱在了怀里,又用衣服将颜渊裹了起来。当颜渊泛着酒气火烫的身子挨上蒋六的时候,蒋六却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蒋六缩了缩脖子,一只手揽着还有些发抖的颜渊,另只手用一根树枝扒弄着火,恐怕火熄了。就这样,过了一夜。到凌晨的时候,蒋六困顿的双眼一扫怀里的人,发现颜渊不知是何时已经醒了,一双清明的眼睛,毫无困色,就像是昨夜发着高烧不是他一样。
  刚摸完颜渊的额头,发现人已经退了热,蒋六才发现两个人的姿势是多么的尴尬。两个大男人这么衣衫不整的搂抱着,尤其是,之前还发生过那种事儿之后,又想起那天早上颜渊的脸色,蒋六赶紧将人轻放在稻草堆上。被压了一夜的腿,有些微麻,蒋六伸手不着痕迹的揉了揉,却被一直盯着他的颜渊看在眼中。
  “那……那个,我去给你整点吃的。一晚上没吃,你也饿了吧,哈哈……”蒋六拿起自己的衣服,干笑着。
  “谢谢……”
  刚转身的蒋六就听到后面传来这么一句,虽是声音还有些虚弱,却似不那么的冰冷。惊得蒋六豁的就转了身,直直就看进了那双盯着自己的狭长的眼眸中。蒋六咧开嘴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就从外面马上拿出了之前他们买的还剩下的一些干粮,又用昨晚的酒葫芦在附近的一个小溪里打了些水。
  “现在只有饼,和一些之前剩下的肉干,你对付对付吧。夙京现在管的严,我暂时回不去。”蒋六将烤热的饼撕去硬的地方,将里面的软和的递给了颜渊。
  “嗯。”颜渊上身后背从肩胛骨直至腰间赫然一条长长的口子,还好伤口不深,流血比较多的地方是腿上,还好只是失血比较多,主要的经脉没有伤到。整个倚靠在稻草上,因为火生的比较旺,只披了一件外袍,里衣早就被撕了,包扎伤口了。颜渊伸手去拿饼的时候,白皙肌理分明的手臂就露了出来,蒋六顺着那只手就看到了颜渊半缠着绷带的胸膛。
  蒋六拿起旁边的葫芦,鼓咚咚的就灌了好几口的水。
  “你走吧,我现下已经没事儿了。”正在此时,颜渊开了口。语气却是不像是之前的冷淡疏远,像是多了几分的商榷。
  “咳咳……”正喝着水的蒋六,听到这话,一口水就呛到了,蒋六边敲着胸口咳嗽了好半天边瞪着一旁兀自啃着饼的颜渊。须臾,气喘的比较顺了,蒋六一抹之前尴尬之意,正色的说道:“我想好了,我要带你回蒋家寨。”
  “为何?”颜渊手下一顿,不明所以的看着蒋六。
  蒋六两只手互相搓着,“就是……就是……”
  “我是不会娶郝嫒的。”看着蒋六的样子,颜渊直接出口说道。
  蒋六呆了一下,又启口道:“不是郝嫒……”又觉得自己的样子太过于憋屈,一拍大腿,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回我得对你负责了。”
  “啊?”颜渊难得面露惊讶之色,忽然想起应该就是前天晚上的事儿,微皱了眉,“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我可是自愿的。”蒋六一听颜渊的拒绝,心下有些微紧,扬声喊道。心里又想到这个人受了伤,却不是去客栈找自己,而是托着这么重的伤跑这么远,想必他的马是怕被人发现,而被他赶走了吧。
  “虽说那些人没有追过来,你也不用这么大声音。”还有些虚弱的颜渊不大的声音,却是成功的让蒋六冷静了下来。
  蒋六又往前凑了凑,“说真的呢,我……虽说你是个男人……再说,你不还是被朝廷那些人追捕……”蒋六语无伦次的说着。他本是想说虽然你是个男的,可是你师侄不也是和男人成了亲,又想到自己要是贸然将人领回去,说是要成亲,不知道家里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最主要的是,他到底对颜渊是什么个心思呢?刚开始的时候看到这个冷冰冰的人,生性热情的蒋六爷也只是想和他和平相处就好,后来,是那次温泉之后吧,便觉得这个人,有趣了起来,总是想要逗逗他,看看这个人,会不会有其他的神色。后来知道郝嫒喜欢的是颜渊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有些高兴中稍微掺杂了些失落似的难受,只当是自家妹子要出嫁了的心思。而这个人还没等自己和他说白了,他就走了,而且一走就是两年,要不是在夙京的赌局上看到他,估计这辈子就见不到了吧。再后来,自己一直仗着要他和郝嫒成亲的名义,让他和自己回去,而魔教之行,让这个本来的夫子变成了魔教前任的暗主,蒋六只是有些惊讶,却是没有多想。
  而直到,前几天晚上发生了那件事儿,才让蒋六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执着,原来并不是因为自己妹子的喜欢,那是什么?还没及蒋六细想,这边颜渊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我还有事情要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颜渊略沉吟一下,又接口道:“前天晚上的事儿,是一场误会,我们都是男人,我不可能和你回蒋家寨的。而且,正因为朝廷的人在追捕我,我更不可能和你去蒋家寨。”颜渊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着,却是听得蒋六心更焦急了起来。
  “可是你伤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把你自己留下来?”
  颜渊看着蒋六,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人为何还是这么的执拗:“我自己可以……”
  “那就不回蒋家寨了,我和你一起办完事儿,以后的事儿,就以后再说。”蒋六听到颜渊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他心里也有些感觉到颜渊刺杀那个什么劳什子的丞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既然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好了。又想起在城门处看到的:“而且,现在朝廷可是连我一起通缉了。”
  “难道是碧凹馆的那两个人?”颜渊沉吟一下说道。
  “肯定是他们,这么说起来,就应该是丞相受了伤,再加上你那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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