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笑了,然后,对方从那些繁杂的商讨中离开到我宫殿,看到我愁眉苦脸,便从后面搂着我的腰,问我,今日不开心,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说着,便将我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看着他,说了实情。
他便笑。
“原来,是吃醋了呀,我的宝贝,你实在太可爱了。”他说着,笑,然后,便几天几夜的都不回去。
夫君也不催促,只是每天送一些瑟最喜欢吃的东西或者他喜欢玩的物什过来,希望他能够记起他一星半点来。
我看着,笑,然后,捡起一样东西问瑟那样东西的来历,瑟原本正经八百的回答,可是,后来也有些厌了,只抱着我,左右的跟我转移话题,而我,却依旧装作好奇的不经意询问,然后,问得对方实在是没有办法,便出了宫殿,到对方的宫殿里面询问斥责。
我知道,宫殿里面已经开始传言,说夫君或许要将瑟给废了,毕竟,对方太过于霸道了,对方也太过于专横了,原本的宠便是宠,可如今,他恃宠而骄,不但在宫殿里面养着人,还敢跟夫君顶嘴吵闹,整日整夜的 ,整月整月的,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夫君的权威也越来越处于单薄了。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是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蘸诞生的那一刻,每一代的王,无不是受全星系,全蘸里面的人的尊崇,唯一的爱恋,唯一的牵绊,一生一世,或者若是一次改造算是一生的话,或许,几生几世的追求,却在这一刻,全然被打乱了,这究竟又是什么人呢,这究竟又是怎么样一个妖孽呢。
于是,那些手握大权的夫君宠儿,便开始对瑟进行调查了,一件一件的调查,一日一日行动的调查,然后,整理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资料,想要让夫君将这个人给搬倒了。
☆、第62章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够劝阻夫君喜欢哪个,废弃哪个,可他们却如此做了,很明显,触动了夫君的威严,然后,夫君怒了,一声令下,那些人的职权全部被没收了,甚至有好几个连命都丢进去改造了。
他用如此的行动在表达着对瑟的依恋,只是,瑟不领情,瑟只是和他争吵,和他吵闹,然后吵完了闹完了,却又趴在对方怀里哭,闹,或者,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每一次闹完,夫君就能和他长达十天半月的关在宫殿里面,什么事情都不管只跟瑟在那一张床上玩。
这不是我所知道的,这是整个宫殿都传遍了的事情,只是传遍的同时,我的事情也被随着传播开来了。
他们在诅咒我,在唾骂我,让我不得好死,我没来时,瑟和夫君的关系挺好的,如今,我来了,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他们不服,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令夫君回心转意,只是……
只是,他们每闹这么一场,被瑟揭穿了之后,夫君便更是愧疚,对他越发宠溺起来,这着实令他们很是头疼。
如此情景下来,他们想要短暂时间内,扳倒他绝对是难上加难的事,所以,他们在商量计划,而我,作为瑟的情人,便自然而然成了这计划中的一环。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夫君对瑟宠到了何种地步,他们也不知道,究竟,瑟又对我,为何会产生那么浓重的感情,更,还有两个孩子在那里牵引着我们的路程。
是的,两个孩子,我的一个,瑟的一个。
瑟说,心那么聪慧,日后一定是个好王的。
他说,他说的时候,特别的斩钉截铁,整件事,似就像真的一样,只是,很快,我们便反省到了错误。
心在这个时候,犯了错,犯了大错,不可饶恕的大错。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竟然还犯错?他是怎么样才能让我省心啊,可是没有办法,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权利,任何能力去责备他,因为,他是一个王子,一个,夫君和瑟两个人的王子,而我,作为一个身份如此尴尬的人,如何才能有资格去责备他?
我笑了,笑得很惨,我只能看着瑟,而瑟,好像本不喜欢心一样,对他的事情毫不关心,只是,因为另外的芹对他说,让他一定要帮帮他,否则,他就要被废除王子身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蘸中人了啊。
普普通通的蘸中人,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瑟不懂,瑟没有经历过,可我懂,那是一种我怎么想象也不愿意再重新面对的生活,所以,我有点害怕。
瑟看着我害怕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许久才问我,是不是关心心?
我没有说话,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关心或是不关心吗?不能,我只是抬头看着他,然后低头,揉着自己的衣袖,一句话不说。
而他看明白了,他看明白的时候,便抛下了所有,径直到了夫君的宫殿。
夫君正在批阅众大臣们递呈上来的关于心的处决方法,见到瑟来有些犹豫,有些不好的预感。
或许,放在他身上的力量,夫君已经知道了他所来的目的,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会来,他真的会过来祈求自己放过心。
所以,他犹豫,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只能遣散了众人,将瑟抱在怀里,一遍一遍跟他解释。
他说:“瑟,你要明白,他犯的可是叛逆欺君的大罪,纵然是我想要饶他,可是,蘸的法则不允许饶他啊。”
可是,瑟不依,瑟只是说:“蘸的法则,不是夫君所制定的吗,既然不能按照夫君的指令办,那就直接将他废除了就是好的啊,为什么非要牺牲自己的孩子,才能够得到救赎呢?”
他说着,郑重而严肃,被抱在夫君的怀里,夫君看着他,轻轻用嘴唇吻着他,轻轻的轻轻的笑了笑:“是啊,若不能按照我的指令办,那我何不废了他?可是瑟,这是为了你,这可是为了你啊,你日后,可不可以不要背叛我呀,不要再去见那个人了?你知道,宫里宫外都传遍了,这种打击,我实在是受不了,我是夫君,是整个蘸里的主宰,可你这么做,让我很没有面子,几乎都下不来台,之前我容忍你,并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你又要我废了法制,这么敏感的时间段,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来让我将其实施好不好呢?若没有办法的话,那我可能真的要受到整个蘸的压力,必须要将心处决了,才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同时,也才能够保住你和那个人的命啊,你说是不是?瑟,你,不想让那个人有事的吧?可是,若我出事了没有人保护你,而其他人又对你是如此态度,若是牵扯到他,必定会第一时间,先你一步处决他的,这个道理,瑟,你懂的,你定然是懂的吧?”
他说着,瑟犹豫着,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或许是想过,可是,忘了,为什么忘了,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模糊,有些遥远的感觉,可是无论怎么样遥远,他的话,却是绝对有效的。
然后,瑟点了点头,瑟如何不点头,瑟只说:“夫君,我明白,这段时间,我不会再去他那里了,为了他,为了我,也为了夫君你,我不会再去了,只是,夫君,你能代我向他道个歉吗?我不想让他受伤,我不想让他心里对我有任何埋怨,我曾经对他说,会一辈子一生一世在他身边,保护他,宠着他,可是,现在,我却只能远离他,我怕他会想不开,我怕他会以为我叛逃了,所以,夫君,求求你,帮我转告他,可以吗?”
他说着,挚诚,可是,没有看到夫君眼里闪烁过一片的错愕。
夫君错愕,不是因为他没有求情,而是,而是,他的话语之间,竟然满满都是自己的亏欠,满满都是自己的错误,连对方对自己的不满连对方对自己的埋怨,他都能想到了,可是,他却一点没有提及我对他的担心,或者是我对他的忧虑之类的,他没有提及我对瑟的感情,瑟没有提及我对他自己的感情,一点一滴都没有,那才是夫君所惊愕的。
一般情况下,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两者彼此不见这么长时间,对方总会以为彼此会牵挂会担心彼此的吧,可是,瑟没有,瑟连提及我对他的牵挂和担心的只字片言都没有,夫君愣住了,夫君愣住了的时候拳头都紧握起来了。然后抱住他,说:“瑟,瑟,何必这么委屈,何必这么委屈呢?你原本就知道,你原本就知道,他不喜欢你,他从未喜欢过你的,对不对,对不对,可是,你却假装如此,你却假装对方在意,你宠他,溺他,到了一种地步,究竟,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说,闭上眼睛,久久的久久的,吻着,可是,对方却笑了,瑟却笑了,瑟说:“夫君,你不明白,你终究不明白啊!”
他说着,笑,然后,躺在夫君的怀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闭上眼,犹如死了一般,安详得跟什么似的。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说,也该明白的。
是的我再一次被冷落了,冷落到了一种地步,就连宫里宫外都半点人声都没有了,而直到有一天,听到心被处决进行彻底改造,成为一代普普通通蘸中人的时候,我才愣了,盯着眼前干干净净站这里在我面前的夫君,我愣了,我呆了,几乎傻了一般。
我对他说:“那是我和瑟的孩子啊,那是瑟的孩子啊,那可是瑟的,那是瑟的孩子啊,你那么宠着瑟,你又怎么忍心伤害他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将他的孩子和一起伺候你呢,你怎么能这样,你难道就不怕看到他心疼吗?”
我说着,哭着,撕心裂肺,好像,好像,曾经见识过无数次这样事情发生一样,我控制不住自己,狼狈而狼藉,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在宫殿里面,只在对方的强烈攻势下,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给他。
我说:“夫君,这样,只要这样,你就能放过他,不要选他进宫,成为你的伴侣吗?他是瑟的孩子,你既然有了瑟,你就绝对不会将他的孩子也选作你的终身伴侣的,不是吗?”
我说,笑,沧桑。
而他却只轻轻的一挑眉间:“这有什么不好吗?我爱着瑟,希望能分享和他所有的,所以,作为他的孩子,如何能不被我选择进来,宠着他,连同他的孩子一起宠着,那不更好,再则说了,这普天之下,诸蘸之中,无一不是我的情侣啊,我选择谁,那便是我自己的事,何以轮到他说不愿意就不愿意?身份算什么?瑟的孩子算什么?只要我愿意,就算是你,也要顷刻收入我的掌心之中,永生不能逃的,你不服,不信吗?要不要来试试啊!”
他说着,笑。
而我,只是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当即便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哭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在蘸之中哭,较之上一次失去
我说:“夫君,我已经这样了,我已经将所有事情告诉你了,我已经将瑟所有的罪全部都供认了,你还想怎么样,别逼我,求你,别逼我好不好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求保全他,只求保全我的孩子,难道,这还不可以吗?”
他笑,他只是轻轻的笑,然后,穿衣下床,连一点风都不沾的,消失在我面前。
☆、第63章
他就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就像从来未曾出现过。
而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许久许久,我想,许久许久之后,或许,甚至还不过几天之后,我就能看到心,另外一个样子的心,和之前的他不一样,里里外外都如同换了一个人,并且,他并不会记得他之前是谁,他之前又是一个什么样尴尬的身份,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依然是心,依然是我和瑟的孩子,真真实实的,确确实实的。
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的依恋瑟,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和我的孩子如此关心,可是,那并不重要,至少,在我如今的思想里面,这一切确确实实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着,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给他一个安稳,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完全,然后,看着他成长,看着他长大,成为一个,能够让我安心的,并有着自己绝对唯一的伴侣的。
是的,这个蘸里面,除了王之外,除了夫君之外,作为他的王子,是可以拥有一个伴侣的,一个,只属于他一个人,并他也只属于一个人的伴侣,这种伴侣,或许由夫君自己做主选出,也或许,是由王子自己提出,并且,保证用生命去捍卫这一个伴侣,只要,或只有做到这种程度,那位王子才可以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否则,否则,待某一日,自己长大成人后,那么,便只能完完全全和其他蘸中人一样,只会成为夫君的后备伴侣,作为儿子,同时也作为伴侣,他的身份尴尬,可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选择这样的身份活下去。
而在蘸的历史上,这样的王子,到后来能够取得夫君宠溺甚至信赖到交出军权、王之位的也不再少数,而,作为王子,能够接替上一代他的父王或者说是夫君,成为下一代的王,想必也是迄今蘸世界中,最为荣耀的存在了。
可是,纵然是这样,我还是不放心,我不是不放心心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只是不放心,夫君不会放过他,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毕竟,他的身份,在现在可以说是王子,可实际意义上,他并不是,他只是我和瑟的孩子,是属于夫君宠儿和其偷养的男人的儿子,这样说,虽然很难听,可现在,我只能这么说,是啊,我是夫君宠儿所养在这里的男人,而他,便是我这样一个身份男人偷偷生下来的儿子,作为这样的他,当时出生之时没有被夫君给掐死弄死,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而夫君又怎么可能有机会令他翻身,席卷自己,将自己的王位都给剥夺了呢?
他不服,他也不愿意,所以,直到很久很久,他都没有去找那个孩子,这不是我所说的。
实际上,我也看不到,自从夫君那一次离开,我这个宫殿里面,便只有了我一个人,连飞去的各种庞大天空鲸鱼,都已经不会存在了。
那种鲸鱼,是生长在蘸的每一个时空里面的,呈透明色,每一年的春开之时,会飞来这里报道,向王报道了,就像是,为王祈福新的一年到来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