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快出牌啊!”顾潇通过墨镜,再次传达出眼神中的信息。
杨建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安静了下来:对啊,管这么多干啥,现在是牌桌上,先把牌打好,潇洒哥的事,等到回了宿舍再慢慢审问不迟……
有了顾潇传达过来的信息,他知道了顾潇手中的牌,同时也间接地能够猜测两个对手的牌了,虽然他是一个“赌剩”,但那也是相对而言,计算牌路的基本功,还是有的,特别是在知道了顾潇的牌之后,他能够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应该怎么去打。
一张一张的牌,被扔在了桌子上……
钟一鸣先前一直挂在嘴角的那抹轻视的笑容,随着牌局的进行,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的凝重,甚至额角已经渗出了一抹细汗。
这真的是两个菜鸟么?貌似是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出的牌,手法都很臭;但是,但是……但是组合在一起,居然就像是一个人在打牌似的……
天啦,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默契啊,就连自己和同伴,互相之间一个眼神,就能看出一些情绪,但要说配合到如此这般天衣无缝……也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啊!
“咦,钟一鸣这表情,似乎越来越沉重了,难道说,牌局有些诡异了?”坐在很后排的牲口们完全看不到牌桌上的情况,只能一味观察钟一鸣的表情。呃……当然,这本身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怪了怪了!潇洒哥和杨建桥两个菜鸟,打得都很臭,但他们的配合,默契地不像话了!”前排能够看到牌局的人,纷纷摇着头,大惑不解。
居然能有这样的默契,难道说,这两个大男人,是“那啥”的关系?而且肯定不是“一日之功”了……
牌局越往后,钟一鸣的表情,就越是凝重,额头上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不断地往下掉了,一种局促和不安,迅速地在她的心里蔓延: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难道说,自己这个高手,夺冠的热门,今天就要……败在这个菜鸟的手下?
不,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甘心!
钟一鸣的心情,可以理解:如果是被高手打败,那么自叹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要是败在全方位都落后于自己的菜鸟的手中,那就……不甘心啊不甘心!
但现实的发展,不是以她的主观意愿而转向,随着杨建桥打出最后一张牌,这局牌终于划上了句号。
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结果出现了:顾潇和杨建桥这对菜鸟,以相当微弱,甚至微弱地可以忽略不计的优势,战胜了夺冠大热门,公认的高手,钟一鸣……
“天啦,我的眼睛花了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潇洒哥昨天真的是在隐藏实力?”
“不对,肯定不是这样的。他们两今天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很菜,但就是配合太好了……”
牲口们议论纷纷。
钟一鸣的脸色有些苍白,她长叹一口气,无力地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的扑克。
输了,真的输了……输给了两个菜鸟!这对高傲的她而言,不仅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你们是不是在作弊?”她突然紧紧地盯着顾潇,大声问道。
这一下子,围观的牲口们,也热闹起来了。
“嘿,还别说啊,这两个菜鸟的配合,还真是默契地太邪门了,说不准真的是作弊哦。”
“汗,作弊?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的,谁敢作弊啊?”
“呃…还别说,真是这样的,别说潇洒哥这样的菜鸟了,就连钟一鸣这样的高手,只要敢作弊,就难以逃过我们这么多人的眼睛!”
一个牲口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莫非是……神之一手……”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
“为什么我们输了就正常,赢了就是作弊呢,你这是不是太霸道了?”顾潇这时取下墨镜,对着钟一鸣,嬉皮笑脸地说道。
看着这幅嬉皮笑脸的架势,钟一鸣心里的火气,就更是蹭蹭上升,她嘴角一撇,很不服气地说道:“你们的水平这么菜,要是不作弊,怎么可能赢得了?”
顾潇长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架势,说道:“早就跟你说了一句,你又不信。”
钟一鸣不解地摇了摇头:“什么话?”
“菜鸟也寂寞!”
正文 第十一章 再比一场
“顾潇是吧?我记住你了。”
钟一鸣的脸色一沉,转身离开了。
“谢谢。”
顾潇相当绅士的一笑,抓过牛奶和面包,心情愉快的大吃了起来。
“潇洒哥,不用这样吧……虽然说菜鸟也寂寞,但也不会摆出这么一副死样子吧?”
杨建桥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顾潇,手上摆弄着从顾潇那拿来的老式墨镜。
自打扑克大赛结束,顾潇回来后就躺在了床上,虽然没有达到昏迷不醒的境界,但己经发展到无意识的开始乱哼哼了。
最让杨建桥感到悲愤的是,他刚上前想要叫醒顾潇的时候,恰好从顾潇嘴里发出一串让人遐想的哼哼,而最悲剧的是,这一幕恰好被一个从寝室经过的三八女生,张妍给看到了。
“喂,最新消息,他们果然是背背,而且那个看上去情商很低的顾潇,还是个受呢……”
三八女张妍,自称骨灰级腐女,要说相貌条件,倒是不差,可她的性取向实在让人不敢恭违,因为此女曾经在说过一句相当经典的话,至今在学校广为流传。
“在我的眼中,人人是受……”
腐女,性取向不正常,最喜欢三八别人的事,什么洗厕所大妈和扫地的大爷之间发生了忘年念了,还是校长对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动了真感情等等,这些不着边的传言,十条有八条就是三八张妍传出去的。
杨建桥悲痛莫名,虽然他自认和顾潇感情相当不错,可那也仅限兄弟之情,至于什么背背,玻璃,他光是听到这个词,就忍不住打冷颤啊。
“潇洒哥啊潇洒哥,你倒好,直接睡着拉倒,可苦了俺了,果然伟大的友情,遭人嫉妒啊。”
杨建桥落泊的叹了口气,把顾潇的那副老式墨镜,架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自从顾潇两次给自己传达信息,而每一次都戴着这看似滑稽又略有些酷酷的墨镜时,杨建桥就心中就己经在疑惑了。
难道我能读“懂”潇洒哥的意思,是因为这副墨镜吗?
杨建桥戴着墨镜在寝室里转悠了半天,最后更是跑到门口,把一颗脑袋伸出门外,只要是从寝室前经过的女生,都无一例外,被他用“眼神”暗示了。
只可惜,杨建桥折腾了大半天,那些被他暗示过女生除了冲着他掩口娇笑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小丑?滑稽?我神经病
试验了大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试验出来,杨建桥也没了兴致,把墨镜摘下,放在顾潇的床头。
“看来哥虽然帅,但还是不够潇洒,这玩意,我看也只有潇洒哥才最配了。”
虽然顾潇仍然熟睡,不过杨建桥也仍然不忘调侃一句,生活嘛,总要找点乐子不是?
又过了小半天,顾潇才揉着仍然有点迷瞪的头,从床上爬了起来。
“潇洒哥哥,您可醒啦,快,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呢?”杨建桥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这个。”
顾潇一伸手,把墨镜拿到手上,让杨建桥看。
“去,这玩意我早就试过了,什么用也没有。”杨建桥撇了撇嘴,手摸着下巴沉思道:“我能看懂别人的心意……这是为什么呢?我想了很久,难道说,是因为我和常人不同?”
顾潇微微一怔,挠了挠头,也不解释,必竟这副墨镜的事情,解释起来倒还蛮复杂的,最主要的,他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墨镜还有什么功能呢。
算了,不相信就不相信吧,等我把控制器的功能全部搞清楚在说,到时候肯定吓你们一跳。
顾潇想了想,把墨镜收起,伸着懒腰下了床,洗脸去了。
这件事过去以后,顾潇倒是没有多想,可杨建桥的心思,却着实活跃了几天。
自从这小子连续三天未读懂全校女生的心意后,就把目标转移到了顾潇的身上。
“潇洒哥,咳,你知道的,我的性取向一向正常,我盯着你看,只是想了解一下人和人之间相处久了,是不是能产生所谓的心灵感应。”
对杨建桥的话,顾潇的回答也很干脆:“陈红梅老师最近也是纠结这个问题,你要不要找她探讨探讨?”
“咳!”杨建桥差点没呛死,颓然道:“还是算了,我的大好青春可不想毁灭在她手里。”顿了顿他又续道:“话说回来,潇洒哥我也真被你打败了。你不是曾下了决心要追求钟一鸣吗?看你把人家气的,难道这就是你的策略?”
顾潇精神一震,旋又痛苦道:“我当时有什么选择,难道让我让给她们吗?身为男人怎能丢这个脸。啥也别说了,赶快教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杨建桥哀号道:‘还能怎么办?本来好好的一次接触机会被你搞成这样,我看你还是乘早死了这份心。现在人家对你的印象该是恶劣到了极点。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没用。刚脆换个目标好了。”心理其实把顾潇从头到脚鄙视了个遍,心想我一代‘情圣’怎会摊上你这样的情场小白,亏你还有脸蛋有身材有文才有钱才,假如这些都给我的话,我早就遍地开花了。
顾潇想起自己的拙劣行为,痛心疾首道:“换个当然可以,不过得这级数的美女!”
杨建桥一副被打败的神情,痛苦道:“哥们,别说我打击你,你连恐龙都搞不定,还想搞定白雪公主?听哥们一句,收起这份心,先去搞定一只恐龙,积累好经验再来讨论这长远的大问题。”
顾潇不服气道:“我没你说的这么惨吧!我只是为人诚实一点,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恐龙不喜欢不代表白雪公主不喜欢。再说了,我一见恐龙就反胃,怎么能发挥你所教的甜言蜜语。”
杨建桥鄙视道:“你倒把一切推到我身上好了,也不见得你遇见美女就会甜言蜜语了。实话跟你说。”杨建桥换上一副情圣的表情,孜孜教诲道:“不管是萝卜还是青菜,只要她是个雌的都不喜欢诚实的男人,这是情场的禁忌。还有,泡妞就要锻炼自己的胃,当你说出恶心肉麻的话还能吃下东西,那你就达到高手境界了。”
他移往顾潇的旁边搭上他的肩道:“相信我吧。我们的练兵计划还得继续。等下跟我去赴饭局,在你跟周公交流的时候我已经让朋友说动一个女生跟你见面。这个女生跟上次的差不多,你记住上次的教训,可别再说错话了。菜要让人家先点,多夹东西给人家,但千万别再夹肥肉了。”
顾潇苦着脸道:“又是从头到脚都非常大众的类型吗?可不可以不去,我看一眼就失去所有兴趣了,还怎么谈得上去泡对方。”
杨建桥欣然道:“就因为你总是这样你才要练兵,你要练到不管见到任何不堪入目的雌性动物都能保持笑容,将所有想法都隐藏在心中,然后说上幽雅动听的夸赞词语,到了这境界什么样的美女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顾潇极不情愿的被他拖出宿舍,在接近校门口时竟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钟一鸣和她的搭档。她今天穿着件白衬衫,下身是牛仔裤,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到脑后束成一个马尾巴,小嘴红艳如昔,琼鼻依旧挺秀,水汪汪的眼睛仍是带着高傲的迷人色彩,不过这时杨建桥看来已没有任何美好的感觉,急忙扯过顾潇的衣袖如惊弓之鸟般低声道:“等下装做没看见直接绕过去。”
“为什么?”顾潇不解道,在他看来,虽然有点不愉快,可总算认识,打个招呼该是可以的,否则怎配得上他自羽正人君子的称号。
“你傻啊。”杨建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上次你得罪了人家,现在上去人家肯定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这叫自取其辱。所以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留之大吉为妙。”
顾潇仍是不同意道:“上次是比赛,胜败乃兵家常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过去两天她也不会记得了吧。”
杨建桥苦恼道:“麻烦你情商高点行不行。凡是女人心眼都是针孔大,一件小事情足以让她们嫉恨你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信桥哥,考本科。来了,赶紧把头低下。”
顾潇被他这么一通说,不禁缩下脑袋就打算从钟一鸣两人身边绕过去,冷不丁却听到一声冷言:“上次神气活现,现在怎么就成了乌龟,难道有些人是百变金刚。”接着一串银铃般笑声。
顾潇虽然情商低,可智商高,一下就听出人家是在讽刺他,登时怒气上涌,抬起头针锋相对道:“百变金刚那也是顶天立地,总比某些母老虎强多了。”
杨建桥心中哀号道:“潇洒哥,亏你还号称系上品德教科书,难道连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都不懂吗?让一下美女难道会死啊。”
钟一鸣脸色一下冰寒起来,冷冷道:“顾潇,你别太嚣张,上次你不知道用了什么卑鄙手段赢我,这帐我一定要算回来,有种你再跟我比一场。”
正文 第十二章 你终于发现了
顾潇好整以暇道:“没证据可别乱说。不过你要再比一场当然没问题,尽管划下道来,哥接着,保证教你输的心服口服。”
“好!”钟一鸣绝美的脸上浮起怒色,咬牙切齿道:“过几天有个文艺晚会,会有一个猜字游戏,我等着你!”说完拉着她的同伴怒气冲冲的离去。
钟一鸣一走杨建桥马上跳出来,痛苦:“潇洒哥,你何苦来着。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怎会愚蠢的跟她越结越深?难道不知道高傲的美女最讨厌别人赢她吗?唉!你为什么就不会理解女孩子的心思。过几天那个猜字游戏也是两个人的组合,你可千万别找我。”
顾潇摊手道:“我能怎么办?难道你真叫我当缩头乌龟吗?什么也别说,一世人两兄弟,你帮还是不帮?”
杨建桥苦着脸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么赢下去惹起钟大美女的爆怒我们有可能会非常危险,钟一鸣虽然甩过很多人,但粉丝还是足够组成一个团,到时候每个牲口站出来吐我们一口口水,任你有炮轰不烂的脸皮也要被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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