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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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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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逸低叹了一口气,深刻地看着她,由衷地说:“你实在不应该不读书,”他略有感触地说:“贫困造成了很多人才的流失。”亚馨沉吟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说:“或者,将来有机会,我想去深造。”
气氛沉静了下来。亚馨忽然间正了正身子,她摇摇头,自嘲地笑笑。“这个问题太沉重,我的未来怎么样,在哪里,我根本就没有把握,有时候,路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
“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一行?”永逸又问,随即,他摇摇头,也自嘲地笑笑:“算了,你已经说过了,人生除了很多想法,还有责任,有义务。”他沉默了下来,心口的地方有抹尖锐的痛楚陡然升起。她看了他一眼,“我们走吧!”
他低头看着她已经吃完了所有的东西,就像她所说的,西餐并不好吃,他也不喜欢,但是,他却经常约朋友去吃,是因为那里环境优雅还是自己在附庸风雅?他下意识地想着这个问题。买了单,信步和她走出餐厅,他们没有立即去找车,而是沿着江边走过去。
夜晚,广州的夜晚充满着梦幻的色彩。江边人影叠叠,对面是那闪烁的灯海,一簇簇,一条条,像一条条发光的彩带。灯光反射到江水中,也是一条条,一簇簇的彩带。天与地,与江,星与月与灯连成一片,好美丽,好壮观,好奇特。
两个人手挽着手,肩衔着肩,相拥着往前走。扶着那水泥的墙壁,他们隔岸观瞧。江水清新沾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两个游轮载着客人,闪烁着霓虹从江面缓缓而行。
亚馨心潮澎湃,这灯,这江,这宁静的夜晚,身边的这个男人,都让她陡然热血沸腾了。她站在江边,用手圈着嘴巴,向着对面高声喊:“我爱广州,”
永逸看着她微笑,她那满身的青春的热烈的昂扬的情绪感染了他,他也用手圈着嘴巴,向着对面放声高喊:“我也爱广州。”
“我爱叶永逸。”她又喊。永逸怔了一下,也喊:“我爱尹亚馨。”然后,蓦然间,他的身子一僵,手慢慢放下了,他的脸色变白了。
亚馨也停住了手,慢慢放了下来。她默默地注视着那波光流动的水面,那在江水里闪烁的灯光,她的身子轻轻颤栗了一下,但是,她始终没有回头,始终看着那江面。
稍许,永逸捉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好凉好冷,她的手掌在他的手心轻轻地颤动。他没有看她,却默默伸出手去,摸到了她的脸,那脸上是一脸的眼泪。他的心口绞痛,四肢酸痛,从来没有过的痛。咬着牙,他什么都没说,拉着她的手,拥着她的肩膀,他们一起往前走。
上了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车内是少许的沉寂。车窗外,那无数条闪烁的霓虹透过玻璃窗滑过她的脸,将她的脸拉下一条条深浅不一的暗影。那重叠的暗影中,她那双迷蒙的大眼睛忽明忽暗,闪着黝黑的光。
半晌,她摇下车窗,眼睛看着车外,幽幽地说:“你知道么?我家门前也有条河,但是,河边却没有那么多的灯光。小时候,我就喜欢在河边,看着星星在河面闪烁,看着月亮在河水中的倒影。我那个时候,就常常想,猴子为什么那么傻?明明月亮是在天上的,为什么要到河里去抓?我就不会到河里去捞月亮,因为我比猴子聪明。等到长大了,才发现,其实我比小时候更傻,因为,小的时候还知道河里的月亮不能捞,现在这样的年纪,还想着到河里去捞月亮,岂不是更傻?”
作者有话要说:像《晚霞不落天》那样的文,除了情感线还有其他的东西夹杂在里面,实际上写起来是很费力气的。但是,实际上却并不受欢迎。像《错有错着》这种文,全文都是围绕男女主人公的情感纠葛和矛盾展开,反而更好写。有朋友建议,把这个题目改一下。大家觉得有必要么?给点意见,从今天开始,双更了。希望多多支持。


、诀别之吻

永逸没说话,他心里的那个隐痛在一点点扩大,直接扩到了四经八脉。亚馨迅速振作了,她眼里那抹黑色的光束被逼退了。笑靥重新重叠在她的脸上。她看着他,用手撩了撩额头的短发,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你别听我乱说了,我想我有点疯狂。我妈就说我在我文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疯狂的心,所以,我经常胡说八道,我脑子里经常装着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时候,我会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所以,你千万不要被我吓到了。”
永逸没说话,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重新折回头,他聚精会神地开着车。车灯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头微蹙,表情暗郁,眼底有抹怪异的灯光在闪动。少许,他闷不作声地点着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一口,喷出一窜浓郁的烟雾。烟雾遮住了他的脸。
“我没看见你抽过烟?”亚馨问。看着火光在烟头前端跳跃,她急于想打破这车内的那份僵硬,故意夸张地动了动身子,有话没话地,她说了一句:“我觉得男人最有魅力的就是抽烟的时候。”
“不要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幻想会让你迷了心智。”他烦躁近乎赌气地说。
亚馨立即住了嘴,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在生气?他在生什么气?是自己的那番自说自话让他生气了?她转过了头,不再说话了。
车子很快开回了酒店。下了车,他们一起进了电梯,出了电梯,通过那条长长的走廊,他们始终谁都没再说话。进了房门,她在门口站着,他把门关上,她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突然间,他一把抱起她,直接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在一种近乎疯狂的迫切的歇斯底里的情绪中,他拥住了她,深深地吻住了她。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帮着她脱衣服。他解开了她裙子领口的扣子,把她的领口从肩膀的地方往下褪,然后,他将她的裙子直接从往下扯,从□把她的裙子甩开。
然后,他又去解她的胸罩,褪掉她的短裤。然后,他又去解自己的皮带。这期间,他的嘴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嘴唇,他的吻像块磁石吸牢了她,那么热烈,那么缠绵,那么疯狂,那么投入,似乎倾注了所有的感情,将他所有的激情都挥发了出来。
亚馨被动地反应着,配合着他的动作,把自己的裙子脱掉,把他的裤子脱掉。在他那窒息地长吻中,她隐约感觉到了一种不祥,这吻带着深刻的诀别的味道。她甩甩头,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在她的眼眶里盘恒,热气冲撞着她的睫毛。她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配合着他。
良久,那阵惊涛骇浪过去了,他们重新恢复了平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她靠着他的胸口。
永逸欠起身,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摸到床头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他放到嘴边,把它点燃。
亚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看着烟圈从他的鼻腔里喷出,“我还真没发现你抽烟,前两回,这烟一直放在这,你都没有抽?”
永逸深吸了一口,透过那层白色的烟雾,他俯眼瞅着亚馨的脸:“你不是说男人抽烟的时候最有魅力么?”
亚馨叹息了一声,把脸贴到那个胸口,她侧耳听着。“你听什么?”永逸问。亚馨没看他,她依然认真地听着:“我在听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尹亚馨的名字?”
“傻瓜。”永逸忍不住笑了,鼻子有点酸楚。揉了揉她的头顶,他说:“你还是把头发留下来吧!你梳长头发一定迷死人。”
她没看他,看着前边一个不知名的方向,嘴里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想看么?”永逸怔住了,他的脸色又一点点变白了。重新吸住那烟,他喷出了一圈烟雾,就没再说话。
夜晚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慢慢滑过去了。疲惫袭过来,亚馨睡着了。
永逸没有睡,走了一天的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烟盅已经高高地堆满了烟头。烟雾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难闻的气味冲撞着他的嗅觉,混淆着他的思绪。
他从烟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烟,烦躁地将空盒子揉皱扔到了床下的垃圾桶里。然后,点着烟,他皱着眉头,去端详那睡梦中的亚馨。
她的睡态恬静,睡姿优美,那匀称的小腿正搭在他的□,她的一只胳膊仍然伏在他的胸口。他出神地看着她那纤细白皙的小手,和那骨骼匀称的手指,灯光下,那手透明光滑,像一只汉白玉雕刻而成。
她实在不像是一个生长在农家的女孩。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又把目光转回到她的脸上。她的五官细致,未着半点脂粉,仍然眉目如画,她的睫毛很长,温顺地贴在那儿,像一排细密的小屏障,她的眉头依然微颦,有抹淡淡的忧郁锁在眉间,她的嘴唇微微地翕动着,那红润的嘴唇是不薄不厚,不大不小的,他遏制住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硬生生地,他转开了目光。然后,近乎恼怒地,他骂了自己一句。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青涩稚嫩的小丫头,她风情万种么?她有三六,二四,三六的身材么?他见过比她漂亮的,比她风情万种的,比她有经验的。他无非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想换点口味而已,怎么青菜萝卜也会让人上瘾么?
永逸有点对自己窝火了,他自认自己有极高的免疫力,在女人中可以淡定自若地游弋。他对自己的这份感觉万分不解,不解的同时,他有一种近乎害怕的恐慌的惊惧的念头,这个念头吓坏了他。
“永逸,你有紫琪,你还有一个三岁大的女儿。”有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重复地喊着这句话,但是,无意于他舒缓那份烦躁。
谁都知道,他比谁都清楚,紫琪,她娴雅,端庄,美丽,有着很好的学识,连母亲这么挑剔的人都无法说出她半个不字。这样的女人,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所以,尽管他有不同的应酬,有过和很多女人一夜贪欢的经历,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有的只是那份新鲜和欲望,他心目中仍然只有紫琪一个。
芊芊呢,那么乖巧的可爱的灵动的小东西。三岁的年纪已经会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已经会用词汇说出自己的感觉了。“爸爸,如果你不送我上幼儿园,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的,我会生你的气,我会很生你的气。”
如此和睦的家庭,如此善解人意的,乖巧可爱的女儿,他的生活几乎是完美的。但突然间,这种感觉全都变了,他那本已平静的湖面被透进了一块石头,波澜已经起了。他有说不出的恼怒,恼怒自己的这份容易心动,无非是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认识没有几天的一个小女孩而已,怎么能有如此大的魅力?
“我敢肯定,你是吃惯了大鱼大肉,换个口味而已。”他的这句话几乎冲出了口。他企图用这句话说服他自己,但是,他的烦躁更剧,恼怒更剧。他不耐地动了动身子,惊动了亚馨。她轻轻蠕动了一□子,变换了一下姿势,但是,她并没有醒过来,她的腿仍然搭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抓他抓的更紧了。
永逸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在亚馨的脸上轻轻碰了碰,唇边有个笑容悄悄地浮出来。“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他喃喃地说了一句,随即,表情一硬,他的笑容在唇边凝滞了。狠狠吸了口烟,他把那还长着的烟头掐灭在烟盅里。然后,他关上了灯,身子向下滑,他转身抱住了她。
早晨又来了。时间总是过的这么快,从白昼到黑夜,从黑夜到白昼似乎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多少年之后,亚馨都觉得,那广州的几天是人生过的最快的几天,快的来不及喘息就过去了。
亚馨睁开眼的时候,身边依然是空的。永逸不在,他又出去了?她下意识地往床头柜的地方看了一眼,没有纸。
起身,她下了床,想到卫生间去洗漱。走到外间的时候,人就怔了一下,永逸正衣着整齐一动不动地临窗而立。
听到声音,永逸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你起来了?”亚馨一个雀跃,本能地冲过去,抱住永逸的脖子,人就跳到了他的身上。她用两只腿夹着他的腰,俯着头,兴奋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起的这么早?为什么不多睡会儿?”
永逸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赶紧甩开。他皱着眉头说:“你这么大的动作不怕烫了你?”亚馨这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支烟。那长长的一截烟灰经她一动,被弹到了地毯上。
匆忙从他身上下来,她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的脸色暗郁,眉头间挂着一丝不快,失眠的痕迹写在脸上。她的笑容在唇边冻住了。她快快地转过身,“我先洗脸。”
永逸重新站到了窗前,耳朵里聆听着卫生间的声音。那声音搅得他心烦意乱,思绪里一团糟,心底深处有根弦剧烈地跳着,跳得他全身都痛。他咬着牙,等着卫生间的声音停止。
终于,那声音停止了。亚馨从里面出来了,似乎站到了他的身后。“永逸,我们今天去哪?”她在后面快活地问。
永逸身体僵了一僵。然后,他蹙紧眉头,回过身来,他决定面对她了。狠狠吸了一口烟,他抬眼看着她,他的脸色青白不定,眼神里有着难得一见的冷漠和决然。“今天我们哪都不能去,因为,我等下有事情要做,我要出去。”
亚馨怔了怔,随即灿然而笑了。“你有事?当然了,你肯定不可能天天陪着我,那你就去办事吧!我等着你回来。”
他瞪着她,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还是她故意不明白?女人,女人都是慧黠的,尤其在面对男人的时候,女人都是极端聪明并且诡计多端的。他尽力地想找各种理由破坏他对她的印象,一个青涩的女孩,不代表她没有心机,不代表她不用脑子。
于是,这个理由让永逸的脸色黑了,眼底暗了,口气里绷起了一根硬邦邦的弦。他冲口而出:“我的意思是说,我晚上也可能不回来,我明天也可能不回来,我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



、为什么要遇见她

亚馨怔住了,她定定地瞅着他,然后,她的脸色变灰了,连着那脸色,她的嘴唇也变青了。她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说的如此明白,她怎么会听不懂?她那黑黝黝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停驻在他的脸上。
永逸想转过头,想避开她的目光,甚至想让自己的表情变得绝情一点,坚决一点。
但是,永逸失败了,因为亚馨的黑眼珠已经迅速被眼泪团团围住。但是,她没让那眼泪掉出来,于是,她眼底汪满了泪。透过那层泪雾,她直直地望着他,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眸子又圆又大。他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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