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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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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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又是感觉,永逸大惊失色了。他慌不迭地蹲下腰,捧住了芊芊的小脸,歉疚的情绪立即抓住了他。他把芊芊抱进了怀里,“傻瓜,爸爸怎么会不喜欢芊芊呢?芊芊是爸爸最喜欢的人。好,”他振作了一下,痛快地说:“爸爸今晚上就给芊芊讲故事,直到芊芊听烦了为止。”芊芊立即破泣而笑了。
于是,父女两个就拿着书本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那小念念也似懂非懂地过来坐到了永逸的身边。于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永逸就开始照着书本一个又一个故事读了下去。读完了一遍又一遍,那两个小家伙仍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他不懂,为什么小孩子对这种重复的东西不厌其烦呢?看到那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做声的紫琪,永逸不得不求救了。“紫琪,要不然你来给他们读吧!我再读,明天就说不出话来了。”
紫琪轻飘飘地笑了一下:“爸爸的角色,不能由妈妈来代替,否则,还要爸爸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永逸皱了皱眉头,还来不及品味紫琪那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那两个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攀着他的胳膊,连声催促了:“快点讲啊!”
于是,永逸就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读了。终于,那小念念的眼皮开始重涩,眼神开始涣散了,叶太太不动声色地抱走了小念念,哄他到楼上去睡了。
剩下一个芊芊,眼睛仍然是清醒白醒的,兴趣仍然高涨。永逸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他的心里蓦然一跳,十点多了,亚馨怎么还没有回来?她现在在干嘛?和谁在一起,那份意念立即淹没了他全部的思想,他的神经立即不受控制了。
“爸,快点讲啊!”芊芊催促了一句。永逸心情骤然烦躁了起来。“芊芊,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你还不睡觉么?爸爸明天再给你讲好不好?”“不好。”芊芊固执地努起嘴。“如果是小婶婶就不会像爸爸这么没耐心。”
永逸立即没好气了,“你小婶婶好,你小婶婶现在在哪呢?说不准正躺在哪个男人的怀抱里呢!”芊芊撇了撇嘴,又要哭。永逸只好又把火压了下去,但是,坐在那儿,拿起故事书,却仍然是满身的风暴,满身的火气。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天蓝色的晚礼服,下篇也会用到。本人有一件,爱死了。所以,晚礼服写来写去,只觉得天蓝色最好。


、我就是一个婊子

紫琪静静地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了看永逸。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过去拉芊芊,“芊芊,走,妈妈带你上楼,你爸爸今天心情不好,咱们不要烦他了。什么时候,他觉得该给你讲故事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你讲的,如果他没这个想法,你强求他又有什么意思?”
这又是什么意思?永逸转眼去看紫琪。紫琪没有看他,她面静如水地起来去拉芊芊。芊芊悻悻地站起身,跟着她往楼上走,边走,边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嘴里问:“妈,怎么小婶婶还没有回来?”
紫琪轻笑了一下,不知不觉抬高了音量,“你小婶婶已经有了男朋友,今天可能不回来了。”“可是,天好像要下雨了,小婶婶带雨伞了么?”芊芊嗫嚅着。
真的,天好像要下雨了,有道闪电从窗口的地方划过去,紧接着是一个清脆的雷声响在窗口的地方。永逸起身,把各个房间的窗户关上。重新踅回到客厅,他站在落地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
天空不知是什么时候竟然阴云密布了,阴霾沉重地垂在窗口的地方,气压一下子就变得低了,低的人透不过气来。已经快十一点了,该死,她竟然还没有回来?她不是在故意气他?她要来真的?
永逸开始烦躁不安了,开始心惊了,开始恐慌了。他在这一刻深刻地体会出了这次心慌和上一次的略有不同,上次,他还存着侥幸,这次,这次,他感觉到后背已经开始发冷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了。永逸心里的那份恐惧更加加剧,那份痛楚更撕裂,他的心开始越来越往下沉。她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如此决绝,如此不顾及他的感觉?十一点,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剧;十一点半,他的胸口发痛,五脏六腑都痛;时间终于到了十二点,他的脸白了,全身被冰层冻到了一起,血管神经全都凝滞了,身体因为疼痛没了感觉。
然后,终于,他心里的那份妒火被冷水浇灭,他心灰意冷了,万念俱灰了。她不会回来了,正如她所说,她不会回来了。窗外,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下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停,最好世界就此毁灭。
永逸慢慢踅上楼,他的脚边沉重而机械,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撕裂般的痛。怎么会有如此长的楼梯?怎么会有如此长的痛楚?他脚步踉跄地推开书房的门,打开书房的灯。同样的脚步滞重,他艰难地踱回书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后,他颓然把头埋到桌子上,心彻底沉到了冰窟里。
午夜两点,永逸是被一阵刺耳的门铃声惊醒的,那么刺耳,那么尖锐,那么凄厉。他迷迷糊糊的刚刚睡过去,几乎是刚睡着,那铃声就响了。他有两秒钟的怔忪,以为是幻觉,以为是在梦境,但是,那铃声始终在响,按门铃的手应该一直按在门上没有松开。于是,紫琪被惊醒了,叶太太也被惊醒了,甚至那芊芊都醒了。
永逸最先反应过来,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下来的。来不及想太多,他一个本能就是想要过去制止那响个不停的门铃声,估计整个小区的人都被惊动了,估计整个地球的人都被惊动了。但是,他的思绪里还没来得及把这个门铃与亚馨联系到一起。然后,他先是冲下了楼,冲到了门口,一把拉开了门。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惊呆了。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亚馨笑眯眯地拎着她那双凉鞋,赤着脚摇摇晃晃地站在门口。她满身是水,那身蓝色的晚礼服被紧紧地贴在身上,那衣服的下摆缀着黑黑的污渍。她的妆容已经没了,头发湿漉漉地散乱地贴在脸上,她的脸色苍白,眼神发热而混乱。
看见永逸,亚馨迷迷蒙蒙地笑着,抬腿就往里进,因为脚步虚滑,她的身子立即向前栽了过去。一个本能,永逸就扶住了她。他愕然地蹬着亚馨,完全傻了,呆了,嘴巴不好使了,“你,你怎么了?”
亚馨打开他的手,依然笑眯眯的。她醉意微醺,身子没轻没重地向旁边闪避。“你不要碰我,”她用手指在他眼前晃,她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认真地严肃地说:“你不可以碰我,因为你是我的大伯,你没听说过,兄弟媳妇和大伯子是不能挨的太近么?”随即,她就笑,笑得腰都弯了。
叶太太也下楼来了。然后,是紫琪,也下楼来了。看见站在客厅的是亚馨,她们显然意外极了。等到看清亚馨的那个样子,她们简直傻了。
叶太太先就皱起眉头,近乎恼怒地问:“大半夜三更的,你干嘛不用钥匙开门,按什么门铃?”亚馨莞尔一笑,她的笑容都是醉醺醺的,轻飘飘,摇摇晃晃的,她的身子歪向叶太太,手里仍然晃晃荡荡地举着那双高跟鞋。她说:“你们都集体出动了?”
叶太太本能地用手掩住鼻子,斜睨着她,嘴里鄙夷地说:“你竟然喝成这个样子,竟然把这身衣服穿成这个样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按门铃?”亚馨继续笑,她的目光从每一个人掠过去。“因为我想让你们看看,我有多狼狈,我有多朽,”她举着高跟鞋在原地轻飘飘地转着圈子,一边转着圈子一边大声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上不了台面,我骨子里就是卑贱,即使穿上水晶鞋,也成不了公主。”她冲着他们举起一只手指,眼神迷离地在他们面前晃:“原来人这一生一次错误都不可以犯,一次选择都不能错,选错了,你付出的就是终生的代价,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错了。”她又开始笑,一边笑,一边眼泪往外流。
“你赶快上楼吧!我不想听你这些疯话。”叶太太压住了火气,转身就走。亚馨摇摇晃晃地横在了她的面前。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叶太太,“我没有醉,我知道你是谁。”她说:“你是我的婆婆么?不,”她随即纠正,认真地纠正,“你不是我婆婆,你是慈禧,你是老佛爷,你是武则天。你知道么?我从嫁进来那天就怕你,我不论睡觉,不论吃饭,就是上厕所,我都觉得你的眼睛在盯着我。”她笑眯眯地看着叶太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害怕你那双眼睛了。”
然后,亚馨又转到紫琪面前,她看了紫琪一会儿,她板住了笑容,她努力让自己站稳,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端庄:“你知道么?”她说:“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特别羡慕你,因为你不仅高贵,大方,而且全是上下都充满了味道,充满了学问的气息,你使我自惭形愧。如果说一定有白天鹅和丑小鸭,你就是那只名符其实的白天鹅,而我就是那只名符其实的丑小鸭,无论我穿上什么外衣,都成不了天鹅。”
她皱了皱眉,眼珠转了转,忽然飘忽地笑了一下:“不,我不是丑小鸭,我是蒲公英,漫山遍野都是的那种蒲公英,卑贱,庸俗,丑陋,”她转起了身子,表情迷离地撅起嘴,做吹起状,“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可以飞到任何一个人的怀抱,”
她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蒲公英可以飞到任何人的怀抱,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千人枕。”她眼神更迷离了,更眩幻了,她带着满脸的笑容转到了永逸的面前。
永逸脸色苍白地瞪着她。
亚馨看着他目光闪烁地笑:“至于你,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你就是一个影子,一个抓不住握不住的影子。”她呵呵笑着,转身向楼梯的地方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走到楼梯口的地方,她的身子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回头看着那三个人虚弱的一笑:“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她说:“我现在不是蒲公英了,我现在就是一个□,一个不折不扣,人尽可夫的□。”然后,她掩嘴轻笑着歪歪扭扭地上了楼梯。
叶太太搅紧了眉毛,瞪着亚馨的背影,气得脸色煞白,脚下跺了跺,嘴里骂了一句:“这是什么女人?绍辉怎么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家?”
紫琪也张大了眼睛,看着那个背影,她慢慢转头看着永逸,她皱起眉头,一脸困惑地问:“她为什么说你是个影子?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永逸眉头紧锁,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往楼梯就走。
天蒙蒙亮的时候,永逸就醒了,确切点说,他根本就没有怎么睡着。经亚馨这么一折腾,这房子里似乎所有的人都睡得不妥。他躺在床上,一直躺着,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出。他知道紫琪也没有睡,尽管她鼻息均匀,呼吸平静,始终没有动一下,但是,永逸有感觉,她是醒着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永逸开始觉得他和紫琪两个人就像两只躲在暗处的生物,全身的每个触角都张着,却轻易不敢露头,躲在暗处揣摩着对方的心里,等待着对方的破绽。
破绽?永逸自己都觉得他现在全身都是破绽,那一身是水狼狈回来的亚馨令他震动而惊痛,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锥子一样地从他胸口扎过去,她的笑容,她那摇摇晃晃的脚步,她那苍白的脸色,都让他心痛如绞。
天,永逸知道自己一定泄露了什么,因为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再也无法装得道貌岸然。他有一个预感,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她的反应太不正常。是被侵犯了?还是被骗了?他设想了无数个可能又推翻了无数个可能,他想的头都爆了。



、违背人伦的事你最好别做

终于,看见那满屋子的黑暗被那灰蒙蒙的光线击退,终于,等到那黎明的曙光充满了整间屋子,他竭力装作刚从梦中醒来的样子从床上翻身而起。
旁边那一直未动的紫琪突然毫不拖泥带水地也坐了起来,她眼神清醒,表情讳莫如深地看着永逸,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怎么起的这么早?还是昨夜一直没睡?”
永逸一怔,看向紫琪,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直是清醒的,他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那份慧黠和城府。他的心口蓦然一震,他相信自己的脸一定变色了。他掩饰地下了床,他就往卫生间走,边走边说:“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最忌讳被人打搅,想要再睡着哪那么容易?”
紫琪轻哼了一声,笑容从眼角跳到了唇边。她没再说话,将被子整理好,听到卫生间的门响,永逸从里面出来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他,看他脱掉睡衣,从衣橱里开始找衣服,然后,有条不紊地换上。她收回眼光,垂着眼睑,叠着手中的被子,嘴里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说亚馨怎么会说你是个影子呢?什么握不住,抓不住?”
永逸头都没抬,他扣着他那件T恤的扣子,“我怎么知道?喝醉酒的人说话,谁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紫琪说:“可是,我倒不觉得她说的是酒话,我看她很清醒的么!”永逸突然来气了,他没好声地回了一句:“话是她说的,你要是想不明白,你就去问问她什么意思?”
紫琪诧异地撩起眼皮,“怎么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火气?”永逸没应声,换好了衣服,沉着脸甩身出了房间。走廊那边,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前边的那个房门,房门紧紧地关着,不知道昨天她是什么情况?那湿淋淋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换下来?该死的东西,谁让你喝了酒?谁让你喝了酒竟然走着回来?他简直恨得牙痒痒。
楼下,叶太太已经起了床,正在厨房洗菜。看见永逸,就开始唠叨了起来:“害得我下半夜都没睡,这是什么人啊!真不知道绍辉喜欢上她什么了?疯疯癫癫的,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永逸迅速打断了叶太太的话,“做点粥吧!”
“粥?”叶太太转头看了看炉火上正热着的豆浆,“我刚刚下楼买了豆浆回来,”她撩了他一眼:“怎么又想喝粥了?” 
永逸没说话,迅速转回身,坐到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报纸,报纸从前到后翻了一个遍,他一个字也没看下去。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七点多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起床了。
叶太太开始摆碗筷了。紫琪拉着芊芊已经下楼了。叶太太招呼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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