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当然要去了…身为萨拉查的好友,我们怎能不去看看他的妻子,这位斯莱特林夫人呢…”
赫尔加则是担心的看着他,她所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吗?
一向隐蔽的斯莱特林庄园突然打开了大门,戈德里克以及罗伊娜、赫尔加他们早早的就到了。看大庄园并没有因为那位即将到来的女主人而作任何变动,戈德里克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也许,萨拉查根本就不想要这样一位妻子呢?这应该就只是一桩家族联姻吧。应该再没有其它了吧…
萨拉查依旧是一身黑色长袍,表情冷淡的站在那里;身边是同样一身黑袍的舒兹,和他的父亲一起招呼来往的宾客。看到他们三个人到来,萨拉查迎了上去,“你们来了。”
戈德里克痞痞的笑着,“你要结婚我们怎么回不来。”
萨拉查道,“你们先进去吧,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会儿;佩弗利尔家族的人还没有到。”
戈德里克撇嘴,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进去。
一架黑色马车低调的在庄园的一边停了下来,该隐缓缓从上面走下,向着萨拉查以及舒兹走去。
“祝贺你。”该隐声音冷淡。
萨拉查也表情漠然的行礼,“欢迎你的到来。”
该隐转向舒兹,声音以及以及表情柔和了不止一个档次,“你好,舒兹。”
舒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但出于礼貌,他也弯腰行礼,“您好,先生。”
该隐笑的更加开心了,他弯下腰,不顾萨拉查的脸色把舒兹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可怜又可爱的小孩子…”
舒兹则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侧头看着旁边的萨拉查。于是萨拉查一个用力把舒兹抱在了自己怀里,“客人都在客厅等着呢。”
该隐无所谓的笑了笑,走了进去。
佩弗利尔家族的人姗姗来迟,等到罗丝。佩弗利尔从萨拉查手中接过斯莱特林祖传的戒指后,天色早就黑了。于是,省略了来回的应酬,直接就开始了舞会。戈德里克看着人群中央翩翩起舞的新婚夫妇,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就连骨节都在微微的泛白。
一曲结束,萨拉查温文有礼的把自己的妻子交到别人的手中,离开了客厅,这里人太多,他要出去清静一会儿。戈德里克看到主角之一的萨拉查走出去,咽下最后一口酒,也紧跟了出去。
舒兹和拜恩正在花园的角落里讲冷笑话,听完拜恩的冷笑话,舒兹不屑的撇嘴,正要开口的时候就听到从他们的左边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人名。
“萨拉查…”
萨拉查看着身后追来的好友,“怎么了?”
“萨拉查你不爱那个女人。”
“那又怎样?”萨拉查停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戈德里克,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他和那个女人结婚需要他爱她吗?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呢?”戈德里克艰难的开口,“难道像原来那样我们四个都单身,不好么?”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的眼神诡异了起来,他不信戈德里克不明白身为一个贵族有必须要履行的义务。
“所以呢?”萨拉查挑眉,“戈德里克你不要总给我一种很天真的感觉。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贵族的婚姻的作用。”
“可是…可是斯莱特林根本不需要你做出这样的牺牲;也不需要佩弗利尔家族的帮助。”
“戈德里克,斯莱特林确实不需要其他任何家族的帮助;只不过,我们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可是…”戈德里克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萨拉查冷淡的话语打断。
“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了,这已成定局。”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就要离开的身影,突然间笑了起来;萨拉查疑惑的回头。
“呵,萨拉查…”戈德里克上前两步用力的扳住萨拉查的头,然后用力的吻了上去;而在旁边的两个角落里,舒兹和拜恩有些惊讶的睁大的眼睛,另一边的一个女人却是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周二恢复恢复日更~
☆、离去与归来
家里多了一个女人对于斯莱特林庄园里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佣人们依旧安分守己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萨拉查仍然常驻学校;舒兹依然待在他自己的宅子里跟着拜恩努力学习。
当然,罗丝女士为了显示她的大度以及表达她对于舒兹的关心总会在恰当的时候来看望舒兹这个据说极不得萨拉查喜欢的私生子。这时候,舒兹也总会欣然接受对方的温情好意。虽然他不满萨拉查结婚,却不会幼稚的迁怒到这个女人身上。毕竟,那天晚上他也听到萨拉查的话了:我们要取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
舒兹侧头看着专注的给他切蛋糕的女人,罗丝夫人笑着回望过去,“怎么了,舒兹?”
舒兹摇头,“没事,夫人,只是您的蛋糕看起来很美味。”
“那就好。”罗丝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书房里,拜恩看着坐在书桌后面专注于阅读的舒兹,眼神微动。时间过的可真快,他在这孩子身边已经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了,他交给这孩子知识以及能力,这孩子给他提供让他能够不无聊的乐趣;可是…
“拜恩,这个咒语是怎么回事?”
拜恩收回思绪,“哪个?”
这天晚上,拜恩意外的在舒兹卧室里待到很晚。他看着舒兹爬上床盖好被子,微微一笑道,“你每天晚上都要读诗?”
舒兹点头,翻开枕边的诗集,却被拜恩一手夺去。舒兹疑惑的看着拜恩,这家伙是要做什么?
“今晚我来给你念诗吧,”拜恩笑着给舒兹整理被角,“唔…就当作对你最近学习努力的奖励吧。”
舒兹点头,有人愿意给他念诗他自然没什么不好答应的。
“管弦乐的而且属神的,在树丛中共鸣;像充满战争与圣咏的语言;以迅速的袭击带走枯叶的风,让悸动箭矢的鸟群偏离…”
伴随着拜恩温柔而低沉的声音,舒兹看着窗外缓缓闭上了眼睛。
拜恩看着舒兹睡眠中微微上挑的唇角,无奈的摇头,果然,就算比别人多出了两世的经历本质上却还是个孩子嘛…他把诗集轻轻放回原位,“晚安,男孩。”
他旋转脚步向着门外走去,临出门前突然回头看了黑漆漆的窗外一眼,眼中笑意满满。萨拉查你的内心,快要被抓到了呢…
萨拉查坐到舒兹床边,动作轻的甚至没有在床单上压上一丝褶皱;整个人也像是融入黑夜一样,沉默而隐忍。他看着睡得正熟的舒兹,眼神复杂。这孩子真的是非常努力,他甚至来没有抱怨过那些繁重的课业。当然也不经常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灿烂而明媚的笑容。这使得他时不时的就要想一下自己的做法到底是不是恰当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居心叵测的拜恩在这孩子身边。
哼,恶魔最渴望的莫过于人类的美味灵魂;萨拉查的手指抚上舒兹的脸颊,眼神暗了暗,这孩子确实有一个吸引人的灵魂,但是,这是他的孩子,他的长子,将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怎么可能把这孩子交给一个恶魔来教导。唔,也许他可以亲自教导这孩子,然后,萨拉擦看着舒兹的目光灼热起来,让这孩子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接下来的几天,拜恩每晚都会给舒兹念一段睡前诗歌;但是舒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沉醉在松林与深深的千吻中,像夏日般,我引领玫瑰花的帆船,航向瘦弱白日的死亡中,陷入我纯粹的海洋的狂乱里。苍白的,在我贪婪的海水中下锚。我在空荡的天气的酸味中巡航,以灰而苦涩的声音、以及遭离弃而哀伤的浪水伪装自己…”
“拜恩?”舒兹突然开口叫道。
“嗯?”拜恩停下,“怎么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当然。”拜恩笑,“你认为我们是吗?”
“你可以教我学习。”舒兹认真的开口,“而且,我可以和你一起钓鱼。”
“嗯?”拜恩感兴趣的看向舒兹。
“唔…用苏格兰人的蝇饵垂钓法。”
“一起钓那些存在于沼泽里的褐鳟?”
“是的,”舒兹点头,“还有那些美味的山鳟。”
“哦,当然。”拜恩笑眯眯的合上手中的诗集,“我想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去。”
“你的管家威兰先生不会介意多出几条鳟鱼来当做午餐的。”
“那就说定了。”舒兹翻了个身就准备睡觉。
“好的,说定了。”拜恩轻声回应。
第二天一早,舒兹和拜恩准时的出现在了湖边;两人对视一眼,分别找了个自己属意的位置就坐了下来开始整理渔具。舒兹一边把假蝇饵挂到钓线上,一边想着他上辈子刚开始学习蝇饵垂钓的时候,他单位温柔可亲的母亲总会拿着一个节拍器静静的站在后面,给他一些有关钓鱼节奏的提示。在他的母亲看来,或者是在很多苏格兰贵族看来,钓鱼是一种艺术,一种使得人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自然的艺术。他是不明白艺术在哪里,但是当他按照母亲所教给他的节奏来钓鱼的时候总能感受到一种源自内心的平静。
他侧头看向拜恩,拜恩已经准备好了;他正站在一小块岩石边,把钓线向水中抛去。湖边的水雾渐渐的散开了一些,钓线在空中划过时溅出的小小水滴在空气中闪烁着微微泛金的光芒。舒兹抿了抿唇,同样站起来把钓线甩入水中。
拜恩很快钓上了第一条鱼,他收回钓线挑眉看着舒兹。
舒兹不做声,拜恩再次把钓线甩入水中,这次钓线溅出了水花很大,使得拜恩身上也有了一些水珠,几缕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给他整个人笼罩上一层独有的光环,使得他和站在阴影里的舒兹瞬时就界线分明了开来。舒兹这时也钓上一条鱼,他把鱼收进鱼篓,扭头看着拜恩。
“拜恩,你要走了吗?”
拜恩有些莫名的看向舒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舒兹笑了笑,“总觉得这几天你有些不对劲儿呢。”
“是吗。”拜恩也笑,“看来我要多给你布置一些作业了。”
舒兹挑眉,“原来你还留着后手。”
拜恩笑而不答。
舒兹快要过7岁生日的时候,罗丝夫人突然把他叫到了她和萨拉查的卧室。舒兹到的时候,罗丝夫人正站在落地窗前。
“夫人。”
“哦,舒兹你来了。”罗丝夫人牵住舒兹的手来到沙发上,“快坐吧。”
“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丝夫人先是端详了一下舒兹的脸,然后笑道,“舒兹,你最近见过你的父亲吗?”
“没有。”
“是吗。”罗丝夫人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又打起精神道,“舒兹,你要有个弟弟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舒兹的表情,“你…会喜欢他吗?”
舒兹微愣,“父亲知道了吗?”
罗丝夫人叹了口气,“我已经写信告诉他了。”她说完又重复问舒兹,“舒兹,你会喜欢这个弟弟吗?”
舒兹笑了笑,“会的,夫人放心。”
舒兹回去后就看见威兰诺瓦在客厅那里等着他。
“威兰,你有什么事吗?”
“少爷,您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指的是罗丝夫人怀孕这件事,那么我确实是知道了。”
“少爷…”
“嗯?怎么了?”舒兹看着威兰诺瓦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示意他有话直说。
“少爷您千万不要多想;您才是先生所承认的唯一继承人。”
“是吗。”舒兹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没有多想过什么。威兰你真的是多虑了呢。”
威兰诺瓦舒了一口气,“先生明天就会从霍格沃茨回来,少爷您要去前面和罗丝夫人一起陪先生用晚餐。”
“好的,我知道了,威兰。”舒兹转身,“我会的。”
拜恩站在窗前,红色的眼睛漠然的看着手中的诗集,低沉动听的声音缓缓在静谧的室内响起。
“…总是如此,朝暮色抹去雕像的方向;他总是藉黄昏隐没…”
他合上诗集,沉默的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孩子,然后轻巧而又大步的走了出去。
舒兹看着月光透进来后形成的阴影。拜恩,再见。
第二天,一个侍女帮舒兹整理衣服时告诉他住在客房里的那位客人悄悄的离开了。舒兹点头,“我知道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两人一起钓鱼时不同的姿态。他按照上辈子母亲的教导严格的遵守着方向以及节奏,总是在12点钟靠后的位置数着四个节拍把钓线柔和的甩入水中;而拜恩,他总是极其随意的就把钓线甩进了水中,丝毫不怕动作太大惊扰到那些鱼;当然,他总能够钓上几条鱼来。于是,这就是你的行事法则吗,拜恩?
萨拉查对于罗丝夫人怀孕的事似乎没什么反应,他回来时依旧是身着黑色长袍并且脸上表情极为冷淡。看见在客厅等着的罗丝夫人以及舒兹,他微微的点了下头,“晚餐准备好了吗?”
“已经都好了。”罗丝笑着走上前去帮萨拉查解开外面的斗篷,“只等您回来。”
萨拉查视线扫过罗丝夫人微微隆起的腹部,又用余光看了看舒兹的表情,然后不着痕迹的挡下罗丝夫人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他来到主位上坐下,舒兹恭敬的站到他面前弯腰行礼,“欢迎回来,父亲。”
萨拉查看了舒兹一会儿,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舒兹,明天…不,今晚,你就搬回这里来住吧。”
舒兹抬头看着萨拉查,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让自己搬回来了。
萨拉查对上舒兹的眼睛,呼吸微窒,突然就想起了那双湿润诱人的银色瞳孔;他不自然的别开眼,“从明天开始就由我来亲自教导你。”然后他又问,“你的朋友,那位拜恩先生离开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把话题转向了拜恩,舒兹还是恭敬的回答,“是的,父亲。拜恩已经离开了。”
两人对话时罗丝夫人就在一边站着看着他们,等到萨拉查还想要就拜恩离开这件事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这位一直沉默的女士突然开口道,“萨拉查,舒兹应该已经饿了吧。”
萨拉查瞥了舒兹一眼,点头道,“那就先用餐。”说完他又看向舒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