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边已没有他人,贾政也就不约束自己了,上前就搂着子肜一同猛亲,又慢慢的压到床榻之上,激情四射的行那周公之礼。
要了水,擦洗完毕,贾政抱着子肜躺在床上,神情放松地听子肜述说这段时日里府里府外的一些事,在听得那朱杨氏上门的那一段后,也不由得冷哼一声。子肜边想着边说:“我这么不给那个朱杨氏面子,可能真是把她给得罪狠了,还不知以后那朱大人会给你怎样穿小鞋呢。”
“不怕这些,现在查鸦片查到他那里,早晚上要对上的。”贾政安慰道。
子肜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怕他们,只是那天那朱杨氏这么容易就被我回绝了,也不见她明面上着恼,这些日子又很太平,怕是不知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呢。”
正文60种因
60种因
离开京城已经有段日子了。人啊,就是这样奇怪,原来在京中,并不觉得日子是如何的好,现在重要的人又大都在身边,却没来由的思念那个地方,哪怕是榴院的一枝石榴花,在记忆中也是那么的灿烂。现在京中的消息是子肜迫切想知道的,瑚儿上个月小病现在总算好了;琏儿淘气砸了他老子最喜爱的一件青花圆肚长颈执耳瓶,被他老子罚禁足;娘家哥哥新得了个嫡女……
这个就是王熙凤啊,子肜抚摸着信纸,淡淡的笑了,期待啊,金陵十二钗,终于开始粉墨登场了。
贾政着边的日子是忙碌的,两个月后,沿海传回消息,那个陈家果然是不简单的,除了表面上的生意,竟然在里海附近的一些礁石小岛边藏匿快船,岛上也有些力量。因贾政的人手不太熟悉海水,雇船又怕瞒不了陈家,所以并未等到细查,只在明面上的商行下手,混了进去,白天当伙计,晚上爬屋顶,总算是明白了杨家与陈家有些勾当,
到了这一步,贾政就想动用手谕,去广州将军处借调水勇。才刚打算出府,又收到了加急密件,原来这陈家竟秘密来了位贵客,京中口音,家主称其为秦爷。也透着奇怪,这秦爷好像也是哪位的下人,开口闭口主子的,而那家主也竟自称奴才,不知尊谁为主子。秦爷,京中口音,口中的主子气派很大,再结合着相貌的描述,秦九,一下子这个名字就跳了出来,二皇子的奶兄,得力的手下。
水真浑啊,贾政命令下去严加注意,但不得暴露,如引人注意就迅速撤退,同时秘访沿海渔村,注意打听这几年海上的异动,不得冒险上岛。自己也不急着去见广州将军了,有些事还是没想明白呢。
除了这些事,贾政还仔细留心着巡抚朱大人,公事上恭恭敬敬,平时吃酒听戏,也次次不落,但也总是拉着同僚一起去,用起钱也爽快。酒桌戏席上,只大谈诗词歌赋,这些当官的绝大部分都是科举出身,喜好附庸风雅,现在见着新来的贾大人喜好这高雅艺术,也只能把那套狎媟之态暂时收了。几次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有贾大人在的就是诗词歌会,竟也把那腔子所剩无几的墨水给激了起来。而朱大人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想送几个小戏给贾政,平时也好听个曲儿助个性儿,都被贾政不着痕迹的推了,言道,玉手磨墨吟诗作对倒也罢了,他实不爱听曲,看到这些戏子,想着他们不好好说话,偏要弄个戏文扭扭捏捏就不耐烦。
这事暂时停了,但是是否会有人又去寻访会玉手研墨吟诗作对的,贾政就不管了,反正暂时消停了。到时候就算是有那样的,也不怕,无非再弄一个院子让人主而已,现在府里不正还有一个嘛。
说到这个碧烟,贾政还是有些无语的,也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对她怎么说的。子肜虽免了她的伺候,也不用她在跟前立规矩,但这碧烟还是一日不拉的请安问候,有时知道贾政在屋里,也不通传进屋,只在廊下立规矩。子肜虽不喜欢看见她在面前晃悠,但人家守礼,也不错规矩,还能说什么?
这来得多了,总有几次是撞见了贾政的,见了贾政,也不多话,只是请安行礼,低了头,慢慢的耳根都红了,趁着没人看见,飞快的瞟一眼贾政,却让贾政抓个正着,那股子含羞带怯的样子,远远的都能看见。
这人原先在老太太房里见过,也曾听老太太赞她细心体贴,一心为主子,原本想着过年给他找个好人家,再给一副好嫁妆,至于耽误了她几年的青春也是没办法的事,即到了这世,就按着这里的规矩办吧。只是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妥,像这样子下去,怕是已经有了想法。如果这是个好的,又一颗心在他身上,他可没有办法偿了她的情,只是注定伤了一个好姑娘。如果是做出来这样子的,那就是个段数高的,总有一天这后院要生事。
罢了,且待过了这任,回了京打发了吧,还不知道老太太那里说不说得过去。虽不想见她,也是没办法,哪有爷在家里还要回避个下人的?也不能把她放在官邸,不然,通房住官邸,正室倒住外宅,这像什么话?还不知道要招来什么话头呢,没准就是御史“治家松懈,为人不正”的弹劾。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虽多但也只是小事,书房里一封封的密报才是正事。也不知是贾政好运还是老天爷在帮他,竟然让护卫在一个小渔村找到一个残疾的渔民,打听到原来几年前出海打鱼,竟然碰上海盗船和西洋人在一块儿,拼死逃出命来,却是残了,还没等他伤好,竟然就有人沿海搜寻,还闯进了他们的渔村,又在村民的遮掩下才没被发现。由于他出海经验老到,熟识周围水域、鱼群、天气等,原来是凭着这套出命来,现在在村里教导年轻人,靠大家接济过日子。
那个护卫头领是个头脑子活络的,就暗地里雇佣了几个热血又水性经验都上佳的小年轻,在他们帮忙下偷偷得摸上了小岛,探察到了深浅,而岛上正有一批东西存放着,因没想到有人会摸上来,防守也松懈,让他们探明了正是他们要查找的东西。
随着消息渐渐的增多,一张拼图渐渐的完整。这陈家原来是行船的,暗地里却偷偷从洋人处走私烟土。为了掩人耳目,霸占那片水域,不让人接近偷漏消息,索性假扮海盗杀人清场。却因渔民清苦,身轻言微,官府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出海清剿海盗。陈家得了货,却无销货渠道,就找上了杨家,杨家就与他们合作了。
这杨家为了找靠山,就把嫡女送与巡抚做妾,同时明里是嫁妆暗里是贿赂,给了几家铺子。
(以下不算字数:因急着出门,这章未完,现贴上)
正文60种因(补全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60种因(补全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明面上这铺子事随了朱杨氏进了朱家。可着朱杨氏却不好出面打理的,所以还是朱杨氏从娘家要了人过来做买卖,这朱大人只等着坐着拿钱就可以了。铺子暗地里却偷偷卖着福寿膏,不知这朱杨氏乃至朱大人知不知情,抑或是分了杯羹,现在都没说法,只等日后刑部细审了。
至此,一副鸦片供销全景图全浮出水面。只是沉在水下的还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呢。根据那些传来的话可表明,这陈家是二皇子的势力,走私鸦片,假扮海盗,盘踞海岛,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没有道理二皇子是不知情的。不管是不是他首先谋划,但现在这结果是成了他的钱袋子了。
而贾政阴谋论又发作了:陈家为二皇子牟利,暗里走私贩毒,却攀扯上杨家,分一杯羹与杨家,然后顺利地把朱巡抚卷了进来,而这姓朱的是太子的派系。没事大家都好,二皇子赚着大把的银子。有事这贩卖的总是首当其冲,牵扯了朱大人,还怕人想不起太子吗?而二皇子躲在后面,看着太子被抹黑构陷,正是大大的打击了政敌。海盗就先隐匿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前台的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碰上了贾政,有了护卫,又正好好运的找着了以前的目击者,要揪出这货源恐怕是颇难的。
贾政找了师爷商量了下,理了理思路,起笔拟了份密折,把始末一一陈述清楚,只是半点也没提到秦九,二皇子等。他只管缉毒就好,其他的却是不要沾染的。
密折暗发后,贾政还是吊着心,等着今上的批复,只等得嘴角起了两个半粒花生米大的火疮。
总算等到京中的密旨,着贾政于广州将军处借调精兵水勇三千,清剿海盗;陈氏,违抗律法,私下贩毒,私占王土,眷养海盗,数罪并罚,满门抄斩。就地行刑,家产入官;杨氏,勾结官员,私下贩毒,男丁全部斩杀,女眷入籍最奴发卖,家产入官;现任巡抚朱定钢,收受贿赂,买卖毒品,革去官职,押送刑部再审;所有查抄违禁之物做贾政即日销毁;通缉涉案西洋子民;着贾政署理广东政务,代巡抚职。
有了说法,贾政揣着密旨手谕拜访了广州将军,借调了三千人,分三处行事:各点一百人分别盯住陈家杨家,不得走漏其两家人口,为了防止通风报信,这二百人分成二十组,每组十人,同起同坐,互相监督。一人犯事,整组连坐。其余人等对内对外以演习为名,秘密开往沿海。
等到了地界,修整一番,才下达命令,清剿海盗。在渔民的帮助下,这仗打得十分顺利,斩杀海盗三百余人,缴获大量鸦片及各类财物。贾政把财物分了些给兵丁,又送了些给广州将军,其余都散发给那些渔民,而鸦片囤积在虎门,等处理完陈氏杨氏一并销毁。
处理陈家与杨家也还顺当,只是血腥的场面让贾政有点受不了。贾政也是个见惯血的人了,但那是敌人的,而现在,那些陈家的妇孺,那孩童的哭叫,女人的嘶喊,差点让他撑不下去。转夕之间,两个富贵家族就连根拔起,那些做主子的是罪有应得,可那些孩童,那些弱女呢?更甚至于那些陈家的奴仆,只因为摊上这样的主子,就命送黄泉,当然其中有该死的,可大部分人却罪不至死啊。
可这就是这个世上的规矩,男人在外面做事。承担的不光是自己的荣耀与性命,而这一家老小的前途与性命,也是沉甸甸的压在了男人的肩头。贾政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还得努力,还得小心,因为,他有他的亲人,有他心中的爱人与责任。虽然书中贾府获罪并没有判斩的,但是颠沛流离,衣食不饱却是有的。他一个男人,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过那种日子?
今上已经是仁慈的,陈家这些罪名就是株连九族也是说得过去的,私占王土、充作海盗,往大了说那就是占山为王了吧,那就是反叛,是谋逆。而今只是满门抄斩,怕是也不想细究着底下的事吧。
贾政把所查抄的鸦片都集在了虎门,在大力宣传了这些东西的害处后,统统付之一炬。贾政心中也暗自得意一下,他也来了一次虎门销烟啊。
在这滚滚烟雾中,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狠狠地死盯着贾政的方向,然后隐没在人群当中了。他原名陈进,是陈家二房的嫡次子。那天正好淘气偷溜出府玩耍,命大的逃过了这场劫难。而盯人的那组发觉走失了一人,怕担干系,就随手抓了个差不多大小的下人换了衣服顶了缸。
陈进虽淘气但却是聪明的,或者说淘气的人大都是聪明的,那日他出府玩耍,天擦黑了才回转了来,想着从后院围墙进去,只是还没靠近就发觉不对,他家被大量兵丁围着,离了老远就听得见里面的嘈杂。哭叫声,嘶喊声,吓得他不敢前进半步。亏得他机灵,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忍着肚子饿等天全黑了,才涂黑了脸出了来,也不敢着家,直接往他舅舅家去了。
到了舅舅家也不敢走大门,翻墙摸进了他外祖的屋子,倒把他外祖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是他,怒气上涌,责问怎么弄成这幅作贼的样子。等陈进哭着把事一说,老人家到底是有些经历,不敢惊动旁人,悄悄的唤了他舅舅来询问。陈家那么大的排场早就有人报了他舅舅,他舅舅也打听出了原委,只是一时不知怎么去禀报老父,趁现在正好把事交待了清楚。
老人家惊怒女婿做下如此滔天大罪,带累了他家女儿,就是自己家以后还不知有如何的牵连。只是,现在陈进就在眼前,虽感叹上天怜惜,给他女儿留此一血脉,但也不好藏匿在家中,也不敢放声悲哭,更不敢让老妻知晓,抱头痛哭后,给他准备了大量的钱财和一些衣物,嘱咐他隐姓埋名,往外地逃命,等过了几年避过了风头再回来。细细叮嘱一些出门在外的事项,虽万般不舍,还是连夜送走了他。
正文61书信
61书信
接下来的日子,贾政更是忙碌。在查没财产时更为小心,让钱良仔细盯着,不能出纰漏,对一些台面下的事情可得控制好了。而贾政此时也有些后悔,处理海盗积财时有些孟浪了,虽然那只是些小财,大部分的都在陈家呢,但就在没有其他人证时处理了,有些失策。不过,补贴了些渔民,也能求得心安吧。那些精兵水勇的军功,也得好好为他们争取一下。
前巡抚朱定钢也乖乖被收押解往京中,只是不知怎的,罪妇朱杨氏偷个空子上了吊,而那朱“顶缸”在途中也得了急症暴毙。只是这些已与贾政再无干系。
现在在广东地界,明面上文官最大的就是贾政了,其实内里贾政知道,他怕是把太子和二皇子都得罪狠了。虽说他们家从老太爷在的时候就教导,不能贪这拥立之功,可是也不能得罪皇子不是?人家要收拾他们家可不会很费力的。不过,和铲除烟毒造福一方比起来。贾政还是不后悔的。只是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了。
中立,这个是最难的。说什么保持中立,不受任何一方的拉拢,那是扯淡。中立了,在任何势力群体的眼中,就都算不上自己人了,没事的时候也就算了,有事时那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更甚至于本来没事要挑事头时还可以让你做引子,树你当靶子。
拉拢,凭什么拉拢你,那得你有本事,能有让人看中的地方。拉拢不得?除非你位高权重,或者有什么仰仗,不然就直接灭了你,我得不到,岂能让别人得到。
还有以中立保持各方平衡,那更是胡说,要保持各方的平衡,那得多大的本事?也有人说没见天平么,有时候要保持平衡只要一点点的质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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