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萱,一定是朱紫萱。可是现在她人在哪里,又想做什么呢?
看着眼前一动不能动的狱卒,她没有半点得罪的心思,反而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吓得。她不知道朱紫萱想做什么,总不会就让他们一直呆呆的站在这里。
如果和小巷里的情形一样,那么接下来她同样会难逃一死,天知道朱紫萱什么时候能让他们能动,到时候狱卒的手还是会刺下来,她依然无法躲得开。
如果朱紫萱不想救她,为什么要把他们弄得不能动弹呢?芳菲的脑子转得飞快,拼尽力气想动弹半分:只要能动,她就能逃开,还能逃出这间大牢也说不定。
努力的半晌她只是努力出一身的汗水,连手指头也无法动一动,灰心丧气的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就是有人走路的声音,再然后她看到了朱紫萱的脸。
芳菲从来不曾想过自己看到朱紫萱的脸会高兴的要哭出来,从来也没有想过她会对朱紫萱有这么大的好感,几乎想扑过去抱一抱她。
紫萱看着芳菲:“现在,你清楚丁家的谋算了?他们的确是想杀害你,而且还是如此直接的方法;我原本以为,他们丁家的人会用毒或是什么其它的法子,却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简单直接的杀人。”
芳菲不能说话,只能用目光向紫萱求恳,甚至在她的眼中都冒出泪水来:能救她的人,只有朱紫萱了。
紫萱挥了挥手帕,芳菲就能说话了,她近不及待的道:“郡主,救救我,以后我给郡主做牛做马,只求您救救我。”
“救你?”紫萱挑眉毛来:“应该是要我饶过你、原谅你吧;只有我原谅了你才会饶过你,只有饶过了你我才会救你。丁夫人,你说错话了。”
芳菲想也不想的改口:“求郡主饶过我吧,原先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郡主;郡主,我知道错了,求你饶过我,以后我做丫头、做奴仆好好的伺候郡主你。”
紫萱笑笑:“那倒不用,我也真得不敢。要我救你的话,总要有个理由吧?你我可算是仇深似海,我放过你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再来害我呢?再说,无力不起早啊,无缘无故的我也不能救你这个仇人的。”
芳菲苦苦恳求,不停的说好话,听得紫萱直摇头:“就凭你几句好话我就放过你?换作你是我你会不会同意?时间不多,你如果再无话我就要走了。”
听到紫萱的话她急得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郡主,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对了,今天丁家如此害郡主,三个狱卒都是不可信的,他们要在金殿之上反戈诬郡主你呢;我,我会向皇上说明一切,请皇上还郡主一个公道。”
紫萱想了想道:“这个理由勉强可以。但是珍珠的死——?”
“郡主,她原本就是背主之人;虽然是我让人打得她,可是想出歹毒主意的人是丁家老狐狸,当时丁阳也在他没有拦一句,我一个妇道人家在丁家想立足,当然要哄丁家人开心啊。”
芳菲这次的话倒是有几分真诚了:“我的确是做错了,但是害死珍珠的人并不是我,是丁家的老狐狸才对;我不过是听从他们丁家父子的吩咐,当然,我也是有错的;只要郡主救了我,我任凭郡主处置。”
紫萱看向芳菲:“你当真任我处置?”
“任凭郡主处置。”芳菲看向那边撑着牢柱呆立不能动,却还是一脸疯狂笑意的丁阳:“只要我能报仇,让丁阳家破人亡,其它的全凭郡主做主。”
她知道紫萱心动了,主要不是她以后要任凭紫萱处置,而是她能到金殿上向皇上说明一切;还有一点不太重要的是,她以后也会对付丁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紫萱看看芳菲:“我不相信你。嗯,要不你发个毒誓吧,不然我还真不放心饶过你;天知道,你会不会在金殿也反戈,到时候我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芳菲马上答应发誓,可是紫萱又拦住了她:“你按我说得发誓,如果你不是真心助我、不是真想以后任凭我处置的话,你就会再像今天一样落入别人的手中,死在短剑之下。”
看看那闪着寒光的短剑芳菲还真得生出几分害怕来,其它的誓言什么天打雷劈她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可是今天她却真得知道死前的滋味是什么了。
不过见紫萱的目光一动她马上开口发誓:“如果我有虚言或是有加害郡主之心,就让我再遇到今天的事情,死在眼前的短剑之下。”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儿,只希望紫萱没有听出来。
紫萱看看她点点头,手掌要拍向她肩膀上忽然再次停住:“你只发誓还不行,除非你吃下我的毒药去;放心,不会立时毒死,金殿之后我会给你解药的,如何?”
芳菲的心中一惊,朱紫萱不相信她,她又怎么会相信朱紫萱呢;吃下毒药去可不是发誓,张张嘴就可以的。
紫萱看她犹豫马上冷下脸来:“那好吧,你自生自灭吧;向皇上分辩我再去想法子。”
芳菲脸色一变,知道紫萱走了她的死期就到了:“我吃,我真得吃。”之后看着紫萱可怜巴巴的道:“我们只是被丁阳这个男人给害了,郡主,你一定要给我解药。”
多活一时是一时啊,她就算是吃下毒药晚死几天,也比现在死了强。
紫萱点头把药丸拿出来:“吃吧。这个是毒药,这个呢就是解药,你看清楚了?只要你向皇上解释清楚之后,我就会把解药给你。”
说完,她把解药收起,想取一粒毒药放进芳菲的嘴巴里时,看看手上的帕子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又取了另外一个帕子擦手,才把毒药放进芳菲的嘴里。
芳菲的目光在桌上的帕子一转,咽下了嘴巴里的毒药:“郡主,救我。”
紫萱轻轻一拍她的肩膀:“现在你还不能和我出去,再委屈你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应该就会进宫了。”
芳菲挣开狱卒的手自他胁下钻出来,活动着手脚走向桌子:“渴死我了。对了,晋亲王为什么一直不曾来?”
“进宫了。太皇太妃就是不肯离开皇宫到晋亲王府去住,其中可能有些缘由吧?我们也不清楚,反正王爷进宫后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所以我才说可能要到明天才能进宫面圣。”紫萱随便答了几句看向丁阳。
“你说,是让他这个样子好呢,还是让他恢复原状的好?”紫萱说着话转头看向芳菲。
芳菲恨恨的瞪向丁阳:“就让他这个样子吧,他实在是该死至极,真想一剑杀了他。”
紫萱点点头走向丁阳道:“我还有两句话要问问他。”
芳菲跟上:“郡主,怎么只有你一个来?”
“琉璃在门外呢,你也不想有些事情让旁人知道吧?水公子和钱国公他们都有事儿——晋亲王那里怎么也需要人帮忙的,我有些不便出面所以就来见你了。”紫萱行到丁阳面前,看着他:“想不到吧,现在要死的人是你了。”
芳菲一掌拍在紫萱背上:“还要加上你。”她说完转到紫萱的前面:“没有想到吧,你也有动弹不得的时候。看你很聪明,原来笨得要命,如果不是那几个男人护着你,你早死了八次也不止。”
紫萱看着她倒也不慌张,不过脸上僵硬,因为没有什么怪异的表情倒显得自然的多:“你认为你现在所为很聪明?”
311章妒嫉
芳菲闻言一惊看向紫萱:“郡主,我、我只是开玩笑的。”她忽然感觉自己得手太容易了,不会是中了朱紫萱的计吧?虽然说朱紫萱需要她去金殿上说出丁家的事情来,但是朱紫萱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了呢。
紫萱依然是僵硬的面无表情:“芳菲,你现在还做什么戏?那帕子倒是我不小心了,但是你想一想如此做得后果。我,现在可是郡主。”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马上让芳菲定下多半的心来;朱紫萱如果不是因为落到了她的手中,怎么会说什么郡主的话,分明就是虚张声势啊。
但是她还是要试一试才知道,于是依然是满脸的可怜:“郡主,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冒犯郡主是我该死,请郡主责罚。”
嘴里说着话可是身子没有弯下去,看着紫萱反而挽了挽袖子,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想打紫萱。
紫萱看着她喝道:“你想做什么?”
“伺候郡主。”芳菲看着紫萱笑了笑:“我被郡主所救怎么能不好好的谢谢郡主呢?现在就伺候郡主梳洗如何,先自脸上开始——我有一套不错的法子可以永保青春,首先要做得就是替你的脸活活血。”
紫萱盯着她的眼睛:“滚开。”可是身子却一动不动,连手指头都没有动。
芳菲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了,笑得愈发灿烂:“郡主是吧?那我就得罪了,虽然看上去是掌耳光,其实是我伺候郡主的脸。”
说完她举起手来就要狠狠的对着紫萱的脸打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手举起来的霎间痛了痛,然后脖子后面还有冷风吹过;让她一惊回头却没有发现人,再看向紫萱提直脚来踹过去:“郡主,你也敢在我面前端架子。”
踹是踹上了,可是她却没有用上力,顶多算是用紫萱的裙子擦了擦鞋子:因为忽然的疼痛和一阵冷风让她无法使出力气来。
丁阳在那里急得不行,在心里大骂芳菲不只一百次,更是把紫萱也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笨得要死,居然让芳菲得了自由。
芳菲看看左右再看看紫萱,忽然想起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心里有些毛毛的不敢再打紫萱;不过经过这两次折腾,她断定朱紫萱了着了她的道。
看一眼丁阳她对着紫萱笑得唇角都扬了起来:“朱紫萱,如今是谁的死期到了?郡主?!哈,在我面前拿郡主的架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根脚。想好过一些,就把让丁阳能开口说话,但是身子不能动的东西拿出来。”
紫萱闭上眼睛不看她:“我居然会相信你这条毒蛇的话,知道如此绝不应该救你。”
芳菲真想一个耳光打过去,可是刚刚的诡异让她心头生疑,可是看来看去这大牢里也没有人了;她只能按下打人的想法,伸手扯住紫萱的衣裙:“你以为不给能成吗?我数三声,你不给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扯下来。”
紫萱大怒:“你是个女子,怎么能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
芳菲不理会只是盯着紫萱问:“给,还是不给?”
紫萱只得道:“粉色的手帕就是能开口的。”
芳菲自紫萱的袖袋掏出三块帕子来,有一块是白色的,一块是粉色的,还有一块是蓝色的;加上她手中紫色的总共有四块之多。
她小心的拿起蓝色的手帕来:“它的用处?”
“能让人恢复如初不再僵直不动。”紫萱不想答也不行啊。
芳菲大笑起来把白色的手帕晃了晃却没有开口相询,她很享受这种把朱紫萱踩在脚下,让朱紫萱往东她就不敢往西的感觉。
“那个只是平常的帕子。”紫萱无奈的再次开口。
芳菲笑着用手拍拍紫萱的脸:“乖,一会儿我再来陪你。”她说完去搜狱卒的钥匙。
紫萱叹气:“你想跑?就算你能把琉璃弄得不能动,你也逃不掉的;大牢外有那么多的狱卒把守,没有府尹的手令你是走不出的。聪明,就把我放了,有我带着你才可以走出这里,懂吗?”
芳菲看着紫萱一笑:“我为什么要自大门那里走出去?我又为什么要逃走,不,我就在在大牢中,等着皇上的旨意入宫。”
她把钥匙握在手中走向丁阳的牢房,打开牢室的锁后并没有进去,反而四下张望,最后把狱卒的短剑和剑鞘都拿在手里,才推开了丁阳牢室的门。
丁阳额头的汗淌了下来,不用问也知道芳菲想做什么;他哪里会想到事情变成眼下这个样子,不然他刚刚也不会对芳菲那么肆无忌惮,自然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芳菲看着丁阳,笑得脸都扭曲了,一步一步的走向丁阳:“你想让我在哪里刺第一剑?”
丁阳不能说话不能动,看着芳菲走过来脸色越来越白;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是那么清晰,让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惧意。
紫萱忍不住道:“芳菲,你想上金殿面圣居然还想要杀掉丁阳,当真不是笨字能形容的。”
芳菲看向紫萱阴阴的一笑:“哈,真得以为我像你那么蠢吗?我杀掉丁阳,自然会推给你;然后还有那个狱卒在,能证实丁家的奸计——你和丁家的人谁也不要想有好日子过;他今天死,明天,你就要被下旨砍头。”
紫萱看着芳菲:“你当真要杀了他?”
芳菲哼了一声不理会紫萱,用剑鞘狠狠抽在丁阳的脸上,然后才用手帕拍了拍他使他能开口;不过她的剑也抵到了丁阳的咽喉上:“说,那个东西是什么?”
丁阳避开她的目光:“你还有脸拿剑指着我?滚开,贱/人。”
芳菲又用剑鞘抽了丁阳的脸:“说,还是不说?我就知道那是个极重要的物件,说出来我就不杀你。”
丁阳就是不肯说,芳菲用剑鞘抽打他,打得他脸肿胀、嘴角破裂他也不肯说。
芳菲举起剑来:“你不说是不是?我问你一句,你不说我在你身上刺一下,直到你说为止。想清楚了,说还是不说?”
紫萱听得奇怪:“倒底是什么东西啊?”
芳菲和丁阳齐喝:“闭嘴!”
丁阳看着芳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能逃出去的好,或者想想明天如何应答。芳菲,你不认为我们应该先把朱紫萱除掉吗?明天见到了皇上,同样也会见到晋亲王等人;不,可能不一会儿晋亲王等人就会来,你以为你能猖狂多久?”
“你以为晋亲王他们会放过你?”看到芳菲意动丁阳更起劲的游说:“不管是四年前,还是东通城中,她害得我们多惨?如果不是她,我们夫妻也不会反目成仇啊。我现在想明白了,一切怪不得你,要怪就怪朱紫萱,是她太过恶毒不放过我们夫妻。”
芳菲一掌打在丁阳的脸上:“还想要再骗我?”然后看看紫萱:“的确,有人来的话她就会得救,倒是你不会有人来救的。你想想,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在金殿上说出来的,让皇上来问你。”
看到丁阳脸色大变,她咯咯一笑:“嗯,也对,等我打发走了朱紫萱再来问你才对。那样东西,我要定了;还有,丁家我也回定了,我以后依然是丁家的大夫人——丁家的一切,都要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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