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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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 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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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让他当众承认芳菲真得偷了人吧,而且还怀了一个野种!他因为次次为芳菲开脱,气得自己的心要胀破了。

紫萱淡淡的道:“我早说过了,是珍珠知道丁大夫人偷人之事来告诉我,丁家的人赶来灭口,在我们面前把原本就一身是伤的珍珠打死了。如今,墨会元和大夫都能证实我的话是真实的。”

宋将军连忙行礼:“是末将有眼无珠,对郡主多有不敬。”

丁阳大叫:“郡主你不要颠倒黑白,人是你杀得,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看着你姨母逼问珍珠,最后珍珠不屈你姨母一掌打死了他。”

水慕霞眉头一挑:“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想问丁将军,你们丁府的姨娘大半夜不在府中,来到这个小巷子做什么?”

丁阳想也不想:“是她们把人掳到此处来的。”

“是吗?”晋亲王轻轻一挥手,有个王府护卫带着三个小乞儿过来:“要不要听听她们怎么说?”

丁阳脸色一变:“几个小孩子怎么可信?且天这么黑,她们看不清楚追过来的有几个人也很正常。”

晋亲王忽然开口:“府尹,过来说话吧。”

“府尹?”水慕霞回头看一看,笑着摇头:“我说刚刚那个护卫那么神秘的到你身边耳语呢,原来是王爷着人去请府尹了。”

“你身上有伤,还是劳烦府尹吧。”晋亲王的声音依然没有多少感情。

水慕霞叹气:“我又不是纸糊的,不过府尹大人来了倒也正好。府尹大人,你听到丁将军的话了?有谁说过辅国郡主几个追过这几个小乞儿吗?丁将军你未卜先知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开个卦馆在下一定捧场。”

府尹大人带着人缓缓自暗影中步出见礼,看看丁阳没有说话,反而对着紫萱叹气道:“下官原本还在想,这么晚有事的人会是谁呢?原来是郡主殿下。”

他倒不是认为紫萱坏,只是大晚上会来闹他的,前后两次都是这位辅国郡主,还真得让他有点头痛了。

水慕霞看向丁阳:“这个事情我们先不提了;”看着丁阳放松后,他又继续道:“我刚刚就问过宋将军了,如今将军还要向府尹大人说个清楚。你怎么就这么及时带着人出现在偏僻的小巷中呢?”

宋将军欠身:“是丁府管家说他们府中的姨娘被人所掳,恐已经遭遇了不测,所以末将才急急的赶来。”

他也不用等水慕霞再问:“末将赶到的时候,丁将军夫妻和其护院就在了,只是他们却打作一团,而郡主等人却护在那具死尸之前。尤其是丁将军,如果不是末将及时赶到,现在丁夫人可能腹中胎儿不保,性命自然也就危矣。”

丁阳指着宋将军:“你,敢落井下石?不要忘了不是我的父亲提拔,你怎么可能会是四品武将!”

宋将军摸摸头发:“丁将军,知遇之恩末将不敢忘,所以才会赶来相助丁将军你,因而已经把功名前程还给丁老将军。当然,这也不足以报丁老将军之恩,只是末将实在是两难。”

“丁将军你命人刺杀王爷,又派人盯住驿馆,如此行径让末将胆寒;在忠于朝廷、皇上,和报恩讲义报之间,末将只能选一个忠字,还望将军你恕罪。”

几句话不但把丁阳的罪名做实,而且还把自己报恩和负义之事说清楚,不但不会落个骂名儿,被士林子弟知道还要赞他一句“大义”。

“官油子。”水慕霞摇头悄声一笑:“只是向来文官多有这种人,武将还真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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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95章两妹夫

295章两妹夫

丁阳盯着宋将军,牙根痒得厉害却不知道拿宋将军如何是好;如果再提他父亲对宋将军的恩情,就不只是挟恩图报那么简单的了;如果就这样放过宋将军,他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倒霉日子,城门那里受了气、到了宫里还受气,出了宫受了一路的气,好不容易找父亲拿个主意出口气吧,却还要吞下妻子偷人有了野/种的气!现在,还要受一个小武将的气,他真得想一头撞死得了。

但是眼下他却不得不把所有的气吞下,不管能不能吞得下去都只能吞了,因为晋亲王和水慕霞把府尹请了来,那目的不言自明;现在再说让朱紫萱背上杀人的罪名,弄到大牢里去那根本是妄想了,最要紧的是不要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水慕霞看向宋将军微微点头:“人谁无过?”

宋将军听得这一句差点跪倒在地上:“末将险些铸成大错,是王爷和郡主指点末将才能明白过来。”

水慕霞把腿翘了起来:“你们匆忙出来救人,还会想着带着马车和平板车,倒真是想得周到;只是不怕累赘耽搁了救人。”

“马车和平板车都是丁府的管家带来,并不是末将备下的;府尹大人可以着人查看,马车上有丁家的标记。”宋将军答得更为干脆利落。

水慕霞笑着看向丁府的管家:“你和你们丁将军学过两手吧,居然也会未卜先知的本事;只是要救你们姨娘,怎么带着两辆马车去兵马司呢?十万火急的事儿,倒让你这个周全、慢性儿的管家误了时辰。”

丁管家跪倒在地上叩头:“冤枉啊,是来得路上,小的听宋将军的吩咐让人去准备的马车。”

水慕霞看看丁府的管家:“也对,这事儿不能认下。”他看向丁阳:“还有一事在下不解,请丁兄赐教——怎么丁将军你们带着人,来得如此及时呢?”

丁阳“哼”了一声:“我们追着掳人者过来,早到一步有什么稀奇。”

“哦,那不知道为什么追到了你所说的掳人者,却弃之不顾反而打起了丁夫人来?而且你们丁家的护院也打成一团,这又是何解?”

丁阳指着碧珠和雪莲:“当然是他们这些外族人下得手!”

“丁将军你不要含血喷人啊,不要因为我们是九黎之人就把什么罪名往我们身上推。”碧珠的嘴巴向来不笨:“你说是我们害得,那我们为什么要害你们自己打自己?你是想说我们用了毒吧,当真我们用毒的话,有的是药为什么要让你们打成一团?”

“宋将军来时,这些军爷都看到了,丁将军你打得正在兴头上,你们丁家的护院也打得很上瘾;还是我们和宋将军说了几句话,因宋将军相询丁将军你才放开丁夫人的——宋将军。你可曾看出他们有中毒之相来?”

“天下间居然有那种让人只打自己人,而不打敌对之人或是旁人的药,啧啧,我听都没有听过;丁将军既然知道,什么时候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呢。真要对你们用毒,哼!我们一直在这里,你们打成一团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都没有走,岂会是杀人凶徒。”

一番话说下来碧珠换了口气:“丁将军,上唐和九黎、大阳亲如一家,你最好不要开口闭口就是外族人。”

府尹点头:“这位姑娘言之有礼,丁将军你无凭无据就说是中了毒;正好有大夫在,可请大夫请脉看看你们气血有什么异常没有。”

老大夫的胡子翘起,显然还在气丁阳:“大人,草民刚刚给丁大将军请过脉了,他的身子除了有些很久以前就有的隐疾外,并无中毒之像。”

府尹看向丁阳摇头:“将军,你也听到了。”

“他们九黎的毒诡异的很,岂会是庸医能瞧出来的?而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府尹怎么能听信一个番族女子的话!”丁阳强辩,今天的事情说什么都要推出去才成,管它是什么道理,只要能助他脱身他都会拿来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得好,说得好,原来我们大阳族在你丁将军的眼中是这样的人,怪不得丁将军使了人在驿馆外守着;我们兄妹只是想知道,你的所为是谁的意思?”火舞和金乌缓缓而来,他们给紫萱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到火舞和金乌的眼神,紫萱便知道他们来得这么晚必定是有事儿,下意识的看向晋亲王和水慕霞:会是什么事情?

金乌抱拳和晋亲王等人见礼,回头看向丁阳:“丁大将军,看来你对我们大阳蛮族有极大的怀恨之心;明面上来赔罪,暗地时却让人守在门外,还使了刺客来!如果不是晋亲王和水兄在,我们兄妹说不定就死在了刺客的手中。”

“此事,我定要向上唐的皇帝陛下问个清楚明白。”他对着皇宫里那里拱了拱手,表示对上唐皇帝的敬意。

丁阳吃惊至极:“哪里有刺客?我只是让人守在驿馆的前后门,让他们看到大阳蛮族的人走出驿馆就火速回报,可没有让他们去行刺贵使。”

火舞“哼”了一声看看府尹:“这位大人,此事是您断案吧?我们兄妹就在您这里击鼓鸣冤了。”她听说上唐要报官就要击鼓,却不知道现在不是在衙门前,哪里有鼓让她敲。

府尹头疼了,先和火舞、金乌见过了礼:“不知道贵使是不是捉到了活口?”

“活口有,死尸也有,一个也没有跑掉。”火舞看一眼丁阳:“在我的长鞭下还想要跑?”

水慕霞悠然开口:“丁兄,这件事情看来你要向皇上解释了;那我们还是说说珍珠姨娘死的事情吧,丁兄你说是郡主等人杀人,只是不知道她们因何要杀珍珠啊。”

丁阳这次答得倒快:“珍珠原是郡主的陪嫁丫头,只是后来被我收房后留在丁家,没有随郡主离开;今天大街上珍珠冲撞了郡主,原本她就和郡主反目成仇,今天可能更是让郡主生气吧,因而才会要人来掳珍珠。”

“郡主的脾气无人不知,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她想要杀珍珠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水兄,你问得实在是多余了些。”

丁阳的话有条理起来不说,而且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连皇宫都敢闯,杀一个背主后又几次招惹郡主生气的丫头,以此来警告我丁家予郡主来说算不得大事。”

紫萱看着丁阳:“珍珠死在谁手上你心里清楚,千不看万不看你也看在珍珠腹中你的骨肉上,给她们娘俩报仇吧?你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眼前,如今还不为其讨个公道,你真不怕老天爷罚你?”

丁阳的脸猛得扭曲:“住口!”他不是不心痛的,不是不后悔的,只是在强压着罢了;听到紫萱提到他的孩子,再想到芳菲肚子里那个不应该活下来的孩子,他真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耳光。

紫萱看向府尹:“府尹大人,珍珠是因为知道了丁大夫人偷人之事,前来告诉我时被丁家的人追上打杀;当时珍珠已经身受重伤,全身是血了。”

“郡主,有道是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张口闭口污我清白是何道理?如果你能拿出凭证来,或是找出所谓的奸夫来,我芳菲马上撞死在你面前;否则,郡主你就要给我一个交待——贵为郡主也不能平白污人清名吧?”芳菲居然开口了。

看得出来她比丁阳有脑子多了,开口就要凭据;因为她很清楚,今天晚上的珍珠之死事出突然,朱紫萱不可能会有凭有据的。

紫萱看看芳菲:“府尹大人,虽然丁大夫人通奸无凭无据,但是这里有两个大夫都可以证实,丁将军有隐疾所以……”她说完咳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府尹自然明白紫萱未出口的话是什么,点点头看向老大夫和墨随风,听完他们的话后看向丁阳:“丁将军有何话要说?”

丁阳自齿缝中挤出一句:“他们两个人的话不可信,一个是辅国郡主的朋友,一个是庸医!内人贤良淑德,岂能容人如此污蔑,此事天亮之后我自会上书请皇上为我们夫妻做主。”

晋亲王冷冷的“哼”了一声:“真不知道你丁阳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怕人丢得不够大;行啊,明天进宫请皇上圣裁吧。”

金乌嗡声嗡气的加了一句:“王爷,明天我们也进宫,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带个人同往?就是今天晚上捉住的其中一人,名叫丁福贵,据他说是丁家管家之子,我们没有问他自己叫嚷着说他是上唐贤贵妃的妹夫,说我们敢加一指在他的身上贤贵妃的妹妹定会十倍还之。”

“贤贵妃,不知道是哪位娘娘;”金乌挠挠头很不好意思:“王爷,你要代我们向贤贵妃娘娘请罪,我们并不是有意冒犯,不小心捉错、打错了人而已。”

晋亲王咳了一声:“贤贵妃只有一位妹妹,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妹妹呢。”

水慕霞不厚道的笑道:“金乌兄,来,我给你引见贤贵妃的妹妹,你也不必让王爷去求贤贵妃,你直接求贤贵妃的妹妹高抬贵手就成了。喏,这位丁大夫人就是了。”

296章认亲

丁阳已经大怒:“大阳蛮族的使者,我敬你们是客,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虽然丁某人有得罪的地方,但丁某人已经赔过罪,你们如今却要污我内人的清白,污我丁家的门风,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就算你们远来是客,也要给丁某人个说法。”

他喝完还不忘去看芳菲,因为金乌口中的那个丁福贵确是丁大管家的长子,长得一表人才且还识得字,只是考了一回秀才不成之后也就安心在丁府当差了。难不成是真得?这个念头就如新生出的毒蛇,更大口的咬住了他的心。

芳菲的脸伏在膝盖中,哭得那叫一个痛、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嚎得就好像她的爹娘死了般;不过她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听到丁阳的话她的心定下一半,这个时候有丁阳开口比她说话强太多太多了,她只要哭就可以,让人知道她的委屈就行了;辩驳倒是不用那么着紧,反正丁阳也会为她说话,至于回到丁府之后如何,到时候她再想法子,先要应付过眼下去。

偷人之事当然不能被朱紫萱歪打正着的弄成真,那她不要说是有贵妃的姐姐,就算是有个皇后的姐姐,也一样只有上吊这条路可以走:为了她姐姐的名声,为了她文氏的名声,她也只有一死。

成败现在全在丁阳身上,只要他肯开口维护她,那么此事就有转机;实在不行她还可以来出寻死的戏码,到时候至少能让人半信半疑,而不是确认她是有奸夫的。

金乌的大眼一瞪可比丁阳的大多了,也有神多了:“哪个污你什么内人外人的清白了,我也只是听丁福贵说得,不然我刚到京城,又哪里知道什么贤贵妃娘娘,又怎么去知道贤贵妃是不是有妹妹。”

丁家的老管家鼻尖上也冒出了冷汗,原本再有两三年他就打算把管家的位子交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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