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在老子面前骂这些不干不净的……”
那两个大汉下来一拳就把瘦巴巴的高翔给揍趴下了。
揍趴了高翔,两人又盯上了坐在副驾驶座的蒋梦麟,拍一拍车顶:“里面的,下来!不下来要你好看!”
蒋梦麟眯起眼,好嘛,我这儿真窝着火呢,沙袋就送上门了,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他也不展露,和和气气地下车,关门,朝着两个壮汉浅浅一笑:“来的是哪路神仙?”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回头看着车里驾驶座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拍着方向盘哈哈笑起来:“哪路神仙?你爷爷的干活!说吧说吧,把小爷车子撞坏了,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高翔还没完全被揍晕,捂着淌鼻血的鼻子扶着车站了起来,瓮声瓮气地说:“什么怎么解决?我们按照交通法解决,谁肇事谁负责!”
莲花副驾驶上坐的是个女的,闻言娇声细气前仰后合地捂着嘴笑了起来,似乎是撑不住了,没一会儿,整个窝在了开车那小子的怀里。
那小子一把推开女人,打开车门下来,拉了拉衣襟,靠在车上,眯着眼,看去五官倒是秀气:“交通法?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今儿明明白白告诉你,肇事方就是你们。我就是法!”
那小子斜挑着眉毛歪着嘴邪邪的笑,蒋梦麟了然地暗自在心里点头。
自己这是碰上二世祖仗势欺人的把戏了?
高翔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抽过去,还没等他开口报自己的名号,那俩大汉一人一拳头,彻底把他揍趴下了。
莲花小子眯着眼打量对他微微笑的蒋梦麟,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个人里,真正做主的就是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笑面虎呢。他低头看一眼被撞的车牌号,不沾军也不占政,虽然车子还不错,但一个小老百姓,能耐他何?
蒋梦麟可没有和他和谈的意思,他现在拳头可痒着呢。
“你就是法?”蒋梦麟挑起眉头故作疑惑地重复了一句,抬步开始走近那个少年,到了近前,两两相望,蒋梦麟笑的文质彬彬,“那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法!”
话音刚落,他就抬起拳头,毫不留情地朝着莲花男的鼻梁一拳砸去!
这一拳可凝聚了他一整天的怨气,他天生力气不小,之前一巴掌就能将刘雅给扇晕过去,现在他体格更加强壮,一拳下去,没把人鼻梁揍断算是不错的了!
莲花男万想不到他会那么快准狠地出手,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被众星捧月过来的,什么时候受到过那么不客气的对待?一时间眼冒金星的他捂着自己鼻血不断的鼻梁脑子都木了。
两个保镖一看,哪里还敢看着?立刻忙不迭奔了过来就要逮住蒋梦麟。
蒋梦麟可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这俩大汉不用动手,往地下一坐就能把凳子压塌了,一顿打下来自己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但他现在可没什么好怕的,手上不还有个更废的吗?加上宋清虚在他三分钟热度犹在的时候,可是好好指点过他几招的,于是蒋梦麟手上抓着莲花男的头发,哪里挥来拳头就往哪里撞,有人做掩护,蒋梦麟非但一点伤没受着,还好好摸了一把这个莲花男的翘屁股,这小子身材不错,颇合蒋梦麟的口味,如果不是性子太糟糕,收下做个□蒋梦麟倒也不介意。
莲花男被自家保镖收不住的拳头打得凄惨无比,嘴里嗷嗷叫着,又不停抽空出来恐吓:“你他妈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碾死你一根手指头都不用!”
哄!又一拳……
“……一根手指头都不用!!”莲花男满脸鼻血,还在不死心地怒骂,可保镖几拳打不到人,还误伤雇主,却是不敢乱动了,战战兢兢地收了手就围在车旁边预备救人。
蒋梦麟怨气出了大半,把莲花男的脑袋拉在面前,拍拍他脸颊:“你爸是谁来着?”
莲花男气喘吁吁,眼神锋利地几乎要杀死蒋梦麟:“我爸是g省省长!!你等着瞧!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g省省长?
蒋梦麟脑子飞速转动,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个人来:“你爸是吴革命?”
莲花男眼中得意:“没错!你现在跟我跪着磕头还来得及!”只是老子远不原谅你,就是另一说了!
原来是吴革命……蒋梦麟瞥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这小子开着的这辆炫目莲花,吴革命这家伙,贪污不少啊……
蒋梦麟心里还记得,江老上任的这几年,反贪被摆上议题,是重中之重,这几年,几个大经济省份纷纷有人落马,g省省长……似乎是没躲过去来着?
蒋梦麟低头看着莲花男的眼神里不由带上些怜悯,但不幸的是,他破坏了蒋梦麟的心情,不可能不付出代价的。
蒋梦麟咧嘴一笑:“正好,我打的就是吴革命他家小兔崽子!”
说罢,蒋梦麟大手一挥,将手上拽着的莲花男奋力一抛,丢到马路中间,趁着两个保镖去扶的功夫,一闪身上到跑车上,一把搂住车里那个惊恐万状的女人,直接在副驾驶的台子上磕晕了过去,飞快地发动汽车哈哈大笑:“我他妈让你看看什么叫碎尸万段!!”
汽车发出剧烈的轰鸣声,原地猛然后退,刺耳的刹车声过后,车子倏然启动,毫不犹豫地朝着路中间的莲花男撞来!!
莲花男趴在路中间看着汽车逼近的画面几乎要吓晕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离死亡那么近过,他也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蒋梦麟这样不怕死的,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敢下死手杀他的人!
车子在他思索的一瞬间就逼近了,莲花男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的腿已经软了,保镖跑步的速度比不上跑车撞来的快,他满心绝望,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抓成了一团,只要下一秒,一声剧烈的撞击声过后,他就会魂飞魄散……
蒋梦麟享受地感觉到他最真实的恐惧,眯着眼静静地微笑,猛力踩下了刹车。
刹车声尖锐到不堪入耳,但在这在众人的心中,几乎犹如天籁。
车子在距离莲花男鼻尖两厘米处刹住。
车后一条焦黑的,长长的刹车痕迹,扭曲地延伸到车底处。
莲花男的眼神已经彻底茫然了,再高度紧张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的一瞬间,他晕了过去。
两个保镖跪在地上扶着莲花男,连眼神也不敢朝蒋梦麟这里递一个。
蒋梦麟出了一口恶气,拽起副驾驶座上那女人的头发,上下瞄了一眼。
这女人似乎也不是个善茬?刚才笑得可真是娇美玲珑。
哼,什么狗东西,蒋梦麟对这些气质妖里妖气的家伙们没什么好感。
蒋梦麟伸手把她脖子上的玉佩拽了下来,权当做维修费了。再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是挺漂亮的。
一把撕开女人的衣领,蒋梦麟困惑地伸手摸了把这女人高挺柔软的浑圆胸部,心里很不爽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尼玛,硬不起来。
一定是自己遇到的女人们魅力还不够……
蒋梦麟这样想着,肯定地点点头——嗯,绝对没错!虽然自己一直以来对男人更感兴趣,但女人什么的,赚了钱,不娶一个国色天香的回家,多亏本儿啊?
于是当晚宋清虚在部队里就接到了蒋梦麟破天荒打来的电话,那边劈头盖脸就问宋清虚:“我问你,女人最诱惑人的是什么地方?”
宋清虚也是个雏,听到这样的问题,他十分困惑。
但宋清虚也是个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雏的雏,于是他用非常冷静,非常淡定的语气回答:“胸部,很大很大很软很软的胸部。”
下一秒,对面的电话“哐当”一声,被凶狠地挂上了。
第一次被挂断电话的宋清虚有点委屈:“???”
30、第三十章
弱鸡高翔伤的不轻,蒋梦麟不得不将亲自驾驶着七零八碎的小破车下了高速,幸运的是,收费站的人查的并不细心,莲花男晕的七荤八素,两个保镖也被蒋梦麟的狠劲儿吓着了,没敢来拦,蒋梦麟找地方下了高速,是个不大的乡镇,先把高翔给丢到医院里,自己领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了到r镇的中巴车。
他倒是还没养出什么富贵病,中巴车里又挤又闹,小孩儿尿骚味汉子们的狐臭都不算什么,蒋梦麟对生活环境是真没什么讲究。就连公司里的几个日渐熟悉的好友有时候都为他的不忌讳讶异。他们哪里知道,上一世蒋母死后,蒋梦麟一个人远在他乡,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横冲直撞毫不畏人的蛇虫鼠蚁,最穷苦的时候,他一天只能吃两个五毛钱的白馒头,就是这种恶劣的生活环境,让他燃起了努力奋斗的雄心,哪知道最终都快要混出头了,却被蒋家的一场闹剧搅合地化为泡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半途遇见了蒋方舟,蒋梦麟靠在车窗生感受着中巴车的摇摇晃晃,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原本被搁置已久的对于蒋方舟的仇恨,也渐渐浮上水面。
想起刚不久看到刘雅完全不同从前神采飞扬的样子,蒋梦麟勾起唇角微微地露出一个笑容,但立刻,就被那个不知好歹出面挑衅的刘力扬的身影所替代。
刘力扬……
蒋梦麟舌尖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睛缓缓眯了起来,眼底深处,带着难以察觉的狰狞。
怎么把他给忘了呢?上一世,他可是不止一次惹到自己头上啊!这一世,原本都已经把他忘到脑后了,哪知道他竟然不知死活地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不远千里跑到帝都,偏偏要和自己上同一所大学学同一个专业?
想起前段时间在学校里看到他有意无意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蒋梦麟摇摇头。
——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了。
不过,刚刚在高速上碰上的那个高衙内,蒋梦麟可没有忘记。他被打的时候,口口声声威胁自己说,他爹是谁来着?
蒋梦麟当机立断,拿出电话来拨通白家的座机。
那头接电话的白少锋呜呜嗷嗷地开口:“谁啊!有没有眼色,人正在吃饺子呢!”
蒋梦麟立马就笑了:“这才腊月二十六,怎么就急着吃年夜饭了?”
“小麟?”白少锋立马态度一变,贱兮兮地笑起来,“你不知道,我二伯带回来一二十多岁的新老婆,包饺子那可是一绝!回来我叫她再给你开顿火!”
白少锋二伯?蒋梦麟脑中立刻想起个人来:“他从瑞典回来了?”
白少锋的二伯白知义,是驻瑞典外交官,国内目前和瑞典的局势相对稳定下来了,他被派去那么多年,也很少回来一趟,白家这一次可算是大团圆了。
“是啊!还带回来一个会包饺子的老婆!据说是hk人,在那边留学的,被他眼疾手快逮回来了,可漂亮呢!”白少锋一边吃饺子一边吃吃地笑。
那边隐隐听到有人高声叫了句什么,白少锋朝那边喊:“没谁,是蒋梦麟来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就被白父接过去了,自从白少锋入股寰球后,白家人看到了实打实的收益,对蒋梦麟是越发客气起来,这会儿白父乐呵呵地就开口:“小麟?你可是难得来电话,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啊!”
蒋梦麟哈哈大笑,又给他拜年,两人客套了一会儿,蒋梦麟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吴革命?g省那个?”白父很惊讶,“你打了他儿子吴九江?哎哟那可是他独生子,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你胆子可不比我家这臭小子小。”
蒋梦麟松了口气,白父话里虽然听着像是责怪,但着实没什么担忧的意思。
话锋一转,蒋梦麟又说起吴九江那辆价值不菲,风骚炫目的跑车。
果然,电话那头的白父哼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些不以为然:“这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有他这蠢儿子在,吴革命不被双规是他好运了!”
过了一会儿,白父乐呵呵地又开口:“你不用担心,那姓吴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我言尽于此,有些东西,不太好说。”
蒋梦麟了然点头,想必是党内已经对这些大省的官员们有什么秘密的心动了,于是也不再多问:“那就多谢伯父了,替我谢谢白少锋安排的人,不过那个姓高的小子也忒蠢了,伯父您记得让白少锋通知人去h镇卫生所接他,我这会儿还有事儿,等过了年再登门拜年,祝您新年快乐哈!”
白父嚼着饺子乐呵呵地给挂了电话,饭桌上白将军威严地开口:“小蒋?”
“嘿嘿,”白父嘿嘿笑,一看到自家父亲犀利的视线笑意立马去了一半,“您肯定没猜到,被您寄意重望的蒋小子也有跟少锋一样冲动的时候,他把g省长的儿子给揍趴下了。”
“哼,”白将军脸上罕见的扯起一丝笑意,“果然还是小孩子,你找个时间把他这事儿给处理掉。”
“哎哎哎!”白父连忙答应,饺子都差点噎在喉咙里。
——老天爷,老爹脸上那个……是微笑?!尼玛,对外人比自家孙子还亲近,太没天理了!
白将军在心里暗暗地熨帖:他就说嘛,那天和蒋梦麟谈话的时候蒋梦麟一定提前做过功课了,现在一看,果然就是小孩子,自己那盘棋输的可不冤,自己可是毫无准备上场的。
当然,他有意遗忘了那盘残局自己已经钻研了很久的事实。
蒋方舟沉着脸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高速路牌,车里空调开得有点高,混合着香水与皮革的味道,有点难闻,坐在副驾驶的刘雅把车窗开了一点。
蒋方舟皱着眉瞥她一眼:“你干嘛?冷死了。”
刘雅小心地又把窗户关好:“没有,刚刚觉得有点晕车……”
蒋方舟更加不满:“那你刚刚上车前干嘛不吃晕车药!现在吐了怎么办?!车里的卫生可难打扫了!”
刘雅瞥了眼坐在后面的儿子,难堪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晕车,只是怕儿子不舒服罢了,可现在反驳蒋方舟,肯定免不了一场争吵。
想起结婚前两人浓情蜜意的日子,那时候的蒋方舟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她也不是没在车里吐过,那时候的蒋方舟,最在意的就是她会不会不舒服,哪里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
刘雅咬紧嘴唇,含泪盯着窗外。
刘力扬听着自己母亲被教训,有点不满:“蒋叔叔,大过年的,你干嘛说话那么冲?”
蒋方舟刚刚遇上儿子憋下的一肚子火气立刻被他这一句话引爆,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吱呀~”的刹车声,立刻停靠在了路边。
刘雅吓了一跳